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 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快穿之将前任进行到底》作者:爱吃肉的都是吃货 文案: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女性叫做前任,让男人在现任面前瞬间变成忠犬的神奇生物。 地狱营销总监认为这种神奇生物是带领地狱走向国际化的好东西,利用了七七四十九年在魂魄身上提炼出了对抗这种物质特性的神药,称之神奇水,只要在喝孟婆汤之前喝下这种神奇水,便会在下一世扭转乾坤,得到爱人。 的确地狱因此少了很多怨魂,可惜人界也因此出现了某些漏洞,原本配对的情侣是上天注定,被地狱这么一搞,都成了前任,甚至整个世界都因此造成偏差,最严重的一次则是其中一个世界的消失。 因鬼魂白彼岸不小心得罪了阎王,阎王心生一计,大脚一甩把白彼岸踢去人间,历经千百次快穿。 白彼岸身份:前任。 白彼岸任务:夺渣男,弥补神奇水造成的漏洞,让前任幸福。 本文女子伪善,外表如天使,白莲花,内心极度黑暗,参考植物,彼岸花! 女主穿越身份:影帝的前女友——皇帝的废皇后——总裁的前妻——将军的青梅——王爷的侍妾——导演的义妹——待定! 内容标签:快穿 时代奇缘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彼岸 ┃ 配角:前任以外的配角 ┃ 其它:打倒配角 ========================== 第1章 影帝的前女友(一) 化妆镜前坐着一位面容姣好,肌肤雪白的女子,白色的镜前灯把女子的肌肤照着晶莹剔透! 一头微卷如海藻一般的及腰秀发随意的散在后背上,遮住了毫无赘肉的光滑后背,可以想象女子行走发丝舞动时,那婀娜多姿的背部若隐若现,让人蠢蠢欲动,忍不住想要窥见一番。 白彼岸盯着化妆镜中的这张脸,美则美,却也仅仅只是美,放在美女如云的娱乐圈,实在没有能引起别人注意的特色,总觉得这张脸缺少了些什么,白彼岸如黑宝石一般的眼眸轻轻一转,脸上顿时多了一分灵动。 呵呵,就是一种灵气,她反倒觉得早上起来未施任何胭脂水粉的脸来的更加灵动,白彼岸纤纤素手抚上了这张白皙的面孔,挡住了眉角的风情,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看来这个原主不是很懂得利用自己的优点呢! “喂,白彼岸,你已经在镜子面前盯着这张脸整整两个小时了,不觉得很浪费时间吗?” 白彼岸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个声音气急败坏道。 也难怪会气急败坏,他们是来完成任务的,这人间全部都是浊气,损坏修为,自然是想越快完成任务越好。 “你懂什么,这叫孤芳自赏!” 这时候脑子里另一个声音得意的开口道,这是他刚刚学的新词,说完,为自己的现学现用洋洋得意。 说话的是地狱250号黑白无常,因为前不久白彼岸不小心偷窥了英俊的阎王洗澡,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多大的事,但由于白彼岸修为在整个地狱最低,只要比她修为高的鬼魂都可以窥见她脑子的东西,白彼岸看了阎王的*,也就等于整个地狱都看到了。 看着越来越多的鬼魂对阎王犯花痴,阎王恼羞成怒,把赖在地狱几十年的白彼岸一脚踢向了人间,经历千百次快穿,修补地狱这几百年因为神奇水造成的漏洞,无法完成就休想回到地狱。 所谓的神仙水,是地狱营销总监为了减少地狱的怨灵,专门练出来的灵药,只要在怨灵喝孟婆汤之前喝下神奇水,便会在下一世扭转乾坤,得到爱人,利用爱情的魔力,改善怨灵心中的怨气。 这个办法立马奏效了,前面百年中,地狱也确实因此少了许多怨灵,得到天庭年终提名表彰。 可惜这姻缘上天注定,俗话说的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姻缘。 这话倒也不是空穴来潮,这注定的姻缘被生生拆散之后,命定的恋人统统成了前任,人间便会出现了漏洞,其中最大一次事故是其中一个世界的消失。 地狱发现了事态的严重性,急忙停止使用神仙水,至于怨灵只能想其他办法改善,为今之计得先弥补漏洞,这人间已经出现的漏洞,得乘着事情还不太严重的情况下去弥补的。 不然错结下的姻缘,下一代继续一错再错,只会让这个漏洞越来越大,到无法控制的地步。 阎王要白彼岸做的便是解决这些漏洞。 把白彼岸踢出去,阎王就有些后悔,毕竟相处了几十年,说毫无感情肯定是假的,可让白彼岸继续留在地狱,就是等于让全地狱的鬼魂看他的*,作为一个王者是绝对不允许的,不然威严何在! 想了又想,实在不放心修为在整个地狱倒数第一的白彼岸,最后派了250号黑白无常化身系统去帮助白彼岸,也便有了现在寄存在白彼岸脑子里的黑白无常。 黑无常有些不认同白无常的话,恶声恶气道:“孤芳自赏也要是自己的脸!”言下之意这张脸又不是白彼岸的,有什么好赏的。 “现在不是就是白彼岸的吗?”白无常温柔的声音善解人意道。 脑海里不停争吵的两人,让白彼岸觉得更像两个还没长大的小孩子,白彼岸微微挑了下秀眉,嘴角勾起了一丝包容的笑意,这个笑容,让人觉得就像是乌云密布下,阳光突然穿透阴暗的云层照射进来,让人感觉温和舒服,只见白彼岸眼睛也笑的弯弯的,妩媚的眼角风情尽显! 一下子,脑子里的黑白无常便没了声音,这便是白彼岸的魅力。 只听白彼岸如同清泉一般的声音淡淡出声道:“不要吵了,有人来了!” 身为修为最低的鬼魂,起码的灵敏听觉还是有的。 果然,没过片刻,化妆间出现了一个中年女性。 “白彼岸,陈总叫你马上去一趟办公室!” 来的是这个原主的经纪人,一身黑色套装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体,黑色丝袜,黑色高跟鞋,脸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遮住了原本还算保养得当的容貌。 白彼岸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经纪人,瞧着来人的语气,这身份倒像是反过来似的,这个感觉一点都不好,她不是太喜欢呢。 白彼岸眉眼弯弯清亮的眸子看着经纪人问道:“可说有什么事情吗?” 声音似水如歌,清澈动听! 经纪人小姐看着眼前气质淡然如菊的女子,一时有些诧异,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瞧了瞧她今天的妆,和往日打造的妩媚性感没错,这就让经纪人越加困惑了,毕竟往日白彼岸要是知道陈总找她,还不是骄傲的如一只孔雀,深怕别人不知道陈总看重她。 说起这个,经纪人心中有些鄙视,也不想想她是什么货色,要不是因为影帝谢宁,陈总压根不会搭理她。 还有她堂堂金牌经纪人,还不是受了谢宁的托付,不然她才不会甘愿当一个三线明星的经纪人,自从做了白彼岸的经纪人,她整个人都成了同行的一个笑话。 经纪人的口气越加没好气道:“不知道,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就算知道又怎样,胸大无脑的白彼岸,即便是她先前千叮咛万嘱咐,都于事无补。 “好啊!”不似往日的怒骂,悦耳的声音响起,明明知道经纪人不愿意告诉她,白彼岸也不气恼,反而更加笑语嫣然,像是没看到经纪人无理的态度,整张脸上看不出有任何不耐,朝着经纪人的方向扬起了一个干净的笑容。 不是白彼岸虚伪,而是她懂得利用自己的优点,而不是意气用事! 经纪人有些沉溺在这个笑容中难以自拔。 该怎么形容这个笑容,就好像被上帝牵着手来到这个世界的孩子,第一次扬起的笑容,很纯洁,很干净,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心中有暖暖的感觉。 黑白无常看着被白彼岸笑容迷住的经纪人,不屑的瘪瘪嘴,就知道会是这样,这也是为什么白彼岸在地狱修为那么低,却没有人为难她的原因,甚至大部分鬼魂,怨灵都喜欢围在她身边。 明明是身在怨气冲天的地狱,却有着如神女一般的气质与干净的笑容,每次那些恶灵组团想要欺负她,白彼岸对他们笑一笑,说上几句话关心的话,怨灵不战而败,他们大部分都不想伤害一个单纯美好的神女。 阎王把她踢到人间,地狱不好怨灵抗议! 可是都是被她的外表欺骗了,黑白无常在心中叫嚣,白彼岸就是个魔鬼,被她坑了不下百次的黑白无常以自身体会总结出来的经验教训,白彼岸就像她的名字,彼岸花,看上去很美,让人沉迷,却是有毒,让人甘之如饴的毒。 经纪人被白彼岸的反应弄的有些不好意思再挂扑克脸,连带着她自己都有“自己态度过份了!”的错觉。 假意握拳低头咳嗽了下,才好心劝导道:“陈总找你,我猜应该跟最近微博上炒的沸沸扬扬的舞台剧有关,不过也不确定,如果是的话,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心里比我要清楚!” 第2章 影帝的前女友(二) 告别经纪人,白彼岸不紧不慢的离开化妆间,走向整幢大厦最高层陈廷志的办公室,步子沉稳优雅,电梯门口遇到两个刚刚进公司的实习生,站在电梯口嘴里巴拉巴拉讲着谢宁和徐慧慧的浪漫爱情故事,语气中包含着各种羡慕,而她自然是她们口中的恶毒女配。 白彼岸没有停顿,向她们的方向款步走去。 两人性格单纯,背后说坏话被抓个现着,脸有些微红,低着头不敢说话,害怕白彼岸,会把她们骂的狗血淋头,毕竟传言中白彼岸是个不好相处的女人。 原主也的确这么做了,骄傲的如同一只孔雀,怎么可以容忍别人背后诋毁她,只是这种做法除了让人厌恶被有心人捡便宜,对自己没有任何作用! 只见白彼岸一身黑色紧身露背连衣短裙裹着玲珑有致的身材,撩了撩长发,举止间风情尽显,温温的朝她们两个笑了笑,温暖干净的笑容似乎能照亮别人内心的阴暗,笑看像是做错事情的两个女孩,温柔道:“背后说别人坏话可不好哦!” 这种温柔的警告对于刚刚步入社会的女孩子来说最能起到作用,两人还停留在白彼岸的笑容中,可白彼岸的身影早已经钻进电梯。 当电梯关上门,两人才反应过来,但奇怪的是均没有生气,反而觉得白师姐很亲切,很好相处。 背后嚼舌根本来就是她们不对呀。 看着白彼岸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两人心中不免怀疑这么好的师姐,为什么会被别人传言成这样,发誓以后一定要警告那些造谣的家伙! 两人已经在无形中成了白彼岸的粉丝。 原著中未来娱乐圈要好的姐妹花,就这样被她在无形中破坏了!要知道在徐慧慧曾经是外围女的事情一经爆出,可是引起轩然大波,但结果不仅谢宁出面力挺,还有徐慧慧的好朋友娱乐圈人气颇高的组合力挺,也就是刚刚路过白彼岸碰到的两个女孩。 在不少有影响力的圈内人力挺下,徐慧慧根本不担心这件事情会影响自己的演艺事业和人缘。 只是现在这个人气颇高的组合还只是实习生罢了! 白彼岸嘴角勾笑,不一会就到了总裁办公室! 礼貌的敲了敲总经理办公室的门,在听到里面略微低沉的声音响起后,“咔嚓”一声,打开门。 陈庭志见来的是白彼岸,也没有兜圈子,把剧本直接甩在白彼岸面前道:“白彼岸,舞台剧女二号剧本,千万别演砸了,不然别怪公司不帮你!” 白彼岸一双清凉的眼眸停留在陈庭志身上,麦色的肌肤,俊脸的面孔还有不俗的家世背景,这样的身份的确符合男配的角色。 而且眼前这个人的一念之间,就可以决定艺人未来的人生。 无形中给他本身增添了不少魅力,毕竟这个世界上,酷帅狂霸拽的总裁还是会让小女生心动不已。 陈庭志与谢宁似敌非友,相互欣赏,却又相互提防。 这也是当初他为何会签下白彼岸的原因,想通过白彼岸了解谢宁,否则以白彼岸在娱乐圈的身份地位,陈庭志是绝对看不上的,只不过可惜了这如意算盘。 陈庭志又在徐慧慧成功晋升内地小花旦后,向她抛出了橄榄树,本想通过徐慧慧得到谢宁的有利消息,却不想在与徐慧慧相处的过程中爱上徐慧慧! 人说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能利用的白彼岸自然一个也不能放过。 她越来越期待见到谢宁了! 内心有些小兴奋。 陈庭志见白彼岸脸上没有露出丝毫表情,便猜想她那颗愚笨的脑子里又在想什么老么子的想法。 俊脸上眉头紧锁,薄唇轻启:“和工作无关的事情不要去掺和了,别想着再去找徐慧慧的麻烦,你要知道你现在不是谢宁的女友,不可能再为所欲为!能拿到这个舞台剧女二号的角色已经不错,其实即便是女三,女四公司也是会替你接下的。” 陈廷志说的毫不留情,事情的利害全摆在面前,没因为白彼岸是女孩子而有任何委婉,也希望白彼岸可以听的懂。 见白彼岸不吭声,陈廷志想她多少听进去了些,又道: “这个剧本的男女主角是谢宁和徐慧慧,这一点我想这几天微博上已经传开了,女二号的剧本是徐慧慧替你争取来的,对方大人不计小过,没有因为你经常找她麻烦给你使绊子,反而报答你这几年对谢宁的不离不弃,特地把女二号的角色给你,你要记得感激,还有徐慧慧和谢宁现在是公认的情侣,你和谢宁啊,已经分手了,娱乐圈很现实,你要懂得在有限的条件下,让自己红下去,如果你努力,公司自然也是会帮你的!” 一个巴掌之后再给一颗糖是他陈廷志惯用的伎俩。 “是啊,已经分手了呢!”白彼岸突然开口。 好遗憾,白彼岸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遗憾,想到不能在分手之前穿越到原主身上,调,教这个渣男,就觉得好失望。 如果,如果她可以早一点穿越进这个身体的话,她一定会把渣男调,教的如一只只对她好的忠犬,绝对不会让他有机会看上别的女人,如果他不听话招惹了别的女人,她就把他阉了。 陈廷志看着眼前白彼岸妩媚漂亮的脸上露出的遗憾和忧伤,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竟然有了一丝心疼,倒是忘记了以前那个狠毒,为了自己的私欲不折手段的白彼岸。 有些怜惜的开口道:“天下男人多得是,何必单恋一棵草!” “对呢!”白彼岸像是认同陈廷志的话,微笑点头,心中却是颇有无奈,她的任务就是要夺渣男,怎么可以放过这棵草,就算是颗烂草,也不能放过啊。 即使心中想把他剁成草渣喂羊,可是不可以。 陈廷志看着白彼岸嘴角勾出的淡淡的浅笑,妩媚的脸上生出了一丝干净和释然,眼角风情尽显,一时有些看呆,俗气恶毒,没有任何内涵的白彼岸竟然也有美到让人心动的片刻。 他突然想要伸手去摸一摸那张可以掐出水的脸蛋。 不过,当陈廷志手微动的时刻,已经缓过神来,晃了晃脑袋,暗道自己失态,想是因为今天中午和影帝谢宁谈妥一部大制作电影心情好,贪杯多喝了几杯拉菲惹的祸,错把鱼目当珍珠。 而寄存在白彼岸脑子里的黑白无常对此画面已经见惯不惯了,他们鬼魂都没办法不被白彼岸的笑容迷惑,更何况小小的人类,不过看到那呆滞的眼神,黑白无常还是很解气的,不光是因为发现对方和他们一样抵挡不了白彼岸的笑容,还有他们最喜欢看的便是白彼岸心口不一,两面三刀,心中正在算计对方,表面却是纯洁无暇的样子了。 好吧,两面三刀,心口不一是最近新学的成语,他们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只是觉得这个词语用在白彼岸身上很合适,不得不说鬼魂的第六感很灵的。 陈廷志见自己刚刚甩在桌子上的剧本,拿起来亲自替给白彼岸,看着她伸过来,涂着透明指甲油的纤细双手接过他手上的剧本,白皙与黝黑的两只手只差几厘米,只要他微微一动,就能抓住那双纤细的小手,陈廷志闪了闪眼神,清了清嗓子道:“下午有彩排,记得过去别迟到了!” “好,谢谢陈总!” 清泉般的声音传入陈廷志的耳朵,直击心扉。 也许是错觉,陈庭志竟然感觉到白彼岸手上的温度,心中激起淡淡涟漪。 走出办公司,黑无常突然对白彼岸道:“需要帮忙吗?白彼岸!” “你能帮我什么忙?” 白彼岸嗤笑,有些无奈的语气像是在敷衍小孩子。 对方显然也是听出来了,有些不服气道:“比如说影后的演技什么的。” 此刻黑无常完全忘记了阎王的指示,游戏要有游戏的规矩,只有完成了任务,才能有奖励,无缘无故是不可以随意送道具的,不然难解他心头之恨。 白彼岸耸了耸肩膀道:“可能暂时不需要!” 演技什么的,不正是她白彼岸最擅长的东西吗? 第3章 影帝的前女友(三) 彩排片场 “白彼岸,你怎么现在才过来,不知道大家已经等了你很久了吗?” 见白彼岸姗姗来迟,一个性格冲动的女孩怒气冲冲的走上去直言道。 身边早有看白彼岸不爽的人,见有人开了头,更是冷嘲热讽道: “才不过彩排,就这么大的架子,真到了演出那天还得了,难道还当自己是谢大哥的女朋友!” 一个短头发的女孩立马接话道: “哎呀,说起谢大哥的女友,不是和谢大哥对戏嘛!” 徐慧慧和谢宁虽然贵为是主角,但为了能够尽量不ng,早已经开始私下对戏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排挤着白彼岸,可见原主以前是多招人不待见,白彼岸视若无睹,嘴角带着温和浅笑,她最喜欢有挑战的事情,要是随便一下子就击垮的敌人,不叫敌人,只能说是苍蝇,让自己恶心一下的一种虫类而已。 白彼岸坐到了专门属于自己的位置,丝毫不受外界影响,好像周遭的事情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淡定的翻阅着从陈廷志手中拿来的剧本。 故事的剧情很简单,现代版王子与灰姑娘的故事,高富帅男主李希与地摊妹女主临湘在一次偶遇后开始了一段虐恋,而白彼岸饰演的则是男主李希的妹妹,李清,因为暗恋着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而暗自痛苦,在知道哥哥爱上地摊妹后,一改往日的乖巧,处处刁难陷害临湘,最后被男主哥哥识破,和她断绝兄妹关系! 专注的眼神看到剧本的剧情后,眉毛微微上扬,好像很有趣啊。 而此刻这一系列的举动都被鬼才导演俞承浩看在眼里,幽深的眼眸中盛着一道邪肆的浅笑,再看一旁在对戏的谢宁和徐慧慧,故事的确是越来越有趣了。 徐慧慧虽然一直在跟谢宁对戏,可注意力却一直在近来的白彼岸身上。 对于今天白彼岸的反应,隐隐有些不安,往常如果旁人这般奚落白彼岸,她肯定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站起来跟对方质问对骂,而她徐慧慧要的也是这个结果。 这部剧是谢宁投资的,他邀请自己当他这个舞台剧的女主角,她突然心生一计,让白彼岸来当这个剧本的女二号,一方面是要让她看到自己与谢宁之间的默契,难受痛苦。 另一方面则是想把白彼岸放在自己面前,无时无刻奚落白彼岸。 毕竟这个剧本女二号的设定是乖巧懂事,如天使一般的单纯可爱,可惜白彼岸给别人的形象一直是妩媚性感的,可想而知她接这个角色会闹出多大的笑话,转型,挑战自我,不是谁都可以的。 到时候媒体只会说白彼岸东施效颦,不懂接戏,非要挑战自己极限自取其辱,把她贬的一文不值。 然后更加衬托身为女主角的自己,要是白彼岸再闹上一闹,事情就更加完美了,谢宁一定会彻底放弃她,谁都知道谢宁对自己第一次投资的舞台剧有多看重。 到时候她和谢宁还不是水到渠成。 毕竟她和谢宁虽然是公认的情侣,可其实上谢宁根本就没有真正承认过她徐慧慧是谢宁的女朋友,一切都是媒体自己想象,谢宁只是不承认不辩解罢了。 想到白彼岸是谢宁在公众媒体面前唯一承认的女友,徐慧慧心中就忍不住嫉妒。 谢宁讲完台词,发现徐慧慧没有接话,抬头一个,见她有些心不在焉,一双眼睛总是瞟向对面,疑惑的顺着徐慧慧的目光望过去,是白彼岸一脸淡定的翻阅着剧本,剧本放在白彼岸的大腿上,而她一只手慢慢翻阅,另一只手则是拖着下巴,有些慵懒却格外的好看。 让谢宁想到了与白彼岸大学认识相恋,相爱的画面,仿佛回到了大学。 他们是一起踏进演艺圈的,当时他们刚从学校出来,没什么后台,娱乐圈又是竞争无比激烈的地方,谢宁在演绎事业上一直受挫,反倒是白彼岸,刚刚毕业,就接到了一支广告,一个女三的角色。 可是白彼岸为了不打击他,偷偷推掉了演女三的角色,对他更是不离不弃,一直不停的鼓励他不要放弃。 他对白彼岸一直心存感激,事业成功后,他的第一份酬劳就给白彼岸买了她一直想买的爱马仕包,之后更是她想要什么他便给她买什么。 也因为他事业越来越成功,忙着没有时间和白彼岸相处,不常沟通,竟然没有发现她变得越来越虚荣,也越来越贪心。 等到发现的时候,白彼岸根本不听他的劝告,反而对他工作不理解,用钱更加毫无节制,对媒体说话更是不经过脑子,接受采访之后,每次都需要团队为她擦屁股。 他开始对白彼岸有了隔阂,这个时候徐慧慧突然闯入他的视线,与白彼岸截然不同的性格一时闪了他的眼,他渐渐开始注意她,也开始疏远白彼岸。 直到上个月白彼岸不知道哪里得知了这个事情,在剧场大吵大闹了一场,让他脸面扫地,他一气之下就当着全剧组提出分手,说出去的话等于泼出去的水,虽有后悔,但他对白彼岸的爱情也早已在她的无理取闹中消耗的差不多了,对她更多的是责任和感激。 接下来他的心情一直低迷,是徐慧慧一直陪在他身边,反而替他去和白彼岸解释,他对徐慧慧是有好感的,但也只是好感而已。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剧组里面突然传来他和徐慧慧是情侣,他不想伤害这个美丽的女孩,何况对她也有好感,也就没有点破,一直是不承认,不辩解! 白彼岸自然知道此刻谢宁,徐慧慧甚至整个剧组都在打量着她,感觉到对面醉强大的两道灼热目光,白彼岸知道定是谢宁与徐慧慧,虽然剧情黑白无常已经传给她了,但是毕竟第一次面对女主角,白彼岸还是很好奇,果然是一张善解人意的脸,一眼便让人好感提升的那种。 此刻正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白彼岸撩动了一下她乌黑的秀发,继续看剧本。 白彼岸给人很安静,很温暖的错觉,让周遭的一切烦躁慢慢的静下来。 她记得原主因为受不了全剧组的侮辱,一摔剧本一人单挑整个剧组,不过结果可想而知,徐慧慧等到差不多的时候给原主解围,却让原主恼羞成怒,拿起桌子上的相机直接砸了徐慧慧的脑袋,害的人家直接进了医院。 谢宁看到如此歹毒的白彼岸,完全不可置信,冷冷的和她一刀两断,当着整个剧组的面扬言以后白彼岸的事情和他无关,娱乐圈影帝都放话了,外人自然再不把白彼岸放在眼里,暗地使绊子的,避如蛇蝎的应有尽有,白彼岸在娱乐圈的日子可谓是寸步难行。 可惜她不是原主,所以让徐慧慧失望了呢。 纤纤素手翻过已经熟背的台词,继续下一页。 “白彼岸,你看徐慧慧的脸,笑死我了,就像吞了一只苍蝇一般。” 白无常突然开口。 “是啊,是啊,想不到人类这么好玩。” 来人间一个月,第一次,黑白无常想在人间再玩一段时间再回地狱的冲动。 徐慧慧不是那种善罢甘休的人,见白彼岸没有恼羞成怒,也不能让她在剧组的形象提升。 于是站起身,朝着对面的白彼岸走去。 把手中的矿泉水替给白彼岸:“彼岸,大家无心的,你别介意!” 然后转头对着全剧组:“大家不要怪彼岸了,我想她也不是故意迟到的,对吧,宁。” 徐慧慧当然知道白彼岸不是故意迟到的,因为下午彩排的时间她跟陈廷志说晚了整整一个小时,即便是白彼岸早到半个小时,也是迟到了的。既然看不到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刺激刺激她也无妨,要疏远白彼岸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看到她和谢宁浓情蜜意,不知道会不会心痛。 而此刻一双眼睛全数黏在白彼岸身上的谢宁,没有配合徐慧慧秀恩爱。 第4章 影帝的前女友(四) 徐慧慧的脸色有些难看,当着全剧组几十个人的面,谢宁竟然一双眼睛痴迷的看着白彼岸,这不是打她徐慧慧的脸吗? 她徐慧慧虽然进娱乐圈不久,可会做人,从来没有这么难堪过。 徐慧慧转头狠狠的横了白彼岸一眼,就让白彼岸得意一下,接下来有她好受的。 至始至终徐慧慧眼中白彼岸都是个脑袋只是装饰的蠢女人! 只见白彼岸合上剧本,突然抬头看着徐慧慧,柔美的声音在整个不大的现场听的清清楚楚:“嗯,本来就是我迟到了,对不起阿宁,对不起大家。” 白彼岸鞠了一个躬,白皙的脸上露出一丝愧疚,像是对自己的迟到分外自责,幽幽道:“大家一定因为我耽误了很多事情,真是有点抱歉呐。” 这话其实说的再普通不过了,一般艺人迟到,除非是大牌,有权利迟到,不然都会说的很官方,比方说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迟到的,路上堵车,身体不舒服等等之类,可从白彼岸的嘴巴里说出来,总是有一种很真实的错觉,好像她真的是因为不小心迟到,还因为这份不小心暗自自责。 妩媚的脸上久久未散的愧疚让谢宁心生一紧,心中颇有些心疼。 还有那句“阿宁”,这个世界上,喊他阿宁的人只有白彼岸一个人,她在他心中永远都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哪怕爱情已经慢慢变淡。 迈步上前,走到白彼岸身边道:“没事,大家不会责怪你的!” 清悦的声音传入白彼岸的耳朵,带着谢宁自己都不易察觉的怜惜。 徐慧慧的脸更是白的像刷了一层白色油漆。 这时候,片场其中头脑简单的一个男孩子抓了抓头发,道:“其实也没有很久,第一天彩排有许多前期工作要做,这不我们都还没有开始正式彩排呢!” “是的,彼岸,你别想太多。” 谢宁揉了揉白彼岸那一头卷翘的长发,因为是露背的短裙,透过头发轻而易举的感受到白彼岸身上淡淡的热度,如电流一般迅速穿进谢宁的全身。 白彼岸微微侧身,感激的看着刚刚站出来说话的男孩,其实只不过是想躲开谢宁的手而已。 有时候,能让男人留恋的是一瞬间的接触,就像惊艳,也是一瞬间,什么东西但凡接触久了,都会习惯成自然。 谢宁感觉到掌心的温度在消失,看着白彼岸离自己只不过半米不到,可留恋的感觉却是越来越重,好几次,他想说我们重新开始吧! 可当看到徐慧慧受伤的眼神,滚动了下喉结,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而白彼岸因为大家的理解,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眼睛笑的弯弯的,眼角勾出了一丝特有的风情,此刻白彼岸美丽的脸上被太阳晒得有些密密麻麻的汗液,在金色阳光的照射下,像是在她的脸上镀上了一层光,如神女一般的干净温暖。 不想再看到谢宁用这种近乎痴迷的眼神看白彼岸,徐慧慧开口:“没事就拍戏吧,这个舞台剧总共要去10个城市,下个星期就要开始第一场,不抓紧怕是来不及。” 片场又是露天的,因为导演有个怪癖,喜欢在阳光下观察主角没的神情举止。 只不过徐慧慧最近有一支美白广告,无奈之下,只能临时搭棚,以免徐慧慧晒黑。 第一个镜头便是三人戏,白彼岸饰演的李清和谢宁饰演的李希在街上偶遇坚强向上的女主临湘。 可惜不知道是不是棚子临时搭建,风一吹突然“咔嚓”一声,一角倒塌,徐慧慧站在边角,本能反应就是跳开棚子,可惜白彼岸和侯宁站在棚子中央,特别是谢宁,正在讲述台词,把自己带入李希的角色,反应迟钝了些,白彼岸见棚子一边倒塌,神色一变,想不了太多,千钧一发间,把身边的谢宁使力一推,推了出去。 此刻棚子也倒塌了,白彼岸整个人埋进了棚子。 看着眼前的一切,谢宁脑子里一片空白,直到旁边导演急促的声音道:“快,快去看看有没有出事。”才反应过来。 不好,彼岸在里面,谢宁心口一缩,和众人一起努力搬开棚子。 好在白彼岸还清醒,只是此刻的状态不是太好,蹲在地上,脸上苍白的像一张白纸,因为刚刚棚子倒塌的时候是用手护着头,所以两只手受伤的极其严重。 鲜血从手上滴下来,血肉模糊,看不清伤口在哪里。 旁边的小女生有些吓坏,嘴里不停的发出“嘶嘶”的声音。 谢宁见状,哪想那么多,直接抱起白彼岸,白彼岸虽然有165,但是比较偏瘦,常年运动的谢宁抱在怀中根本是轻而易举,谢宁拧着眉,寒着脸,神色异常凝重看了一眼怀中的白彼岸,剥开人群,向自己的车子冲去。 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白彼岸不能出事,早已经忘记了刚刚也差点受伤的徐慧慧。 医院 白彼岸在包扎的时候,硬是没有喊疼,甚至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苍白的脸蛋上有一层薄薄的细汗,谢宁看着白彼岸手上血迹清理干净后露出一道大大的口子,他拍戏的时候也会受伤,自然知道伤口有多疼,可白彼岸就是连眉都没皱一下,嘴角浅浅的笑容始终保持着,清澈安静的笑容让人心中一暖,也更为心疼这个女孩。 就连医生也忍不住对白彼岸刮目相看,忍不住道:“小姑娘真了不起,这么大的口子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要是换做我那孙女,早就哇哇大哭了。”医生已经快退休了,家里的孙女大学毕业,生的极其娇气。 说完医生笑的满脸褶子嘱咐谢宁:“小伙子,要好好疼女朋友,不能再让她在受伤了。” “医生,我们不是男女朋友。” 白彼岸扯了扯有些勉强的笑容,向医生解释。 谢宁的喉咙有些干涩,明明希望白彼岸不要这么说,可是这样勉强硬笑却又让人忍不住心疼。 “哦,是吗?那我弄错了。”不是便不是,这样的女孩肯定有很多男孩喜欢,医生心中想到,说起来,他的孙子也还没有女朋友,还是娱乐公司的总裁,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以后一定要找像眼前这个女孩一样好的女朋友。 谢宁被医生的话拉回思绪,看了看已经包扎好的伤口,向医生询问: “请问医生,这个伤口需要注意些什么吗?” “记住不要碰水,多吃一些蔬菜,还有最好是去那些冰,帮她按摩按摩手臂,虽然看不见,但是明天估计两只手都是淤青一片。” 脑海中的黑白无常有些不认同,有他们在,白彼岸怎么会这么容易受伤,一个晚上,只需一个晚上,明天就能还白彼岸一只健康的胳膊。 谢宁听完医生的嘱咐,担心白彼岸明天的胳膊会疼的抬不起来,蹲下身,双手扶着白彼岸的肩膀,见她那双魅惑的眼睛看着自己,妆容因为汗有些花了,但是谢宁却觉得很自然,好像没有以前那么锐利的美了,一双幽深的眼眸温柔的看着白彼岸道: “那我去买冰块,彼岸,你饿了没,我去给你顺便买些吃的吧!” “谢谢阿宁!” 一句阿宁,谢宁的脚步顿了顿,心中软的不像话。 谢宁走后不久,徐慧慧便来了,怒气冲冲的照着白彼岸的方向走过了。 “踢踏踢踏”的高跟鞋声和女子脸上的怒火吻合。 居高临下的看着白彼岸,见谢宁不在,也不伪装,咬牙切齿道: “你是故意的吧!” 白彼岸不骄不躁,与徐慧慧的怒脸形成了反差。 徐慧慧恨透了这张脸挂着这种浅笑,像是在讽刺她有多么可笑,今天她所有计划全数泡汤,让白彼岸白白捡了便宜。 她恨不得扑上去撕了这张笑容,内心所有的嫉妒,狂躁在叫嚣。 而白彼岸眉眼笑的越加弯了弯,她感觉到徐慧慧身上如同地狱怨灵的味道了。 很香,一定也很美味,比地狱孟婆汤还要美味。 “所以呢?”白彼岸挑了挑眉毛,一双剪水双瞳似笑非笑的盯着徐慧慧,眼角的风情足以让人沉迷在这个脸上。 “我既然已经得到了,自然不会有理由再还给你!”如果阻碍她的路,那就去死,去死! “是吗?那我拭目以待!” 白彼岸笑看徐慧慧,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可能是手上的伤偶尔的阵痛,睫毛偶尔微颤,活脱脱一个病美人。 第5章 影帝的前女友(五) 徐慧慧整张脸气的通红,丝毫没有任何警惕,忘了明星身边如影随形的狗仔队,何况是谢宁,娱乐圈影帝的女人,一举一动早已备受关注,只怕狗仔还不止一家,这张扭曲的脸应该早已经被闪光灯记录下来。 而此刻单反后面的狗仔,对着手上的猛料极其满意,有了这个害怕总监不给自己涨工资。 谢宁拿着冰块,水果和皮蛋瘦肉粥回来的时候,正巧看到背对着脸的徐慧慧和一脸浅笑的白彼岸。 以为是徐慧慧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情,逗得白彼岸笑的如此开心,对徐慧慧的印象再次提升,他认识的徐慧慧一直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女孩。 信步上前,带着特有的磁性声音道:“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说完扫了一眼徐慧慧,注意力再次集中在白彼岸的脸上,盯着白彼岸还停留在嘴角的浅笑。 “呵呵,徐小姐身上有我喜欢吃的零食的香味有些嘴馋。”白彼岸实话实说道,说完粉嫩的舌头舔了舔上唇,显得极其可爱。 此话引得脑海中的黑白无常极其吐血,什么叫零食的香味,那分明是怨灵的味道,徐慧慧本来就是怨灵,喝了神仙水,扭转乾坤,现在因为白彼岸的出现怕是得不到谢宁的爱,没了爱情的滋润,怨灵的属性就会被激活,怨灵的味道也会越来越重,白彼岸真的是睁眼说瞎话,x#¥%。 黑白无常的话最后变成了全部都是怒骂。 谢宁却当真了,还以为真的是什么好吃的零食惹的白彼岸嘴巴馋成这样,越发觉得好笑,他和彼岸这么多年,从来不知道彼岸是个吃货,此刻的白彼岸的脑门上似乎印着吃货两个字。 “是吗?慧慧,你吃了什么,让彼岸这么嘴馋。” 谢宁加入了聊天,然后从袋子里拿出皮蛋粥,勺了一小瓢,在嘴角小心翼翼的吹了吹,然后放到白彼岸的嘴边,动作极其自然亲昵:“只是现在你是别想那些零食了,医生说你只能吃清淡的。” 徐慧慧的脸色越加不好看起来,一双眼睛盯着那一碗皮蛋瘦肉粥,她恨不得把谢宁手中整碗皮蛋瘦肉粥扑在白彼岸的脸上,不过她知道她的想法不现实。 深呼吸了几次,见谢宁的眼神一直不在自己身上,为了吸引谢宁的注意,徐慧慧带着点撒娇的语气道:“宁,你再不理我,我可要走了?” 谢宁以为徐慧慧是真的跟他道别,认真的点点头,转头看着还站着却脸色不好的徐慧慧,想因为今天的棚子倒塌把让吓坏了,毕竟徐慧慧也是女孩子,何况是有好感的女孩子。 微弱的心疼和眼中的担忧化作语言道: “嗯,好,回去之后好好休息,对了,你回去之前可能得先帮我个忙,通知剧组,明天开始多准备些冰块,我想彼岸用的上。” 谢宁的眼神再次落在了白彼岸已经包扎好的伤口上。 徐慧慧没想到谢宁如此不解风情,她只不过随意撒撒娇,想让谢宁注意她,没想到是这个结果,都快呕血了,现在谢宁这么说,她总不可能再留在这里,明显不合适,可是让她看着白彼岸和谢宁你侬我侬,她做不到,脸上有些僵硬道: “宁,你……” “嗯?还有什么事情吗,慧慧?” 面对谢宁的一脸疑惑,徐慧慧咬咬牙琢磨着该怎么说,突然脑子灵光一闪,她和谢宁在一起的时间多了去了,白彼岸此刻受伤了,怕是能不能继续担任这个女二号还是个问题。 自己又何必做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人,虽还有不满,但她等着白彼岸被剧组开了的一天。 现在还不如去剧组传一传白彼岸的伤势严重性来的更好。 于是又恢复了平时的善解人意: “我会帮你通知剧组的,彼岸你好好休息,剧组的事情不要担心。” 换来谢宁满意的点头。 说完徐慧慧的眼神目光狠狠地盯剜了白彼岸的脸几下,希望能看出一丝破绽,可显然让徐慧慧失望了,白彼岸的脸上一直只有笑容,徐慧慧眼睛一眯,安慰自己不急,这女人早晚会露出真面目,她以前真的是小瞧了白彼岸,比她还会做戏的女人,迟早有一天她要揭开白彼岸的真面目。 白彼岸余光瞧着徐慧慧离开的身影,眼角的笑纹深了深,希望这个女人不像想象中那么笨,计划如果能步步按照自己的想法走,真的是太完美了,如果半路夭折,或者走歪了,那只能怪徐慧慧太笨,太笨的人她不喜欢呢。 “再多吃一点吧?” 白彼岸摇摇头,任由谢宁替她擦嘴角,然后盯着谢宁碗里还剩一半的皮蛋瘦肉粥: “不吃了,吃太多,还要减肥,划不来的,粥很好吃呢,比以前学校附近的那家更好吃。” 一句话,轻易的把谢宁的思绪带到了大学的画面,带着久违的记忆,和怀念的悸动。 看着眼前的皮蛋瘦肉粥也格外的可口,将信将疑道: “是吗?”忍不住用喂白彼岸的勺子勺了一瓢放进嘴里,果然,眼眸一亮道:“我也觉得!” 真是傻子,皮蛋瘦肉粥都是这个味,即便是好吃也是熟能生巧,怎么样都比不上学校附近的,毕竟人流决定着东西的好坏。 白彼岸见谢宁喜欢,脸上又荡漾出了笑意,清新自然,如同手中的皮蛋瘦肉粥一样让人怀念。 只是片刻,笑容戛然而止,如墨玉一般的眼瞳露出丝丝担忧。 让谢宁想扯开这层担忧。 只听白彼岸幽幽道: “阿宁,你看我的手受伤了,可能没办法拍戏,下周就要第一次演出,现在你除了拍戏还要分神照顾我,我很心疼,也担心会拖累你和剧组。” 原来是这个,谢宁放下粥,故意摆起脸道: “胡说什么呀,拍戏是用嘴巴又不是手,医生不是说了吗,手臂一个星期肯定能灵活反应,伤疤的话到时候戴手套就可以了。” 白彼岸还有些担心: “那你岂不是很累,要从我的语言中看到我所有的情绪。” 有些玩笑又很认真的道。 谢宁摇摇头,看着白彼岸单纯的模样: “傻瓜,你忘了,我是影帝。” 一句话,让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均想起来一个月之前的那次争吵,白彼岸的脸上更是有些苍白,咬着嘴唇,随后扯了一个僵硬的笑容道: “对呢,你是影帝,才想到我们已经毕业五年了,这五年间你是影帝,我却只是一个三流的明星,连代表作都没有的明星。” “彼岸,上次的事情对不起。” 谢宁有些愧疚,上次在剧场和白彼岸大吵大闹,其中谢宁就提到白彼岸这五年吃了变得虚荣,什么都没有长进。 “没有,你说的是事实啊!” “彼岸,我们重新……” 谢宁的话还没有说出口,白彼岸的手便竖在谢宁的唇间,带着消毒水的味道。 “阿宁,有些事情,不是愧疚就可以重新再来的,而且我只希望阿宁开心,因为阿宁喜欢,所以彼岸也会喜欢,就好比阿宁喜欢徐小姐。” 白彼岸怎么会容忍谢宁把重新开始几个字说出口呢?如果真的说出口,最后的结果只会是侯宁后悔,懊恼自己的冲动,连对自己的愧疚也会因为懊恼和后悔消磨干净,然后一味的逃避她,她怎么会容忍这些事情发生呢,她还要把谢宁调,教成为只喜欢前任的忠犬。 既然你喜欢徐慧慧,我就成全你们,有时候喜欢只能在逆境中才会更爱,就像现在他们要演的舞台剧,李希和临湘如果不是被别人处处阻碍,怎么会克服困难,有情人终成眷属,她想如果没有旁人的使绊阻止,怕是两人激情过后,因为彼此环境的不同,双方想法不同而争执,到最后也只是分道扬镳的下场。 正如白彼岸所想,谢宁的脑海里的确闪过庆幸,自己因白彼岸的阻止,没有因为愧疚而把重现开始冲动说出口,不然他想他多半会后悔。 可是没有说出口,反而让他越加放不下,也被白彼岸的善解人意吸引。 男人都是犯贱的。 记得刚刚白彼岸认为自己喜欢徐慧慧,不知道为什么,谢宁急切辩解道: “彼岸,我不喜欢慧慧,和她是好朋友,只是因为她一个女孩子在娱乐圈不容易,对于外人误会,我只是不解释不承认,我想到时候等她找到心上人,我们再向媒体解释就好了,你相信我。” “阿宁,你说什么我都会信的。” 因为我要你的真心呀,渣男。 第6章 影帝的前女友(六) 舞台剧一直在加快脚步赶,白彼岸每天除了要去医院换药,还要不停赶戏,在空暇之余,还要抽出时间去试镜,白彼岸是属于机会一旦路过自己身边,哪怕是风一样飘渺,她都会拼命抓住去试一试,因为她知道不试是永远不会成功的,以至于所有的时间都被安排的满满的。 根本没有时间试服装,所以白彼岸需要的服装也是设计师根据白彼岸往日的尺寸直接定制,白彼岸甚至连衣服什么颜色都不清楚。 不过大家都非常一致的理解白彼岸,演员来回跑剧组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何况这几天白彼岸在剧组的努力大家都看在眼里,根本没有因为其他戏而耽搁舞台剧,这样的白彼岸,反而让人更为心疼,就连一向嘴巴里没有什么好话的导演,都会偶尔用赞赏的目光看着白彼岸。 所有人在休息的时候,白彼岸在背台词。 所有人在打闹的时候,白彼岸在与导演交流细节。 别人对戏的时候,白彼岸在摄像机前关注别人的言行举止,学以致用。 温和暖阳的嗓音就这样走进每个人的耳朵,让人倍感舒适,心旷神怡。 此外,白彼岸还会乘着大家累的趴下的时候,给大家送饮料。 剧组中慢慢有人开始亲近白彼岸,接受跟白彼岸对戏,久而久之,所有人都喜欢跟白彼岸对戏,因为与白彼岸对戏的时候,她脸上那干净到没人任何杂质的笑容,眼角确实风情尽显的笑容,只属于自己,仿若她的那双清亮的眼眸中也只剩下自己。 所以即便不是和白彼岸的戏,大家都喜欢找白彼岸对戏。 “彼岸,我们是不是打扰你了!” 休息时间,短发女孩坐在白彼岸身旁,看着白彼岸那还用纱布包扎着的伤口,替白彼岸心疼道。 再看白彼岸越显苍白的脸色,好心疼白彼岸,可是好喜欢她呀,怎么办,纠结死了,短发女孩脸上的表情很纠结。 白彼岸顺着目光落在自己包扎的手上,这个伤早已经连伤疤都看不见了呢,转头笑看女孩,脸颊有两个小小的梨涡:“怎么会,你帮我改善了演技,我为何要怪你?” 温柔的声音如那潺潺流水一般柔和。 就是这样,明明是她打扰了白彼岸,白彼岸还要为她着想,上次棚子的意外也是,叫她们怎么会不喜欢白彼岸,谢大哥好没有眼光,放弃了彼岸。 一般女孩不喜欢闪亮耀眼的同性,可如果这个女孩纯净到一点杂质都没有,是你心目中女性所有优点的结合体,你更多的是忍不住去亲近,忍不住保护欲泛滥,譬如在面对白彼岸时。 短发女孩见白彼岸说不打扰,彻底露出了本性,笑嘻嘻的靠向白彼岸的肩膀上,把手上的剧本放在白彼岸腿上,开始对戏。 而白彼岸只是宠溺的摇摇头,拿起剧本,看着只有短发女孩的台词才用黄线划出的剧本与她对戏。 旁边立马有人送上了与短发女孩对戏的剧本台词,白彼岸朝着旁边的男孩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笑容,换来男孩脸一红,羞涩的抓了抓头发,笨拙的说了句没关系。 这样的白彼岸怎能让人不喜欢,哼,是谁说白彼岸难以相处,嚣张跋扈,要是谁敢在他们面前说一遍,他们一巴掌抽死他! 白彼岸太喜欢这些单纯的孩子了,看着他们脸上露出的喜悦和亲近,她便觉得离自己的计划又近了一步。 她喜欢这些乖乖的听她话的孩子。 真想把他们都带回地狱,陪在她身边,回去的时候,一定要好好问问判官,这些人的阳寿到什么时候,她要在地狱准备礼物给他们惊喜。 徐慧慧见白彼岸一改往日懒散,一副努力上进,又友好善良的模样简直比自己之前塑造的形象有过之而无不及,可笑,难道她原先塑造的形象就这样被白彼岸轻而易举的打翻了吗?帮助其他演员是她徐慧慧经常会做的事情,还有她没有请剧组吃过饭吗?白彼岸算什么东西,真是太可笑了!徐慧慧要气疯了。 其实现在剧组很多人心中,都觉得徐慧慧有种白彼岸复制品的错觉,明明一开始传言徐慧慧和白彼岸就是一正一邪,一好一坏,可当白彼岸出现的时候,大家才会发现一个人连对你笑一笑,你都会觉得这一天过的很快乐。 白彼岸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徐慧慧心头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坐在了休息处,谢宁的旁边:“宁,彼岸这个样子我有些担心,要不要……”撤了她。 撤了她吧,撤了她吧,徐慧慧在心中默默道,看着谢宁,满心期待。 再看围在白彼岸身边的一圈人,徐慧慧就忍不住扑上去扇白彼岸这个虚伪的女人一个巴掌。 要不是她徐慧慧,白彼岸这种货色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舞台剧接,光是她和谢宁两个人坐镇,就足以让这部舞台剧受到很大的关注度。 只是还没等徐慧慧试图说服谢宁,便被谢宁直接打断,看着白彼岸的方向:“不要说了,相信彼岸一次。” 此刻,白彼岸像是感觉到有人朝她这边看过来,突然抬起头,看到谢宁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两双眼睛交汇,那双清澈的眼眸一下子走进了谢宁的心中,只见白彼岸发现看她到底是谢宁后,先是一愣,随后化成嘴角的浅笑,干净,清澈,就像是在烈阳下注入了一股春风,神清气爽。 一旁的徐慧慧见状,拳头在身后狠狠握紧,尖锐的指甲扣紧肉里都没有察觉到一丝痛楚。 那恶毒阴霾的眼神狠狠的瞪着白彼岸。 看着徐慧慧那副表情,黑白无常便感觉到徐慧慧的怨气在不断的上涨。 而谢宁看到白彼岸的笑容,脸顿时红了红,有种偷看被抓包的感觉,但是看到她身边那圈人亲切的围着她的时候,眼神黯淡了下。 白彼岸自然没有错过谢宁的反应,渣男,是不是后悔了呢,好孩子,后悔就对了呢。 只有后悔才会心痛,心痛才会知道重要,不然怎么能把你调,教成忠犬。 白彼岸的脑海里闪过地狱挖心油焖,鬼魂的惨叫声! 她本可以让黑白无常直接收拾谢宁一顿,解解气,可是白彼岸知道伤身是最蠢的办法,只有伤心才是正中要害呢。 地狱从来不做伤身的事情。 当然,地狱只有鬼魂,哪来的*,白彼岸对于自己的想法有些小无奈,嘴角的弧度又深了深。 谢宁你若不痛,怎么对的起被你变成前任的原主呢。 谢宁看着白彼岸身边的人,和她脸上浅浅的笑容,忍不住生出了小羡慕,见白彼岸已经转过头,一双幽深的眼眸再次停留在了白彼岸身上。 白彼岸今天穿的是黑色无袖欧根纱质感连衣裙,知性带点小性感,上身的弧度被很好的勾出来。 低头俯视的时候,谢宁都能想象到曾经的亲密时刻。 可这个女孩,是他先放手的,想到这,谢宁的眼神再次暗了暗,心中微微有些疼,比刚刚多了一点点的疼。 而坐在白彼岸身边的摄像大哥,早已在见到白彼岸脸上的笑容后,职业病发作,急忙抓住这个瞬间,“咔嚓,咔嚓。”记录了下来。 太完美,太好看了,哪个王八蛋羔子说白彼岸适合性感妩媚,化妆课是体育老师教的吧,这白彼岸分明更适合小清新,看着屏幕中未施胭脂的脸上架着一副圆形带点可爱的黑框眼镜,遮住了原本有些苍白的脸,这简直就是现实中的李清,乖巧,可爱,又对哥哥带着依赖的李清呀。 也许是白彼岸以前妩媚性感的形象太深入,又因为后天就是演出,大家忙着赶戏,根本没有时间注意白彼岸今天没有化妆,以及与往日不同的形象。 他一定要把这张照片放到宣传封面上去,摄像大哥默默道。 晚上,摄像师便和导演商量这件事情,结果当然就是ok,本来想把宣传照传给谢宁过目,不过谢宁忙着宣传即将上映的电影,让经纪人转告他们,自己做决定就可以了。 第二天早上宣传照一经曝光,就引来不少网民的注意,照片上俊男美女,本来就是热门话题,谢宁和徐慧慧理所当然的受到了关注,但是白彼岸的搜索量猛增却是意料之外,名人热门搜索中竟然排在第二位,仅次于谢宁,舞台剧的市场调查也是超过预期,从近万人感兴趣到近十万人,包括当天的热门话题首页也被主演们包了。 第7章 影帝的前女友(七) 谢宁盯着宣传照,那是一张侧脸,照片应该是抓拍的,很自然,与旁边他人精心装扮后拍出的照片完全不同,脸上的笑容干净毫无杂质,也毫无攻击性,眼角风情尽显,鼻梁上架着一副圆形黑框眼睛,让那双如墨玉一般的眼眸越加清亮,谢宁盯着这张脸忍不住想用全世界最干净的词语去形容她,却又怕庸俗的词语玷污了她。 一次次的蜕变,白彼岸成功的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 今天网上与白彼岸相关的所有话题他一条都没有错过! 谢宁骨节分明的手指抚摸着屏幕上白彼岸的侧脸,似乎能感觉到那柔软滑嫩的肌肤。 这段时间,她付出的努力他都看的到,和剧组的关系也相处的相当不错,导致剧组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太多人喜欢呆在她的身边,每到休息时间,如果导演想要找人,总能在一个围着很多人地方找到那个人,导演都不再愁着找人,如果发现演员不在,直接吩咐助理去人最多的地方或者白彼岸旁边找就可以了。 他现在都没时间单独与白彼岸相处了,忍不住嫉妒,忍不住吃醋。 两天没有见她,他越发思念起她,他记得从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他离开白彼岸十天半月再正常不过,也没有像现在这般想念。 自然这样的现象是白彼岸喜闻乐见的。 “宁,怎么待在这里不出去?” 徐慧慧和谢宁这一次合作一只广告,发布会结束后,谢宁便坐在后台喝酒。 徐慧慧见状,自然跟了过来,这里到处是媒体,万一看到她和谢宁不亲近,吃亏的是她,她可不想失去谢宁。 “哦,没什么!” 谢宁按掉照片,拿起酒杯抿了一口红酒,面上有些忧愁。 徐慧慧眼尖,自然没有放过谢宁按掉照片之前一闪而过的那张放大侧脸,眼角的风情与毫无杂质的笑容,连她都要忍不住嫉妒了,现在见谢宁又撒谎,脸色变得极其不好看。 目光从手机上挪开,却憋见谢宁手上的戒指,演员的戒指照理一直在换,本也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可是谢宁手上的戒指,分明就是好久不戴的廉价戒指。 做工那么粗糙,肯定不是谢宁如今买的,如果不是现在,那就是从前,从前的戒指现在拿出来戴,只有一个原因,爱上了戒指的主人,想到这徐慧慧的脸变得越加不好看起来。 她是个聪明人,知道不能像白彼岸这般无理取闹,就算恨不得把白彼岸碎尸万段,她也不能表现出来,只是白彼岸这种女人,除了拖累谢宁,根本帮不到什么忙,既然白彼岸放弃不了谢宁,就让谢宁误认为白彼岸已经放弃了他,眼珠子得意的转了转道:“宁,还是忘不了彼岸吗?” “什么?”谢宁喝光手中的红酒,明显没有在听到徐慧慧的话。 徐慧慧的怒火又高了一层。 不过为了自己的如意算盘,她决定先忍着,等得到了谢宁,怎么样都可以,徐慧慧是那种为了目的,什么都可以忍的人。 像是没发现谢宁的心不在焉: “你还不知道吧,彼岸最近和剧组的摄像师李靖走的很近,我还听说李靖想追彼岸,你知道的彼岸这个人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都在脸上,如果她真的不喜欢李靖,一定会直接拒绝彼岸,也不会聊的这么投机。” “是吗?”想到白彼岸可能会喜欢别人,谢宁的写就像是被刀割一般。 徐慧慧再接再厉道: “彼岸一直喜欢被人关怀,你们之间分手的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聚少离多,我想像李靖这样的职业安稳,又可以随时陪在彼岸身边,应该就是彼岸喜欢的那种吧。” 徐慧慧说中了谢宁的痛处,彼岸就是因为与自己聚少离多才会变得越来越陌生,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让白彼岸变成原来的样子,是时候让彼岸幸福了。 忘记白彼岸,忘记白彼岸吧! 谢宁心中做了一个决定。 眼神看中前方,像是对某些事情依依不舍,低沉暗淡的声音道: “慧慧,我记得你上次说星期的星期天是你生日!” “嗯,所以宁到时候不要爽约!”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徐慧慧又恢复了原来的善解人意。 哼,一定不能让白彼岸和谢宁再在一起,不然她就杀了白彼岸。 ———— “彼岸,我感觉到徐慧慧的怨气越来越重了!”白无常有些忧心道。 深怕徐慧慧会因为怨气加重,而伤害到白彼岸。 “岂不是任务要失败了呐!”要是真的失败,好遗憾,这么多布局,功亏于溃了呀。 她还没有把谢宁变成忠犬,不可以失败呀。 还有舔手心伏在脚边的怨灵,她最是喜欢了。 白彼岸一双白皙的手滑动的手机屏幕,今天的话题可都围绕着她呢,人类可真的是好八卦,白彼岸颇有些无奈的看着上面一条针对三角恋的话题,拿起旁边的咖啡,小小的抿了一口,举止之间彰显着优雅。 对于白无常的话,没有任何担忧和急躁之色。 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黑无常直性子,叫骂道:“告诉你危险,就是要让你小心些!” “可是如果任务真的失败,我也没有办法呐!” 白彼岸摇摇头,耸耸肩,软糯的声音带着某些敷衍,没有任何妆容的脸上挂上了一丝浅笑。 黑无常如同一个拳头打在棉花上,对于白彼岸毫无作用,吐血的是他。 好像去死有木有。 演出 舞台灯光集体打亮,昏黄的灯光照在主演们的身上,观众清晰的看到主演面脸上的细微表情,第一个剧情便是出身富贵的李希撞上了地摊妹临湘,谢宁和徐慧慧的表情很到位,后台出现了小酒窝的旋律,如初恋一般的旋律让观众看着越加入戏,第一感觉便是希望结局两人在一起。 王子与灰姑娘的故事,之所以经典,是因为它一直是所有人心中最向往的爱情故事之一。 徐慧慧和谢宁演的非常成功,博得台下不少的掌声。 剧情慢慢进入高,潮,李希和临湘互生爱意,彼此心心相惜,这时候,一身简单白色t恤背带裤,丸子头一副黑框圆形眼睛的女孩,正是男主李希的妹妹李清闯入两人的视线,在看到李希时,脸上是如春风般舒心,干净到没有任何杂质的笑容,眼镜下的眼睛还能看到眼角迷人的风情,仿若这个笑容只属于李希。 这样的妹妹值得哥哥倾尽一生去保护。 台下观众没想到恶毒的女配是这种看起来这般干净的女孩,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只要一想到这样的女孩就是恶毒女配,更多的是担心而非厌恶。 徐慧慧看到这般符合形象的白彼岸,极其震惊,顿时有些气昏了头。 竟然忘记了身在舞台,在演戏时的声音变得有些尖锐和失态,好在谢宁舞台剧的经验丰富,才化险为夷。 反应过来的徐慧慧眼神闪过懊恼,急忙顺着谢宁的话,友好的上前向李清介绍自己,形象好又怎么样,女配永远都只配给女主提鞋。 李清眼中只容得下哥哥,看到哥哥宠溺的表情对着除她以外的人,伸出带着可爱手套的手霸道的圈住李希的胳膊,那是李希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因为白彼岸手上的伤还没有好,编剧索性就把这个梗直接写进了舞台剧,让白彼岸正大光明的戴上了手套,作为李希送给李清的生日礼物,为了剧情生动自然,李清的手套上面的卡图案,是根据李清也就是白彼岸的定妆照的设计的。 “哥哥。”李清的声音娇中带着几分调皮。 在看到临湘时,变得有些警惕,抓住哥哥的手臂宣布占有权,那是一种霸道实则是害怕的伪装。 台下有不少人开始纠结,为什么是这样的女二,为什么为什么! 可其实女二不就是这样的吗?被哥哥宠大的妹妹,所谓的坏心眼无非就是霸道的不让哥哥被抢走,李清的周围满满的都是爱,心肠歹毒又能歹毒到哪里去,白彼岸聪明的把女二的心里描写更多的用细微动作去诠释。 之后的剧情便是临湘和李希相爱,临湘坚强大方,李希帅气阳光,两个人郎才女貌。 你们考虑过李清的感受吗?不少人心中在呐喊。不应该是这样的,故事,似乎似乎有着更适合的画面在脑海中盘旋。 “妈妈,大哥哥的妹妹好像电视上放的带着翅膀的女孩。” 台下著名编辑静思的儿子对着妈妈讲到。 “是吗,那宝贝很喜欢这个小姐姐吗?” “对呀,我喜欢这个小姐姐,她的眼睛好漂亮,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 声音不大,却也很清晰,至少白彼岸听到了。 第8章 影帝的前女友(八) 王子与灰姑娘的爱情感动了遵循门当户对的李父李母,却不包括李清,李清嫉妒,憎恨,像是来自地狱的怨灵一般全身散着阴气,步步逼近李希,被黑化了的李清原本干净的笑容此刻却是犹如鬼魅般妖艳狠毒,嘴角勾着浅笑,再也不是暖暖的笑,而是冰冷到极致的冷笑。 一身白色,在脸的冲击下,变得越加诡异。 白彼岸生长在地狱,对于怨灵的演绎最能把握,眼前的她就如同一个真正的怨灵一般。 临湘看着眼前的李清,瑟瑟发抖,李希见状,急忙小心的把临湘护在身后,厌恶且警惕的看着李清。 白彼岸却是眼神眷恋的看着谢宁,从阴狠到眷恋的转变收放自如,刚刚还是坏的让人痒痒痒的女人,此刻又变成了往日的李清:“因为哥哥明明答应过要永远和我在一起,突然变了卦让我很生气!” 声音咋一听有些霸道,但声底绝望气息带着穿透力走进观众的心中,李清这个人物的塑造犹如慢性毒药一般慢慢参透人心,等到发现的时候她已经在心口根深蒂固,如同鬼魅一般的李清看的让人揪心。 白彼岸时而可怜时而可恨的表情,让谢宁的脑海里的画面全是两人以前争吵的片段,脸上的表情不用演技根本就是本色演出。 片刻,白彼岸的眼神又变得很崇拜,很痴迷,嘴角的笑容似乎又变成了原来干净的浅笑,眼中仿若只有眼前的这个人。 谢宁神志错乱,理智告诉自己,他与白彼岸之间不合适,可当他一看到白彼岸这般笑看自己,所有的决定都如此不堪一击,好像有一个声音在说,不要放弃,不要放弃,就这样把她自私的留在身边。 看的出谢宁内心的煎熬,白彼岸的笑容深了深,好孩子就这样乖乖的随着我走下去,就算是悬崖也要毫不犹豫的随我一起跳下去呐! 白彼岸的演技很精湛,演员最怕的就是受到对方的影响,很显然,谢宁在跟着白彼岸的演技走,可影帝终究是影帝: “你知道我和临湘真心相爱,清清,放弃吧,我们是兄妹。”谢宁勉强从那个身影身上挪开,看向徐慧慧。 白彼岸见谢宁脸上细微的狼狈,眼角的风情更甚,玫红色的唇噙着一抹微笑: “哥哥,我突然有一个很神奇的想法呐!”说完白彼岸的一只手勾起谢宁的下巴,动作轻浮,眼神认真:“你说兄妹如果没有了一直牵绊着的血液,是不是兄妹就不再是兄妹了,你又能永远记住我,很划算的交易呐。” 想法很疯狂,语气却好像谈论天气一般轻松,可众人还是把注意力移到了白彼岸的手,依旧戴着那双手套,此刻鲜血渗透整只手套,不断的滴到地上,像是真的要把体内的血液流尽才肯罢休。 用生命去爱一个人,即使爱错了人,是不是也可以被原谅! 白彼岸在没有ng下,把一个坏女人可悲可恨演到了极致。 最后的画面是临湘与李希一家三口幸福的婚后生活,可第一次,观众对于这个结局有遗憾。 特别是参与剧情表演的演员,在看到最后的画面后,忍不住更加遗憾。 故事明明是幸福的结局,可为什么依旧遗憾呢。 舞台剧结束,“啪啪啪,啪啪啪!”的掌声从观众席上传出来,如雷震耳,一声比一声强烈,掌声整整持续了一分钟! 演出很成功,在大家的意料之中,可演出反响那么热烈,却在大家的意料之外。 舞台剧一结束,网上全是关于这个舞台剧的话题讨论。 “求临湘放过李希!”“心疼李清!”“白彼岸我女神!”“跪求清清和希希在一起!”演出才结束,微博上便是与舞台剧相关的话题,徐慧慧气的恨不得冲过去杀了白彼岸。 “哇,彼岸,你演的李清好棒啊,我好喜欢!”演出结束,众演员拥抱相互鼓励。 其他演员也在旁边讨论已经谢幕的舞台剧,同剧组的短发小姑娘就对刚刚的舞台剧还耿耿于怀: “彼岸,我都忍不住哭了,我感觉的到李清对李希超乎生命的爱,你干嘛要把李清演的那么好,明明就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大小姐,为了私欲不折手段。” 白彼岸失笑,看着眼前这双向她控诉的红眼睛,颇有些无奈道:“那你可得找编剧!”剧情可不是她写的呢! 小姑娘不依,瘪瘪嘴,声音中还有些哭腔道: “就是你,就是因为你把李清演的太好,我才会哭的,你说现实生活中李希会爱上李清吗?”说完东张西望,寻找谢宁的身影,见找不到身影道:“如果我是李希,我一定会爱上李清的!” 遭来旁边的别眼,拍了她的肩膀,粗鲁道: “笨蛋,那是兄妹!” 剧组相处了将近两个星期,剧里的人已经混得很熟。 小姑娘有些不以为然道:“兄妹怎么了?我为了我家彼岸,愿意乱,伦!” 说完抱着白彼岸的身子,在白彼岸身上蹭了蹭,发现白彼岸身上很香,是那种淡淡不知名的清香。 白彼岸无奈,嘴角浅笑,任由她紧紧抱着。 我也好想抱啊!剧里男演员的心声。 徐慧慧实在看不下去,见谢宁不在,款步上前,张开怀抱,此刻白彼岸身上挂着的人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从白彼岸身上下来,徐慧慧拥抱白彼岸: “彼岸,演出很成功,看来我当初把女二号的角色给你的决定是真确的!”徐慧慧的声音有些大声,围在一起的人几乎都听到了这句话。 原来是徐慧慧姐给彼岸的戏啊,那也要好好感谢徐慧慧,才能看到这么精彩的表情。 慧姐真的是太有眼光了! 徐慧慧话一开口,就接到了所有人友善的目光,虽然这些目光都是建立在白彼岸的身上,但是她不急,她属于那种为了目的不折手段的人,只要最终是她的,过程是谁的不重要,把别人引以为傲的东西抢过来,是她徐慧慧最为骄傲的一个本事,谢宁就是很好的例子。 别人暂时听不出话的意思,白彼岸却知道徐慧慧说这句话明显话中有话,无非就是在告诉她,这个舞台剧女二号的角色是她徐慧慧给她的,不然她怎么会有这么成功的演出,还有想在其他人心中建立好形象。 怨灵果然还是地狱的怨灵最听话,到了人间,就有了其他的想法,好头疼呐,好想就这样把魂魄让黑白无常直接勾去地狱算了! 当然黑白无常在知道白彼岸的想法后,满脸黑线,要是可以直接把怨灵带会地狱,还需要这么大费周章吗? 好吧,白彼岸心中有些责怪徐慧慧,都是徐慧慧,让她都忍不住想坏游戏规则了呐。 白彼岸的眼中笑意巨增,连嘴角的弧度也大了些,妆还没卸掉,对面玻璃上的白彼岸有着如鬼魅一般惊心动魄的笑容。 反拥抱徐慧慧,语气中带着感激,那声音清澈动听: “是应该感谢徐小姐呢,让我接了如此有挑战的角色!”明知道她一向演的是性感妩媚的角色,突然让她演这种乖乖女角色就不怕是东施效颦,若是旁人,倒也不会想太多,但是问题是给这个角色的人是徐慧慧。 白彼岸软软的声音一字一句让在场的所有人听得异常清晰。 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都变了变。 谁都知道白彼岸是谢宁的前女友,徐慧慧是现任女友,如今现任女友送了一个挑战性极大的角色给前任,这之间的弯弯曲曲,不言而喻了。 好像也不是像嘴上说的那般好心吧,果然娱乐圈复杂,彼岸这种干净的女孩,真的不适合娱乐圈,有些人心中不免想到。 白彼岸的话说完,徐慧慧气的浑身颤抖,抱着徐慧慧的白彼岸都能感觉到颤动的身子。 “彼岸,我是真的认为这个角色适合你。” 徐慧慧说的我见犹怜,如果忽略徐慧慧嘴角的僵硬。 “我知道徐小姐一直是个善良的人!”可惜坏印象已经存在,再多说都是枉然啊,所以真的只能怪你自己贪心。 这话不说还好,话一出口,好像是怕别人认为徐慧慧不是好人一般,这话真的还不如没说。 徐慧慧的笑容此刻是彻底僵硬了! 第9章 影帝的前女友(九) 直到大家卸完妆,才发现谢宁不在,其实谢宁早在舞台剧结束便不打一声招呼消失的不知踪影,因为他怕留下来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他已经后悔当初这么冲动的向白彼岸提出分手,如今的她一个细微的动作的牵绊着他的内心。 只要有白彼岸出现的地方,他的视线便看不到其他人,想要把白彼岸抱在怀里狠狠的吻她,眼中的炽热和疯狂连他都吓了一大跳。 刚才表演舞台剧,白彼岸那只勾在他下巴上的小手,痒痒的,好几次,他想要擒住那只小手,真是一个勾人的妖精,明明对戏的时候没有这个动作,舞台上突然加了这个动作,着实吓了他一跳,下巴上似乎还能感觉到那只软弱无骨的小手,谢宁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紧绷。 可是一想到慧慧,全部的紧绷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松了下来。 他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慧慧对他有意,慧慧善解人意,作为男人,被慧慧这样的女孩喜欢,极大的满足了男人的虚弱心。 谢宁心中一时陷入了两难,万分痛苦,一个是爱人,一个是红颜知己。 晚上庆功会,谢宁成功的缺席了,最后和谢宁接触的是徐慧慧,不知谢宁去向的人便问徐慧慧,她答非所问,只是告诉众人这个星期她生日,希望大家一同参加。 此次庆功会的成功,来了不少人,连陈庭志的助理也赏面子过来。 徐慧慧目前虽不是一线演员,但因为和谢宁的关系,受到了很大关注度,而且瞧着徐慧慧的话中意思,谢宁像是要给徐慧慧惊喜,才会缺席庆功酒会。 这样一来,在场的估计都会去! 对于这个结果,徐慧慧很满意。 ———— 舞台剧的热度稍稍冷却些,不知道是哪个网民好事,把整个舞台剧都公布到了网上,虽然是手机拍的,但是由于地理位置离舞台很近,演员出色的表演被彻彻底底录了下来。 视频的点击率不过三个小时,就已经有十几万,好在官方发现后,立马申请删除,但还是有好多人看了,原先的话题再次被推到了首页,对白彼岸褒义多过贬义,而对于徐慧慧说的却是寥寥无几,两人的讨论量一比,徐慧慧黯然失色。 更夸张的是就连手套这两个字都成了热门搜索,某宝的复制效率也的确快速,才不过几天功夫,就已经有了李清同款。 不过舞台剧对于白彼岸来说,得到的远没有这么点,白彼岸上次去试镜的电影女主角已经确定是她,此次电影是个大制作,合作的导演也是娱乐圈响当当的,被他捧红的明星好些都是国际大腕,整部电影,就是几秒的镜头都是大明星客串,刚刚够上一线的明星挤破头的想在里面博得一个镜头。 宣传要趁热,舞台剧的热度还在,电影制作方已经把主演名单在微博公布。 可谓是整一周的明星热点都被白彼岸给包了! 徐慧慧在看到这个新闻后,眼中一片阴霾,手中的画笔歪了下,柳叶眉成了小新眉,样子有些搞笑。 心中就像有一把熊熊烈火燃烧,一气之下,眉笔狠狠的戳进桌子,刚刚做好的美甲断了! 徐慧慧拿起鼠标,浏览下面的评论,越看越气:“啊!该死的贱货!” 到了最后,直接把整个鼠标给砸向墙壁,胸口不断起伏。 快速从桌子上拿起电话。 官方爆出演员名单后才不过两个小时,突然间,所有的祝福,好评一下子反转,变成骂声一片,像是约好了一般,十几分钟之后,已经看不到任何赞美,只有对白彼岸的骂声。 白彼岸看着精彩万分的网络大战,浅笑一直没有从脸上消失,看来有些人也要安奈不住了。 可是就这么点热度,实在不够精彩呢,不如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你们说呢?” 白彼岸询问黑白无常,放下手中的剧本,拿起她最近比较喜欢的拿铁,放在鼻尖,有袅袅青烟扑面而来,好香,只是还是比不上孟婆的拿手好汤,那香似乎是从灵魂深处传来一般,说来有些想念孟婆了。 才不过片刻,一条与徐慧慧有关的新闻闯进大众的视线,那是一张极其扭曲的脸,高高在上的模样俯视低头笑的一片淡然的白彼岸。 虽然此人脸色有些狰狞,可是不难看出此人是徐慧慧。 “天哪,我女神竟然有如此丑陋的时刻!” “和白女神一比,果然差的不是一点点啊!” “美女是要比出来的,这话一点都不假!” “原来女神的手是真的受伤啦,带伤演出,心疼。” “楼上+1” 马上新闻下面上千条的评论。 当徐慧慧在见到这组照片整张脸完全变得不可思议,这照片为什么会出现在上面。 急忙打了一个电话给经纪人,马上把这件事情解决掉。 又打了个电话给某主编,把手上握着白彼岸奢侈生活的照片传给他。 徐慧慧成功的把所有注意力再次带到了白彼岸身上。 两人的大战还在持续,开始有人怀疑,是不是两人都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白彼岸也不像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干净,有人提出了质疑。 还有自称是和白彼岸以前是同事的网友爆料说这些都是真的。 对于白彼岸,好些人开始有些失望,原来那干净到毫无杂质的笑容也是假的呀。 “跟我徐慧慧斗,白彼岸是不是还嫩了些!” 可惜啊,到底是棋差一招! 香蕉卫视突然公布了一段视频,是对于白彼岸的专访,录制时间显示的是7月中旬,而此刻已经是八月初,专访的内容是针对白彼岸以前的奢侈生活的一个解释,视频只有两分钟,但里面的内容大致就是说了些白彼岸以前的生活的一个承认和为什么奢侈的解释,明星主动承认错误,本就是可以很大程度上洗白明星。 访谈播放时间就是今天晚上,这难道是香蕉卫视的一个炒作,经过今天的一场厮杀后,香蕉卫视白白赚进收视率。 可是,也不必要这么大手笔吧,为了一个访谈节目,何况白彼岸参演大制作电影总是真的吧,视频曝光后,很多人还是愿意相信前一个理由,白彼岸和徐慧慧前任与现任的厮杀。 可惜这个想法在半个小时之后被推翻,因为香蕉卫视再次搬出了一个视频。 里面是白彼岸,身后是罗马喷泉广场。 脸上是那个毫无杂质的笑容,浅浅的淡笑,给人暖暖的感觉。 眼角的那一抹风情似乎更觉耀眼了。 如泊泊流水一般清新的声音: “嗨,大家好,我是白彼岸,很高兴见到大家。” “嗯,我现在在罗马,因为在拍摄mv,所以没有时间跟大家一同分享今天晚上的访谈了,手机也是向导演借的,导演太小气了,说直借我十分钟,所以我只能录制这么点时间了!” 白彼岸小小的控诉导演的模样,让面对电脑的网民扑哧一笑。 “不知道大家看到访谈的节目预告了没有呢,因为没有微博,所以不能替官方转发,晚上一定要收看这个节目哦!因为希望大家可以了解我以前的真是生活,我这个周末回来,徐小姐邀请我去参加她的生日,就算再忙,也不能让她失望呐,最后爱你们,真的要忙了。” 视频结束后,又是一连串的讨论。 “原来白女神没有在国内啊!” “那也就是说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她做的呀,她把徐慧慧的生日看着这么重要,徐慧慧好幸福。” “笨蛋,国外也可以用电话吩咐宣传团队做这些事情呀。” “你没看到白女神一直在拍mv吗?连手机都是借的,怎么通知呀,再说香蕉卫视的节目七月录制的,这个总不会是白女神干的吧,人家七月就知道八月会被陷害了吗?你们这帮蠢货还看不出来吗?这事情就是徐慧慧大明星干的,白女神被黑,收益最大的人就是她了,不要问我是谁,请叫我雷锋。” “我刚刚还冤枉了女神,好难过,徐慧慧人品差,一身黑不解释。” “楼上+1” “楼上+10086!” “楼上+身份证!” 大逆转的结果就是徐慧慧彻底被黑了,还有好事者把徐慧慧微博小号给爆了出来,就是刚刚加入骂战之中的其中一位。 真相大白,徐慧慧脸有些灰败,这场闹剧的代价,就是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形象被摧毁,为什么会有这个访谈,啊,啊,啊,贱货,贱货去死。 徐慧慧身上的阴气越来越重! 第10章 影帝的前女友(十) “彼岸,徐慧慧身上神奇水的效果快消失了!”白无常已经感觉到徐慧慧身上所剩无几的神奇水带来的效果了,迫不及待的把这个消息告诉给白彼岸。 白彼岸放下手中从地狱带来的神奇水,谢宁对于徐慧慧的感情也越来越淡呢! “是吗?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消息!” 不过她的目的似乎不是为了让徐慧慧神奇水失效这么简单,渣男怎么可以不虐心,不痛苦,只有每天受到内心的煎熬,才可以算是完成任务,让女人这么痛苦的男人,怎么可以就这么放过呐!这么好玩的游戏,可不能就这么浪费了。 白彼岸的想法,让黑白无常忍不住心一颤,心中都是暗道:就算得罪全天下的女人,都不能得罪白彼岸! “铃铃铃!”突然白彼岸电话响了,是陈庭志的电话,白彼岸淡粉色的唇突然间勾起了上扬的弧度,好像男配是时候拿出来溜一圈了! ———— 别墅酒店 尽管徐慧慧被网友扒出这么多事,但是生日还是要硬着头皮办完,不然真的要成为别人嘴巴里的笑话了,谢宁对于网上的内容终究对徐慧慧产生了膈应,但最后还是没有拒绝做她的男伴,毕竟是认识了这么久的朋友了。 生日是在别墅酒店举行的,欧式圆型水晶灯五盏围成一个大吊灯座落在大厅上方,其余更是如碗一般大小的小灯泡铺满整个天花板,黄亮色的灯光从上往下照亮整个大厅,灯光如昼,璀璨夺目。 白彼岸作为陈庭志的女伴挽着陈廷志的手缓缓的从门口进来,一身拖地百褶长裙,一头长发烫成大波浪,用价值百万的头饰固定在左侧,妆容则是选择了复古仙气的雾面妆,朦胧的哑光感让整个人更加仙气逼人。 洗涤掉性感和妩媚的白彼岸,成功吸引了在场不少人的注意。谢宁看着白彼岸圈着陈庭志的手,心中很不是滋味,看陈庭志的眼神也有些不善,心中有个声音在叫嚣,那是他的女朋友。 对于谢宁的失态,陈庭志第一次觉得今天要白彼岸做自己的女伴是多么正确的事情,看白彼岸的眼神越加温柔,像是没发现谢宁对白彼岸如狼似虎的目光,低头在白彼岸的耳边私语,换来美人脸上干净毫无杂质的笑容,赢得不少男士的羡慕目光。 “徐小姐,生日快乐!”白彼岸迈步上前,替上了自己为徐慧慧精心准备的礼物,看着拿在手中的礼物被接走,白彼岸脸上的笑容越加灿烂,那可是地狱的神奇水,她真的是嫌弃游戏还不够刺激呢! “是吗,谢谢彼岸!”看着廉价的包装纸,徐慧慧连拆开的欲,望都没有,把礼物直接丢给助理敷衍了事,显然白彼岸的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 “不客气,你喜欢就好。”依旧是温柔悦耳的声音。 看到这番画面,两位男士都对徐慧慧产生了不满。 阳台,白彼岸站在栏杆前,静谥的夜晚,天空星光璀璨,里面灯光明亮。 白彼岸抬头,一身如海藻一般微卷的长发已经散在背后,垂到了臂部,晚风轻抚她的面孔,耳边的发丝有几缕调皮的掠过她晶莹剔透的肌肤,只有这样的晚上,才感觉离地狱三涂河边近些,这个时候该是彼岸花开满的季节了吧。 “彼岸!”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白彼岸回头,一身黑色西装,两手插,进裤带,一脸深情望着白彼岸的谢宁。 “阿宁,你怎么在这里?” 谢宁摸摸鼻子,总不能说是没有看到白彼岸的身影找过来的,随意扯了一个借口道: “哦,里面太吵,我出来走走,你饿不饿,我看你晚上没吃什么,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吧!” 他刚刚注意到白彼岸没吃什么东西。 “不用。”白彼岸脸上带着笑容,看着谢宁。 “那你渴不渴,我去给你拿杯香槟。”谢宁担心白彼岸整个晚上没吃什么东西。 白彼岸继续摇头。 “阿宁,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彼岸,我有话想对你说!” 两人异口同声,谢宁的脸有些发红,看着白彼岸竟然仿若变回了20出头的毛头小子,不知所措。 白彼岸嘴角浅笑,调皮的发丝吹在她的脸上,好看极了。 “阿宁,在我面前你从来都不需要褪去,你只要做你自己好了,我一直在你背后的!” 听到白彼岸的话,谢宁欣喜若狂,他的彼岸果然只爱他!捧着白彼岸软弱无骨的手:“彼岸,我爱你,我们重新开始。” 谢宁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激动,抓着白彼岸的手有些用力。 说完为了证明自己的爱意,谢宁头倾下想要去吻白彼岸的殷桃小嘴。 看来初吻是保不住了呢,不过送给渣男,好像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呢,白彼岸没有拒绝,一动不动的看着谢宁放大版的俊脸。 其实白彼岸心中有些小兴奋,因为她感受道谢宁心跳如雷震耳,好想拿出来看一看,是怎么有趣的跳动法,怎么可以这般用力。 想到这,白彼岸开始期待吻到自己的谢宁的心是不是会跳的越加快速,眼神有些变化,清澈的眼眸此刻星星点点,仿若天上星辰。 就当谢宁的吻离白彼岸只有0.1厘米的时候,时间突然停止了,白彼岸睁着眼睛看着谢宁就这样一动不动,先是一愣,随后嘴角的弧度加大,眼睛弯弯的极其好看,就连脸上的笑容也越加纯洁无暇,温暖的似乎可以融化整座冰山。 “既然来了,为何又不出现,你这般我可是会伤心呐。”话虽然这么说,可是白彼岸的脸上可是一点伤心之意都找不到。 一个不知从哪里出来的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语气中带着少许怒意道:“哼,你若是伤心怎会与这个男子揉揉抱抱。”从黑暗中,突然走出一个一身黑色斗篷的英俊男子,全身散发着王者之气,一身尊贵不似凡间男子可以比喻的,站在谢宁身边,顿时影帝成了背景。 “你这话的意思我可是要理解成为吃醋了吗?不过这样的你倒是比往常可爱些,你放心,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最喜欢的哪一个,何况我看过你的身体,自然是要对你负责的。” 白彼岸眨眨眼睛,认真道。 “………………”果然,来人间就是一个错误,颜慕白的脸上有了一些悔意。 他有预感,被她看了*的那一次,也不是所谓的不小心,估计根本就是她毫无廉耻的想看他完美的身材。 颜慕白上前,挨近白彼岸: “哼,以后不要和这些游戏中的男子再发现这些不必要的亲密关系。” “什么是亲密关系,这样,还是这样。”白彼岸舔了舔颜慕白的脸,再顺着脸颊到了嘴上,不过只是轻轻的碰了碰。 颜慕白的身体有了明显的紧绷,脸色微微发红。 看着白彼岸如好奇宝宝一样看着他,故作镇定道: “知道就好!”说完竟似像落荒而逃,走过谢宁身边的时候,轻轻一拂袖,谢宁顿时摔在地上,“嘭”的一声,连白彼岸都替谢宁疼。 随后,突然向白彼岸的怀中丢了一个东西,仔细一看,是地狱的彼岸花! 真是个嘴硬心软的家伙! 白彼岸看着消失在黑暗中的颜慕白,嗯,阎王是果然阎王,连身上的气息那么纯正,比怨灵还要香,她很喜欢呐,白彼岸舔了舔柔软的嘴唇。 阎王颜慕白走后没多久,时间又开始走动。 谢宁恢复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地上,难道刚刚只是做梦吗?白彼岸已经消失不见了,四处张望,没有看到白彼岸的身影。 第11章 影帝的前女友(十一) “宁,原来你在这里呀!”徐慧慧在发现谢宁不见,深怕谢宁私底下与白彼岸见面,然后对白彼岸再生情愫,急忙撇下朋友,过来寻找谢宁,才发现谢宁一个人挫败的站在阳台上。 徐慧慧不放心的四处张望,周围除了谢宁没有其他人,徐慧慧才放下悬着的心,只要没有白彼岸,就好。 其实徐慧慧潜意识里面也知道谢宁的心已经又回到了白彼岸身上,今日白彼岸出现,谢宁的目光就一直追随着白彼岸。 贱货,贱货,勾搭完了陈庭志,还要勾搭谢宁,对于白彼岸的怨念,徐慧慧已经越来越深! 徐慧慧抬步上前,走到谢宁身旁,身上浓郁的大牌女士香水,让谢宁忍不住皱了皱眉,不知道为什么,他更喜欢白彼岸身上淡淡的不知名的清香。 只见徐慧慧脸蛋微红,羞涩的低声细语:“宁,我有话对你说!” 她怕再不表达心意,谢宁就真的要从手中溜走了,徐慧慧的脸上有些娇羞,看着谢宁眼神充满爱意!谁都看得出徐慧慧对谢宁的心思。 可此刻谢宁的眼神在看到楼下舞池中跳舞的陈廷志和白彼岸变得不太好看。 只见陈庭志一只手围住白彼岸的蜂腰,另一只手与白彼岸十指紧握,谢宁觉得极其碍眼,好想把它拿开。 一张脸变得少许怒意,身上不悦的气息毫不掩饰的扩散着,像是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一般,突然楼下陈庭志抬头挑衅的眼神看过来,谢宁哪里还有心情听徐慧慧的告白。 面色沉沉的,声色烦躁道:“慧慧,我有事,有什么话,回来再说吧!”然后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下阳台。 徒留下徐慧慧一人站在阳台,那眼神恨不得拆了白彼岸。 楼下舞池,白彼岸与陈庭志的舞蹈配合的相当有默契,今晚陈庭志的心情也不赖。此刻,陈庭志对于白彼岸不是以老板的身份,而是一个合格的舞伴,对于白彼岸眼中满是赞赏。 陈庭志将头抵在白彼岸的肩膀上,薄唇对着白彼岸小巧的耳朵低沉道: “嗯,真香,彼岸身上倒是有让男人迷恋的清香,但却不知道是什么香味?” “地狱彼岸花香!”白彼岸浅笑,声音清新又委婉柔和,替陈庭志解决疑惑。 陈庭志的笑容顿时变得僵硬,随后见白彼岸脸上的浅笑,以为白彼岸是开玩笑,哈哈大笑,连带着胸口似乎都有闷闷的笑容传出,薄唇蓄着一抹肆意,眼眸邪魅妖娆。 “有些累了呢。” 白彼岸的脸色有些倦色,陈庭志绅士道: “那不如我送你回酒店!” “不用,暂时可不想被狗仔再次送上头条呢。”白彼岸半开玩笑道,从陈庭志的怀中灵活的溜出来,转身离开舞池。 她想今夜以后,游戏会越来越好玩! “彼岸,阎王大人都说了不让你和其他男人搂搂抱抱,你怎么还和陈庭志那家伙跳舞呢!” 白无常忧心道,他怕最后受惩罚的人不是白彼岸,是他与黑无常。 “你不告诉他不就行了。”白彼岸说的云淡风轻,被管着好像很苦恼呐。 黑无常认同道: “就是,不告诉阎王大人就好了,我感觉人间的舞蹈很有意思呢,跳的心情愉悦,彼岸下次再跳跳,我还没有学会!” “好!”白彼岸宠溺的点点头,无条件答应黑无常的要求。 当谢宁走到楼下的时候,周围已经没有了白彼岸的身影,谢宁第一次感觉到人生的挫败,整个人有些失去理智,好想好想把所有碍眼的东西都砸掉。 从服务生手中拿起一杯酒负气的吞下肚子,酒能上瘾,谢宁一杯接着一杯,想要麻痹自己,让自己内心不再那么痛苦,他好恨自己,为什么没能留住白彼岸,为什么要和白彼岸提出分手,如果当初没有提出分手,有资格站在白彼岸身边的只能是自己。 “彼岸,彼岸!”谢宁的嘴巴里一直喊着白彼岸的名字。 徐慧慧看到的时候,谢宁就这样痛苦的趴在吧台上,手中握着红酒。 徐慧慧急忙上前劝阻道: “宁,不要再喝了,再喝就醉了,对身体不好!”谢宁一双眼睛茫然的看着眼前这个人,发现来的是徐慧慧,谢宁将手一甩,把徐慧慧甩开,继续喝酒,心里遗憾为什么来的不是彼岸。 嘴上狠狠道:“不要管我,滚开!”把酒往嘴巴里灌。 “啊!”徐慧慧被谢宁猛的一甩,高跟鞋一时不稳,摔在地上,好在该走的人已经差不多走完了,没人多少人看到她摔在地上。 屁股与地面亲密接触,徐慧慧疼得咬咬牙,站起身揉了揉,心中暗恨,脸上却是善解人意的继续上前劝谢宁。 “彼岸,是你吗?是不是你!”慢慢的谢宁的眼神越来越迷茫,把徐慧慧的脸和白彼岸的脸重叠在一起。 突然上前抱住徐慧慧腰,温柔道: “我爱你,我爱你,彼岸!” “我也爱你,宁。” 当谢宁听到这个回应,宁愿醉生梦死。 徐慧慧见谢宁烂醉如泥,又把她认作了白彼岸,计上心头,眼中全是算计。 ———— 清晨,阳光明媚,一缕阳光照进客房。 谢宁睁开眼睛,对于眼前的画面有些不适应,揉了揉太阳穴,迅速起身,走出房间。 昨天虽然自己喝的烂醉如泥,但零零碎碎的画面不难猜出自己干了些什么。 谢宁第一个想到的是该怎样和白彼岸交代,他发生这种事情,如果被白彼岸知道,他想他和白彼岸之间一定没有可能了,不能没有彼岸,他只要一想到失去白彼岸,整颗心撕裂的疼,可是想到自己再配不上白彼岸,也是心痛难耐,就像把整颗心挖出来在锅里油焖一般。 谢宁搓了搓头发,脸上的胡渣还没有剃干净,整个人看上去有些颓废。 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事情,自己喝醉了不知道,难道徐慧慧也不知道吗?她如果阻止,就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谢宁把责任推给了徐慧慧,对徐慧慧产生了恨意。 这一切都要怪徐慧慧,因为她,害的他和白彼岸如牛郎织女一般不能相守。 谢宁不知道的是,即使他没有发生这种事情,和白彼岸都是不可能的。 “宁,你起床啦!”房间里出来穿戴整齐的徐慧慧,脸上还有一抹殷红。 谢宁眉拧成一团,满眼恶毒的看着徐慧慧,把徐慧慧硬生生吓了一条,徐慧慧努力控制住让自己不那么害怕,有些楚楚可怜:“宁,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或者在怪我昨天的事情,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昨天的事情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她这是以退为进,谢宁怜香惜玉在娱乐圈出了名,自己这么说,他一定会感到愧疚,对自己负责,到时候见鬼去的白彼岸。 不过这话,徐慧慧倒是真相了! 其实如果没有网络上的一场厮杀,谢宁还真的以为徐慧慧是个多么善解人意的女人,即使不喜欢徐慧慧,也会对这件事情负责到底,可惜,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如果。 此刻他看到徐慧慧这张我见犹怜的脸,觉得异常恶心,他想是不是现在这个女人也在心中算计着什么。 谢宁没有吭声,见状,徐慧慧知道大事不妙,立马表白心意道: “宁,我那么爱你,我控制不住自己才会这样的,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 只见谢宁阴沉着脸,此刻眼神如鹰一般锐利看着徐慧慧: “最好是这样。”只要徐慧慧不说,他和白彼岸就还有可能。 谢宁心中存着侥幸,却没有看到徐慧慧恶毒阴霾的眼神,整一个人就如同一个怨灵一般。 第12章 影帝的前女友(十二) 谢宁和陈庭志合作的电影《周瑜》,即将开拍,本来内定的女主角是徐慧慧,可经过了昨天晚上,谢宁与徐慧慧之间出现了隔阂,谢宁对于徐慧慧唯恐不及,绯闻缠身的徐慧慧暂时的形象也不太适合这部剧的女主角。 由于这部电影是网络大型游戏改编,网上对于这部剧的选角呼吁相当的高,还有人特地列出了一排的明星,男星票数最高的非谢宁莫属。 女主角大部分都是走清新路线的明星,但票数最高的还属白彼岸,因为女主角最后需要魔化,在看到白彼岸舞台剧从乖女孩到坏女孩转变过程精湛的演技,很多人对白彼岸饰演这个角色报以期待,有网友还把白彼岸舞台剧的ps游戏中的模样发到了网上,更是引来了一片网友的赞声。 何况白彼岸的形象的确符合倾国倾城,让人一见倾心的红颜,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干净毫无杂质,眼角却是风情无限。 陈庭志心中自然也是希望演员是自己旗下的艺人,哪有自己投资的电影,让别公司艺人来白白捡便宜的道理,既然谢宁有意撤了徐慧慧,他何乐而不为。 脑海中白彼岸的身影一闪而过,激起心中一片波澜,真是让人心动的女子。 他想很多人爱上白彼岸只需要一秒! 谢宁希望借此机会和白彼岸多多相处,最好可以回到两人一开始,等到他们关系稳定了,他再把他与徐慧慧发生了一夜情的事情告诉白彼岸,这样子的话,白彼岸原谅他的机会会大很多。 他真的害怕白彼岸会离开他,只要一想到白彼岸会投入到别人的怀抱,他就有种杀人的冲动。 他想只要能够与彼岸重新开始,他愿意把全部交给恶魔。 “既然陈总也赞同我的意思,那就定白彼岸为这部剧的女主了。” 两个有心计的男人,聊天,只需眼神交流便能知道对方想说什么。 当然如果不是谢宁这一次一定要用白彼岸,他是绝对要与陈廷志斗智斗勇的。 在商场上遇上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是很难得的事情。 只不过暂时他的心思全系在白彼岸身上,没有多余的时间跟陈廷志打太极。 让白彼岸当女主角,谢宁不想冒任何一丝风险,陈廷志想要争取多一点的好处,给他就是了。 人之所以冷静,是没有遇到让自己方寸大乱的那个人。 白彼岸成功的让谢宁把她放在了最重要的位置。 陈廷志听到谢宁的话,脸上的笑容浓厚了些,对方主动愿意把女主角定为他们旗下的艺人,那么,他肯定还会提出对公司有利的要求,毕竟他还没有提过任何要求不是吗? “当然,很感谢谢宁这么看重我们之间的合作,那么我有个不情之请还望谢宁成全,我想让这部电影的主题曲由我们旗下的活力组合来唱,你觉得怎么样?” 谢宁微微一愣,心道老狐狸,嘴角勾起一个45°的笑容,伸出骨节分明的手向陈廷志道:“当然,那么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陈廷志握住谢宁的手,两人的脸上均是无懈可击的笑容,但手上暴露的青筋,泄露了两人在暗自较劲。 陈廷志送谢宁出门,就遇上了刚来公司的白彼岸。 只见白彼岸一身简约的黄色无袖束腰连衣裙,身上完美的曲线被裙子勾出来,白色高跟,一头及腰的长发此刻已经拉直,中分的造型,显得整个人清纯干净,脸上浅浅的笑容越发迷人。 谢宁没想到在这里会遇上白彼岸,要是往日,他一定是满怀欣喜,眉飞色舞的向白彼岸打招呼,如果昨天晚上的聊天是做梦的话,他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有和白彼岸单独聊天了,可是此刻,他深怕自己藏着的秘密被白彼岸发现。 “彼……彼岸,你在啊!”谢宁的脸色有些不自然,说话也变得支支吾吾。 白彼岸见谢宁和陈廷志两人从办公室走出来,猜测两人是在商量大事,正巧她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大事,浅浅一笑: “阿宁,你是在和陈总谈事情吗?看来我是打扰了呐,那我就不打扰了,你们聊!” 见白彼岸转身要走,谢宁本能反应拉住白彼岸的胳膊: “没事,没事,彼岸,有时间吗?一起喝茶。” 看着抓着她手臂的大手,白彼岸笑看谢宁道:“好呀!” 白彼岸脸上始终挂着浅笑,淡淡的却很舒服,让谢宁看的有些痴迷。 心中更是暗自下决心,不能让白彼岸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上午的咖啡屋,很安静,稀稀朗朗的坐着几颗人,几乎都是单独一个人,手中拿着电脑或是书本又或者手机,情侣几乎没有。 白彼岸与谢宁选择了一个二楼靠窗的位置,低头能看到马路上来往的车子在不断的增加,只见谢宁手中的小勺子一直搅拌着面前的咖啡,拿铁上面用奶精做的叶子也被谢宁搅得看不出形状。 谢宁的心一直备受煎熬。 白彼岸见状,放下手中的咖啡,上前按住还在不断搅拌的手,轻柔道: “阿宁,你有心事?”谢宁失魂落魄的样子全部入了白彼岸的眼底,看样子,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呐? 被白彼岸拉回思绪,谢宁的神色闪了闪,抿了抿嘴,放下手中的勺子,突然抬头认真的看着白彼岸: “哦,我刚刚在想一件事情。”说完谢宁深吸了一口气,像是鼓起很大的勇气的样子,似乎接下来说的是一件很严重的事。 只见谢宁深邃的眼神盯着白彼岸脸: “我有一个朋友昨天晚上不小心出轨了,为此他很后悔,他有一个很爱的女朋友,所以他变得痛苦,让我替他出出主意该怎么办?彼岸,如果,如果,我是说如果你遇到这些事情该怎么办?” 装似无心,实则紧张的看着白彼岸。 出轨啊,那一定是抵不住诱惑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只有拿着刀把他那祸害人的东西切掉咯,谁叫他管不着自己呢,不过想想就令人振奋呐,那个所谓的出轨的朋友是你吗?渣男。 白彼岸的笑容有些扑朔迷离,语气温柔道:“不知道呐,当时大概会无法接受,感觉很痛心吧!” 一个善良温暖的女孩,怎么可以说出那般残忍的话?会吓到对方的。 此话一出口,还迷迷糊糊中的黑白无常就彻底被冷醒了。 “是吗?那你会原谅他吗?”谢宁问的有些急迫。 白彼岸看着谢宁脸上的急切,啧啧啧,阿宁,你再这般看着我,顾及谁都知道出轨的那个人是你了。 白彼岸歪着头似乎正在认证思考这个问题,大概过了一分钟左右才道: “阿宁为什么要这么问,那如果是阿宁,会选择原谅吗?” 鼓着的气球一下子泄了,谢宁听到白彼岸的问题,毫不犹豫的点头: “会!”因为那个人是他。 “所以彼岸你会吗?” 看着谢宁满怀期待的眼神,白彼岸的笑容越来越浓郁道:“我可能没有阿宁那样伟大呢!” 是想让我说会吗?怎么可以,那样你的良心岂不是不用受到煎熬,我会因此很伤心的。 满意的看到谢宁眼中一闪而过的痛苦,觉得无法忍受吗?那前任痛苦的时候,你在干嘛! 白彼岸把手盖上谢宁放在桌子上的手道:“阿宁,你太善良了,可就是这样的阿宁才让我喜欢呐。” 所以永远把这个秘密藏在心里吧! 白彼岸的脑海中出现了一只添手心的忠犬,感觉到身体心脏部位不断强烈着跳动着,身体里的黑暗因子在不停的冲击着身体,好像想要冲破最外面那一层皮肤。 第13章 影帝的前女友(十三) 谢宁感觉整个人像是身在地狱,一边想要告诉白彼岸真相,一边又害怕从此白彼岸离开自己,一直在水生火热中之中难以自拔。 无法自拔吗?那一定要好好保持! 谢宁好几次想要开口,可是白彼岸最后的话,让他把到了嘴边的坦白彻底的咽了下去,他是彼岸心中完美的谢宁,一旦让彼岸知道这件事情,她一定会伤心难过,难以接受,甚至不会再原谅自己。 白彼岸近在眼前,却遥不可及,苦涩从嘴里一直蔓延到心底。 此刻突然来了一个电话,震得谢宁整个人有些发虚,抬头看着白彼岸优雅的喝着咖啡并没有看向他这边,拿起手机看到手机上面显示的是经纪人三个字,按了接听键。 原来是关于今天下午发布会的事情,与合作商原本谈妥的合同对方临时变卦突然想增加一些原本不在合同里面的要求,经纪人拿不定主意,让谢宁赶过去一趟。 谢宁挂了电话向白彼岸说明情况,白彼岸理解的点点头,让他赶快过去,她自己会回公司不用担心。 白彼岸眼睛弯弯的,看着谢宁面若桃花,白皙的皮肤衬托脸上的笑容越加干净温暖。 谢宁点点头,转身离开咖啡厅,见谢宁彻底消失在门口的身影,白彼岸才下了脸上的笑容,变成了浅浅的淡笑,白彼岸放下手上的咖啡,又加了一颗半的糖,咖啡虽香,但味道却是有些苦涩,这么甜的瞬间,嘴间怎么可以残留苦涩。 抿了一口咖啡,嘴角露出一丝不明的笑意,“踢哒踢哒”的高跟鞋声音越来越近呢! 徐慧慧一身白色连衣裙,一副墨镜出现在咖啡厅。 四处张望后,看到了靠窗的白彼岸,一路径直往这边走过来。 “坐!”白彼岸指了指谢宁刚刚坐过的位置。 看着眼前的徐慧慧,白彼岸一副好脾气的样子。 徐慧慧摘掉眼镜,在白彼岸对面“啪”的坐下,动作有些随意粗鲁,不像是往日那般伪装优雅和善解人意。 “彼岸,神奇水的效果在徐慧慧身上彻底失效了,只是她的执念越来越深,还有……”白无常显得有些担忧,欲言又止,好像还有什么话未说出口。 不过此刻白彼岸对于眼前这只怨灵的兴趣大过白无常的话,她好像看到这只张牙舞爪的怨灵变成一只乖乖听话的小猫咪。 如果最后还是训不服的话,那就把她送进18层地狱,虽然这样做有些心疼,去了18层地狱回来的魂魄,三魂七魄都不再是完整的。 地狱里,每一层都能听到灵魂的凄惨声,只是一层比一层更惨罢了,到了18层,简直惨不忍睹。 白彼岸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徐慧慧,并未开口! 徐慧慧最后耐不住,先开口,语气很是得意道: “我也不兜圈子了,我和谢宁已经发生了关系。”所以识相的赶快放手吧,徐慧慧说完,眼神一眨不眨的观察白彼岸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丝蛛丝马迹,哪怕是一丝痛苦也好,可惜注定让她失望了。 哼,表现的这么淡定,心中恨不得她死吧,既然这么淡定,成全她就好了。 徐慧慧认为白彼岸脸上的淡定是装出来的,也是,白彼岸爱谢宁爱到发狂,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徐慧慧突然变得我见犹怜,坐在白彼岸的对面,神色有些祈求,一只手抓上白彼岸的双手,可却被白彼岸手心的冷意忍不住抖索了下,这手心也太冷了些吧,好似,好似,身在地狱一般,:“彼岸,请你成全我和宁吧,跟宁说,让宁放弃你,只要你和他说他一定会听你的。” 快点答应她吧,与她发生过关系的谢宁,白彼岸眼中容不下一颗沙子的人,怎么可能还会要谢宁。 白彼岸此刻收回了脸上的笑意,冷笑道: “利用我去跟阿宁提分手,徐小姐的话是不是有些天真了。”如果是原主,倒也可能有这种事情发生。 可是她不是原主呢! 嗯,让她想想原主是怎么做的,当初也是徐慧慧有意透露给原主的,原主在知道这对狗男女有了进一步关系之后,买通了一帮小混混,在徐慧慧回家的路上整治整治徐慧慧这样的狐狸精。 后反被徐慧慧买通,反咬原主一口。 徐慧慧又把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谢宁,故意留下了被打的痕迹。 谢宁听完,对于徐慧慧心疼不已,把徐慧慧抱在怀中小心安慰,对白彼岸简直是恨之入骨,不但跟踪他,心肠还如此歹毒,连最后一丝情面都没有了。 想到原主最后被谢宁和徐慧慧两个人整的那般凄惨样,也许是因为顶着这张脸有那么一段时间了。 白彼岸觉得有些碍眼,这么狼狈的自己,真的不是她想看到的,再难她都不会如此狼狈。 所以让害她狼狈的那些人变得更加狼狈岂不是更刺激。 见白彼岸不肯答应自己的请求,徐慧慧变了变脸上,松开抓着白彼岸的手道: “你不是一向好心吗?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别人痛苦,反正你和谢宁已经分手,只要你和谢宁说你有喜欢的人,他一定会放弃的!” 徐慧慧说的理所当然,看看,好心都可以变成别人的一个理由,白彼岸颇有些无奈。 突然想到身在地狱时听到的一个笑话,一个患了癌症的人突然向富翁请求治好他的癌症,并带着他的几十号亲朋好友一起跪在富翁的住处,工作地点,直到富翁肯答应这件事情,并发誓治好病之后会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试问你能还清这笔债吗?别人有钱和替你治病有半毛钱关系没有,难道有钱就要无条件帮你治好病。 看着徐慧慧的表情,白彼岸心道既然这样,满足她有何妨呢! “嗯!”白彼岸点点头,看着徐慧慧眼中的欣喜。 嘴角一弯,接着又道:“可是我讨厌被利用呐!” 喜怒在一秒钟之内的转变,可是需要演技的呐! “你耍我,你不是一直很善良吗?怎么不装了!”徐慧慧的声音变得有些失控,脸上显而易见的怒意。 脱下了伪装,徐慧慧满眼恶狠狠的盯着白彼岸。 啧啧啧,这眼神,就是这种眼神,怨灵的眼神,让白彼岸身体里的黑暗因子再次狂躁起来。 白彼岸无奈的摇摇头,眼中有些不认同,好像徐慧慧说了一个笑话一般:“徐小姐是不是误会了,在不久前,我还是被人说生活奢侈,人品极差,欺负新人,为小事无理取闹,无端吃醋。”说到这,白彼岸装似苦恼的看着徐慧慧。 不知道有很多可是你的功劳。 果然,看到徐慧慧脸上五颜六色的表情,这些评价都是原来众人对于白彼岸的评价呢! “哼,说到底你还是不想帮我咯,你别后悔!”见与白彼岸说不通,徐慧慧“嚯”的站起身。 怨灵的脾气果然差! 所以一定要把怨灵训练的如猫一般听话,不然,怨灵不听话起来,可是会咬主人的。 “所以很抱歉呐,徐小姐,你的请求我不能帮你,我要回公司了,有事再联系吧!” 而当谢宁知道徐慧慧找过白彼岸,不用想都知道她们之间谈了什么,谢宁对于徐慧慧恨之入骨。 一天都等不及,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去告诉彼岸吗? 当初真的是瞎了眼才会以为徐慧慧是善解人意的女人。 谢宁忘记了一个月前,还在媒体面前说徐慧慧是个好女人,如果不是自己已经有女朋友,一定会选择追求她。 如今,谢宁想把徐慧慧杀了的心都有了,满眼的厌恶。 刚巧碰上了一部想要他有情演出的电视剧,女主角定的是徐慧慧。 谢宁现在连徐慧慧的脸都不想看到,更别说去帮她有情客串了,没好气道以后徐慧慧的事情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娱乐圈是个没有秘密的地方,一家知道,几乎所有的公司都接到了这个消息。 一下子,原本打算还内定徐慧慧演女主角的电视剧电影,几乎都被撤掉。 徐慧慧接到经纪人的电话,把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给砸了。 第14章 影帝的前女友(十四) 一下子白彼岸的两部电影开工,为了让电影的质量更好,整个人几乎都是泡在剧组中,彻底与外界隔绝了,白彼岸是个刻苦上进的演员。 这样的结果就是与她同剧组的人开心了,因为白彼岸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一点都不大牌,不会因为你是新人欺负你,演技又赞,不会给导演组添麻烦,所以只要休息时间大部分的人都喜欢去她旁边,整个剧组又形成了与演舞台剧那会的良好气氛。 活力组合在得知自己要为白彼岸的电影献唱,当天就过来探班了。 见到白彼岸既兴奋又紧张。 白彼岸第一次看到活力组合的时候,似乎很惊讶,两人正是在电梯门口讲她坏话的两个小女孩。 不过并没有生气和有色眼镜看她们,反而友好的向她们介绍整个剧组的其他人,通过白彼岸的介绍,还只是练习生的她们认识了一群娱乐圈的朋友,让她们受宠若惊,使两人也越加喜爱白彼岸。 因为是练习生的关系,整天除了学唱歌,跳舞,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全部献给了白彼岸在的剧组,白彼岸知道,在不久的将来这两个小家伙将会在歌坛闯出一片天。 只是此刻她们只是白彼岸的小粉丝。 看着两人这么兴奋的黏在自己身边,白彼岸想起原著中,这对双胞胎组合可是与徐慧慧关系相当好,现在,几乎是零交流呢,得到对方消息都是从娱乐新闻上面得知的。 两人对于徐慧慧这样两面三刀的人表示很不喜,厌恶的表情全数写在脸上,真是两个有趣的小家伙,好想带她们回地狱。 相安无事的过去了一个多月,这段时间因为白彼岸的低调,新闻也彻底淡了下来,倒是徐慧慧突然签约新东家,挑战大尺度电影其中意思耐人寻味。 收工后,白彼岸与剧组的所有人打招呼告别,并且礼貌的拒绝了剧组的车子,一个人慢步在马路边,等待着公司派过来的接送车,她没有招助理,所有的事情要么是经纪人包办的,要么就是她自己亲力亲为,今天经纪人临时有事,她完工前一个小时才想起来,打了个电话让公司派车过来。 只是现在迟迟未见车子过来,白彼岸想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毕竟这里离公司不堵车也需要一个小时左右的车程。 并没有急着打电话催,白彼岸属于就算等个半天都不会发一句牢骚的人。 从包里拿出了一颗糖,优雅的放进嘴巴里,五分钟后又放了一颗。 刚刚收工从后面开车上来的谢宁,在看到白彼岸站在马路边上那瘦弱的身影后,一时有些激动,知道她定是在等待接送车,把车子停在她身后,亲自下车过去打招呼,准备接她回家。 他和彼岸虽然这个月关系看上去还如从前一般,两人拍戏也相当有默契,但他明显感觉到彼岸的疏离,她心里对他一定很失望吧,想到这,谢宁心中又是一痛。 对于自己干了那件事情,后悔万分。 他不敢主动与白彼岸提起那件事,他怕再次惹白彼岸伤心,虽然两个人对这件事情心知肚明,却默契的均没有挑明,谢宁更是因此对白彼岸存在着愧疚,对白彼岸的照顾越加的无微不至,深怕她拍电影累着饿着,为白彼岸忙上忙下全剧组都看在眼里。 白彼岸喝口水,都是谢宁亲自倒的! 演戏过程中,白彼岸有被挨巴掌的戏,为了画面的真实性,导演要求实打实的打,每次女配打完,谢宁就会用那种你死定了的表情看着对方,如果一条没过,那谢宁绝对会用杀人的目光看着对方! 然后为白彼岸迅速替上冰袋和水,看着白彼岸白嫩的肌肤有些发红,心疼万分,俨然一副忠犬模样。 众人还以为白彼岸和谢宁又恢复了情侣关系,看着两人镜头里般配的样子,剧组的男男女女都是祝福胜过嫉妒,白彼岸有让女人不嫉妒,反被祝福的能力,还纷纷打趣说什么时候喝喜酒。 为此谢宁只能苦笑。 他永远也忘不了白彼岸在咖啡厅回来的模样,整个人失魂落魄的样子,说话有些心不在焉,脸上虽然挂着淡淡的笑容,可周身透着浓浓的伤感。 比起以前白彼岸大吵大闹来的更加震撼他内心,他好想上前紧紧抱住白彼岸,告诉她不要这么笑了,她心疼,如果想哭,想打他,甚至想用刀子捅他都可以,只要她不要在为此伤心了,他错了。 他发誓以后一定不会再做对不起彼岸的事情,如果白彼岸现在选择不原谅他,那就等到彼岸原谅他,多久他都愿意等。 谢宁晚上好几次都梦到白彼岸说原谅他了,笑着醒来才发现是一场梦,嘴间全是苦涩。 谢宁大步上前,走向白彼岸,只是人还未走近白彼岸身边,突然从马路中央窜过来一辆吉普车,从白彼岸侧面撞过去,因为是在郊区,马路中央根本没有护栏,谢宁双眼震惊,眉毛蹙起,看着那辆吉普车向白彼岸撞过去,此刻白彼岸低着头还并未发现,不能让彼岸有事,这是谢宁脑子里唯一的想法。 来不及多想,谢宁以冲刺的速度跑步上前,迅速推开白彼岸,只见那辆车直接撞向谢宁,“嘭”的一声,谢宁整个人像是掉了线的风筝被撞飞了出去。 当白彼岸回头的时候,谢宁整个人已经躺在血泊中,白彼岸的脸上彻底没了笑容,沉着脸,眉拧成一团,一步步慢慢走向谢宁。 她折磨谢宁没有关系,那是她的玩具,但绝对不允许别人强加干涉,那样她会很不满意,白彼岸眼神锐利的看向停在中央的吉普车,透过窗户看到一张吓得苍白的脸。 认识白彼岸的人都知道白彼岸生气了,一般白彼岸的眉头微皱,便是有些生气,一旦皱成死结,那么表示她很生气。 白彼岸脚步加大到了谢宁身边,蹲下身,声音有些颤抖梗咽道:“阿宁。” 谢宁头部的鲜血一直在往外冒,白彼岸眼疾手快,急忙打了电话报了120。 突然白彼岸感觉到身体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驱赶着自己的魂魄,有些控制不住这个身体。 稳了稳心神,白彼岸打电话。 此刻黑无常平时大大咧咧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严肃道:“彼岸,你体内原主的魂魄越来越强大了!” 黑无常看到不断壮大的魂魄提醒白彼岸。 其实早在徐慧慧变成怨灵的时候,白彼岸身体里的原主魂魄就在强大了,只是当时白无常没有说出来。 而此刻看着越渐强大的魂魄,黑无常开口了。 谢宁撑着最后一丝意识,一手紧紧抓着白彼岸的手,他怕他一松手,白彼岸就会离他而去,摇摇头,似乎让白彼岸不要担心,然后用尽力气张嘴道:“彼岸,我不是故意出轨的,你原谅我好吗?原谅我?” 说完,眼角竟留下了眼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阿宁,不要说话,我带你去医院好吗?”眼前这个情况,晚救一分钟对谢宁来说都是危险。 可是此刻的谢宁尤其的任性,摇摇头,紧紧抓着白彼岸的手固执道: “你先说原谅我,不会离开我!” “彼岸,我感觉到谢宁离死亡越来越近了!” 白无常道。 他们长年勾魂魄,怎么会不知道谢宁离死不远。 哼,要与她白彼岸抢人,也看她愿不愿意。 只见白彼岸点点头,认真且严肃道: “好,我原谅你,不会生气,不会离开,所以坚持下去,只要你坚持下去,我们重新开始,但是如果你敢死,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白彼岸答应谢宁的邀请,并让谢宁撑着意识等待救护车。 从吉普车上下来的徐慧慧捂着嘴巴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宁,我不是故意撞你的,对不起,我,我只是看不惯白彼岸,我想要和你在一起。” 徐慧慧此刻还不肯承认自己的错,把一切责任推给了白彼岸,她认为自己害的谢宁这个样子,全是拜白彼岸所赐。 谢宁看着徐慧慧的眼神,恨不得杀了徐慧慧,用最后的力气咬牙切齿:“你要是胆敢动白彼岸,先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就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徐慧慧听完满身颤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生气。 这时,公司的车子也过来了,徐慧慧见事不妙,急忙上车准备跑路。 第15章 影帝的前女友(十五) 谢宁从昏迷中醒来已经是三天后,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就是白彼岸静静的坐在自己身边削苹果,整个画面似乎又回到了大学时,谢宁的眼眸有些温柔。 他记得有一次他和白彼岸因为一件小事情吵架,为了得到彼岸的原谅,大冬天在女生寝室楼下站了整整一个晚上,结果直接导致第二天感冒发烧,最后还是白彼岸亲自照顾他,画面和今日的重叠在了一起。 “彼岸!”谢宁的声音有些嘶哑,像是沙子在地上摩擦产生的声音。 白彼岸听到声音后,正在削苹果的手顿了顿,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谢宁,发现谢宁正用温柔的目光看向她,一时间又欣喜又激动,整个人手足无措,好半天才结巴道:“你醒啦!” 谢宁温柔的笑着,点点头,试图想要从床上挣扎起来,白彼岸急忙放下削了一半的苹果,帮谢宁把床遥控上来,在他身后垫了一个枕头,让他靠的越加舒服些。 白彼岸低头长发惹得谢宁脸上痒痒的,突然谢宁用力的抓紧白彼岸的手,眼神认真,“彼岸,我们再也不分开好吗?”我发誓以后会对你好,只对你一个人好! 白彼岸眼闪泪光毫不犹豫的答应道:“好!”笑的满脸灿烂,笑容不似往日那般干净无杂质,而是温柔,女人看心爱男人的温柔。 谢宁感觉今日的白彼岸与往日有丝不一样,但是他知道,他和彼岸的关系又回到了最初的时候,这样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谢宁出院后,第一件事就是宣布与白彼岸结婚,至于徐慧慧,剧组在当天赶到到的时候就已经报了警,徐慧慧虽然逃跑了,但也是过了一个月提心吊胆的日子,最后还是被警察抓获,罪行罪加一等,判刑20年,剥夺政治权利10年。 ———— 刚刚下过雨的早上,连着窗外的石榴树,桂花树,樱桃树被雨淋后,像是洗过澡一般树叶绿油油的,泛着勃勃生机,天空已经逝去了灰蒙蒙,白云快速的游荡在蔚蓝色的天空中,屋内似乎能听到屋顶下过雨“滴答滴答”的声音。 一个身穿灰色长裙,看上去17,18上下,脸蛋圆润,梳着双鬓的女子匆匆推开木门,瞧着眼前盯着翡翠簪子发呆的女子,再看桌子上丝毫未动的食物,摇摇头忧心道: “皇后娘娘,您多少吃一点吧,您这可是连续两天没有进食了,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还是您有什么想吃的,奴婢给您去做。”丫鬟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仔细观察床上的女子,哪怕一个细微的动作也好,但结果却是失望了,床头的女子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目光一直锁定在手上的簪子上。 丫鬟垮着肩膀,瞧着床前坐着的身穿浅青色高腰长裙的女子,纤瘦的身子被长裙勾出了完美的弧线,乌黑柔顺的长发拖在床上,头上只有一只金步摇,眉目如画,唯一的美中不足便是下扬的嘴角,再加上呆滞的目光,这样靠在床头,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让人实在看了不喜。 皇后还有一个让人不喜的名字,白彼岸。 这名字在边疆本不算什么,本来皇后的父亲就是觉得她的女儿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女子,也希望她长大了像花一般美丽,所以取名白彼岸,但是在京城,特别是名门望族,尤其忌讳这种名字,彼岸,彼岸花,这不是地狱的花嘛! 前两天久闻其声不见其人的皇上突然过来探望皇后,不过两人闹得很不愉快,皇上走的时候还狠狠的骂了皇后,她在外面听的一清二楚,说皇后人和名字一样晦气,死气沉沉,彻底伤了皇后的心。 这事最终被太后知晓后,教训了皇上几句,却不想皇上非但没有觉得有一丝愧疚,反而认为是皇后小题大做,指着皇后大骂要休了她这个皇后。 皇后只能暗自抹泪。 最后自然没有休成功,但这中间也全靠太后压着,虽没有休了皇后但也做了一大步的妥协,答应皇上的要求让杨晓蝶那个还是贵人的寡妇一下子越了好几级,升为皇贵妃。 皇后听到圣旨后整个人就像是抽了魂,已经不吃不喝两天了,呆呆的靠在床边谁的话都不听。 丫鬟见皇后没有任何反应,再看皇后唇色发白,声音已经带着哭腔和焦急,跺跺脚: “我的娘娘啊,您就算不为您自己考虑,也要为我们这些奴才考虑考虑,您想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奴婢就是有10个脑袋都不够砍啊!” 说话虽然过分了些,但也是丫鬟们的心声。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眼前这个丫鬟多少也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她心里清楚皇后伤了心,一心求死,多半是不会碰这些饭菜的,但也存着侥幸,反正自己与皇后一荣俱荣,早晚都要死,还不如说些话,兴许皇后就听进去了。 绝望的看着皇后一动不动的样子,丫鬟垂下眼眸,咬着唇准备离开,突然听到一个天籁声音: “宝笙,我想吃些清淡点的。” 细柔的声音如一阵清风吹进叫宝笙丫鬟的耳朵。 宝笙眨眨眼睛,用手掏了掏耳朵,还是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不敢相信皇后竟然想吃东西了,用手狠狠的捏了自己的手臂一把,“嘶”,疼痛立马让她反应过来,眼前的声音是真的,皇后说要吃东西了。 又激动又兴奋,嘿嘿傻笑了两声,连话都有些说不清楚,结结巴巴道:“皇,皇后,那您有特别想吃的没,还是奴婢照着往日您喜爱的清单饭菜给你上?” “就照往日的做吧!”白彼岸点点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宝笙,让宝笙有些看呆,突然觉得此刻的皇后娘娘身上像是有仙气,这样乍一看哪里有半点死气沉沉,根本就是九天玄女嘛!皇后娘娘真美啊! 想到这,宝笙瘪瘪嘴,不免抱怨皇上心中想什么,偏偏喜欢一个带着孩子的寡妇也不喜欢如此美丽温柔的皇后。 说来皇后还是皇上的青梅竹马呢,两人怎么说,感情都要比那个寡妇来的深多了,也不知道那狐狸精有什么本事,把皇上迷得晕头转向,就是让皇上不看皇后一眼,一个月中大半个月都睡在她那,皇后这边也就初一十五象征性的来一下。 宝笙想到这里就有些生气,一路上都气呼呼的,圆圆的脸变得越圆了。 不过一想到皇后终于肯吃东西,宝笙深怕皇后过会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又不愿意吃,乘热打铁急忙脚步加快去厨房给皇后准备吃的。 白彼岸见丫鬟消失的身影,嘴角勾出一丝趣笑,低头把玩手中的翡翠簪子,从这个身体中醒来,便发现这个女子手中一直拿着一只簪子。 这就是身体原主的夫君闻人弘晏给她唯一的礼物吧,纤细的手转了转簪子,剔透通亮,倒是一件好东西,从簪子头部被抚摸的痕迹,便知道这簪子原主摸过无数次。 只是这个礼物准确的说也不是皇帝闻人弘晏,她的夫君送的,而是马上就要晋升为皇贵妃的宠妃杨晓蝶代送的,是杨晓蝶从皇帝送给她首饰中选了一个最不喜欢的送给了原主。 原主不知情,以为是皇帝精心挑选的,把它当做宝贝似地每天都会睹物思人! 真是让人不喜的东西呢!既然一点价值都没有,留它作甚! 白彼岸手一松,簪子掉在地上碎成了两半。 脸上闪过一丝可惜,像是心疼这么好的东西被摔碎。 而附身身体的心口处突然有阵阵的疼痛,比起地狱第三层还要疼些,大概是原主的不舍吧,可白彼岸的脸上却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依旧是浅浅的笑容,没用的东西就像是坏了的烂肉,割掉就好。 脑子里闪过闻人弘晏的脸,她如今附身的这个身体是边疆少数民族族长的独女,小时候随父亲一同上京城,与当时还是太子的闻人弘晏相处了半年之余,两人关系甚好,离别之前,闻人弘晏许诺原主将来迎娶她做自己的太子妃,被刚刚过来寻女族长和陪同的老皇帝听到,认为是天赐良缘,老皇帝当天下了圣旨,太子登记之日迎娶白彼岸为皇后! 第16章 陈廷志番外 我叫陈廷志,天琪娱乐公司总裁!女人口中典型的酷帅狂霸拽! 圈内有人说只要被我看上的艺人,毕定会大红大紫,所以很多新人,甚至二三线明星削尖了脑袋想进天琪,其实我只是喜欢把机会留给有准备的艺人罢了,最后还是要靠你自己。 当然白彼岸是个例外!我签约她的原因是看中了她背后的谢宁,虽然我签约的本意不在于她,但是当我看到她本人的时候,对于自己略微冲动的决定第一次有些后悔。 如此庸俗没有内涵的女人,谢宁竟然会看上,我不得不重新考虑把谢宁当做我的对手及合作伙伴了。 接触一次之后便可以确定白彼岸是典型的脑袋只是用来装饰的女人,在媒体面前想到什么说什么,爆料的内容都是娱乐圈不能说的秘密,千叮咛万嘱咐都没用,每次她的一次采访,都会闹得宣传团队人仰马翻。 所以我索性撤掉了白彼岸接下来所有的采访。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给她安排了几个好剧本,希望她能够把握机会,将来有大用。 可显然她不懂得珍惜,白彼岸亲自把自己的前途全部堵死,连自己最大的筹码谢宁都给放掉了。 这样毫无用处只会给公司带来损失的艺人,我只会选择放弃她。 我看到徐慧慧的时候,就有意签约她,在我看来她是个懂得把握机会,也懂得适可而止且不笨的女人,与谢宁之间似有若无的暧昧,既不会让谢宁反感,也会让记者有料可写。 人脉,事业双丰收。 当我正打算把白彼岸雪藏的文件公布下去的时候,谢宁投资的舞台剧却意外的要点明彼岸做女二号。 我看过那个剧本,很精彩,女二是一个极具挑战性的角色,白彼岸一直是以性感妩媚出现在大众视线中,而这个角色,则是内心矛盾,外表乖巧,最后黑化的女孩。 需要精湛的演技来塑造这个角色,当然也是一个转型的好机会。 把握的好,光芒甚至可以盖过女主角,毕竟现在很多剧本,女二都比女一关注度来的大。 何况此次舞台剧有强大的明星阵容,和给力的宣传团队,可以预料舞台剧巡回演出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响。 就看白彼岸会不会把握了。 机会既然自己送上门,哪有不答应的理由,我同意了让白彼岸来饰演这个角色。 我打电话让经纪人去把白彼岸叫上来,这是白彼岸与谢宁恋情破裂之后我第一次见她,和往日的她似乎有那么一些不同,身上淡淡的气质很吸引人,不过我并没有注意太多,我跟她把利弊都说了一遍,告诫她不要去找谢宁和徐慧慧麻烦,即便我知道有些事情是徐慧慧亲手设计白彼岸,但是那又怎么样,娱乐圈从来从来不要真理,只有谁的利用价值多,谁站的高远! 她的反应让我很满意,虽然我能看得出她有些口不对心。 有趣的女人! 心口不一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她知道该怎么做就好! 她浅浅的笑着答应。 有一瞬间,我似乎知道了谢宁为什么会看上白彼岸的原因。 白彼岸与剧组相处的很愉快,这是我意想不到的,我看着手中打算与徐慧慧签约的合约书,放进了粉碎机。 再看看! 舞台剧播出前一个星期,剧组出了个意外,原本我并不知情,旗下艺人无数,一个三流明星,我实在无暇去顾及,只是回到家的时候,突然听到爷爷提起了这件事情。 我爷爷是即将退休的外科主任,当然也是这个医院的院长。 他和我谈论我的婚姻大事,后来又跟我提到今天在医院见到一个让他十分满意的孩子,眉飞色舞的跟我讲诉着女孩手上怎么怎么大的口子,包扎硬是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嘴角永远带着浅笑。 最特别的是眼角那一抹风情,总是觉得这个女孩透着从灵魂散出来的魅力。 他说这样的女孩毕是常常为人着想,所以才会从里到外散发着美好舒服的气息。 我有些呲之以鼻! 这个世界饿了上,我承认存在的很多有魅力的女人和好人,但爷爷的话,有些夸张了。 因为爷爷说要是他年轻30岁,一定会去追这个女孩,要知道,我爷爷对于亲人以外的人要求相当的严格,我旗下的艺人他没有一个看得满意的,这么猛夸一个人,实在是不多见,还让我把握机会,他说对方现在还没有男朋友,夸张的把她的病历资料替给了我。 我嘴角有些抽搐,这样拿别人的病历资料真的好吗?爷爷! 余光飘向那份病例资料,署名竟然就是我旗下的艺人白彼岸。 人与人之间有时候就是那么有缘分,世界很大,却又很小,被爷爷喜欢的人,恰恰是我讨厌的人。 能让别人极致讨厌,又让别人极致喜欢的人相信这个世界上非白彼岸莫属了! 我开始对她有了好奇,并且开始关注她的事情。 大约喜欢都是从好奇开始的吧,久而久之习惯了变会发现喜欢已经深入骨髓。 舞台剧那天,我特地抽出时间去看了,不过我让助理特地替我选了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白彼岸的表演演的很精彩,到了结束都意犹未尽,我整整拍了一分钟的掌声,后来才觉得自己好久没有如此失态了。 我看的出白彼岸的演技已经到了如火炖青,甚至谢宁有几个镜头是跟着白彼岸的情绪在演。 外行人看不懂,但是内行人一看就知道了,如此大的失误,作为影帝的谢宁是绝对不该有的,但是作为拥有白彼岸这样艺人的公司,是值得骄傲的事情。 似乎是自己的东西被人赞扬让我倍感有面子,我那一刻脸上一定神采奕奕。 我开始对白彼岸欣赏,越加好奇,甚至我自己都有感觉有那么一丝心动。 只是当我看到徐欣慰慧上前紧紧抓彼岸手的时刻,我有一丝诧异和紧张,演员带伤上阵很正常,但是如果对方一直抓着你的伤口处不放,你眼神都不闪一下,敬业的表演,身为一个上司娱乐公司的总裁我也不得不佩服,这是需要毅力。 观众看不到,但我清楚,徐慧慧拉着白彼岸手的地方,正是白彼岸的伤口处,我抿了抿嘴角,看着白彼岸的眼神多了一份紧张及对徐慧慧扫了一个冰冷的眼神。 看着白彼岸心中欣慰,白彼岸,假以时日,毕定会是国际影坛上的一抹靓丽的风景。 徐慧慧大概也意识到了白彼岸的危险性,处处打压,可惜脑子不够使,果然女人碰上了爱情,都会变成蠢货。 做了蠢事却没晓得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被人抓到了把柄,其实白彼岸与徐慧慧的网络大战,我也参与了一份,不过我真的只是看不惯我公司的艺人,被别公司的阿猫阿狗随意欺负,真的,我确定。 这一刻,我尤其庆幸没有签约徐慧慧。 徐慧慧生日当天,我邀请白彼岸做我的女伴,白彼岸有让人一眼惊艳,两眼爱上的本事,那天的装扮震撼到了我也震撼也谢宁,也是那一天,那个靓丽的身影闯进了我的心里。 只是我清楚的知道白彼岸即便没有和谢宁在一起,也不会选择我,我不适合做一个贴心的丈夫。 我只能把那份悸动和喜欢幻化成为守护,即便知道谢宁会把她保护的很好,我依然想要保护她。我看的出来,谢宁越来越爱白彼岸,我该祝福她。 白彼岸舞台剧之后,因为反响出乎意料的热烈,片约瞬间接到手软。 《周瑜》就是她舞台剧之后,第一个大荧幕作品,剧组很赶,整部作品预期在两个月以内完成。 我看前期制作的时候,我不得不承认,白彼岸当到起“红颜祸水”这四个字。 在周瑜快杀青的时候,谢宁出了事,为了救白彼岸出事了。 我去看望的时候,谢宁还没有醒,白彼岸寸步不离的守在谢宁身边,眼里心里都只有谢宁一个人,我离开她都未发现。 我对医院的白彼岸有些陌生,与往日偷偷观察的那个她不一样,她没有像往日笑的那么干净,那么纯粹,眼前的她温温柔柔的样子,像极了一个以夫为天的小女人。 我开始回忆起很多片段,有那么一瞬间,大胆的猜想,我所接触的白彼岸喜欢的白彼岸,不是眼前的这个白彼岸。 我的猜疑果然没有错,回到剧组的白彼岸演技一下子从精湛变成了一般,只是导演舍不得骂白彼岸,白彼岸的态度又很认真,电影也到了杀青了,几个镜头对整体没有太大的影响。 但我的心却有些空空的,那个让我心中喜欢的白彼岸去了哪里! 电影发布会的那天,谢宁宣布了与白彼岸结婚,而白彼岸也在发布会上表示这将是她最后的作品之一,还有一部也已经拍完,马上就要与观众见面,那部作品的导演是娱乐圈数一数二的人,票房的保证,这之后她将退出娱乐圈,专心做一个全职太太。 那一年,白彼岸凭借两部电影坐上了年度票房最高的女明星!当然这是后话。 至于徐慧慧,我再见到她的时候是在电视机上面,被警察捕获,全身邋遢肮脏,目光无神,脸色暗淡,早已经没了往日的气质和风光,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地狱是她最终的归宿! 而谁将是我的归宿! 第17章 皇帝的废皇后(一) 寡妇,薄情郎,听起来倒也不失为一个有趣的游戏! 可是白彼岸,为什么会觉得不好听,居然有人会不喜欢呐,生在地狱唯一艳丽的花种,能够唤起前世痛苦的记忆,怎么可以不喜欢,那一定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对于彼岸花不能唤起她的记忆而感到遗憾的白彼岸,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会不喜欢彼岸花! 不过不喜欢也没关系,想办法让他喜欢不就可以了吗? 白彼岸骨子里有那么一丝霸道,倔强,不管是对工作,对学习还是其他,她必须会拿出自己该有的认真态度。 这也是白彼岸为什么让人喜欢的理由,即便是霸道也不会是无理取闹,她有霸道的资本。 闻人弘晏,白彼岸心中默念这个名字,嘴角的笑意深了深,笑容变得越加纯粹干净,暖暖的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不听话的都要把他训练成听话的忠犬,如若人间无法训练到听话,那就一起下地狱吧。 好像明天就是十五呐,倒是比谢宁渣的有过之而无不及,想起谢宁,白彼岸摇摇头,自己果然是太过善良,最后还是选择放过了谢宁,没有剁成渣有些遗憾啊! 记忆中,似乎也有那么一个人躺在她的怀中流眼泪,可惜她记不清了,打从她有记忆起,就生活在地狱! 至于杨晓蝶,敢亲自把毒酒灌进原主的嘴巴,嗯,把那两只手都剁掉就好了,至于剁成几片,那就要好好想想了,到底是多点好还是一次性剁了好呢,她好像更喜欢剁成像一片片像树叶一样薄的样子来的有意思。 白彼岸低头看自己那双漂亮的手,用来握刀最是漂亮了,可这厚度要把握得当,不然剁厚了就可惜了! “白彼岸,你休要打什么歪主意,世界里面的人物坏了,故事会重新开始的!” 对于白彼岸的想法,黑无常想要直接吐血,怎么可以把这么血腥的事情说的那般轻描淡写。 他们是地狱正规的工作人员,不是恶气冲天的怨灵。 也不知道为什么白彼岸这样的鬼魂,会让人觉得满身干净,就连笑容也如同暖阳一般,整个人看上去比天庭仙女还要有仙气,这人根本就是一个恶魔嘛! 听到黑无常的话,白彼岸装似认真的点点头,看着地上摔成两半的翡翠,伸出手,慢慢的捡起来放在手心,嘴巴亲启淡淡道: “那也不错,没了神奇水,故事会照着原来的步骤走下去!” “可,可是……”黑无常明明觉得白彼岸的话不对,白彼岸的任务是弥补神奇水发生的漏洞,而不是去破坏这个世界里的人物,可是黑无常一时又找不到反驳的话,如果是重新开始,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只是死之前也是要让神奇水失效的,不然重新开始也是一样的结果! 用过膳,白彼岸用帕子优雅的擦了擦嘴角,站起身,看着窗外太阳已经穿透云层,向大地炫耀着自信的光芒。 地面上还留有水渍,被光芒照的亮亮的,好看极了。 “娘娘,咱们需要去御花园散散步吗?”宝笙建议道。 饭后,也到皇帝闻人弘晏下朝时间,每天这个时候,原主都会去御花园,虽然只是远远的偷看杨晓蝶和闻人弘晏亲昵的模样,但这也算是原主见到到闻人弘晏最多的一个地方了。 可悲又可叹的人生。 你若喜欢,帮你抢回来便是了。 白彼岸想到这,点点头,浅笑看着宝笙道:“好!”虽然身体还是有些虚弱,但是能够看到怨灵和渣男,她觉得很兴奋呐!经历了一个故事后,似乎对于她来说并没有对她产生什么影响,对怨灵,对渣男的兴趣非但没有减退,反而越加浓郁了。 她享受着把渣男推向地狱的快感,享受着渣男内心哭泣,面上笑容折磨下的感觉。 而且地狱有了神奇水之后,已经很久没有新的怨灵了,难得在人间遇上一两个! 不好好相处,以后找不到了怎么办,那人生岂不是失去了一大乐趣!这样想,白彼岸越加赞同自己刚刚的想法了! 太阳高高挂起,但地面还是有些泥泞,白彼岸走的极慢,一个是因为身体的虚弱,另一个是因为她享受被太阳拥抱的感觉,暖暖的,真的让人好舒服呐! 御花园中植满了各种花种,花团锦簇,绿草如茵,微风一吹,香气迎面扑来,令人神清气爽!旁边还有花奴照看着,可惜就是没有她喜欢的彼岸花! 白彼岸低头瞧着花下的泥土尤其浑浊,顺着高处慢慢的往低处流淌,而花奴并没有选择堵住水流,则是顺着水的流向用扫把助水流的更快些。 这个世上,一种方法行不通,那就换一种,很多事情并不一定只有一种方法,男人心中从来住着两个女人,白莲花和红玫瑰,既然红玫瑰有人做了,那她便做一次白莲花吧! 至于喜欢活泼,热情,那都是一个借口,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从来都不需要理由,只因你是你,所以爱上! 白彼岸的笑容越加灿烂,阳光下,两颗眼珠像是琉璃一般绚烂夺目,微风吹来,御花园整片整片的花像是在为她伴舞,美极了! 如若杨晓蝶是红玫瑰,那么白彼岸一定是采白莲花的女神,站在花丛中,身上好似有一层微光,整个人像是仙女下凡一般,似乎马上就要随风而去。 “皇上吉祥!”远处,闻人弘晏刚刚下了早朝,身为皇贵妃的杨晓蝶已经在御花园等候,见皇上踏步过来,急忙飞奔过去向他行礼。 一身大红色的轻纱长裙,美艳不可方物。 闻人弘晏身边还跟着今年的状元也是当今宰相丁鹏,正在谈论今日早朝之事。 见来的是杨晓蝶,闻人弘晏急忙上前扶起杨晓蝶道:“爱妃平身吧!” 出声的是一个很好听的声音,沉稳且细柔,光是听到这个声音便有些醉意。 而闻人弘晏还有让女人无法抵抗的俊脸。 果然见杨晓蝶脸一红,说话的声音越加发嗲:“谢皇上!” “微臣参见贵妃!”身旁丁鹏低头恭敬的向杨晓蝶行礼,能让皇上挂在心上的人,必定有一定的本事,何况还是一个带着孩子的寡妇,不能小瞧了,如果可以,说不定是他走向顶峰的助力。 丁鹏垂下眼帘,掩去了眼中的想法,和闻人弘晏告辞。 “皇上,既然贵妃娘娘过来,那么臣就告辞了!” “爱卿,不用急着离开,一起用了膳再走也不迟。”闻人弘晏心情不错,特意邀丁鹏一起用完膳再走。 丁鹏知道闻人弘晏一定是还有事想与他谈,应声道: “谢皇上。” 闻人弘晏笑容满面,抓着杨晓蝶的手,向御花园的中心走去。 看着杨晓蝶投来爱意的眼神,温柔道: “陪朕往前面走走吧!” “是,皇上!” 只见闻人弘晏侧头问道: “爱卿,你刚刚的话继续说下去,蝶儿不是外人,不碍事!” 丁鹏点点头,心头越加震惊,谁都知道,先皇定下规矩,后宫女子不得摄政,皇帝竟然当着杨晓蝶的面谈论国家大事,可见杨晓蝶在皇帝心中地位不低啊! 偷偷瞧了一眼杨晓蝶,见她眼中满是得意。 顿了顿道: “皇上,臣觉得三王爷对于赈灾一事的态度有些可疑!” 只见闻人弘晏一挑眉,捏了捏杨晓蝶的小手,眼睛却看向丁鹏道: “哦?那么爱卿觉得他哪里可疑?” ———— “宝笙,今日的牡丹开的如此艳丽,帮我簪一朵吧!” “是,皇后。” 宝笙小心的把牡丹簪在白彼岸头上固定好,不得不说,红色真的太适合白彼岸了,要说白彼岸如今的长相应该是属于纯纯的,很清丽的容貌,可头上的牡丹与清丽又有那么一丝反其道而行之的感觉,衬的脸越加清丽脱俗。 皇后可真美啊,以前美,但是美的苦情,没有灵魂。现在美,灵魂却更有感染力,似乎整个容貌只因为她是白彼岸而美,从里到外透着美,的确白彼岸的魂魄容貌要比这个身子来的越加惊心动魄,那样的容貌一笑真的不止倾一座城池。 三人一路走来,就见到白彼岸浅笑看着宝笙发呆的样子,璀璨如琉璃的眼睛笑的像月牙儿,风情尽显,嘴角的浅笑看着人似乎有一股温暖注入你的体内,暖的让人想要伸手想要摘下这个笑容,放在盒子里好好收藏一般! 第18章 皇帝的废皇后(二) 三人眼睛一眨不眨,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白彼岸,像是害怕如此绝色女子一眨眼就没有了一般!微风飘来的花瓣落在白彼岸的肩膀上,竟然引来数只蝴蝶追随而来,美的如诗如画! 白彼岸,就像陈廷志说的一般,她的确有让人一眼便能惊艳,两眼便能爱上的能力。 哪怕这真的是有些夸张又俗气的画面,可是白彼岸她便是能让这样俗气又夸张的画面变得真实。 直到闻人弘晏不自觉的松开杨晓蝶的手,杨晓蝶才第一个反应过来,发现站在御花园中央让他们震惊的竟然是以前见到她就要夹着尾巴做人的皇后。 女人总是对比自己漂亮的女人没有好感,何况是以前一直不放在眼里的皇后,顿时撅起嘴巴,有些不满的扯了扯闻人弘晏明黄色绣着精致花纹的衣袖撒娇道:“皇上定是被姐姐的美貌惊呆了,都不瞧臣妾了,臣妾都要吃醋了。”杨晓蝶眼中含着委屈,美眸横了闻人弘晏一眼。 娇中带媚,柔中带妖的声音让闻人弘晏很受用,并没有一丝恼意。 收回视线,温柔的视线落在杨晓蝶脸上,此刻的闻人弘晏早已没了刚刚那失态的表情,似乎刚刚一眨不眨看着白彼岸的闻人弘晏是个幻觉。 只见闻人弘晏有些不赞同杨晓蝶的话,摇摇头刮了刮杨晓蝶的鼻子:“怎么会,朕只是觉得这片花开的如此美丽,有些入神罢了,爱妃想多了,此等胭脂俗粉,又怎么比的上爱妃呢,朕最爱的一直都是爱妃,爱妃是多虑了,朕的眼中只看得到爱妃!” 即便闻人弘晏心中知道刚刚有一瞬间对于白彼岸有着一丝心动,也打死不会承认,白彼岸是先皇母后给他选的皇后,他永远都不会喜欢,不会! 说完闻人弘晏的余光飘向白彼岸,他想知道他的话,会让白彼岸有什么表情! 白彼岸听到闻人弘晏声音,闻声望去,见三人正站在自己不远处,如水一般的眼眸中闪过诧异,然却依然保持着嘴角浅浅的笑容,向闻人弘晏优雅的行礼:“臣妾参加皇上!” “彼岸,人家闻人弘晏说你是胭脂俗粉,哈哈哈!”第一次,黑无常听到有人用胭脂俗粉来形容白彼岸! 似乎一下子把白彼岸从神坛拉到了人间! 胭脂俗粉,白彼岸倒也没觉得这个身体的主人有多美,现在俯身的女子似乎眼眸比上个世界水了些,身材比上个世界好了点,如若是胭脂俗粉,倒也说的过去! 没能换来白彼岸的任何情绪,黑无常摸摸鼻子,有些讪讪然,也没有兴趣再奚落白彼岸。 可是,白彼岸的心中闪过一丝趣意,不看,又怎么知道她是胭脂俗粉呐,白彼岸眼中的笑意骤然猛增! 闻人弘晏乍一听白彼岸的声音跟往日的并无区别,一如既往的温温柔柔,兴趣一下子更淡了,连一个眼神都未给白彼岸,反倒有些不耐烦的双眉轻蹙,敷衍了事的道: “平身吧!” 照理,杨晓蝶即便是皇贵妃也是要给皇后行礼的,可是偏偏杨晓蝶就是没有行礼,很显然是仗着皇帝的宠爱有恃无恐。 这样的性格要么就是太自信,要么就是太过愚蠢,不过白彼岸更愿意相信前者,毕竟太蠢的对手,她真的喜欢不起来呐,似乎扶不起的烂泥,又或者是搭好的积木,一推就倒。 倒是身为被皇帝器重的丞相,恭敬的行了礼:“微臣参见皇后!” “起吧!”声音依旧细柔如风,温润如玉,听得丁鹏心中泛起涟漪,比起杨晓蝶,他更欣赏眼前这个女子。 再看杨晓蝶,所谓的胭脂俗粉,似乎说杨晓蝶来的更加妥当些吧,整个就是一只花蝴蝶,这样一对比,丁鹏觉得闻人弘晏的眼光实在不怎么样! 闻人弘晏还在纠结刚刚自己的失态,就好像你觉得很蠢的人突然有一天赢了你,感觉是一样的,虽然这样的比喻让人越加不舒服。 顿时有种想要马上离开这里的冲动,见杨晓蝶吃醋,索性就顺着她的话:“爱妃莫吃醋了,朕让御膳房做你喜欢吃的血燕窝如何!” “那皇上得陪着臣妾吃。”杨晓蝶得寸进尺! “这是自然!” 闻人弘晏点点头,想要快些离开这里。 听闻闻人弘晏的话,杨晓蝶的眼神有骄傲,有得意,也有示威,似乎在说,看吧,即便是你再美,皇上的眼里心里都只有我一个。 白彼岸向杨晓蝶送上了一个神秘的笑容。 杨晓蝶顿时觉得全身不舒服,看了看闻人弘晏,再看白彼岸。 兴许是如今的白彼岸让她感觉到了危机感,杨晓蝶故意上前抓住闻人弘晏的手,和他并肩离开御花园。 闻人弘晏没有收到往日白彼岸受伤暗淡的眼神,如今的脸上纯洁毫无杂质的浅笑,虽动人,可闻人弘晏有些不爽,女人看到自己的夫君牵着别的女人离开,不伤心也应该吃醋呀,可是闻人弘晏似乎忘记了原先每次看到他和杨晓蝶亲昵而变得暗淡的白彼岸,他厌恶至极。 闻人弘晏一行人转身离开,只有丁鹏在转身之前向白彼岸点了点头,白彼岸则是同样向他礼貌的点头。 丁鹏,当朝唯一一个外姓王爷,闻人弘晏的左右手,如若两人反目成仇,会是怎么样子的画面,想想都让人兴奋,就好像一群怨灵把一个灵魂撕咬的七零八落一样兴奋。 心脏扑通扑通的想是要跳出来一般,做人果然更能体会到这份感受,不过如今她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她要万事俱备迎接怨灵呐。 见闻人弘晏一行人消失的背影,宝笙有些气不过,为什么娘娘这么好,皇上就是看不到娘娘的好呢,有些不满的瘪瘪嘴,安慰白彼岸道:“娘娘,皇上一定是没有发现娘娘的美,等皇上发现了,一定会爱上您的!” 虽然这话,连宝笙都觉得没人任何说服力,她跟随皇后三年了,皇后嫁给皇帝也整整三年了,三年,如果要爱上也早就爱上了,何况皇上心中早已有一个皇贵妃了。 明明是皇后先遇上皇上的,可是却被皇贵妃后来居上。 白彼岸看着身边安慰自己的宝笙,真是一个可人的丫鬟。 白彼岸伸手去抓住宝笙的手,不似平常女子的细嫩,相反有些粗糙,便知道宝笙身为皇后身边的大丫鬟,虽不至于吃苦,但也不会舒服到哪里去,后宫之中狗眼看人低的太监宫女多了去了,皇后的娘家虽强大,但毕竟不在京城,消息也不灵通,想必,她的事情多半是眼前这个丫鬟在操心。 自从她醒来之后,身边就只有宝笙一个人,身为皇后,身边竟然只有一个丫鬟,即便这个皇后再不待见,也不会只有一个丫鬟,估计都是去投奔其他有前途的主人去了呐! 她说过不听话,又毫无利用价值的人会选择丢弃,挂着她的名,替其他主子做事,出了事情再把屎盆子扣到她的头上来,这么划不来的事情的确是很让人操心呐! “娘娘,您没事吗?” 见白彼岸没有说话,宝笙以为白彼岸心中难过,试探问道。 白彼岸摇摇头笑道:“我没事,宝笙,爱吃羊肉吗?似乎来到京城这么多年,吃过的羊肉次数屈指可数,不如今日我做给你吃!” 白彼岸回过神,带宝笙离开御花园: “走,带你去吃羊肉!” 宝笙心下虽然感动,但白彼岸毕竟是堂堂皇后,她只是一个丫鬟,这个举动还是让她恐慌,急忙道: “我一个奴婢,怎么可以劳烦娘娘为我做吃的呢!” 白彼岸并未理会宝笙的话,自顾自问道: “宝笙喜欢吃厚一点的还是薄一点的,薄一点的怎么样,像树叶一样薄,这样的羊肉最入味了,你吃了一定会忘不了的。”像是在回忆羊肉的味道,白彼岸舔了舔嘴巴,十足一副吃货的模样! 瞧着白彼岸像没事一般,宝笙即便知道白彼岸是装的,心也稍稍放下一些,应了白彼岸的话道:“那就薄一点吧!” 娘娘如此嘴馋,味道一定不错。 “嗯,好!”乖孩子! 第19章 皇帝的废皇后(三) 一笑倾城,再笑倾国! 闻人弘晏坐在杨晓蝶的寝宫里,脑海里突然出现了这句话,然后是白彼岸那张温暖浅笑的脸。 “皇上,明日是云儿的生日,您晚上来陪臣妾和云儿可好!”杨晓蝶坐在闻人弘晏的身边,用新筷子替闻人弘晏布菜。 宫里谁都知道闻人弘晏有轻微洁癖。 云儿是杨晓蝶逝世夫君司徒明将军的遗孤,闻人弘晏一向对于云儿视如己出,杨晓蝶有时候也会拿云儿做借口,让闻人弘晏晚上留下来陪她。 “是吗?”闻人弘晏有些心不在焉道。 “对呀,臣妾准备了惊鸿舞,明晚跳给皇上看可好!”杨晓蝶妖媚的脸上满是期待。 闻人弘晏抿抿嘴,摸了摸杨晓蝶的发髻: “爱妃有心了,可是,明日是十五,朕要去皇后那。” 闻人弘晏拒绝了杨晓蝶的提议,往日若是杨晓蝶有个把要求,他多半都会答应,此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要拒绝。 杨晓蝶有些不认同闻人弘晏的话,不满的撅着嘴: “皇上是整个天下的主人,一次不去,谁敢说什么,再说明日是云儿的生日,相信姐姐也会体谅您的。” 闻人弘晏越来越宠爱杨晓蝶,也让杨晓蝶已经忘了自己的身份,嚣张的想要破坏规矩,已经不把规矩放在眼里。 如若让其他宫妃知道皇帝为了她,连每个月规定的初一十五都不去那,看她们还敢不敢再在背后骂她寡妇,在她面前冷嘲热讽。 到时候还不是得像狗一般讨好她,让她在皇上面前给她们说说好话! 闻人弘晏再怎么昏君,也不会如此没脑子,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如若不是杨晓蝶,换做其他人,早就被闻人弘晏拉出去处置了,闻人弘晏的眼眸如一潭幽蓝湖水激起了涟漪,波涛暗涌,片刻“啪”的一声作响,大手拍在茶几上,茶杯里的茶被闻人弘晏震出了些。 只见闻人弘晏看着杨晓蝶,横眉竖眼怒斥道:“荒唐,这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岂是因为你可以轻易破坏!” 杨晓蝶被闻人弘晏的怒意吓了一跳,没想到闻人弘晏会如此动怒,闻人弘晏毕竟是皇帝,身上的威严浑然天成,杨晓蝶眼泪在眼圈里打转,我见犹怜的模样,“臣妾知错了。”身子因为害怕瑟瑟发抖。 见状,闻人弘晏的怒意去了大半,他喜欢杨晓蝶本就是因为她有话直说的性格,也知道她无心冒犯规矩,立马揉着她的身子安慰道:“爱妃莫哭,是朕的错,朕不该说话如此重。” 杨晓蝶也不是个没脑子的,知道惹了闻人弘晏生气,既然闻人弘晏已经给了她台阶,她也不会不识抬举,立马乖巧道: “不,是臣妾的错,臣妾不该仗着皇上的宠爱坏了祖宗的规矩的,只是云儿的生日怕是没有父皇陪她过了。” 说完有些失望,咬着嘴唇暗淡的看着闻人弘晏。 闻人弘晏喜欢听话的女主,胆大听话的杨晓蝶是他最满意的妃子,见杨晓蝶识趣,满意的点点头,闻人弘晏提议道: “不如今日提前办吧!” 虽是疑问,但语气的却是不容拒绝的,帝王的话是不容冒犯的。 “嗯,臣妾听皇上的,还有臣妾觉得云儿的生日不意铺张,姐姐妹妹那里也能理解。” “爱妃明事理就好!”拍拍杨晓蝶的肩膀,闻人弘晏把杨晓蝶揉进怀中。 其实杨晓蝶选择不铺张是因为云儿不是闻人弘晏的女儿,不是名正言顺的公主,如果办的奢侈浪费,到时候少不了闲话,太后已经对她霸着皇帝很不满,这样一来,正好被太后抓了错处,有机会处置她。 也怪自己不争气,都进宫一年多了,肚子还是没反应,想到这,杨晓蝶的眼中有些恼意和戾气。 ———— 坤宁宫,白彼岸把手中薄如纸片的羊肉替给宝笙,瞧着满意的刀工,满意的拿起一块放进嘴里,嘴上闪着润泽的光,微微烛火,让脸颊变得越加红润。 黑白无常闻着这诱人的香气,就要给白彼岸10086个赞,不错不错。 立马让白彼岸给他们留些,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可以幻化成人形出来尝羊肉。 “娘娘,好好吃。”宝笙含糊不清道。 宝笙吃完了碗里的羊肉,又从烧烤的架子上收刮了几片放进嘴里,吃完才尴尬的发现架子上的羊肉已经被她收刮干净。 白彼岸在架子上刷了一层油,又拿了数片还有血丝,薄如树叶的羊肉放在架子上,发出“嘶嘶”的声音,还有星火。 突然火光照的通亮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个挺拔的影子,有人来了呢。 白彼岸并未理会,慢条斯理的放好羊肉,对着宝笙道:“少吃些,晚上吃多了,对胃不好!” 说完便听到浑厚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皇后娘娘好雅兴,竟然在寝宫吃酒烤肉。” 来的是一身蓝色官袍的俊逸男子,白彼岸把羊肉裹进面皮里面,放上蔬菜,涂上酱料,放进嘴里吃完,慢斯条例地说道:“原来是丁丞相!”喝过酒的白彼岸,慵懒诱惑,还有干净温暖的笑容。 “皇后吃羊肉的吃法倒是有些奇特,不介意我一同吃吗?” 他本来是准备回府,突然闻到一股浓郁的肉香,闻香而来。 没想到竟是往日举止端庄,规矩挂嘴上的皇后娘娘,惊讶之后便是释然,这个后宫谁没有几个面具呢。 “自然,坐!”白彼岸长长睫毛下的清澈的眼眸看着丁鹏,伸手做了一个“请坐”的姿势。 与白日里见到稳重不同,此刻的丁鹏温柔夹杂着丝丝妖娆。 见状,宝笙急忙起身,摸摸肚子,打了个饱嗝道:“娘娘,奴婢已经吃饱了,去外面走动走动消化消化,您和丞相慢慢吃。” 其实宝笙知道官员出现在寝宫不合规矩,何况天色已经转黑,被人发现更是一百张嘴巴也说不清,宝笙是想去门口替白彼岸把风,万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好及时通知白彼岸。 “去吧!”白彼岸自然知道宝笙想去干嘛,眼神以暖,声音温柔。虽对她来说并不需要,她感官灵敏,几百米以外的都能听着一清二楚,何况还有黑白无常,只是宝笙心意,白彼岸不想打击她。 丁鹏走到宝笙做过的位置坐下,学着白彼岸的样子把羊肉包进面皮中,放进嘴里,眼前一亮:“味道浓郁,肉肥而不腻而且没了羊肉的骚味,娘娘好办法!” “丞相爱吃便好。”白彼岸淡淡道。 丁鹏见白彼岸并没有像往日一般胆小失措,落落大方,嘴角浅笑依旧,心道白彼岸大胆。 寝宫之中出现外臣,这要是被发现了,可是会定罪的,这皇后倒是有趣。 是愚蠢还是太过笃定,丁鹏试探道: “说来,皇后娘娘与皇上从小便认识,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皇上如此讨厌皇后娘娘,明明小时候皇上对于皇后娘娘也是很喜爱的。” 白彼岸双瞳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丁丞相话中有话呐!” 既然双方都不信任对方,何不把话挑明了说! 丁鹏薄唇蓄着一抹肆意,眼眸邪魅妖娆,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扣住白彼岸的下巴,俊脸凑近,白彼岸浓密如蝶翼的睫毛一颤一颤的,肌肤被烛火照着如刚刚剥了壳的鸡蛋吹弹可破。 丁鹏用粗糙的大拇指来回抚摸,直到白彼岸的脸颊上面有了红红的痕迹才满意,把白彼岸的下巴扯过来一些,温热的气息扑在白彼岸脸上,带着魅惑的声音道:“与我合作,我将是你在京城最大的后盾!” “哦?”白彼岸挑眉。 “皇后不相信!?难道皇后希望被杨晓蝶这个寡妇一直踩在底下。” 说到这里,丁鹏的脸上是带着戾气的疑问。 “呵呵,倒也不是呢,丁丞相看过猫捉老鼠吗?猫总是喜欢看着老鼠蹦达到精疲力尽,把后路全部堵死之后才选择吃了它。” 宫妃和太后对她已经诸多不满,又何必她出手呢,她只喜欢把那双逼她喝毒酒的手剁成片而已。 听到这个话,丁鹏脸上的戾气突然幻化成妖娆的笑容“娘娘果然聪明人,可是,以防万一不是吗?” “丞相猜猜我是会选择答应还是不答应。”能够爬上外姓王爷的丁鹏,一定不是等闲之辈。 可没想到他会选择和自己合作,原本无心的一顿烤羊肉,倒成了钓大鱼呐。 可她比较好奇再过不久杨晓蝶便会去找丁鹏,丁鹏突然弃暗投明不好吧,呐,这个形容词好像有些不对呀。 她嗅到了丁鹏身上与她惊人相似的地方,为了这一点,她便有想合作的兴趣。 “娘娘是个聪明人!” 白彼岸嘴角上扬:“那么,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第20章 皇帝的废皇后(四) 听到白彼岸满意的回答,丁鹏轻轻松开白彼岸尖尖的下巴。 诱人的嘴唇,泛着润泽的光,近距离下特别清晰,这片唇一定软的不像话,丁鹏想要一亲芳泽的冲动。 但丁鹏毕竟是丁鹏,拥有强大的克制力,不过眨眼功夫,便若无其事的又开始吃起羊肉,指尖流连着白彼岸身上淡淡不知名的花香,很好闻,忍不住让人着迷。 却被丁鹏故意忽略不计,坐姿挺直,不似白彼岸的随意慵懒,略矮的桌几硬是让丁鹏坐出了一副正气凛然姿态。 只见丁鹏慢慢的在面皮上面刷上三层酱汁,这酱汁是白彼岸亲自调的,因为做的次数不多,味道稍稍偏浓些,普通人一层便可,味道重点的刷两层。 而丁鹏却是要刷上三层,这味道应该不只是味道重而已了吧,白彼岸挑眉,抚摸小拇指的指甲保护套,片刻把旁边那一盘味道略重的酱汁替了过去道:“比起你旁边的那盘,这盘应该更适合你,不然你试试!” 白彼岸好心建议,声音比往日的语气越加温柔些,听不出任何试探,也不让丁鹏感觉到任何不适。 丁鹏手一顿,看着白彼岸脸上毫无破绽的笑容,放下筷子,接过白彼岸的酱汁。 尝过之后,果然比刚刚的酱汁来的更赞些,不过也证明了白彼岸已经观察到他的味觉有问题。 丁鹏为人谨慎,脑中闪过警钟,但见白彼岸脸上浅笑,干净的犹如刚出生的婴儿,又有些释然,人的笑容之所以纯粹干净,是因为这个人本身善良,单纯。 不得不说白彼岸有一种骗人的脸。 丁鹏听闻白彼岸出了名的温柔,这样更不会联想到她是一般不折手段的女子,丁鹏紧绷的神经又松了些。 心中已经有一个声音在为白彼岸辩解:即便白彼岸同意与他合作,那是因为要知道后宫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别人犯到自己不懂反击,如果是坏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善良应该与蠢挂钩! 而且据他所知,眼前这个皇后从来没有杀过一个人,为难过一个丫鬟。 想到这,他的神经彻底松了! 而他之所以会选择白彼岸而非杨晓蝶,只因为白彼岸不爱闻人弘晏,丁鹏与她接触的几个时辰里面,发现她并不是一个空有外貌的花瓶,然,既然不是花瓶,为什么三年却没能引起闻人弘晏的注意,只有一个理由,白彼岸不爱闻人弘晏,而杨晓蝶,今日看到她对闻人弘晏的紧张样,便知她已经爱惨闻人弘晏。 丁鹏自认为与杨晓蝶合作可以轻易控制住杨晓蝶,但是他喜欢万无一失。 丁丞相你想多了!不过谁都不会想到同样的身躯住着不同的灵魂。 既然选择合作,便要有起码的信任,他没必要隐瞒,这事情本就不是什么秘密,而是因为没人发现,所以他也没向外人提起过罢了。 于是漫不经心道:“小时候被人绑架,被迫吃了一种毒药,后来解了,但味觉却比别人迟钝些。” 如此轻描淡写,当初一定是很让人害怕吧! 等到杨晓蝶变成怨灵,一定也要试一试这种方式,一定会是最美妙的凄惨声音。 呐,想想就让人兴奋! 白彼岸点点头,笑着安慰道: “好在也不是什么都感觉不到呢,不然到时人生的一大遗憾!”如果她的味觉感觉不到了,那连她最爱的汤都喝不到了,岂不是很可惜。 说完,贴心的把烤好的羊肉放进丁鹏的碗中。 被人这般关心的感觉真不错,丁鹏心中有些触动。 看着白彼岸的眼神有些复杂,为何关心他的是眼前这个皇后娘娘,如果是其他人,丁鹏的眼神变得锐利坚韧,他会毫不犹豫的把她绑在自己身边,那样就能随时享受到温暖的关怀了。 丁鹏有些庆幸闻人弘晏看不到白彼岸的好,这样一来,能够享受到她的好的独有他一人而已,希望闻人弘晏永远都看不到白彼岸的好。 “皇后娘娘真是一个让人好奇的女人!” 白彼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越加美丽动人,玫瑰红的双唇含着一抹浅浅的微笑,遇到惊讶的事情,嘴角会向右边微微紧抿。 白彼岸不置一词,好奇她吗?那会有很长的时间让他来了解她,可是如果太了解,她不是人的事实就会被知道,这样会不会被吓跑呢,那样她一定会很伤心的。 丁鹏见状,看了看天气,又回头看向白彼岸,突然站起身道:“天色已晚,丁某就不打扰娘娘休息了!” 身子在院子里,突然跳过城墙,飞了出去,干净利落,片刻就消失不见了。 见状,白彼岸叫来了宝笙,拿起刚刚烤好的薄如树叶的羊肉交给宝笙道:“去给贵妃娘娘送一盘,就当送给云儿的一份小心意,不过记得送之时,当着她的面,验完烤肉有没有毒再走!” “是,娘娘!”宝笙应声道。 即便是皇后娘娘不说,她也会验毒,宫里可都是一群伪善的女人,不像她家皇后娘娘,温柔善良,还有这么好吃的东西竟然送给那只狐狸精,宝笙有些愤愤不平的嘀咕! 只换来白彼岸的似笑非笑。 当天晚上,白彼岸靠在榻上一手持书,就收到消息,闻人弘晏从杨晓蝶的寝宫怒气冲冲的会养心殿了! 这可是新鲜的第一次,后宫其他都卯足劲伸着脖子看杨晓蝶的笑话呢! 羊肉拷过之后虽然骚味会减淡,如果配上调料,则味道会更淡些,但是对于闻人弘晏嗅觉敏锐,又讨厌羊肉的人来说,可真的是一件很让人扫兴的事情呐! 知道这个喜好,也是因为白彼岸知道原剧情,原主也是在不清楚这件事情的情况下惹了闻人弘晏越加厌恶。 闻人弘晏生辰那天,她更是送上了一盘地道的涮羊肉,原主生长在边疆,自小就吃羊肉,这本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菜一送上来,就被闻人弘晏给扫了出去,理由就是他极其讨厌羊肉,由于京城很少会吃到羊肉,何况这件事情,本身也是极少人知道,就连御厨也只是知道宫里不吃羊肉,却不知道闻人弘晏讨厌羊肉。 原主因为这件事情惹得闻人弘晏龙颜大怒,好好的生辰闹得不欢而散。 所以这么好的事情,怎么能不分享一下呢! 而且,这事情大家可以作证,白彼岸是无心的,谁都知道白彼岸来自边疆,爱吃羊肉,特地送给贵妃,当做一片心意,至于皇帝的喜好,连御厨都不清楚,一个月才见两次的犹如身在冷宫的皇后娘娘怎么会知道呢! 白彼岸抬头望着窗外的明月,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怎么十四的看上去更圆些呢! ———— “娘娘,奴婢给您梳云鬓吧!”白彼岸的头发又黑又密,披在身后,像一匹黑色云锦。 漂亮极了,宝笙看着爱不释手。 只见白彼岸拿开了手中打发时间用的历史书,但并未抬头,随意的点点头道: “都好!” 闻人弘晏进屋的时候,白彼岸托着下巴,似乎在想什么事情,眼神看着某一处在发呆,,嘴巴微微撅着,显得有些孩子气,与往日端庄正式的皇后简直判若两人。 白彼岸似乎连闻人弘晏进屋都没有发现,神色都不带闪一下。 倒是她身边的大丫鬟宝笙先看到了,忙扯了扯白彼岸的衣袖,侧身给闻人弘晏行礼道: “奴婢参见皇上!” 这才让白彼岸收回了思绪。 “起吧。”闻人弘晏淡淡道。 “谢皇上。” “臣妾参见皇上!” 白彼岸不紧不慢的站起身,向闻人弘晏行了一个礼。 慕名的,闻人弘晏有些反感,他讨厌规规矩矩,逆来顺受的女子。 只是白彼岸的表情倒是比往日顺眼些。 不似从前看到他的不知所措,心慌意乱,看着心烦,而是淡笑,有种什么事情都不放在眼里的荣辱不惊的淡笑,而笑容干净纯粹,眼角有着让人着迷的风情。 身在尔虞我诈的后宫之中他尤其震撼,是他错过了些什么吗? “娘娘笑的可真美!”李权是闻人弘晏身边的太监,服侍闻人弘晏十几年,对于闻人弘晏的一个眼神便能明白七八分。 瞧着闻人弘晏的表情,他便知道眼前这位皇后娘娘估计要在后宫掀起一片腥风血雨了! 往日要是闻人弘晏满意什么,他定会在一旁顺着闻人弘晏心意往下说,这次也不例外,急忙开口夸赞道白彼岸。 不过也是真心,皇后娘娘可真美,跟个仙女似的,脑子里再去回想六宫其他嫔妃,真的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把其他人都给比下去了。 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第21章 皇帝的废皇后(五) 李权的溜须拍马没料到会引来闻人弘晏不满的眼神,那种上位者的凌厉的目光轻飘飘的扫了李权一眼,李权心中便“咯噔”一声,额头直冒冷汗,难道是他揣摩错了!心中也是万分忐忑,弓着背,不敢出声。 别看他太监总管表面风光,还不是因为有点小聪明,懂得察言观色,但即便是这样,也是稍不慎,就是万劫不复,有道是伴君如伴虎。 李权竖着耳朵,闻人弘晏此刻已经转头盯着白彼岸,冷冷看着白彼岸淡淡笑意,两人的表情截然相反,闻人弘晏脸上稍有愠色: “以后别再对其他男子这般笑。”这两日,他的脑海里一直盘旋着白彼岸站在御花园的画面,就像是你先前觉得不错的东西,留在脑海里,没有慢慢的淡忘,反而觉得越来越好。 所以他今天特地提早了半个时辰来坤宁宫,就是来看看这两日让他朝思暮想的白彼岸。 闻人弘晏话一出口,李权便松了一口气,原来皇上是不满娘娘的美貌被人窥见啊!李权心中有苦难言,摸摸额头的虚汗微微叹了口气,他10岁就进宫当了太监,对女子哪会有什么感觉,即便是有,也不敢对皇后娘娘生出不敬的想法啊。 可是皇上这样,是表示在乎娘娘吗? 白彼岸听完美眸一横,嘴角抿着笑,看着样子似乎有些不认同闻人弘晏的话。 只见闻人弘晏的脸色随着白彼岸的沉默越来越往下沉。 李权更是满脸虚汗,这,难道皇后娘娘与皇上又要生出争执了,唉,这皇后娘娘也真是的,往日木讷也就算了,眼看着就要熬出头了,人也聪明了,倒是不听话了,皇上刚刚的话明显是在意她了,她服个软,以后皇上必定会好好疼爱她,光是她比皇贵妃显赫的背景,就能比皇贵妃混的如鱼得水。 而白彼岸之所以不说话,只是觉得对方的表情很有趣罢了,特别是身后的李权。 那表情像是恨铁不成钢,是对她的吗?是希望她服软吗? 等渣男变成了忠犬,她一定会让他服软,好好疼爱他的。 只听白彼岸满脸大惑不解,眨了眨那双清澈的眼眸,清新悦耳的声音也带着疑惑:“臣妾能够对着的男子不只有皇上吗?”白彼岸倒也是实话说道。 她的任务就是闻人弘晏,自然讨好的人也只能是他!说完白彼岸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从闻人弘晏的脸上慢慢往李权的放下移动,这个笑容越来越大。 后宫之中男人只有一个闻人弘晏,其他人根本不能算男人,能对的人自然也就只有他了呀。 除非,除非“偷情”呐! 白彼岸的眼中闪过欣喜,心中生出了一丝玩味,偷情是个不错的想法啊。 如果让闻人弘晏看到心爱的女人在偷情,恰好又被很多人撞见的话,那会怎么样,表情一定非常非常有趣,羞愤,痛苦,怒意,屈辱,还有些舍不得。 舍不得,却又要就地处置的痛苦,等处置完了会不会后悔,内心会不会痛的破了一个大窟窿。 一定要快快看到这个表情才好,不然的话,闻人弘晏一向多情,爱上了别人,就不能看到这么带感的事情了!不可以让这种事情发生。 该什么时候送给他这个大礼呢,生辰不错吧,她正愁着没有礼物送给闻人弘晏呢! 白彼岸的表情很到位,眼神很无辜,困惑从而彻底愉悦了闻人弘晏,刚刚还是乌云密布的脸色瞬间就变成了大晴天。 眼中的冷意也消散的无影无踪。 唉,这般碍眼的表情不是她想看到的!被闻人弘晏的表情搞得有些郁闷,刚刚还不错的心情,此刻已经回归了平淡。 “以前倒是没瞧见你这么会说话。” 会说话吗?她一向不善言辞呐! 闻人弘晏在白彼岸的屋子里转了一圈后,绕过白彼岸的身影,折回外室,瞧着尾随而来的白彼岸,送了一个不算友好,但也不是厌恶的眼神给白彼岸道: “会研磨吗?替朕研磨!”本来闻人弘晏准备送给白彼岸一个很温柔的眼神,可对方是白彼岸,他便生出了一丝不自然。 要知道这个女人,是他在没有能力的情况下,父皇母后强加给自己的。 时刻提醒着他受制于人。 研磨也算是闻人弘晏无声的妥协。 白彼岸听着这话的意思有些好笑,不会也要研磨吗?真是霸道。 往日,闻人弘晏每次来坤宁宫总是在批奏折,而白彼岸则是守在下面等待闻人弘晏办完工。 今日也是与往常一般,闻人弘晏在坤宁宫办公,唯一的不同,则是今日闻人弘晏邀请白彼岸磨墨。 “好!”白彼岸乖乖的点点头。 随着闻人弘晏走出内室,折回外室的右边那间书房。 溜了这么一圈,往常他不在意不会留意,但今天猛的发现到这么个偌大的坤宁宫,只有宝笙一个丫鬟。 这群奴才真的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皱着眉,忍不住发话: “每次来这里,怎么不见你身边其他的丫鬟呢!” 白彼岸摇摇头: “臣妾也不是很清楚,仿佛一夜之间消失了似的。”消失,没用的人自然是要被人放弃的,不然会波及自己的,看着闻人弘晏紧锁的眉头,白彼岸的心中又有了一丝莫名的蠢蠢欲动。 见闻人弘晏提到这个事情,宝笙心里一百个不满,撅着嘴,也不怕冒犯闻人弘晏,从白彼岸身侧站出来委屈道: “皇上,您不知道我们娘娘的奴才一个个的可都去孝敬其他主子了呢?根本没把我们家娘娘放在眼里,什么消失,我家娘娘是为了息事宁人才这么说的,可是这样的欺主的奴才,宝笙替娘娘不值,还请皇上为我们娘娘做主。” 因为接管凤印的是太后,所以奴才太监敢这么目无主子也不奇怪。 不用她开口,闻人弘晏听完一拍桌子,怒道: “岂有此理,皇宫之中竟有这等事,哼,大胆奴才,主子都敢糊弄,这种奴才不要也罢,如若真的消失也就算了,要是哪一天回来了或是发现在侍奉其他主子,看到直接就地处置了。” 说完闻人弘晏看向白彼岸的眼神柔了些,声音也软了些,还夹杂着不易察觉的心疼,拉着白彼岸软柔无骨的小手:“明日我再派些心灵手巧的奴婢太监过来!” “谢皇上体恤我们娘娘!” 宝笙急忙跪地谢恩,好似闻人弘晏是在为她做主一般,还不忘向白彼岸眨眨眼睛,彻底愉悦了白彼岸。 那笑容被身边的闻人弘晏尽收眼底,看白彼岸的目光灼热了些! ———— 房间除了白彼岸与闻人弘晏,其他人都识相的退了出去。 闻人弘晏批阅奏折,白彼岸研磨。 画面实在有些美好,让人不忍心打扰! 只见闻人弘晏看到一份奏折后,突然眉头紧了紧,额角青筋微凸,抓着奏折的手微微使力。 “畜生!”闻人弘晏像是卯足了力气,把手中的奏折丢了出去,眼睛通红,胸口不断起伏。 白彼岸不紧不慢的放下手中的墨道:“皇上这是气什么!” 那温柔的声音与淡定的气质让闻人弘晏的怒意稍微降了降。 可是一想到刚刚奏折的内容,火气又开始往上窜。 闻人弘晏眼睛刮了白彼岸一眼:“哼,朕的三哥真是越来越过分了,这次从边关回来还没几天呢,就联合朝中四品以上文武官员,想让朕封他为九千岁,还真把朕当傻子,看不出他的狼子野心,九千岁离万岁就差一步之遥,朕的三哥竟然想要窥见朕屁股下面的龙椅,真是其心可诛!哼。” 闻人弘晏说的咬牙切齿,双手握拳,看着地上金闪闪的奏折冷笑。 闻人成光,闻人弘晏的三哥,先皇曹贵人之子,好武不喜文,13岁出兵打仗,如今已是三十而立,虽有几名侍妾,只有一名庶子,王妃的位置也是一直悬着。 可见心思全在带兵打仗上面。 白彼岸从原剧情中大致了解过闻人成光是一个什么心态,闻人成光此人极其讲义气,对于待他好的人,一辈子都会记着,他一个五大三粗,不会突然生出这种想法,原著中也提到过他对皇位没有兴趣,这事很有可能是他下面跟随他十几年的兄弟在为他出谋划策。 白彼岸记得原来剧情中,闻人弘晏最后是封了闻人成光为九千岁的。 那么这一世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变故! 但白彼岸从来不知道封这个头衔,闻人弘晏会如此生气,所以闻人弘晏忌惮闻人成光。 第22章 皇帝的废皇后(六) 既然忌惮,闻人弘晏一定会想出办法抗衡闻人成光。 可是谁又能与闻人成光抗衡,白彼岸绕过书桌,在闻人弘晏的目光下,不慌不忙的捡起地上的奏折,收拾整齐,准备替给闻人弘晏,眼珠一转,脑子里灵光一闪,瞬间抓住了一闪而过的事情,心下了然,嘴角的笑意深了深,当朝只怕只有大将军司徒洪一个人吧。 也就是杨晓蝶已故的夫君,传言司徒洪从未打过败仗,故有“长胜将军”之称,不管是百姓还是军人,对于司徒洪这位大将军都是相当的爱戴,手下洪家军只听命司徒洪,但两年前,不知是什么原因突然因病去世,给人有些措手不及,也是在两年前,闻人成光继司徒洪之后被闻人弘晏封为正一品大将军。 而这些事情因为在剧情上不是主要的,所以被一笔带过! 事情似乎越来越好玩了呐,闻人弘晏与杨晓蝶之间看来也不是真心相爱那么简单! 白彼岸的脑子里闪过某些思绪,可是太快,她来不及抓住便消散了。 不过没关系,白彼岸不介意的挑了挑眉,视线再次移回了闻人弘晏身上,她此刻要集中精力给闻人弘晏准备寿礼呐! 她记得原剧情中闻人成光经常遭人暗杀,好像闻人弘晏生辰那日,便是有一次暗杀,最后她记得是杨晓蝶救了闻人成光。 想到这,白彼岸好看的柳叶眉,成了一条直线。 这事情她记不太清,光是黑白无常传输给她的资料就有一部分极其凌乱,白彼岸决定等闻人弘晏走了之后一定好好向黑白无常盘问清楚。 把一切都要扼杀在摇篮里,怨灵怎么可以有帮手呢,怨灵只配一个人孤军奋战! 不然她又怎么能知道她的好,来到她的身边! 白彼岸乖乖的站到闻人弘晏身边,把奏折放在桌子上,刚巧从门外进来的宝笙,手上端着刚刚做好的桂花糕和鲜橙汁。 是她刚刚乘着闻人弘晏批阅奏折之时,让宝笙去准备的。 说起这橙汁倒也不是她发明的,古代虽然没有什么橙汁之说,但并不代表没有,在御膳房,橙汁是厨师做调料用的,为了去掉某些鱼肉的气味。 而白彼岸在现代尝过这些饮料,便于宝笙提了提,宝笙是个好吃的丫鬟,便记下了。 白彼岸从宝笙手中接过点心和橙汁,向宝笙摆摆手,示意她退下,宝笙见闻人弘晏脸色不好看,有些担心白彼岸,只见白彼岸摇摇头,表示没事。 宝笙才不放心的关上门。 白彼岸把点心和橙汁放到闻人弘晏身边,对着闻人弘晏建议道:“皇上先吃点点心吧,这事情,我想也不是什么难事。” 糕点的桂花奶香,也确实让闻人弘晏大动食欲,只是心中的怒意还是大半未消。 从白彼岸手中接过糕点,看着白彼岸的眼神有些不屑,没好气道: “你一个女人知道什么!” 也对,这个世界,女子无才便是德,闻人弘晏只认为是白彼岸随意的安慰罢了,根本没想过白彼岸会真的对他建议。 白彼岸倒也没介意闻人弘晏的话,从盘子里拿起一块,放进嘴里,舌尖弥漫着桂花糕的香味。 宝笙这丫头的手艺倒是越来越不错了,她喜爱吃甜,但吃多了又不健康,宝笙这丫头便不选用糖,换选蜂蜜和牛奶,味道倒也不错。 白彼岸又拿起一块,替到闻人弘晏的嘴巴,眉微挑,音娇媚: “皇上是不是担心这次应了三王爷的请求,天家威严受损。”白彼岸的话没有说的很明确,但是闻人弘晏听的懂。 白彼岸说话的时候不似官员这般正儿八经。 白彼岸本身的眼睛就有点往上,像凤眼但是眼型却又是圆圆的,好似猫的眼型,笑容不似往日的纯净,笑意下的眼角带着一丝媚态,身上嫩色轻纱长裙也不是皇后的端庄,更像是迷惑君王的妲己。 让闻人弘晏一时没了反应,忘记如何接话,乖乖的张嘴吃了白彼岸手中的桂花糕。 只见白彼岸的眼中的笑意更浓了些。 然后听到白彼岸的声音娓娓道来: “皇上大可不用把事情想的这般复杂,三王爷要这个封号,皇上给他便是了!” 白彼岸轻描淡写的说出这句话,说话声音很缓慢,言语中透着笃定自信,倒也没让人感觉这话没经过大脑说出来一般。 若是官员说了这话,闻人弘晏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拿起砚台砸过去,事情哪有这般容易,要是应了,那他以后的威严何在,文武百官还把不把他放在眼里,三哥如今已是手握重兵,再封赏,从皇位上把他拉下来岂不是易如反掌。 什么都不说,封九千岁,他拿什么赏赐给他,总不能赏赐个玉玺给闻人成光吧! 闻人弘晏气哼哼道: “他今天要九千岁,明儿还不直接要朕下来,他当皇帝。” 白彼岸摇摇头,不以为然道: “一个空有名声却没有实权的九千岁,皇上何不做个顺水人情,给了三王爷,到时候皇上再让三王爷镇守边疆,继续为我朝效力,既威胁不到皇上,又能让三王爷安份的镇守边疆,岂不是两全其美。” 闻人弘晏本就不笨,被白彼岸一点,立马就明白过来。 眼睛一亮,指了指白彼岸: “好主意,只是三哥也不是傻子!” “皇上不是马上就要生辰了吗?”鸿门宴呢!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闻人弘晏哪有不明白之理,含情脉脉的看着白彼岸,伸手把白彼岸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手心。 白皙的小手不如闻人弘晏宽大,才不过闻人弘晏手的三分之二。 闻人弘晏柔柔道: “彼岸,谢谢你,这一次幸亏有你!”闻人弘晏说的倒是真心话,他此刻对于白彼岸已经是大大的改观。 白彼岸只是笑而不语,心中却道:不客气呐,因为你的生辰我也准备了一份大礼给你,希望你到时候的反应让我出乎意料。 “是皇上心胸宽广,惜才爱才!”白彼岸抿抿嘴,把功劳放到了闻人弘晏身上。 看着闻人弘晏的目光满满的崇拜,让闻人弘晏虚荣心涨满。 眼神越加深情的望着白彼岸,轻而易举的在白彼岸的眼中望到了自己的身影,闻人弘晏心中一阵欣喜和悸动: “彼岸,我们以后不吵架,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正当白彼岸准备点头之时,突然门外传来李权的声音: “皇上,贵妃娘娘的贴身丫鬟喜儿求见。” 闻人弘晏拧了拧眉,松开了白彼岸的手,对着门外吩咐道: “让她进来!” 喜儿一进门,也不看白彼岸,直奔闻人弘晏,跪在地上哭诉道: “皇上,你去看看我们主子吧,主子突然肚子疼,已经喊了大半个时辰了。” 听闻杨晓蝶病了,闻人弘晏脸上的担忧不假,急忙道: “唤太医了没?” 白彼岸的心中更是一片晴天,担心呢,那就好,就怕不担心,不紧张。 只见叫喜儿的丫鬟摇摇头,脸上还挂着泪痕: “主子不肯,奴婢没有办法,只好过来求皇上,我家主子一向最听皇上的话了。” “胡闹!” 闻人弘晏听闻杨晓蝶不肯看御医,又是担心又是心疼。 真是一副伉俪情深的模样啊,这样,让白彼岸越加期待生辰闻人弘晏的表情了。 白彼岸见状,善解人意道: “皇上,杨妹妹身体不适,我也不放心,但这会天色已晚,这么一群人过去,必定会惊动其他妃嫔,或者太后,不然皇上替我去看看杨妹妹吧!” 白彼岸你真的太无耻了,谁是你妹妹啊!说这话眼睛都不眨一下,要嫉妒,要吃醋,要堵心,要不高兴,可惜白彼岸这些都没有,只有高兴亢奋,闻人弘晏看不出来,但是黑白无常知道。 她知道此刻闻人弘晏定是想亲自过去看看,她如若阻拦,一定会惹来闻人弘晏的反感,可是如果顺着闻人弘晏,他一定会觉得杨晓蝶不懂事。 闻人弘晏想来吃软不吃硬,光她与闻人弘晏联婚这事便能看清。 她都会好好利用的呐! 白彼岸的话,闻人弘晏听的大为感动,急忙抱住白彼岸略微纤细的身子道: “彼岸,以后就我们两人的时候,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叫我弘晏哥哥吧!” 白彼岸嘴角一勾,乖乖叫道:“弘晏哥哥!” 良久,闻人弘晏才松开白彼岸,依依不舍道:“我走了,明天再来陪你!” 第23章 皇帝的废皇后(七) 翌日,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消息,才不过一个早上的时间,所有太监宫女都清楚大晚上皇贵妃把闻人弘晏从皇后那边拉到自己寝宫,宝笙得知消息,为白彼岸不值,而白彼岸心情却不是一般的好,就连那双水眸都闪着星亮。 后宫弥漫着的酸气随处可闻,坤宁宫一下子变得热闹非凡,往常不走动的妃嫔急急跑来坤宁宫为皇后娘娘打抱不平,面上团结和气,好似真的在替白彼岸不值,可只要稍稍琢磨下,便知道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 谁都知道皇后没有后台,太后虽然偶尔帮衬,但也不可能时时都帮上,后宫不得恩宠根本寸步难行,最重要的是皇后的凤印如今还在太后手上,这样一来根本没有人把白彼岸放在眼里,一个没有实权,又不得皇帝宠爱,空有皇后头衔的白彼岸,自然是没人把她放在眼里的。 如今突然走动,或者是想通过白彼岸的手直接除掉杨晓蝶,虽说不太现实,但难保白彼岸做了三年的冷板凳,突然什么都不顾为爱发狂起来,给皇贵妃一个血的教训,又或者可以通过这件事把白彼岸从皇后的位置扯下来,都是她们喜见的。 退一万步,不能除掉杨晓蝶,也不能动摇白彼岸的后位,那盆脏水也不会波及自己,这一趟,绝对是百无一害的。 白彼岸坐在上座,其他嫔妃坐在左右两侧。 只见白彼岸用茶杯盖顺了顺飘在上面的嫩茶,这是昨天晚上闻人弘晏走之前命李权赏给她的,味道的确比她以往的茶叶好上百倍,醇香、清雅,白彼岸抿了一口茶,动作悠闲,听着下面妃嫔七嘴八舌的声音,偶尔还会点点头,嘴角浅浅的笑着,没有丝毫不耐。 “皇后娘娘,杨贵妃实在是不把娘娘放在眼里,为了一己私欲,坏了后宫规矩,娘娘一定要好好教训皇贵妃才是。”祺贵人道。 “对呀,皇后娘娘这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定要给皇贵妃一个教训,如果皇后娘娘顾忌到皇上,那皇后娘娘尽可放心,到时候如若皇上真要是责怪,臣妾一定替娘娘辩驳。”云妃道。 只怕到时候真要是怪罪,你们早已经推卸的一干二净了,真是一群不听话的家伙。 白彼岸但笑不语,见状,其余的妃子再次七嘴八舌的讨论该给杨晓蝶怎么样一个教训。 “一听就是让你去送死的事情,彼岸,别答应她们!” 黑无常忍不住开口,都说最毒妇人心,这后宫的女人简直就是妇人中的妇人,一再刷新他心底对于女人的恶毒底线。 “还不如怨灵呢!”至少是明着来的,黑无常突然觉得白彼岸以前的爱好非常的正确。 白彼岸眼中的笑意是更深了,的确还是怨灵比较可爱,白彼岸看到黑无常愤愤不平的脸,真是蠢萌蠢萌的。 “彼岸,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白无常没有黑无常那般莽撞,抓住重点问白彼岸。 “这件事情根本不需要我做什么,我只需要静观其变就好。” 白彼岸吹了吹茶,又抿了一口,答道。 早在昨天闻人弘晏答应去陪伴杨晓蝶,白彼岸就料到今早后宫会是怎么样一番景象。 都已经触手可及了,怎么会不想要至高无上的权力和地位,怨灵一向都是贪得无厌的。 白彼岸有些可惜的摇摇头。 套用21世纪的一句话,不做不会死! 如此高调的想要证明闻人弘晏宠爱她,必定是有所图谋。 可杨晓蝶却算错了闻人弘晏作为一个帝王是绝对不会允许被利用!到底是太急了,如若是原主,这方法也未尝不行,毕竟,原主从来没有捆住闻人弘晏的心过。 可惜了! 脸上闪过不忍,被妃嫔看在眼里,以为是白彼岸不舍得对杨晓蝶下狠心。 白彼岸这张脸毫无攻击性,干净毫无杂质,又那般温柔气质超群,有这样子的想法不足为奇,在坐的嫔妃,特别是进宫不久,地位不高的也开始怀疑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太多歹毒了。 可是只要一想到上面除掉一个,就少一个,自己就能多一份见到皇上的机会,还是硬起了心肠。 大约一个时辰左右,闻人弘晏上早朝回来,听闻此事,闻人弘晏不仅没有像往常一般坐视不理,反而严惩了嚼舌根的几个太监宫女,事情来了一个大反转,一下子气氛有些耐人寻味。 妃嫔脸上的表情五彩缤纷,有诧异,羡慕,嫉妒,震惊,打量等等,不过既然这件事情已经得到解决,再留下来也没有什么意思,均是表情讪讪的向白彼岸道别,乐坏了一旁的宝笙。 嫔妃走后不久,闻人弘晏便浩浩荡荡的来了。 昨天答应她的丫鬟也送了过来。 “皇上今天怎么来坤宁宫了?” “陪你走走,彼岸,你受委屈了!”闻人弘晏抓着白彼岸的手,情深道。 白彼岸知道闻人弘晏的意思,摇摇头,“皇上不要为了我气坏了身体才是!”温顺的靠在闻人弘晏的胸膛,听道闻人弘晏如雷贯耳的心跳声。 闻人弘晏心中感动万分,白彼岸水一般的柔顺,若是换了其他妃子,即便是他钟爱的杨晓蝶必定是想在他身上要点好处,只有白彼岸,最关心的是他有没有气坏身体,让闻人弘晏一向喜欢大胆个性分明的男子,内心生出了一丝不一样的感觉。 只不过感觉太快,快到闻人弘晏抓不住,他只把那种感觉当做是感动。 把白彼岸从怀中扶起来,在她疑惑不解的眼神下,跟李权使了一个眼神,李权立马送上了一个精致的盒子。 闻人弘晏把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只晶莹剔透的玉簪,玉簪头顶镶着一朵栩栩如生的彼岸花。 彼岸花花开叶落,一朵永不会凋谢的玉质彼岸花,呵呵,有点意思。 只听闻人弘晏温柔的解释道: “我昨日见你坐在梳妆台上,盯着那个断了的玉簪发呆,就命人连夜赶工,制了一只玉簪,希望你会喜欢。” 说完,闻人弘晏脸色竟然有些微微发红,他不曾送过别人礼物,就算是杨晓蝶,也是命人赏赐这个,赏赐那个,却没有亲自送过,可能是第一次的缘故,闻人弘晏说话,和动作都有些僵硬。 说起那只玉簪,白彼岸眼色暗淡,幽幽道:“那只簪子是臣妾不小心打破的,也是皇上送给臣妾唯一的礼物!” 闻人弘晏赏赐的东西很多,但是对于白彼岸,他记得自己不曾赏赐过什么礼物给她,细细一想,便知可能是杨晓蝶以他的名义送的,对于他的礼物珍爱到这个份上,闻人弘晏怎么能不感动。 “朕不介意,你若喜欢,往后朕送你多些。” “谢谢弘晏哥哥!” 闻人弘晏听着这个温柔细腻的声音,心中泛起了阵阵涟漪。 “我帮你戴上!” “好!” ———— 秋日的晨光,带着丝丝冰凉,犹如轻快的音符,照得整个人神清气爽。 杨晓蝶身穿贵妃服饰,金光闪闪,显得越加明艳动人,只身一人站在太和殿外,四处张望,像是在寻人,当见到身穿蓝色官服的丁鹏身影,眼睛一亮,小步跟上前喊道:“丁大人留步!” 此刻丁鹏与几位身穿官服的大人似乎正在谈论早朝之事,步子缓慢,偶尔皱眉,偶尔点头,当听到声音后,微微侧身向声音处望去,发现喊他的竟是杨晓蝶,不管内心惊不惊讶,脸上是有些诧异,像是没有想到贵妃会来寻他,急忙行礼:“贵妃娘娘吉祥!”。 “起吧!”说完杨晓蝶不再做声。 丁鹏见杨晓蝶瞧了下丁鹏身边的其他官员,丁鹏心领神会,与旁边的官员道了一声别,见对方走远,才道: “贵妃娘娘找臣有事?” 杨晓蝶点点头,四处一望,见有官员望过来,早已经想好了理由,对着丁鹏笑道: “听闻丁大人是古筝高手,本宫想请教一下丁大人,好让本宫可以在皇上生辰那日献上。” 听闻杨晓蝶的要求,丁鹏点点头笑道: “高手谈不上,不过既然娘娘看中臣,臣必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么丁大人,这边请!”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太和殿。 待到了寝宫,杨晓蝶让喜儿及身边的其中一个宫女去外面守着,看着丁鹏那张俊逸的脸庞,傲慢道: “丁大人,明人不说暗话,本宫今天来找你,是希望与大人合作!” “娘娘的话,臣不是太明白。” 见状,杨晓蝶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喜,带随后又循循善诱道: “丁大人不必装傻,放眼着满朝文武百官,就属丁大人前途最是无量,大人应该知道本宫乃皇上最宠爱的妃子,只要本宫喊个生病头疼,即便是先皇定下的规矩,皇上都会替本宫破了这个规矩,如若大人和本宫合作,本宫必定让大人做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丞相。” 只见丁鹏道: “娘娘一直受到皇上的喜爱,整个皇宫都知道,为娘娘办事本就是我们这些臣子该做的事情。” 见丁鹏这么说,杨晓蝶有些欣喜道: “那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娘娘只需跟皇上说一声,微臣定当为娘娘效力!” “你耍我?”杨晓蝶自知被丁鹏戏耍,声音有些失态,不自觉的提了几个分贝,指着丁鹏怒道。 丁鹏但笑不语,坐在古筝前面,一曲高山流水从丁鹏的手指尖弹出!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求点击,你们能送个收藏给我吗?最近码字没动力,需要小天使的鼓励。 好多人喜欢阎王呀,那我会让他在第二个故事后面来溜溜的。 下一章在下午一点,最后一章依旧是19点,明天双更,后天双更。 第24章 皇帝的废皇后(八) 白彼岸与闻人弘晏站在亭子边,碧色的长裙与明黄色的锦袍叠在一起,湖面上雾气缭绕,湖水清澈见底,鱼在水中欢快的嬉耍,在湖面上荡起了波纹,整个画面犹如人间仙境。 “弘晏哥哥是真的准备让彼岸陪您逛完整个皇宫吗?” 白彼岸看着闻人弘晏牵着她的手,打趣道,柔柔的声音带着穿透力听着闻人弘晏的心如眼前的湖面一般,偶尔泛着丝丝涟漪,与白彼岸待在一块,闻人弘晏感觉心情特别的舒服,就连今日早朝的烦心事都抛在脑后,当看到白彼岸脸上浅浅干净的笑容后,心情越加愉悦,似乎这个笑容只属于他一个人。 闻人弘晏把目光落在白彼岸脸上细细打量,大约是秋日的早晨,虽说有太阳,但是湿气重,白彼岸的发丝与睫毛都沾上了露珠,眼神看上去极其清澈湿润,闻人弘晏用手替擦了擦发丝的露珠,两只细长有神的眼睛盛着笑意: “仔细想来,朕连皇宫都没陪你逛过,今日正好补上,一次逛个够。” 他与白彼岸这三年说的话都没超过10句,别说是陪她逛皇宫了。 不过因为如此,闻人弘晏更加珍惜今天与白彼岸只见的闲逛。 “那臣妾在这里谢过皇上!” 说完白彼岸对着闻人弘晏行了个皇后礼。 但眼里却透着狡黠,显得比往日的她灵动,白彼岸的性子,闻人弘晏相处了十几个时辰,大概摸透了些,淡然,安静,突然露出这般讨喜的表情,就如同一个小惊喜一般,让闻人弘晏心中一动,见状,故摆威严道: “平身吧。”换来白彼岸“扑哧”灿烂一笑,一双眼睛笑成了月牙儿和洁白的牙齿。 这要是换做其他人,会觉得白彼岸有失大家闺秀风范。 但闻人弘晏一向视这些为粪土,反而觉得此刻的白彼岸比往日的优雅更真,虽然淡淡的站在一边浅笑很仙气很好看,但是毕竟给他感觉不真实,闻人弘晏喜欢看到白彼岸的脸上因为他而有笑容,就像是做了一件很骄傲的事情一般。 见白彼岸笑,闻人弘晏也是轻轻笑开,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相当和谐,只见闻人弘晏伸手刮了刮白彼岸秀挺的鼻梁,宠溺道:“笑的像只猫咪,成何体统!” 深邃的眸子与如水的眼眸交汇! 渣男果然是渣男!瞧着闻人弘晏越来越温柔亲昵的态度,白彼岸觉得太可爱了,有种想把他推向地狱的冲动! 真的是有些心急了呐,湖边的柳树清风拂过,在水上轻轻一带,湖下的鱼儿急忙逃开,但才不过几秒,又折回了原地,似乎根本就没有刚刚柳树掠过湖面的画面。 渣男都是犯贱的,得不到已失去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 而身后宝笙并不知道白彼岸在想些什么,眼前这画面看的站在身后的宝笙也是直偷笑,瞧了一眼同样与她低着头,听候主子命令的大总管李权,又把目光回到了白彼岸身上,皇后娘娘是熬出头了。 突然一阵琴声从远处传来,悠扬悦耳婉转连绵,时高时低,使人心境开阔,精神愉快。 闻人弘晏见白彼岸侧头静静细听,如绸缎的长发散在身后,两侧的发丝偶尔调皮的拂过白彼岸白皙的脸庞,遮挡住了白彼岸嘴角勾起的浅浅弧度,卷翘的睫毛上还挂着露珠,闻人弘晏的眼眸深了深,半天才转身向李权直问:“这是从哪里来的琴声。” 李权上前往声音出仔细听了听,有估摸了琴声大致的方向,才折回来道: “禀皇上,应该是从贵妃寝宫传出来的。” 闻人弘晏有些疑惑,从这弹出的娴熟琴声,不像是出自杨晓蝶之手。 杨晓蝶虽说性格大胆出格,但杨晓蝶本身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当代女子的代表,女子无才便是德! 这样一细想,闻人弘晏越加好奇。 迈着步伐,牵着白彼岸的手,也不问白彼岸愿不愿意,向贵妃的寝宫方向走去,嘴上道: “去看看!” “好呢!”白彼岸乖乖答应,她也很想知道丁鹏是怎么选择的。 只有身后的宝笙脸上再次有一次不满和愤愤不平。 心道杨贵妃果然让人极其讨厌,她家娘娘果然太过善良。 发誓一定要好好保护她们娘娘。 路程并不是很远,当初闻人弘晏送杨晓蝶这个寝宫之时,本来就看中了它风景最好。 可见闻人弘晏很宠着杨晓蝶,真是一个体贴的男人。 白彼岸脸上的笑容越加的深不可测。 喜儿不知道闻人弘晏会到来,想起里面贵妃娘娘与丁丞相商量大事,这时候不方便见闻人弘晏,但闻人弘晏就在眼前,她不可能直接折回去告诉杨晓蝶,她是想去通知杨晓蝶,可这样反而让闻人弘晏越加认为娘娘与丁大人有什么,到时候死的绝对是自己,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脑子转悠了一圈,想着这件事情她不管怎么处理都是要得罪一方,得罪闻人弘晏,下场是直接处死,可是得罪杨晓蝶,也是吃不了兜着走,闻人弘晏也许不知道杨晓蝶的真实个性,但是她们做奴才的最清楚,平时偶尔骂骂还好,但只要听到闻人弘晏在别的妃子那边,她对奴婢奴就是各种看不顺,罚打。 一想到嬷嬷手上长长的针,心中害怕万分,说话忍不住有些颤音: “皇上,您,您怎么来了。” 额头瞬间就有些细汗冒出。 喜儿都是如此,何况旁边其他丫鬟了,连站都站不稳,两腿间直抖索。 闻人弘晏见状,一双深邃眸子变得冰冷威严,轻飘飘的扫过几个丫鬟,沉沉道: “是你们贵妃在弹琴?” 只见喜儿心虚的往里里面,哪里敢撒谎,虽然全身瑟瑟发抖,但还是努力开口回答道: “奴婢,奴婢不知,皇上来了,奴婢这就去通知娘娘。” 正想转身,却被闻人弘晏止住,微眯的幽幽的眼眸看着里面: “不用,这琴弹得如此动人,不易打扰,朕与皇后自己进去。” 喜儿绝望的闭了闭眼睛,抬头之间,突然看到白彼岸脸上嘴角的弧度,不知怎么的,觉得极其诡异,让人害怕。 见闻人弘晏抬步走进寝宫,喜儿不敢有他话,急忙跟在闻人弘晏和白彼岸身后,内心祈祷,千万不要是她心中所想的那样。 还没到寝宫门外,便听到里面杨晓蝶气急败坏的声音: “丁大人,你别不识抬举,本宫与你合作是看的起你。” “娘娘不是说要学琴吗?臣觉得这首曲子便是最适合在皇上生辰那日弹奏。” 接话的是丁鹏的声音,面对杨晓蝶的气急败坏,丁鹏没有半分恼意,语气极其耐心。 慢慢的和杨晓蝶讲解弹琴的技巧。 却换来杨晓蝶越加大声的责骂。 才听到这里,闻人弘晏黝黑的眸子闪过寒冰般的光芒。 喜儿更是急着像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跑上前提醒娘娘,可她进门之时,刚刚想开口提醒,便被闻人弘晏锐利的眼神警告了。 她想如果她找死的喊叫提醒,还没等她喊出声,估计直接会死在身后的御前侍卫的刀下。 御前侍卫的刀出了名的快。 喜儿怕死,即使知道不出声,也难逃一死,也想多活一个时辰是一个时辰。 随后杨晓蝶的声音再次恨恨道: “找你学琴无非就是借口,本宫即使弹的再差,皇上都会喜欢,看昨晚之事就知道了,如今你这么不知好歹,你就不怕本宫到皇上那里告你一状!” 杨晓蝶的话完全根本不把闻人弘晏放在眼里,话里话外都在暗示着闻人弘晏是昏君。 只见丁鹏往杨晓蝶身后一望,眼中的幸灾乐祸一闪而过,从琴前站起身,走向杨晓蝶身后,在杨晓蝶平行的地方停住: “告状,那娘娘现在便可以和皇上说,微臣参见皇上!” 杨晓蝶看着丁鹏的表情不像有假,难道闻人弘晏真的过来了,但是喜儿为什么没有通知她,将信将疑的顺着丁鹏的目光往身后望过去。 只见闻人弘晏黑着一张脸,一双如鹰的目光盯着她。 吓得杨晓蝶忘了行礼。 回想刚刚自己说过的话,后悔莫及,急忙道歉: “皇……上,皇上,臣……妾,臣妾,不是你……我!” 杨晓蝶也知道自己刚刚说的过分了,眼神狠毒的向身后的喜儿射过去,却不想全被闻人弘晏看在眼里。 怒意更甚,抚了抚袖子:“看来是朕平时太惯着你了,以至于你恃宠而骄,都忘了自己的身份,哼!” “皇上,你听臣妾解释啊!”杨晓蝶试图解释。 闻人弘晏烦厌的看了杨晓蝶一眼: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朕不是聋子,听得出好坏,你的意思是朕是一个没有辨别能力的昏君咯,你好大的胆子。” “不是的,皇上,臣妾不是这个意思,你听臣妾解释啊。” 杨晓蝶试图去扯闻人弘晏的衣袖,却被闻人弘晏直接甩开: “你自己呆在寝宫里好好反省反省吧,没有朕的允许,休要出来。” “皇上,皇上!” 身后传来杨晓蝶的带着哭腔的叫喊声,可没能换来闻人弘晏的回头。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个故事明天就是*了,生辰,哈哈哈哈,你们想看到的都可以看到了~警告远离我,警告远离我。 反正都是一天给你们看,也没什么好说的。 明天双更的。作者君一般是第一天三更,后面两天双更,之后嘛,看情况啦。 第25章 皇帝的废皇后(九) 闻人弘晏极其气恼,双眼之间带着戾气,额角突突的跳着,沉着脸,连带着看李权和其他人都没了好脸色,李权上前安慰,却被闻人弘晏一脚踹开,李权摔倒在地,白彼岸并没有看,但鼻尖还是问到了血腥味。 到底是渣男,首先考虑的是自身,待到自己发泄了才会再去联想其他。 闻人弘晏渣男中的极品,极品中的战斗机。 没关系,她一定会把他好好调,教好,让他变成一只趴在脚边的忠犬,勾勾手指,便能吐着舌头乖乖听话的忠犬。 回头望了望身后的寝宫,有一丝不明所以的笑容展现在脸上。 这件事情过去两天,杨晓蝶便被无故解禁了,原因是闻人弘晏的生辰来了。 杨晓蝶自知成败就在今晚,要挽回闻人弘晏的心就靠今晚了,她拿出了自己的绝技,舞蹈,闻人弘晏最喜欢看她跳舞了。 看着丫鬟手中各式各样的长裙不甚满意,总觉得还差了些什么。 想起闻人弘晏第一次与她相遇的画面,那一天她跳的便是她的拿手舞蹈之一凌波舞。 那时的她刚刚生完云儿,又闻夫君死讯,心情极其低落,是闻人弘晏的出现让她走出了那段灰暗日子。 所以她对闻人弘晏有着一层爱情以外的感情,久而久之与那份感情与爱情相互融合,让她根本不能失去闻人弘晏,甚至想把他占为己有,只要一听到闻人弘晏去了别的寝宫,她就想把那个女人碎尸万段! 她不仅要成为闻人弘晏的正妻,还要成为闻人弘晏身边唯一的女人。 而今日她要用这支舞蹈唤起闻人弘晏对她的感觉,重新获得恩宠。 至于其他的,她慢慢的会一点点的夺过来,杨晓蝶的眼神充满了想要得到某些目的的欲,望,看着进来的喜儿有些发寒。 紧了紧手上的托盘,抵着头对着杨晓蝶恭敬道: “启禀贵妃娘娘,皇后命身边的丫鬟送来一套娟纱红色金丝绣花长裙。” 杨晓蝶收回思绪,目光落在送来的衣服上,光看衣服的材质和颜色便喜欢了。 红色,她虽然偶尔穿,但也不是常常穿,毕竟不是正妻。 还有这个衣料的材质,她记得是西域进攻的冰蚕丝,整个后宫只有一匹,那就是太后送给皇后的唯一一匹。 伸出带着长长指甲套的手,向喜儿勾勾手指: “嗯,呈上来我瞧瞧。” “是。” 喜儿急忙呈上衣服。 衣服摊开极其的漂亮,长裙的材质果然是前几个月西域进攻的冰蚕丝所织,而裙子的样式也是今年最为流行的款式,杨晓蝶一眼便喜欢上了这套裙子。 急忙命人替自己换上,果然是上等好料,穿上去极其舒服服帖,而且这套衣服也与自己今天的舞极其搭配,像是专门为了她而生一般。 杨晓蝶心中欢喜,对于白彼岸总算是满意了一分。 就是是奴才终于做了一件让主子满意的心情。 穿上这件衣服跳凌波舞一定能挽回闻人弘晏的心,到时候她还是独受专宠的杨晓蝶,想到这,杨晓蝶对身后的喜儿道:“去,到院子里给我摘一朵牡丹花过来。” 杨晓蝶整理一番后,对镜子中转了一个圈,极其满意,更增添了信心,对于让闻人弘晏回心转意,越发觉得轻而易举了。 ———— 坤宁宫 宝笙站在白彼岸面前,来回徒步了好几遍,嘟着嘴心疼道: “娘娘,您为何把太后赏给您的冰蚕丝赠了皇贵妃。她……”这么不把你放在眼里,你还对她这么好干嘛。 她还以为娘娘是为了给皇上一个惊喜才把冰蚕丝拿出来,让裁缝去做裙子的。 却原来是为了皇贵妃。 那可是整个后宫唯一的一匹冰蚕丝呐。 “嗯?” 白彼岸似乎在游神,并没有听到宝笙的抱怨,但看到她的表情,也猜的八,九不离十了,无奈的看着宝笙为自己打抱不平的样子,微微一笑,脸上的表情干净又友善。 因为今日的装扮比较隆重,白彼岸看起来更加亲切的像个大姐姐,这画面像是大姐姐对待不服气的小妹妹,宝笙看了,越加对杨晓蝶憎恨,而不忍心抱怨白彼岸。 白彼岸让宝笙把彼岸花的簪子簪在发丝间,衣服吗?可是只有爬得越高,才会摔得越惨,不然哪里来的痛彻心扉呢。 卯时刚过,乾清宫的人已经都到齐了。 闻人弘晏携着白彼岸走进乾清宫。 古代皇帝的生辰就像过节一般热闹,大部分大臣都携带家眷过来。 生辰设在乾清宫门外,太后年纪大了,身体刚巧有些不适,便没有过来。 闻人弘晏与白彼岸坐在上座,位置一共分三排,右侧是嫔妃,以杨晓蝶为首,然后以妃嫔的头衔往下坐下去,其余两侧则是朝中大臣。 中间则是以三王爷为首的武官,而最左侧则是以丁鹏为首文官。 白彼岸今日身穿与皇帝同色的皇后袍服,长发被高高挽起,梳着一个云鬓,再配上有些现代化的烟熏妆,本有些呆板的衣服与略带年轻的发鬓妆容融合,看上去没有丝毫违和感,妖媚不失端庄,温柔不失俏皮。 头顶是闻人弘晏送她的彼岸花发簪,闻人弘晏见到那根红色剔透的玉簪,眼神一柔,带着白彼岸坐上上座。 白彼岸余光望向杨晓蝶,果然杨晓蝶没有选择隆重的贵妃袍服,而是穿着白彼岸早上送上的娟纱红色金丝绣花长裙,再配上她今日的装扮,美艳大方,给人眼前一亮。 白彼岸的眼神飘过丁鹏,只见他拿起酒杯向她这边眨了眨眼。 文武百官,后宫妃嫔,全部人先是齐齐起身敬闻人弘晏一杯。 然后便是歌舞。 白彼岸知道杨晓蝶今天要送上凌波舞给闻人弘晏看。 转了转手中的指甲套,纤纤玉指在套上指甲套显得越加修长好看。 待到差不多之时,果然见杨晓蝶站起身,眼神中有些激动和兴奋,对上闻人弘晏那双还有些责怪的眼神,娇媚的声音道:“皇上,臣妾专门为皇上准备了凌波舞,想给皇上献上一段,祝皇上福如东海,万寿无疆。” 此话说的甚得闻人弘晏之心,连面色都柔了不少,再加上才两三天不见,闻人弘晏便发觉杨晓蝶似乎瘦了,回想去那天的画面,知道杨晓蝶一直是快人快语的个性,气也就消了大半,反而因为杨晓蝶的消瘦,眼中有些心疼道:“嗯,那就跳吧!” 杨晓蝶欣喜的点点头,在众人的注目下来到中间一片空地上,翩翩起舞,她也确实在舞蹈上面下了功夫,优美的琴声,熟练的伴舞,给杨晓蝶锦上添花,一曲毕让闻人弘晏看着杨晓蝶的眼神越来越炽热,这几日的冷淡也消失的无隐无踪。 白彼岸见状,嘴角的弧度越加深了深。 不怕你心动,就怕你不动心。 这裙,这琴手,这伴舞,可都是精心挑选,费了她不少神呢。 见状,杨晓蝶十分得意,忍不住往白彼岸的方向看了看,只见她向自己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似乎带着魔力,让人忍不住被吸进去一般,杨晓蝶突然感觉全身一冷,满身的诡异,本能的急忙撇过头,然后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白彼岸的目光从杨晓蝶身上移到了闻人成光脸上。 羡慕,迷恋,嫉妒,还有放心,好多表情交织在一起,里面有白彼岸太多看不清的表情,为什么会有放心呢,这么有趣,看了她是忽略掉了什么。 闻人成光突然站起身对着闻人弘晏道:“皇上,微臣有些醉意,想去外面醒醒酒。” 此时此刻闻人弘晏此刻的眼神全在杨晓蝶身上,根本没有留心闻人成光。 摆摆手,示意他随意。 出去了呢,白彼岸看着闻人成光远去的背影。 突然感觉有人注目的眼神,望过去,竟然是丁鹏。 两双炯炯有神的眼眸对上,白彼岸读出了丁鹏眼中的戏谑,而丁鹏也读出了白彼岸眼中的意思,顺着白彼岸刚刚的目光看了已经毫无踪影的门外。 看来一场好戏拉开帷幕了。 接下来依旧是歌舞,大约半个时辰后,白彼岸对着闻人弘晏道:“皇上,臣妾有些烦闷,想出去走走呢。” 闻人弘晏看着白彼岸,想到刚刚自己只顾着与杨晓蝶说话,并没有注意到白彼岸感受,此刻见她脸色有些不好,以为是因为伤心过度,一时有些内疚,伸手抓着白彼岸的手,温柔道:“那你小心些,让丫鬟跟着。” “嗯。” 说完白彼岸便起身,走到丁鹏的桌子跟前,听了几秒,在他桌子上敲了两声,然后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一更了,明天我会送上两更的,不着急,下面有救人,然后捉奸,明天一起送上,已经写好了。 第26章 番外   我把双手反背在身后,站在望月台,瞭望着这一片大好河山,生出了一丝骄傲,如此太平盛世,我丁鹏做到了。   只是再没有人可以与我一同分享,我就像这个亭子一样,站在最高处,却是寂寞空虚无人陪伴。   是否你也为我骄傲,为你当初的选择可曾后悔过一丝一毫。   脑海里出现了一个鲜活的影子,依然那么美,那么纯净,脸上的笑容似乎没人能比得上,那般特别,记得她曾经说过,一个人消失后会随着记忆变得越来越淡,没有人可以跟时辰抗衡,即便再爱,也抵不过时辰,我当时没有否认,因为曾经我也这么认为。   父亲母亲离世的早,我早已经记不清他们长什么样子,唯一记得的是母亲的温柔和父亲的严厉。   可是她不一样,十年过去了,她在我的脑海里没有变得模糊,反而越来越清晰。   清晰到我以为她真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这个想法我不止一次期待过,如果可以能不能真的出现在我面前,哪怕一次,我的眼神扫向那一片红色的彼岸花海,眼神有些温柔和回忆,她最是喜欢彼岸花,我记得那一年我把彼岸花送到她手上的时候,她嘴角那一抹笑,深深的,带动了她脸颊的两个小酒窝。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花海,希望能够出现那个美丽淡雅的身影,可每每都是失望了。   真是个坏丫头,明明心肠那么毒,那么狠,让男人望而止步,可却又奇迹的让每个人都记得她。   宝笙忘不了她,李权忘不了她,满朝文武忘不了她,百姓忘不了她,就连我也忘不了她。   我再次叹了一口气,只要一想起她,我叹气的次数就会增加。   李权站在我身后侧,突然上前两步,弓着身子,站在我身旁,小心试探道:   “皇上,您是不是又想起皇后娘娘了?”李权所说的皇后娘娘就是白彼岸,因为自从闻人弘晏跟着白彼岸离世后,我便没有再立皇后,保留了白彼岸的皇后头衔,这样我会有错觉,白彼岸是我丁鹏的正妻,卑微又龌蹉的想法啊。   我听到李权的话,有些自言自语道:   “怎么能不想,这么深刻,惊艳的女子……”此生怕是再遇不上了,这个世界上女人千千万,可白彼岸却只有一个。   有时候真恨不得失忆,忘掉这个让自己魂牵梦绕的女子。   可真的有这样的神奇能力存在,我想还肯定会舍不得,毫不犹豫的拒绝。   就让她保留在我记忆中吧。   见状,李权沉默,看着面前俊朗依旧的丁鹏,如今的他早已经过三十,如今更是快到四十了,可是岁月似乎优待了他,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多少痕迹,依旧俊美,气质出众,难怪宫妃日日盼着他多来自己宫殿。   可惜即便是去了,也只是批阅奏折罢了。   怕是皇上连宫内妃子的脸都没有记全。   他跟随丁鹏也已经有十个年头,自打闻人弘晏死后,他就一直服侍丁鹏,丁鹏是个好皇帝,减税免税,救灾扶贫。   可惜,他除了是皇帝,还是一个男人,只要是一个人,就应该有七情六欲,不然跟一块木头有什么两样。   李权想起了先皇,皇后娘娘,再看如今的皇上,李权没文化,但也知道有一个词特别适合已经去世的皇后娘娘:红颜祸水。   摇摇头,记忆中出现了那个绝色的女子,一身明黄色华服,罩在她身上,也只是陪衬。   人说倾城,去世的皇后娘娘哪止倾城,那分明,就是真正的倾国,先皇为了皇后娘娘,撒手而去。   如今皇上又为了他魂牵梦绕,眼里心里只有她的位置。   好在皇后娘娘已经去世,不然,李权心中也觉得皇后娘娘会引起一场浩劫。   “朕记得前几天,从边关新进了一批彼岸花种,花奴找好了没有,派几个靠谱的好好守着,要是能让彼岸花开花,就提那几个花奴为七品官员吧。”   想起前几日进贡的花种,我向李权确认,也许是爱屋及乌,如今我最爱的也是那一抹红色彼岸花。   “是,奴才这就去。”李权恭恭敬敬的回话,彼时这等小事情,李权已经是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总管只不过是张张嘴的事情,但是因为是关系着皇后娘娘,他还是不敢出任何差池,皇上冷酷无情,如果一定要说谁是皇上心中的特别或是弱点的话,那么就是已经去世10年的皇后娘娘。   对于关系着皇后娘娘的任何东西,都宝贝着。   他记得前几日,一个齐嫔,因为看到后花园满是彼岸花,有些怒气,摘了几朵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一下,被皇上看到,不管齐嫔怎么求饶,皇上硬是把她打入冷宫。   自此,更没人敢动御花园的彼岸花了。   李权再一次想起了那张面孔,真的很美啊,如今整个后宫是没人能比得上的,所以也注定得不到皇上的真心,唉,李权摇摇头,顶着阳光,小跑下了望月台,这三年一次的选秀又要开始了啊,不知道又会有多少女子守寡。   我的眼神从彼岸花海移到了储秀宫,三年一次的秀女选拔又开始了,皇帝注定着有数不清的女人,宫中的能记住的也只在数张,如今又是一批,瞧着这般朝气蓬勃,只怕进宫不到月余,都会变得心机颇深,暗算别人。   突然我眼中一眯,皱着眉头,向那一抹粉色望过去,是我的错觉吗?竟是……杨晓蝶,不,不应该是杨晓蝶,我急忙否定,她已经没有那么年轻,此刻的她,双脚双手残废着,脸色枯黄,满头白发,眼袋深凹,像个女鬼,再看不出当初的美艳,若不是用极其名贵的药吊着,只怕已经魂归西去了。   但是既然不是,又能长得这么像,会是谁呢,我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司徒家那个孩子云儿,当年被闻人弘晏送回司徒家,之后司徒老将军便上缴了兵符,向闻人弘晏请辞带着府里上上下下告老还乡。   当年离开的时候才不过一岁多,如今确实十几岁的大人了。   胆子也实在够大的,竟然敢贸然进宫,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这一点,这孩子倒与她娘极其相似。   若不是杨晓蝶,白彼岸也不会死,虽然恨着杨晓蝶,但是我不止一次怀疑,那般聪明的女子,唯独这件事情,为何会出现这么大的纰漏,慢性毒药,即便是一开始未发觉,为何到死都没有发现,我想起她倒在地上那纯洁,炫目的笑容。   都不像是一个会死的人所表现出来的。   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想,是不是她本来就知道这一切,接着自然而然的承受着这一切。   这,这也太疯狂了点吧。   我急忙否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虽然这个想法在脑海里不止浮现过一次,但我怎么也不肯相信,白彼岸,将生死看着这么淡,会容忍杨晓蝶这样做。   就是那个红颜祸水,害人精,害死了他心中最后的温柔和阳光。   民年羡慕白彼岸,能够得到两位帝王的真心,但满朝文武却认为白彼岸是红颜祸水。   可若要说红颜祸水,杨晓蝶不是更应该是吗?   司徒洪,堂堂的正一品大将军,最后被沦落到这种凄惨下场,如此大才,却是用一张草席卷着扔在那冰冷的乱葬岗。   司徒洪,前朝遗孤,被司徒老将军放在膝下当亲身儿子抚养长大,若不是杨晓蝶笑言想要全天下最尊贵的身份,可怜司徒洪又怎么会铤而走险,召集前朝大将,准备秘密杀害闻人弘晏夺取江山,却又因为杨晓蝶成为皇贵妃而多次犹豫不决,最后被闻人弘晏设下鸿门宴,把他一剑杀害。   老将军最后把兵符交与闻人弘晏,这司徒府上上下下一百三十六口人,就要落得满门抄斩,身首异处。   司徒家也因此不再辉煌。   我摇摇头,对于女人,除去白彼岸他都厌恶,特别是冷宫中,半死不活的杨晓蝶,我要把杨晓蝶用全天下最好的御医,最名贵的药材,让她生不如死的活着。   因为活着才能让她痛不欲生。   清风飘扬,微风中散着淡淡的不知名的香味,与白彼岸身上的香味尤其的相似,仿若回到了十年前。   “是你吗?”   我的声音带着不确定,和颤抖。   ————   此刻,出现了丁鹏眼睛看不到的颜慕白,白彼岸和黑白无常。   见状,黑无常最耐不住性子,为丁鹏有些打抱不平道:   “彼岸,把人家害的这般模样,就没有一丝愧疚吗?”   这时的白彼岸才是最真的表情,目光中的关系和歉意也是真真切切:   “我从不知他的感情藏着那么深,我以为我们是好搭档,好朋友,但绝对不会有这种感情。”   “你太不了解男人了!”颜慕白突然道。   虽然藏着深,但也是不难看出对方的情意。   想到有人为了白彼岸,放下江山,不要全天下的女人,颜慕白心中有些发堵。   说话也酸酸的。   这副样子很容易被白彼岸发现不寻常,盯着颜慕白不明所以:   “会吗?难道慕白也是这么的口是心非?”   颜慕白被说的心中炸毛,这样认真当着黑白无常说出这些话,即便是有,他也不可能承认的好不好。   握拳咳嗽了下:   “什么口是心非,我有什么好口是心非的。”   “可是你脸红了呐!”   白彼岸指着颜慕白认真道。   怕颜慕白自己耍赖,坏心的指着颜慕白的脸,让他无法否认。   换来身旁黑白无常偷偷的笑意。   只见颜慕白装模作样的变出一把芭蕉扇,在面前扇了下,有些嫌恶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解释自己刚刚为何脸红道:   “阳光烈成这样,能不脸红吗?这太阳神君也真是的,这么毒的阳光,连我都有些受不了。”   白彼岸轻轻一笑,不再拆穿,视线再次落在丁鹏身上,微微叹了一口气,丁鹏看不到自己,但自己却看得见他,她真的从来不知道,感情可以藏的这么深,她当他是朋友,是好搭档,她想过自己离开时候,如果闻人弘晏不在,那么这个皇位,可以由丁鹏来继任。   闻人弘晏膝下无子继承皇位,而他的兄弟之间,只有三王爷最优秀,可惜已经被司徒洪给杀害,大王子,软弱无能,一天到晚沉迷温柔乡,如果他继承,估计就是亡国的开始,还有就是四王爷,体弱多病,白天都没有几天清醒的,怎么承担起这个重任。   于其这个皇位最后落入其他奸人之手,还不如交给丁鹏,白彼岸想,丁鹏这样沉稳韬光养晦的人,一定可以治理一个国家。   地下一天,地上一年,才十天,这地上一晃都十年了,想必,闻人弘晏和原主也要去投胎了,没有神奇水的作用,他们一定会幸福呐。   白彼岸嘴角的笑容深了深。   “慕白,能帮我抹掉丁鹏对我的记忆吗?我想他应该有一段新的开始,放下过去,重新开始,我想人间,我只有这么一个朋友,我想他好的。”   “你确定?”   “是呢!”   白彼岸勾起一抹笑容,看着远处红色的彼岸花,眉眼弯弯。 第27章 皇帝的废皇后(十) 谢宁感觉整个人像是身在地狱,一边想要告诉白彼岸真相,一边又害怕从此白彼岸离开自己,一直在水生火热中之中难以自拔。 无法自拔吗?那一定要好好保持! 谢宁好几次想要开口,可是白彼岸最后的话,让他把到了嘴边的坦白彻底的咽了下去,他是彼岸心中完美的谢宁,一旦让彼岸知道这件事情,她一定会伤心难过,难以接受,甚至不会再原谅自己。 白彼岸近在眼前,却遥不可及,苦涩从嘴里一直蔓延到心底。 此刻突然来了一个电话,震得谢宁整个人有些发虚,抬头看着白彼岸优雅的喝着咖啡并没有看向他这边,拿起手机看到手机上面显示的是经纪人三个字,按了接听键。 原来是关于今天下午发布会的事情,与合作商原本谈妥的合同对方临时变卦突然想增加一些原本不在合同里面的要求,经纪人拿不定主意,让谢宁赶过去一趟。 谢宁挂了电话向白彼岸说明情况,白彼岸理解的点点头,让他赶快过去,她自己会回公司不用担心。 白彼岸眼睛弯弯的,看着谢宁面若桃花,白皙的皮肤衬托脸上的笑容越加干净温暖。 谢宁点点头,转身离开咖啡厅,见谢宁彻底消失在门口的身影,白彼岸才下了脸上的笑容,变成了浅浅的淡笑,白彼岸放下手上的咖啡,又加了一颗半的糖,咖啡虽香,但味道却是有些苦涩,这么甜的瞬间,嘴间怎么可以残留苦涩。 抿了一口咖啡,嘴角露出一丝不明的笑意,“踢哒踢哒”的高跟鞋声音越来越近呢! 徐慧慧一身白色连衣裙,一副墨镜出现在咖啡厅。 四处张望后,看到了靠窗的白彼岸,一路径直往这边走过来。 “坐!”白彼岸指了指谢宁刚刚坐过的位置。 看着眼前的徐慧慧,白彼岸一副好脾气的样子。 徐慧慧摘掉眼镜,在白彼岸对面“啪”的坐下,动作有些随意粗鲁,不像是往日那般伪装优雅和善解人意。 “彼岸,神奇水的效果在徐慧慧身上彻底失效了,只是她的执念越来越深,还有……”白无常显得有些担忧,欲言又止,好像还有什么话未说出口。 不过此刻白彼岸对于眼前这只怨灵的兴趣大过白无常的话,她好像看到这只张牙舞爪的怨灵变成一只乖乖听话的小猫咪。 如果最后还是训不服的话,那就把她送进18层地狱,虽然这样做有些心疼,去了18层地狱回来的魂魄,三魂七魄都不再是完整的。 地狱里,每一层都能听到灵魂的凄惨声,只是一层比一层更惨罢了,到了18层,简直惨不忍睹。 白彼岸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徐慧慧,并未开口! 徐慧慧最后耐不住,先开口,语气很是得意道: “我也不兜圈子了,我和谢宁已经发生了关系。”所以识相的赶快放手吧,徐慧慧说完,眼神一眨不眨的观察白彼岸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丝蛛丝马迹,哪怕是一丝痛苦也好,可惜注定让她失望了。 哼,表现的这么淡定,心中恨不得她死吧,既然这么淡定,成全她就好了。 徐慧慧认为白彼岸脸上的淡定是装出来的,也是,白彼岸爱谢宁爱到发狂,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徐慧慧突然变得我见犹怜,坐在白彼岸的对面,神色有些祈求,一只手抓上白彼岸的双手,可却被白彼岸手心的冷意忍不住抖索了下,这手心也太冷了些吧,好似,好似,身在地狱一般,:“彼岸,请你成全我和宁吧,跟宁说,让宁放弃你,只要你和他说他一定会听你的。” 快点答应她吧,与她发生过关系的谢宁,白彼岸眼中容不下一颗沙子的人,怎么可能还会要谢宁。 白彼岸此刻收回了脸上的笑意,冷笑道: “利用我去跟阿宁提分手,徐小姐的话是不是有些天真了。”如果是原主,倒也可能有这种事情发生。 可是她不是原主呢! 嗯,让她想想原主是怎么做的,当初也是徐慧慧有意透露给原主的,原主在知道这对狗男女有了进一步关系之后,买通了一帮小混混,在徐慧慧回家的路上整治整治徐慧慧这样的狐狸精。 后反被徐慧慧买通,反咬原主一口。 徐慧慧又把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谢宁,故意留下了被打的痕迹。 谢宁听完,对于徐慧慧心疼不已,把徐慧慧抱在怀中小心安慰,对白彼岸简直是恨之入骨,不但跟踪他,心肠还如此歹毒,连最后一丝情面都没有了。 想到原主最后被谢宁和徐慧慧两个人整的那般凄惨样,也许是因为顶着这张脸有那么一段时间了。 白彼岸觉得有些碍眼,这么狼狈的自己,真的不是她想看到的,再难她都不会如此狼狈。 所以让害她狼狈的那些人变得更加狼狈岂不是更刺激。 见白彼岸不肯答应自己的请求,徐慧慧变了变脸上,松开抓着白彼岸的手道: “你不是一向好心吗?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别人痛苦,反正你和谢宁已经分手,只要你和谢宁说你有喜欢的人,他一定会放弃的!” 徐慧慧说的理所当然,看看,好心都可以变成别人的一个理由,白彼岸颇有些无奈。 突然想到身在地狱时听到的一个笑话,一个患了癌症的人突然向富翁请求治好他的癌症,并带着他的几十号亲朋好友一起跪在富翁的住处,工作地点,直到富翁肯答应这件事情,并发誓治好病之后会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试问你能还清这笔债吗?别人有钱和替你治病有半毛钱关系没有,难道有钱就要无条件帮你治好病。 看着徐慧慧的表情,白彼岸心道既然这样,满足她有何妨呢! “嗯!”白彼岸点点头,看着徐慧慧眼中的欣喜。 嘴角一弯,接着又道:“可是我讨厌被利用呐!” 喜怒在一秒钟之内的转变,可是需要演技的呐! “你耍我,你不是一直很善良吗?怎么不装了!”徐慧慧的声音变得有些失控,脸上显而易见的怒意。 脱下了伪装,徐慧慧满眼恶狠狠的盯着白彼岸。 啧啧啧,这眼神,就是这种眼神,怨灵的眼神,让白彼岸身体里的黑暗因子再次狂躁起来。 白彼岸无奈的摇摇头,眼中有些不认同,好像徐慧慧说了一个笑话一般:“徐小姐是不是误会了,在不久前,我还是被人说生活奢侈,人品极差,欺负新人,为小事无理取闹,无端吃醋。”说到这,白彼岸装似苦恼的看着徐慧慧。 不知道有很多可是你的功劳。 果然,看到徐慧慧脸上五颜六色的表情,这些评价都是原来众人对于白彼岸的评价呢! “哼,说到底你还是不想帮我咯,你别后悔!”见与白彼岸说不通,徐慧慧“嚯”的站起身。 怨灵的脾气果然差! 所以一定要把怨灵训练的如猫一般听话,不然,怨灵不听话起来,可是会咬主人的。 “所以很抱歉呐,徐小姐,你的请求我不能帮你,我要回公司了,有事再联系吧!” 而当谢宁知道徐慧慧找过白彼岸,不用想都知道她们之间谈了什么,谢宁对于徐慧慧恨之入骨。 一天都等不及,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去告诉彼岸吗? 当初真的是瞎了眼才会以为徐慧慧是善解人意的女人。 谢宁忘记了一个月前,还在媒体面前说徐慧慧是个好女人,如果不是自己已经有女朋友,一定会选择追求她。 如今,谢宁想把徐慧慧杀了的心都有了,满眼的厌恶。 刚巧碰上了一部想要他有情演出的电视剧,女主角定的是徐慧慧。 谢宁现在连徐慧慧的脸都不想看到,更别说去帮她有情客串了,没好气道以后徐慧慧的事情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娱乐圈是个没有秘密的地方,一家知道,几乎所有的公司都接到了这个消息。 一下子,原本打算还内定徐慧慧演女主角的电视剧电影,几乎都被撤掉。 徐慧慧接到经纪人的电话,把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给砸了。 第28章 皇帝的废皇后(十一) 被这么一说,闻人弘晏还真有点想云儿了,闻人弘晏对于云儿,虽说不是自己的孩子,但到底是自己妃子的孩子,何况在云儿身上也感受到了做父亲的感受,想想也好几天没见了,于是对着杨晓蝶身后的丫鬟道: “让奶娘去把孩子抱过来吧。” 却被杨晓蝶一口拒绝,望着闻人弘晏深邃的目光,扑进闻人弘晏的怀抱温柔的扯出一个四十五度笑: “不用,说起来我也好几天没看到云儿了,怪想她的!”说完,眼圈一红,闻人弘晏低头正好看到杨晓蝶抬头那双眼泪汪汪的眼眸,自然知道杨晓蝶为何好几天没有看到云儿,闻人弘晏多情,再加上对方是他一向宠爱的妃子,眼神里闪过愧疚,温柔的亲吻了一下杨晓蝶的额头:“路上小心些。” “嗳。” “你小心看着贵妃。” 闻人弘晏对着丫鬟嘱咐。 “是。” 刚刚出门,杨晓蝶就有些后悔刚刚的话,本想让闻人弘晏认为自己是一个慈母,毕竟她一向无理取闹,如果不在闻人弘晏印象中树立一个好形象,到了闻人弘晏真的厌烦她的时候,她真的再没有什么可以拿出来吸引闻人弘晏了。 但是眼下这黑漆漆一片的,看也看不清,虽有丫鬟在前面照着路,但也不比白天。 前两天刚下过雨,假山挡着的地方太阳照不到的地方还有些泥泞,才不过数百步下来,脚上全是泥土,杨晓蝶最受不了的便是脏了,看到那双御赐的鞋子变成脏兮兮的,更是没了心情。 好不容易到了皇女宫殿,杨晓蝶已经全然没了心情,脸上满脸的不耐,根本不想进去抱孩子,摆摆手正准备让丫鬟把云儿去抱过来,却没想到刚刚还在的丫鬟突然消失的没了踪影,什么奴才,偷懒都偷到她身上来了,被逮到,一定要罚她几十棍才解气,杨晓蝶虽然不耐,但也无奈,跺了跺脚,自己走进内室,去抱云儿。 却被浓重的血腥味给吓到,本能反映想转身跑的,却又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鬼使神差的往里面走进去。 这就是所谓的好奇害死猫吧,不知道等待你的可能是老虎的血盆大口吗? 白彼岸看着走进内室的杨晓蝶,笑容越发灿烂,然后转身离开了宫殿回到了乾清宫,她已经出来好一会了,宝笙要是找不到她,要担心了呢。 果然白彼岸刚到,宝笙也回来了,不久,白彼岸与宝笙一同回到了乾清宫。 又过了半刻钟左右,闻人弘晏心生疑惑,为何云杨晓蝶抱个小孩子要这么久。 正当他想命人去看看之时,突然从门口滚进一个丫鬟,一眼瞧去全身血淋淋,头发凌乱,拼命的想要往大殿里面爬进来,嫔妃哪里见过这等事,纷纷吓得喊起来,白彼岸也是满脸苍白,闻人弘晏见状,急忙将白彼岸揉进怀中,看着白彼岸眼中对他那信赖的眼神,闻人弘晏的胸口涨满了虚荣和满足。 闻人弘晏细细一瞧,不难看出是刚刚那个给杨晓蝶撑灯的丫鬟。 还没问话,那丫鬟眼睛一翻便晕了过去。 有人上前探了探鼻尖的气息,已经断气。 众人第一反应就是皇贵妃有危险,闻人弘晏也急忙起身,眼神波涛汹涌,毕竟是在自己的眼下出的事情,他堂堂帝王,怎么会允许这种事情,气势汹汹的朝向皇女宫走去。 一行人见状,自知不对劲,而此刻最大的官员便是丁鹏,命侍卫跟上去,随后自己也与百官一同跟上去探个究竟。 浩浩荡荡的一行人,一闯进皇女宫,便看到了杨晓蝶衣衫不整的与闻人成光厮磨在一起。 闻人弘晏的脸一下子黑了,那种受到奇耻大辱和被爱人欺骗的眼神,真的差一点让白彼岸兴奋的相好笑出来,好在忍住了,渣男的表情果然很让她喜欢。 而躺在地上的两个人也已经反应过来,迅速分开。 此刻的杨晓蝶还有些迷糊,反应有些迟钝,待到看清眼前黑着脸,恨不得杀了她的人是闻人弘晏,再低头瞧见自己此刻衣衫不整和三王爷厮磨在一起。 杨晓蝶顺着闻人弘晏的目光颤抖抖的看向三王爷,他的上身已经没有衣服,这完全就是坐实了闻人弘晏的猜想。 更不知该怎么解释,还有一大片黑压压看好戏的,惊愕的,以为耻辱的。 杨晓蝶知道自己是死定了。 转脑子想找个最好的借口。 帝王多疑,闻人弘晏瞪着眼前这个如荡,妇一般的女人,联想上次在杨晓蝶的寝宫看到她约丁鹏,再回到此时此刻,贱人,闻人弘晏直接上前踹上一脚,让杨晓蝶那张脸直接疼的扭曲,伏在地上爬不起来。 而闻人成光也已经清醒,知道是发生什么情况,他可以肯定自己与杨晓蝶是被设计了,但是巡视周围,找不到一丝蛛丝马迹,这样就算是他说被陷害也没人肯信。 闻人成光见杨晓蝶突然被闻人弘晏使劲踢了一脚疼的倒在地上死去活来,急忙扑上前查看,那紧张模样,更加证实了两人有私情,简直是让闻人弘晏的怒意到了顶峰,恨不得一剑杀了这对狗男女,闻人弘晏眼睛血红,像是一只快要狂怒的狮子: “好好好,贱人,荡,妇,枉朕对你一片真心,你却如此下贱,你对得起我吗?朕真后悔,因为你这个女人惹得母后,彼岸不开心,来人啊,将皇贵妃贬为宫女,拉去冷宫。” 杨晓蝶听到闻人弘晏的话,急忙推开闻人成光,闻人成光一闪而过的暗淡后,想要解释什么。 “皇上饶命啊,臣妾是无辜的。” 杨晓蝶跪在地上拖到闻人弘晏的脚边,扯着闻人弘晏的锦袍,哭着满脸的泪。 而闻人弘晏只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是如此的肮脏,想到不久前还躺在自己怀里,简直就是天大的讽刺,嘴角充斥着冷意,抵着扣住杨晓蝶的下巴道: “无辜,你现在和朕说无辜,你当朕是傻子吗?”闻人弘晏说完这句话,恨不得自己亲手杀了杨晓蝶,他可不就是个傻子吗?竟然看上这种女人。 闻人弘晏甩开杨晓蝶的脸,不再多看她一眼。 要不是她身上那30万大军,他真恨不得直接杀了她。 “皇上,你听臣妾解释,臣妾是被人陷害的,是被人陷害的,一定是有人陷害臣妾,臣妾那么爱你怎么会作出这种事情,一定是有人先喊,是皇后娘娘,一定是皇后娘娘。” 突然杨晓蝶指着白彼岸。 闻人弘晏直接一巴掌打在杨晓蝶脸上,立马杨晓蝶的那半张脸肿的像高山一般,只听闻人弘晏冷到如冰窖的声音: “死到临头你还敢陷害彼岸,你这个贱人,你不想想,这里离乾清宫光是来回的路程便要一刻钟,试问,如果她要陷害起,起码需要要一刻钟以上的时间,你说一个没有武功的弱女子,陷害你?你倒是告诉我她怎么陷害你,你身上的衣服还是彼岸送与你的,那可是全后宫,甚至全京城唯一的一匹冰蚕丝。” 闻人弘晏最后说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杨晓蝶这个贱人碎尸万段。 “皇上,皇上,那臣妾真的是被陷害的呀。”杨晓蝶哭泣着向闻人弘晏解释,但对方直接甩开了杨晓蝶。 此刻杨晓蝶的目光突然带着恨意看着白彼岸。 比起闻人弘晏,闻人成光更相信杨晓蝶的话,顺着杨晓蝶带着恨意的目光看着白彼岸,那笑容总觉得好熟悉,似乎哪里见到过,被杨晓蝶以提醒,顿时记起来,就在刚刚的牡丹花丛中,眼神一睁,起了杀意。 那眼神白彼岸看了堪比怨灵呐,真的是好有趣的眼神,知道是她害的他们呢,怎么办,非但没有害怕,还有些兴奋,在期待他接下来的动作会是什么,绑架,直接杀了她,还是先奸后杀,呵呵,她都非常期待。 这一系列的目光让丁鹏陷入了沉思。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章……………… 明天就是两人的戏了,脆弱的渣男是最容易攻陷的。 第29章 皇帝的废皇后(十二) 闻人弘晏不怒反笑,微微蹲下,拍了拍杨晓蝶的脸颊,清脆的声音在夜晚听的尤其的清晰。 立马杨晓蝶粉嫩的脸上出现了红红一片。 只见杨晓蝶害怕的缩了缩身子,闻人弘晏的眼中闪过冷意,突然直接拎起杨晓蝶的衣领,迫使她立起来,动作利落绝无半点怜惜,闻人弘晏见她满脸痛苦,把她拎的离司徒洪近些,好让司徒洪可以清晰的看到杨晓蝶脸上的痛苦,对着司徒洪自顾自点点头冷哼道:“你就不怕朕把云儿和这个贱人直接杀了吗?” 闻人弘晏说话间,一字一句都透露着队杨晓蝶的恨意和厌恶,任谁都看得出闻人弘晏说的是真的。 杨晓蝶被拎的极其不舒服,她本就是千金小姐,然后就嫁给了大将军司徒洪做正妻,司徒洪死了之后,又被闻人弘晏接回皇宫,虽然是贵人的身份,但是一直有闻人弘晏护着,根本不需要看别人的脸色,更别说吃苦了。 现在这个画面,她早已经吓得方寸大乱,奈何还被闻人弘晏踹了那么几脚,疼的根本没有力气想其他的。眉头紧皱,只希望快点有人救她,现在对于对面的司徒洪,杨晓蝶更多的是恨意,她爱闻人弘晏,对于司徒洪本就没有爱情,如今因为司徒洪,让闻人弘晏这般误会她,她恨不得司徒洪马上去死。 不过现在能救她的也只有司徒洪,杨晓蝶楚楚可怜的望了一眼闻人弘晏,在把目光定在了司徒洪身上,这一系列动作都被司徒洪看在眼中,也牵扯着司徒洪的内心,原本还任你处置,破罐子破摔的表情变得有些焦虑,要不是被侍卫擒着,司徒洪都想奔过去抱住杨晓蝶。 闻人弘晏见两人眉目传情,心中怒意更甚,都这个份上了,还恬不知耻的勾搭,他总有一天让这对狗男女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杨晓蝶就是他闻人弘晏此生莫大的耻辱。 白彼岸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过闻人弘晏,对于他此刻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表情恨不得用现代的照相机记录下来,那一个个让人兴奋的表情,实在是太让她喜欢了,恨吗?怎么可以不恨,心一定很痛呢?可是这才开始呢! 都说了这个世界上只有得不到已失去才是最让人痛苦的事情。 多么让人期待的事情呐。 渣男,怨灵怎么可以不按照她的步骤走下去,只有按照她的步骤走下去,最后才能被她原谅。 司徒洪虽有些站不住,但焦虑盛满了一双黑眸,突然转头看着闻人弘晏,拿出最后的筹码道:: “你难道不想要洪家军与闻人成光手中的兵符了吗?” 他知道闻人弘晏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没有哪个皇帝在看到这么大一个威胁,还不除之后快的。 生平,闻人弘晏最讨厌被威胁,他对太后,对白彼岸的冷漠就是最好的证明,而此刻司徒洪的话虽然正中他心,可惜他最讨厌被威胁,冷笑过后连说了三个好:“好好好!” 突然脸色一遍,把手中的杨晓蝶扔在地上,连一个眼神都没有丢给地上的杨晓蝶,也不管司徒洪那杀人的眼神: “你倒是提醒了我,来人啊,给朕搜出他身上的兵符。” 今天的鸿门宴,相信司徒洪早就有数,兵符一定随身携带,好提前做好万全的准备。 不过闻人弘晏算错了,他不可能在司徒洪身上找到一块兵符,白彼岸的视线似笑非笑的看着同样是震惊的司徒洪,很奇怪吗?可能是吧,那双美目扫了一眼周围,在没有找到想要看到身影,笑容深了深,应该已经快了。 而此刻,司徒洪的表情发生了千变万化,可谓是相当精彩,震惊,沉思,疑惑,恍然大悟。 因为他今日是带了一块兵符的,洪家军30万大军,他本意是打算送给杨晓蝶,给她在后宫一个保障,是他对不起杨晓蝶,因为使命,因为前朝,因为复仇,他不得不放弃了杨晓蝶。 那么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杨晓蝶在后宫多一层保障,如果白彼岸还是原来懦弱的白彼岸,那么他也无需给杨晓蝶兵符,可是,最近这几日,他安插在后宫中的棋子回来禀报,闻人弘晏对白彼岸不似往日,他为了确认这件事情,亲自观察过,光是闻人弘晏如今对白彼岸的态度,就让他担心杨晓蝶在后宫的地位。 白彼岸绝对不是别人手中所说的软柿子。 于是准备把这块兵符给杨晓蝶做一个保障。 兵符丢了,司徒洪仔细回忆刚刚的事情,从刚刚遇刺到现在,他总共去了两个地方,一个是在御花园,也就是遇刺现场,那时候兵符还在,第二个就是皇女殿,是白彼岸把他给拖过来的。 这段世界,他接触的人只有白彼岸,司徒洪想到白彼岸刚刚有意划开他的人皮面具,那分明就是故意的,眼神唰的一下射向白彼岸,恨不得拆了白彼岸,浑身气的发抖,他真后悔刚刚没有直接一刀杀了她。 她是有意的,一切都是有意的,知道他假扮闻人成光,拿走他的兵符,然后设计他和小蝶。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女人,看着她脸上如仙如画的笑容,司徒洪简直就想冲着所有人大叫,你们被骗了。 内心热血澎湃,一种杀人的冲动如潮水一般滚滚而来。 既然这样,那么就一起下地狱吧,司徒洪做了决定。 他发誓,死都要拿白彼岸做垫背。 想到这,司徒洪环顾四周,突然从胸腔传出一阵阵笑声,大概是笑的过猛,吐了一口血,在大家不明他为何笑时,他对着闻人弘晏张嘴道:“我可以把一块兵符给你,但是你要把云儿放了。” 杨晓蝶只能等到他的部署来救了,希望小蝶能够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可显然两人没在一个频道上,听说司徒洪的话,杨晓蝶的脸色都变得,果然是要孩子不要她这个曾经的妻子,忘恩负义。 “可以。”闻人弘晏点点头,答应了司徒洪的要求,他虽然残忍,但是孩子他还不至于一般见识,用兵符换一个小孩子,他乐意。 司徒洪料到闻人弘晏会答应,他太了解闻人弘晏了,为达目的不折手段。 转头看白彼岸,眼神有些得意,似乎再说看吧,没有人比得上兵符在闻人弘晏心中的地位。 你,根本没办法和兵符抗衡。 而当司徒洪的眼神再次落在了白彼岸她身上时,换来白彼岸轻微的挑眉。 他能想到的,她自然也会想到的呢,毕竟她是要创作一部剧本呐。 而白彼岸这一举动,在司徒洪眼中,非常的不爽,就好像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司徒洪皱着眉想难道她也料到了这个,不可能,这是他最后的赌注,绝对不能输, 司徒洪在心中急切否认,在大家的期待的声音下道: “兵符就在皇后娘娘身上,又或者在她的寝宫。” 为了保险起见,司徒洪又说了一个寝宫,因为他不确定,白彼岸有没有把兵符放在寝宫里。 虽然对于一个没有武功的弱女子来说不可能有这么快的速度,把兵符藏到自己的寝宫,但是难保她没有帮手替她完成这件事。 但这话听在其他人的耳朵里,简直就是一个大笑话,第一就如司徒洪所想,白彼岸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拿到兵符,这不就是说司徒洪是个蠢货吗?连个弱女子都弄不过,第二,她不知道司徒洪就是闻人成光,又从哪里拿到兵符,要不是刚刚的巧合,谁会想到司徒洪就是闻人成光。 这陷害诋毁有很多方式,偏偏司徒洪选择了最烂的那一种。 闻人弘晏耐着性子,却听到了如笑话一般的敷衍回答,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又是一脚,满脸戾气道: “你耍我!” 司徒洪已经有些精疲力竭,是靠着对杨晓蝶的情意支撑着,被这么一脚踹下来,有些吃不消,眼神迷离,说话声音也越低了: “不信,你搜一搜试试看不就知道了,我已经在你手上,如果没有,你气不过直接杀了我就可以,你不要忘了云儿和小蝶在你手上,我不敢撒谎!” 看来是要咬定她了呢,白彼岸有些无奈的看着司徒洪,像是小孩子索要糖果,不给就给脸色,哭鼻子还硬是要赖她,是她的错。 此刻丁鹏也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人群中,大家都在关注着司徒洪,消化今天晚上所带来的震撼,根本没人注意丁鹏刚刚出去了一趟,又回来了。 白彼岸眉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回忆刚刚出门的时候在丁鹏的桌子上敲的那几下,这个动作,曾经在白彼岸答应与丁鹏合作之前做过,丁鹏尤其深刻。 起先还以为只是巧合的敲了他的桌子,可当白彼岸划开闻人弘晏的脸颊,看到司徒洪的脸的时候,丁鹏便明了了一些事,虽然不知道白彼岸为何会未仆先知,但是闻人成光是司徒洪,那么第一想到的便是他拥有60万大军,足够攻下整个京城的大军。 而丁鹏再忆起白彼岸第一次敲的那张桌子,是在一张有暗格的桌子上。 便大胆推测兵符在白彼岸寝宫的暗格里。 为了证实心中所想,丁鹏决定一探究竟,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没有错,暗格中果然有一块兵符。 他喜欢聪明的女人,而白彼岸比他想象中聪明的多得多。 今天还送给他了这么大一份礼物。 对于白彼岸更是好奇心动,实在是很想知道这一张温柔的脸下,有多少面具,他想肯定不止司徒洪一张面具吧。 闻人弘晏将信将疑,看着白彼岸的眼神有些歉意,见状,白彼岸便知道闻人弘晏在想什么,要做什么,既然渣男想做,她那么喜欢渣男,怎么能不答应呢,与其到对方开口,还不如直接道:“为了证明臣妾的清白,皇上一定要搜!” “彼岸,对不起。” “弘晏哥哥,我不怪你。” 白彼岸含情脉脉的看着闻人弘晏,这表情是从谢宁眼中学来的,看到闻人弘晏脸上的感动和动容,果然效果不错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30章 皇帝的废皇后(十三) 灯笼微弱的光照在白彼岸的身上,如流水倾泻一般,明黄色的锦袍外面似乎有一层光芒,美得不真实却让人如痴如醉,虽然淡笑嫣然,含情脉脉,但是眼神中的受伤还是不难让人观察到,闻人弘晏心一紧,别过头,心虚的不敢看白彼岸的表情。 而丁鹏则是双手抱胸,一手抚摸袖子下面的兵符,一手摸着下巴,表情忽暗胡明,深不可测,好像很生气,又好像很淡定。 话毕,白彼岸在闻人弘晏脸上看到了一种她期待已久,喜欢又熟悉的表情,那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闻人弘晏最后一定也会像谢宁那般让她喜欢,做一条惹人爱的忠犬,所以一切都缓缓,慢慢的,她虽然期待喜欢结果,但是过程也要享受呐。 白彼岸懂得利用自己此刻唯一的筹码,让闻人弘晏对她无限度的让步,她知道如果此刻不这么做,闻人弘晏的疑心病便会越来越重,哪怕这件事情结束了不关她的事情,心中也会起些疙瘩,就好比有人喜欢已经有丈夫的你,丈夫不会怪那男人,只会认为是你不检点。 这么悲哀,又实际的事实呐! 所以她要做的就是让闻人弘晏的愧疚一次又一次的加深,从劣势反败为胜。 这是她最喜欢用的办法。 每当看到别人脸上出乎意料的表情,那感觉,比驯服了一只怨灵还要有感觉。 而闻人弘晏此刻的想法便是:他是帝王,要对自己的皇位负责,不能有任何威胁自己的事情发生,即便是他也怀疑司徒洪话的真实性。 白彼岸的不理解,抱怨,甚至在检查完后索要封赏闻人弘晏都想到了,可他万万没有料到的是白彼岸竟然是站在他的角度在看这个问题,这么多年何曾有人这样子过。 他虽贵为皇帝,皇宫里上上下下的人表面都顺着他的心意,可是他知道那些都不是真的,是假的,所以才会对杨晓蝶如此的容忍,因为杨晓蝶,没有他们那般假仁假义,至少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都挂在脸上,他宁愿选择一个全身是缺点,性格张扬的女子,也不想每天面对整日就在绞尽脑汁琢磨着在他身上索取什么好处,或者斗的你死我活的妃子。 当今晚他看到杨晓蝶和司徒洪两人苟且之事,他除了震惊,屈辱,还有心痛。 对的,心痛,那种钝钝的疼,只是他首先是帝皇,再是闻人弘晏本身,所以不能让人家看到他的弱点。 白彼岸的理解,直接击中了他内心最柔软的那一处,他不是石头,是个有血有肉的男人,他承认,他动心了,喜欢了。 以后会越加喜欢,然后变成爱,他知道这样不对,但是无法控制的动心,喜欢。 以至于对白彼岸越发的愧疚,闻人弘晏心中微微叹气,以后一定要加倍对白彼岸好,绝不辜负她,把从前她受的委屈全都补回来,然后与她生好多孩子,男男女女的,等到老来,承欢膝下儿孙满堂。 搜身的是老嬷嬷,带白彼岸去了偏厅,半刻钟之后,几位嬷嬷均摇摇头,表示没有搜到任何东西。 司徒洪哪里肯放弃,只当时白彼岸有帮手,兵符藏在寝宫之中。 “还请皇上证明臣妾的清白。” 白彼岸请旨,声音细柔坚韧。 白彼岸为证明清白,请求闻人弘晏带人去搜寝宫,脸上坦坦荡荡,没有半分不耐和心虚。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进白彼岸的寝宫,白彼岸的寝宫很简单,所有的东西一目了然,在闻人弘晏的默认下,太监侍卫开始搜索白彼岸的寝宫,一刻钟之后,里里外外被翻了一遍,宝笙气的满脸像个包子,狠狠的等着搜寝宫的太监侍卫,如果眼睛可以杀人,估计眼前这几个太监侍卫已经被宝笙杀了几百次了。 最后只在床边搜到了一幅画像,为了不放过一丝一毫,侍卫还是把画像替给了闻人弘晏,见状,闻人弘晏作势打开这幅画。 却被白彼岸即刻制止,清澈的笑容在脸上已经消失,脸上有些慌乱,摇摇头,咬着下唇。 这样一来,生性多疑的闻人弘晏对于此话越加好奇,在白彼岸的脸上浏览了一番后,脸色有些微沉。 也让身旁的妃子,官员一头雾水,不就是一幅画嘛,打开看看又什么大不了的,皇后还不让人打开,难道画中有玄机,还是这个画像不能让皇帝看?莫不是偷人,一下子众人的表情五花八门。 身后被拖过来的司徒洪脸上更是从震惊又恢复了闪过恶毒和得意。 朝着白彼岸的方向冷笑。 即便是没有兵符,也要将她的罪证公布于世,哼,他就不信,白彼岸一个皇后待在如冷宫一般的坤宁宫,没想过陷害小蝶,画像,难道是所谓的偷人吗,也不奇怪,闻人弘晏十天半个月才来那么一晚上,白彼岸会偷人也是正常? 在所有人的期待下,画像被打开。 右边有一行娟秀的小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画的很抽象,画像上面的人物都没有样貌,只有一个大概的身形,前面是一身明黄色袍服的背影,男子反手放在背后的背影,手上的小动作倒是一清二楚,左手转动着右手大拇指上面的扳指,而身后则是一个同色衣服的女子,偷偷关注着前面的男子,虽然没有脸部表情,但是动作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 不了解的人唯一可以辨别的就是明黄色的衣服,与画像上女子,头上那一只血玉彼岸花,和今日宴会上,皇后娘娘戴的一模一样,但即便是这样,画面上的人物,谁都能轻易猜的出来,男子是当今圣上闻人弘晏,后边穿着同样明黄色衣服的女子,是皇后。 闻人弘晏打开画像盯着画像,眼眸深深,心情难以形容,喉咙处似乎有什么堵在那里,他知道差一点就要错过一个好女人。 一个女子肯把你的画像放在床上,保管的那么仔细,便能证明她把你放在心上。 连他喜欢摸扳指的小动作,都观察到了,画的那般清晰,闻人弘晏想如果不是真的爱,又怎会做到这样。 拿着画的手有些颤抖,一步一步的走向白彼岸,眼神中似乎有什么要溢出来了,那双骨节分明,宽大修长的手伸出牵起白彼岸的小手,也不管此刻是否还有其他人在场,道:“我保证,以后绝不负你。”这一刻,闻人弘晏没有说朕,而是“我”,是他闻人弘晏这个人,而非一个帝王的身份。 白彼岸点点头,眼神中闪着泪光,显得眼神越发的明亮,嘴角那一抹浅笑再次露了出来,但眼中却有泪珠流出,然后蒙着头趴在闻人弘晏的胸口,白彼岸全身颤抖,丁鹏知道她在哭泣。 有些心疼的别开脸。 端庄优雅的皇后,却因为闻人弘晏的话,而这般失态,闻人弘晏认识到这一点后,越加温柔,拍拍白彼岸的背,轻声安慰。 那眼泪渗透了锦袍,烫的他的内心火热。 此刻突然一个尖锐的笑声响起: “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可笑,真是可笑啊。” 司徒洪看着白彼岸和闻人弘晏,恨不得杀了他们,没想到他,杨晓蝶,甚至闻人弘晏都被她给欺骗了,输了,彻底输了,此刻他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闻人弘晏这才想起还有司徒洪,哪里能容忍的了别人一而再的欺骗,只怕兵符早被他给藏起来了,易容成为闻人成光,只怕三皇兄也已经被他杀害,这个杀人凶手,死一千遍都不能低调他的罪行,放开白彼岸,把她互在身后,不让她看到接下来血腥的一面。 没有对待白彼岸的温柔和耐心,此刻他的怒意已经爆表,迅速抽出侍卫手中的刀便给司徒洪一剑,伴随这宫妃的尖叫,司徒洪已经瘫软成一团躺在地上,嘴角还挂在血迹,闻人弘晏冰冷的声音在整个坤宁宫响起: “李权,传朕旨意,皇贵妃杨晓蝶有辱妇德,行为不检,明日午时处斩,至于司徒洪,找一张草席扔去乱葬岗。” 闻人弘晏虽然愤怒司徒洪,但也不至于愚蠢,司徒洪每一条罪行,都该满门抄斩,可闻人弘晏并没有这么做,就是想让斯图加感恩图报,只要司徒洪欺君之罪放出去,司徒老不死一定会把兵符交还上来,以换司徒家一个平安。 在听闻要处死自己,杨晓蝶哪里还管得了其他,爬向闻人弘晏,求饶道: “皇上,臣妾是被冤枉的,求皇上饶了我。” 闻人弘晏挣脱杨晓蝶的手,退了一步,冷冷的看着杨晓蝶,眼神中的威严,和恨意让所有人都知道杨晓蝶的求饶是没有用的。 杨晓蝶此刻想到云儿,虽然不是闻人弘晏亲身,但胜在是他看着成长的。 抱着侥幸,眼神中露出期望和期盼,虽然配上这满身邋遢,头发凌乱如疯子一般,越加显得恐怖,但不妨碍杨晓蝶装可怜向闻人弘晏求饶: “皇上,臣妾真的是被冤枉的,何况念在云儿,云儿的份上,皇上饶了臣妾吧,臣妾保证以后乖乖的,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您一向宽宏大量,你帮我求求皇上,让皇上饶了我吧,嗯?臣妾保证,今后一定做牛做马来回报皇后娘娘。” 最后杨晓蝶想到了白彼岸,虽然心中恨死了这个抢走她一切的女人,可是,她要报仇,她要重新获得闻人弘晏的宠爱,就必须靠白彼岸这个蠢女人。 白彼岸看着因为哭泣,已经让原本毫无形象的杨晓蝶越加丑陋,这哪里像一个怨灵,根本是个疯子,啧啧啧,白彼岸脸上的表情动摇了,松动了,她后悔了,她一定要让怨灵活着,怎么可以就这样的死去,渣男舍得,她可舍不得呢,杨晓蝶活着,才能让闻人弘晏日日经历屈辱,痛苦,羞愤,嘲笑,难看,然后移情别恋,再让这个让他受尽各种痛苦的女人亲手杀了心爱的女人,这样才有趣。 即便那个人是自己也很有趣不是吗? 闻人弘晏此刻对于她的话,一定听得进去,有了那副画,有了那份愧疚,她确定。 白彼岸在众人的目光下,扶起杨晓蝶,然后让丫鬟好心搀扶着杨晓蝶,走向闻人弘晏,用那细腻如清风的声音道:“皇上,杨晓蝶虽有错,就像她说的,念在她是云儿的母亲的份上,还请皇上重新发落。” 闻人弘晏有些气恼白彼岸,都到了这个份上了,还敢求情,她难道忘记了刚刚杨晓蝶是怎么陷害诬陷她的吗? 而宫妃也是咬手帕,含恨白彼岸,处死最好,杨晓蝶不死,她们做妃子就一天不痛快,往常那般嚣张放肆,早就看她不爽。 今天真的是大块人心。 白彼岸见状,跪在闻人弘晏脚下,背脊挺拔,声音温柔倔强:“皇上若不肯,臣妾便不起来。” “你!”闻人弘晏指着白彼岸又气又心疼,这个贱人,怎么值得你跪我,心中却越发柔软,他的皇后真的太过善良天真。 罢了罢了,闻人弘晏最后还是做了妥协道:“这个贱人也值得彼岸你求情,罢了,扔去冷宫,以后不得出冷宫半步。” “谢皇上,谢皇上。”杨晓蝶趴在地上拼命磕头,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抬头的时候看到闻人弘晏那双虽怒但在放在白彼岸身上柔情万分的眼眸,藏在袖子下面的那只手再次握紧,该死的贱女人,如果她下地狱,那么白彼岸一定拖下来做垫背。 杨晓蝶的目光,看向人群中的韵贵人,一个丫鬟,能够当上贵人,还不是她扶持,如今,要她铲除了白彼岸,她一定不会推卸,毕竟,让皇帝钟爱的女人,是后宫所有女人的公敌! 第31章 皇帝的废皇后(十四) 夜,静的可怕,只有坤宁宫的那盏灯依然亮着,在月黑风高的晚上显得极其的显眼。 白彼岸缓缓拿起杯子,闻了闻白茶,垂眼看向杯中漂浮着碧绿的白茶茶叶,长而卷翘的睫毛被热气熏陶的有些湿润,只见白彼岸轻吹一口气,抿了一口白茶,白茶的特点便在于,放在鼻尖之时,只有淡淡的茶味,只有浅尝进嘴里,才能从里呼出一股淡淡的清香再配上舌尖那股清凉细腻,便有想尝下一口的冲动。 白彼岸把茶杯慢慢放回桌子,指尖轻轻敲打着桌子,然后微微侧头对着地面上被灯光拉长的黑影,嘴角勾出一丝笑意,把头移到了门口的暗角道: “既然来了就进来喝杯茶吧!”声音如潺潺流水,与她给人的感觉很相似。 丁鹏自知被发现,也没再呆在门口吹冷风,信步跨入寝宫。 而白彼岸此刻已经脱去了明黄色的锦袍,只有一件单薄的长裙罩身,身形越加的纤细,微弱的灯光下,能够朦胧的看到里面那一抹粉红色。 丁鹏感觉到自己似乎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急忙别开眼,却挡不住内心的渴望,再一次把目光移到了白彼岸的身上。 正好与白彼岸的眼神交汇,见她眼中满满的笑意和亲切,丁鹏心中的尴尬和某些情绪消散了不少。 回到了来找白彼岸的主题上,从绣着精致牡丹花纹的锦袍袖口里取出兵符,在手上往上面抛了抛,显得有些放荡不羁。 丁鹏清俊的脸突然移到了白彼岸面前,在离白彼岸的脸只有一手指距离之时,白彼岸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身体突然变得有些紧绷,他本是想戏弄一下眼前这个气质淡然的女子,想要看看她如何会失态,却没想到,会在看到她眼中那个嘴角勾笑,眼神温柔的他而不知所措,两者之间牵动着丝丝暧昧。 远处望过来,两人就像是在接吻,一个歪头,一个凝望。 半响,丁鹏才意识到此刻的动作有些不符合规矩,装作不经意一般,移开了白彼岸那张白皙清秀的脸,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道: “皇后娘娘好手段。”此刻已经恢复常态,再没刚刚的失态,似乎刚刚的他只是一个错觉。 当然丁鹏的确是有些好奇白彼岸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 白彼岸无所谓的笑了笑,从桌子上拿起了另一只茶杯,将放在煤炭上的开水倒进茶壶,然后倒掉,再倒上一壶白水,最后倒在杯中替给丁鹏,清澈动听的声音再次响起: “喝茶吗?觉得还不错,要不要试试。” 从白彼岸的手中接过杯子,浅尝,果然如白彼岸所说的一般。 眉宇间的宠溺自然流入,她总能发现美味的东西。 自来熟的拿起茶壶倒了一杯,又帮白彼岸的茶杯续满。 两人之间的气氛很和谐默契,不似男女关系,却像男女关系。 丁鹏见白彼岸一点都不急,偏偏他就是别人不愿意什么,偏要说什么的人,再次绕回了兵符这个话题。 “你就不怕我拿了兵符和你撕破脸?”浑厚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 只见白彼岸摇摇头,白彼岸轻飘飘的说道: “这兵符本来就是送与你的,与我何干,所以你所谓的撕破脸也无关兵符,要怪只能怪我自己没有看清你,丁鹏,我当你是朋友。” 白彼岸说话的时候,虽然慵懒,但语气中却不似开玩笑,而她本身给人的又是一种让人轻而易举相信的错觉,丁鹏不确定白彼岸说的话是真是假,只感觉拿在手上的兵符带给自己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见丁鹏不说话,白彼岸又续上一杯茶道: “很惊讶?” 丁鹏不否认,处心积虑的那到这块兵符,却这么轻轻松松的把它送给自己。 把他当朋友,这句话很心动,朋友,那以后是不是可以更近一些,却又让人忍不住警惕。 没有正面回答白彼岸的话,两个聪明人讲话,往往前句不搭后语,但是心中却似如明镜一般。 “我实在好奇,你一个弱女子,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办到所有事情的,我有些后悔没有早点认识你。” “你猜呢?” 白彼岸用三个字回答了丁鹏的问题。 丁鹏倒也不气恼,把自己查到的事情说与白彼岸道: “我在司徒洪的尸体上发现了彼岸花粉,彼岸花来自边疆,一种让人产生幻觉的药,熟知药理又能够有这种花粉的人想必只有娘娘您吧。” “你猜呢?”再次丢出这三个字。 这一晚,丁鹏想要的答案全部都没有得到解决,反而又增添了另一种烦恼。 那就是脑海中挥之不去的身影。 翌日,白彼岸听闻闻人弘晏今天中午到坤宁宫用膳,让宝笙嘱咐小厨房烧了闻人弘晏喜欢的太湖三白鱼。 临近中午,白彼岸便看到远处明黄色身影向这般慢慢过来。 饭桌上,白彼岸贤惠的把鱼放进闻人弘晏的碗中,又柔柔道:“弘晏哥哥,尝尝厨子做的这个鱼,据说是刚刚从湖里捞上来的,新鲜的很。” “彼岸,还是你对我最好。” 闻人弘晏心中感动,拍了拍白彼岸的手,发现经白彼岸这么一服侍,似乎烦心事也少了不少。 白彼岸反握闻人弘晏,心中好笑,面上确实深情切切: “皇上是臣妾的夫君,臣妾理应对皇上好的,哦,对了,皇上,臣妾想跟你说一件事情,今天早上听闻太后身边的嬷嬷说起,太后这几天又咳嗽了,臣妾想皇上一定心中担心,臣妾也是,不如,吃过饭,臣妾陪您一块去看看。” 是不是很感动呢,渣男,一定要好好的感受我给你的所有关怀和情意,不然,怕是再过不久,你就再也体会不到了,等待的只有无止尽的心理折磨。 因为白彼岸的话闻人弘晏的准备夹菜的筷子停在半空中,其实这件事情他本来就已经有些愧意,他与太后关系一直很紧张,除了每天早上雷打不动的请安之外,基本没有过多的交流,口。 而如今,搁在他们母女之间的问题慢慢的在化解,闻人弘晏也想多亲近亲近太后,今天早上原本想要与太后多说说话的,却因为长久不沟通,不知从何说起,而这件事情,身为一个皇上,他也不好跟其他人开,只是拉不下来,此刻白彼岸给了一个台阶,他自然会答应。 他知道他的皇后一向孝顺,经常陪伴在太后左右,前两天还听说抄写了佛经送与太后。 闻人弘晏越加觉得与白彼岸在一起非常的舒坦,就连他此刻烦恼的问题都被她解决了,更加珍惜白彼岸。 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到白彼岸的碗中,低沉悦耳的声音在白彼岸的耳边响起: “那就听你的,来,多吃点菜,你太瘦了,需要补补。” “谢谢弘晏哥哥。” 白彼岸眉眼弯弯笑道。 冷宫。 韵贵人鬼鬼祟祟的走到冷宫门口,向身后巡视了一遍,在确定没有人跟踪之后,才走进杨晓蝶的那间。 冷宫没人打扫,地面脏兮兮的,不少垃圾,韵贵人有些嫌弃的瘪瘪嘴。 在看到屋内的杨晓蝶后,翻了一个白眼,以前一直在她后面苟且偷生,如今终于扬眉吐气,能不开心吗? 最好永远关在冷宫之中不要出来。 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万一杨晓蝶再次获得圣宠,那到时候一定会狠狠报复自己,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韵贵人在宫内当了10年的宫女,后宫女人的生存法则她太了解,若不是为人谨慎,以她上等姿色,早已经被后宫那些变态的女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哪有机会服侍皇上。 韵贵人淹去眼中的嫌弃和得意,向杨晓蝶走去,在靠近杨晓蝶时,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用手在鼻子前晃了晃,太臭了。 门外,有个身影一直听着屋内两个女人的对话: 只听其中一个声音有些咬牙切齿道: “帮我把这份药下到白彼岸的碗里。” 换来另一个女人的质疑: “皇后寝宫内人那么多,皇上还每日都在,我实在无从下手啊!” 只听刚刚那女人有些得意道: “你放心,你只管把东西端进去就是了,如果没办法送到坤宁宫,就去找坤宁宫一个叫翡翠的丫鬟,她会替你把东西端进去,只要白彼岸肯吃,以后你日日做,日日拿过去。” 大概是因为谨慎的性子,韵贵人皱着眉,有些担忧道: “那万一被查出来怎么办?”虽然她也很想杀了白彼岸,原以为杨晓蝶除掉之后,皇帝会多看她几眼,哪里知道,还不如杨晓蝶在的时候,还能一个月看几眼皇帝,现在根本连人影都看不见。 要是能抱住小命的情况下杀了白彼岸那真的是太好的。 只是坤宁宫戒备森严,不是想进就能进去的,送进去的食物,也是有反复验毒。 到时候只怕自己还没毒死皇后,自己小命已经没有了。 杨晓蝶不以为然道: “这药是慢性毒药,而且来自西域,就是宫里的太医也是不会发现的。” 见韵贵人还在犹豫,杨晓蝶又烧了把火道:“你不要忘记了,白彼岸如今的身份,以及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如果你不动手,你一个小小贵人,只怕是连见皇上的机会都没有了,将来没有一子半女,怎么在后宫生存。” 韵贵人咬咬牙决定道:“好,我答应你。” 听到这样的交易,冷宫外的人,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既然怨灵愿意自己送上门,她哪里会拒绝的道理。 ———— 随着杨晓蝶入冷宫之后,帝后的关系越来越好,皇帝与太后的关系也得到了缓和。 御花园亭子里,男女眉目如画,男子柔情,女子娇羞。 “皇上,你画的是臣妾吗?臣妾怎么感觉画中的人跟臣妾一点都不像呢。” 白彼岸娇嗔道,语气中似乎还能听到某些不满。 闻人弘晏最喜欢白彼岸这样的样子,与往日淡淡的如同仙子一般的不一样,他是个男人,如果是欣赏,自然是喜欢那种女子,可如果是自己的女人,他还是喜欢向自己撒撒娇,使使性子的女人。 男人都是犯贱的东西。 闻人弘晏摇摇头,在白彼岸的额头小啄一口道: “如何不像,这眉,这眼,都是你。”闻人弘晏亲昵的指着白彼岸的眼睛,鼻子,嘴巴。 “臣妾可没画像上那么美。”白彼岸小声嘟囔。 闻人弘晏摇头: “有,在朕的眼中,彼岸比画像上美多了。” “皇上尽会哄臣妾开心。” 其实白彼岸的话也不假,这段时间,她自己也感觉身体虚的不像话,时常感觉无力,面色也越来越苍白,她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眼神微微转动,看向远处有些荒凉的冷宫。 ———— 这是白彼岸第一次踏入冷宫,她想应该也是最后一次了。 站在原地休息片刻,才缓步向前,这个身体是越来越不行了呢。 不过马上就可以看到自己想要的效果了。 白彼岸很有闲心逸致的打量周围,她从没来过冷宫,如果一定要说对于冷宫的记忆,那也只是在上个世界,做演员的时候,看过剧组里面营造出来的冷宫,可与这里一比,那也算是好的,这个冷宫还真的就是冷宫,地面脏乱,屋子破旧,似乎风大些,雨大点,就能把这个屋子淹没。 屋子很小,一望到底,此刻杨晓蝶坐在门槛上,似乎在说些什么,时而愤恨,时而气恼,随即又有些紧张和害怕,最后又变得含情脉脉。 白彼岸多少能猜得出她在想些什么,想来,此刻她的愤怒,恨意都给了自己,紧张和害怕给了闻人弘晏,最后的含情脉脉大约是幻想着从冷宫出去的与闻人弘晏的场景吧。 现在的杨晓蝶,周身早已没了当初的那般气质,邋遢极了,也脏极了,粗粗一望,还以为是后宫一个普通的粗俗的丫鬟。 白彼岸站在门口,就准备被杨晓蝶发现,在看到满眼都是快要溢出来的恨意,浅浅笑容挂在脸上,与杨晓蝶比较,真的是天与地。 杨晓蝶在见到白彼岸的时候,哪里会有冷静,她仔细回想,想来想去都觉得陷害她的就是眼前这个女人,就算没有证据,直觉告诉她,让她变成如今这副田地的就是这个虚伪的女人。 气冲冲的指着白彼岸,露出一张扭曲丑陋的脸孔: “你来做什么,看我笑话吗?不要以为你从前为我向皇上求过情就会让我感激你,别做梦了,我永远都不会感谢你,我只会恨你,恨不得你去死,哼,你笑话我吧,尽管笑话吧,马上你就要变得比我还要凄惨,能笑的时间不多了。” 看到白彼岸的苍白没有血色的脸色,杨晓蝶便能确认白彼岸已经中毒多日而未发觉,心中得到了满足,她现在这样有什么关系,总比马上就要入土的人好,于是越加努力的奚落和诅咒白彼岸。 只见白彼岸挑挑眉,从华丽的锦袍袖口处拿出杨晓蝶给韵贵人的那瓶毒药,在杨晓蝶的眼前晃了晃,好奇的询问杨晓蝶。 “你是指这个吗?” 看着杨晓蝶那双满是得意和憎恨的眼神变得跟灯笼一般大,啧啧啧,看着怨灵脸上惊愕的表情,心情一下子变得美丽了。 “你,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杨晓蝶稳了稳心神,抵死不承认,她以为白彼岸如今是来质问她的,只要她不承认,白彼岸就没办法从她口中拿走任何消息。 白彼岸依旧笑的那般淡定从容,一丝诧异都没有,打开毒药的盖子,移到杨晓蝶的鼻尖,却被杨晓蝶快速挥开,掉在了地上,滚了一段距离。 见杨晓蝶急忙跳开她身旁,白彼岸缓缓道来: “让韵贵人对我下药,难道不是你指使的吗?” 真是一只不乖的怨灵,都这个时候,还准备撒谎欺骗她,不知道她一开始就已经知道了吗? “你……”吓得整个人身子僵住,原来她早就知道了! “好奇我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何知道了还要放任你为所欲为对吗?” 白彼岸替杨晓蝶说出了她心中的疑惑,然后在她惊恐的目光下,慢慢的从地上捡起那瓶毒药道: “因为想要看到你痛苦呐,只有我死了,弘晏哥哥才会恨透你,想要将你千刀万剐,虽然我很舍不得,你想弘晏哥哥一定也舍不得你就这么一死了之,我想想,最后会是什么样的,挑断你的手筋,脚筋,啧啧啧,好像不够呐,还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把你毒死,可是这样你也只不过多活几个月而已,我依旧舍不得,你说对不对。” 白彼岸一步一步的走向杨晓蝶,眼中有对杨晓蝶的不舍,可杨晓蝶却是害怕的要命。 指着白彼岸大声叫道: “你,别过来,你心肠如此恶毒,如今还想要杀我,我,我要告诉皇上,他被你骗了。” 最后还不忘威胁白彼岸,希望可以让她有所顾及,她不要像白彼岸口中那样,她要活着,而且要活着比别人都好,要是真的像白彼岸说的那样如废物的活着,还不如去死呢。 白彼岸瘪瘪嘴,表情有些小女生的可爱,耸了耸肩膀摊手与杨晓蝶好声好气解释道: “我什么时候骗过弘晏哥哥过,再说我并没有想要杀你,你知道的,我舍不得你死,不然在弘晏哥哥想要杀你的时候就不会为你求情了。” 白彼岸提起了上次为杨晓蝶求情的事情。 表示对着杨晓蝶的说有些不认同,颇有无奈的的解释,证明自己是真的没有想要杀她。 事实确实如白彼岸说的这样,但是杨晓蝶觉得分明就不是这样的,白彼岸,根本就是一个恶鬼,不,比恶鬼还要恐怖的东西。 杨晓蝶顿时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好像她周围的空气因为白彼岸的到来,变得稀薄。 连连摇头,狠狠道: “你,你,乱说,你知道你想要折磨我,等到折磨够了再将我杀死对不对,啊,你,你走开,不要靠近我,滚开,给我滚开。” 啧啧啧,被猜中了一半呀,果然是她看上的怨灵,有点小兴奋。 杨晓蝶越想越害怕,靠在身后的手摸到了倒水的破罐子,拿起它就往白彼岸身上砸,却被白彼岸轻巧的躲开了。 似乎有些生气杨晓蝶的不合作,白彼岸的嘴角紧抿。 见没有砸中白彼岸,杨晓蝶害怕的往身后退步,好可怕,连自己的生死都可以置之度外,就像谈论今天吃什么一样无所谓,好可怕的人,她为什么要得罪这样的人。 “这般张牙舞爪,真的是有些碍眼。” 什么时候开始,白彼岸已经捡起地上的碎片,拿了几块在手上,慢慢走向杨晓蝶。 杨晓蝶以为白彼岸是想对她行凶,急忙用足力气大叫: “啊,救命啊,滚开,救命啊,快来人,救我。” “不要乱动,万一不小心刮花了你那美艳的容貌,以后还拿什么重新重获恩宠。” 听到这句话,杨晓蝶更是全身发抖,连她心里在想什么都知道,还有什么是眼前这个女人不知道的? 只见白彼岸上前擒住杨晓蝶,此刻杨晓蝶满眼的恐惧,嘴色发白,汗流浃背。 被白彼岸扣住下巴而无法说话的杨晓蝶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杨晓蝶拼命摇头,她好想有一个人可以救她,就算是冷宫里经常打骂她的嬷嬷,平时恨不得她死的那个也好啊。 也许是杨晓蝶幸运,还真那么巧,官事的嬷嬷路过,本想继续找杨晓蝶的茬,毕竟他们冷宫的嬷嬷,油水也就只有替嫔妃教训冷宫里的那些被皇帝遗弃的女人才能获得最多的了。 杨晓蝶感觉无比庆幸,她觉得就算被嬷嬷打一顿,也比面对白彼岸好上一百倍。 白彼岸见状,有些可惜,拍拍杨晓蝶的脸道:“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杨晓蝶刚刚落地的那颗心,再一次悬在喉咙口。 作者有话要说:瑞拉の猫,春妩,谢谢亲爱的们的地雷,破费了,能订阅作者君的小说就已经很开心,不用这么破费的,不过还是想说谢谢,么么哒。 第32章完 皇帝的废皇后(完) 自白彼岸去过冷宫之后,冷宫每天晚上都在上演着鬼哭狼嚎,害的冷宫其他房里面的宫妃,嬷嬷,以及临近冷宫的妃嫔每日晚上都无法休息好,再这样下去,别说是吸引皇上了,就是自己都要因为睡不着生生老个十几岁。 据说,冷宫管事的嬷嬷怎么打都不经用,杨晓蝶手里捧着一把扫帚不离手,连睡觉都是如此,深怕晚上有人要陷害。 只要一见到有人靠近她,就会尖叫,越打越尖叫,害的嬷嬷只能硬着头皮来禀报皇后娘娘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不过去的途中刚巧遇上同样去坤宁宫见白彼岸的闻人弘晏,听闻是这种芝麻绿豆的小事,毫不犹豫的打了回去,皱着眉,严肃的让嬷嬷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并且告诫嬷嬷以后这些小事没必要来吵皇后了,打扰皇后休息,自己办就可以了。 闻人弘晏回忆前几天见白彼岸时的气色,若有所思,她如今的起色看上去尤其的差,整张脸色苍白无血色到几乎透明,让他极其担忧,害怕她出什么事情,只要一想到她有可能生病,闻人弘晏整个人就紧张的不得了。 还特地让太医瞧了,只是回答他的太医说的都是千篇一律的话:“皇后娘娘这是心病,让娘娘每日放宽心好好修养就可以了。” 闻人弘晏也就慢慢放下了心,以为是自己想多了,便琢磨着这几天给白彼岸惊喜,为博得美人一笑,来着坤宁宫都来少了。 于是更不知道白彼岸的病情越来越严重。 春去秋来,白彼岸已经来到这个世界近一年了,此刻已经是深秋,天气微凉,特别是早上,说话的时候嘴巴里开始开始冒气了。 这天,白彼岸正靠在摇椅上闭目养神,外面盖着一条棕色的长毯,太阳光晒的白彼岸那几乎透明的脸红彤彤的,倒是让人有些错觉,今天的她气色相当的不错,可宝笙却知道不是那么回事,看着自家的娘娘一动不动的躺在摇椅上,她却有一种随时都要睡过去的错觉。 再看看天色,才不过午时刚过,可自家娘娘已经睡了整整两个时辰了,算起来,娘娘这几天白天的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只有皇上来的那会才强撑着身体陪皇上待会,待皇上离开之后,便不知不觉的睡过去了。 皇上也真是的,娘娘都病成这个样子了,可一点都不关心娘娘,还越发的忙碌,每天只抽出那么一点时间陪娘娘。 “咳咳,咳咳。”突然的咳嗽声打断了宝笙的思绪,低头紧张的看着白彼岸。 熟练的拿起帕子,放在白彼岸嘴边,可见白彼岸咳血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只见宝笙低头伏在白彼岸耳边小声询问道: “娘娘你没事吧。” 回答她的只有白彼岸那猛烈不间断的咳嗽,咳的宝笙的心里面也是凉凉的,然后接过帕子,小心的打开一看才发现帕子上的血几乎染红了一条帕子,惊愕的看着白彼岸,果然见白彼岸嘴角还有不少血丝,宝笙感觉手中的那块帕子烫的不像话,手都在不停的颤抖。 好不容易从袖子里再拿出一块帕子帮白彼岸擦嘴角边的血迹,心里却替自家娘娘心疼。 娘娘才19岁啊,人生一半都没有过,这好不容易得到皇上的宠爱,还没有生儿育女,这突然间就…… 说到这,宝笙觉得喉咙处酸酸的,像是梗着什么似得。 抬头望天,老天真是有些不公平。 白彼岸盯好不容易收回眼泪的宝笙,再看宝笙手中帕子上面的血迹,毫不在意的摇摇头,眼神满是亲切,拍拍宝笙的手柔柔道:“不碍事。” 接着又不放心的嘱咐道:“这事别让其他人知道,特别是……”皇上。 只可惜,这愿望没能实现,话还没说完,明黄色的身影便出现在了眼前,白彼岸自然没再往下说。 刚刚的话闻人弘晏没有漏听掉,除非他失忆,见白彼岸的面色比他前两天见到的越发苍白了些,连嘴角都泛着白,有些狐疑盯着白彼岸,心中却在细想刚刚的画面和白彼岸的话,宝笙手上还拿着两块帕子,深怕被闻人弘晏查到些什么,眼疾手快的把带血的帕子藏进袖口,以为可以瞒天过海。 闻人弘晏见状,越发觉得不对劲,总觉得宝笙藏了些不让他知道的事情。 见白彼岸没打算说,向宝笙伸手,说话不轻不重道:“拿来。” 一双黝黑的眸子更是一眨不眨的看着宝笙。 宝笙顿时倍感压力,余光偷偷瞥见白彼岸皱着眉微微的摇头,似乎在说不要给皇上知道,宝笙心中却也有自己的打量,想着她们家娘娘突然间病的那么重,总觉得这之间存在着很多说不通的疑虑。 这太医都瞧过好几趟了,都说没什么大碍,可这娘娘的气色和如今的样子都证明不可能没事。 前几次她就想告诉皇上,却被娘娘阻止了,如果再任由娘娘拖下去,只怕真的病入膏肓药石无灵,不行,不能让娘娘这么任性了。 其实宝笙也是难得聪明一回,不过却不知道这些都在白彼岸的意料之中,最后的目的就是为了虐渣男,完成任务。 如果知道是这么回事,不知道又是怎么一番画面,想想白彼岸就有冲动想要告诉宝笙,不过在黑白无常的怒声中作罢了。 宝笙咬咬牙,还是决定把这件事情禀告皇上,她从小就被卖入宫中,很多肮脏的事情其实都知道,只是仍然相信这个世上有好人存在,所以她尤其庆幸这辈子遇上了皇后娘娘,也珍惜她家娘娘,看着她生病,心中难过极了。 她宝笙是天真,但是却不是傻子,她们娘娘的情况很可能就是被人陷害了,所以不能再让娘娘任意妄为,于是,宝笙向白彼岸露了一个愧疚的表情,把袖子里的手帕拿给了闻人弘晏,跪在地上磕了三个重重的响头道:“皇上,娘娘一定是被奸人陷害了,您不在坤宁宫的这些时候,娘娘几乎都是昏睡的,好不容易醒来,也是因为咳血咳醒的,还请皇上为我们娘娘做主。” 闻人弘晏听闻宝笙的话已经很大惊,眼神中明显有些不敢置信,可是看到宝笙的焦虑和难过以及白彼岸的气色,这都在说这些都是真的,小心慢慢的打开帕子,深怕会漏看些什么似得。 帕子里面几乎染红全部的血迹染红了整个视线,闻人弘晏只感觉眼前一黑,身体一下子被掏空似得没了力气,整个人就要向后面倾去。 李权见状,急忙使了眼色与旁边的小太监一同扶住闻人弘晏:“皇上,小心呐。” 闻人弘晏拿着帕子,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坤宁宫戒备森严,为什么还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怎么会这样,他的彼岸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身为白彼岸的夫君,白彼岸的天,为何会让心爱的女人遭如此罪。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闻人弘晏喃喃道,心中想过所有可能会对白彼岸不利的人与事。 只要一想到是有人毒害白彼岸,刚才还有些恍惚的神志立马缓过来,瞬间变得满脸怒气,紧紧咬着牙关,握紧拳手,眼睛眯起,闻人弘晏首先想到的就是后宫之中的人,再然后就是想到了此刻被关在冷宫之中的那个女人。 他记得杨晓蝶被拉入冷宫之前,那恨不得白彼岸死的样子,让他每次想起来都心有余悸。 还以为他已经保护的很好,却原来还是疏忽了。 此刻闻人弘晏满脸的戾气,比起处置司徒洪,与对待杨晓蝶之时更甚,似乎被查到是谁,那人一定会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闻人弘晏“嗖”的一下把帕子扔出去,帕子像一只利剑一般射向对面的大石块,瞬间石块就在众人眼前爆炸,而那块石头的方向便是冷宫的方向,只见闻人弘晏转身对着李权道: “真是好大的胆子,李权,给我查,一定要查出来,查不出来提头来见,如果人手不够,让丁丞相也去查,还有,马上去请太医,把所有的太医都给朕请过来,不管是现在在休息的还是当值的,朕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半个时辰之内,我要见到所有的太医,不然你,还有太医都提头来见吧。” “是,奴才这就去办。”李权不敢怠慢,恭敬的领命去办闻人弘晏交代的事情。 “咳咳。”白彼岸本是强忍着,却没办法忍住血从嘴巴里溢出来,顺着指缝往外流。 闻人弘晏听到咳嗽声,急忙转身: “彼岸,你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的,你告诉我,我……”闻人弘晏想说替白彼岸承担,却被白彼岸用手堵住了他要说的话,闻人弘晏作罢,拿过宝笙手中的帕子,换成轻轻的帮白彼岸擦拭着嘴角,手上的血迹。 眼中心疼的要命。 而闻人弘晏有多心疼白彼岸,就有多恨害白彼岸变成这样的人。 那全身的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害怕失去白彼岸,还是因为恨那个让他心爱之人变成如此田地的人。 白彼岸摇摇头道: “臣妾没事,倒是皇上,不要为了臣妾累坏了身体。”刚刚吐完血的白彼岸,身体越发无力,说话也是有气无力。 本想伸手抚摸一下闻人弘晏的脸,却在半空中没了力气,慢慢的往下掉,闻人弘晏眼尖手快,急忙拉住白彼岸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换来白彼岸的会心一笑。 闻人弘晏小心轻吻着白彼岸的掌心,原本有些肉的手,都不能说是纤细,皮包骨头来的更合适些。 原本笑语嫣然,此刻却是像谢了的花蔫的不像话。 闻人弘晏的心像是被人挖了一个大窟窿,生疼生疼的,而这种疼,却不像受伤,慢慢会变得麻木,而是像周围蔓延,感觉整个人都在疼。 闻人弘晏像是在安慰自己,也在安慰白彼岸,轻吻白彼岸的额头: “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我记得你小时候也是体弱多病,太医都说活不过10岁,可如今你都已经赚了10年了,所以……” 闻人弘晏爱上白彼岸后,就命人调查了白彼岸以前的所有事情,他想知道白彼岸从前所有的事情,虽然不能一起经历,但是可以一起回忆,这样就会有错觉,自己与彼岸一同经历一般。 “所有这次老天觉得他吃亏了,想要带走我呢。” 白彼岸浅笑接过闻人弘晏的话。 闻人弘晏急忙摇头,否认白彼岸的话道: “不会的,你跟我说过,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你答应我的,我也接受了,我是君王,你不能让我言而无信啊,不然百姓会笑话朕的,说朕不讲信用!”说到这里,闻人弘晏眼圈有些微红,说话梗咽,这样的闻人弘晏是她记忆中没有的。 白彼岸顺着闻人弘晏的动作,乖巧的靠近闻人弘晏的怀中: “要是臣妾真的死了,皇上一定要马上忘记臣妾,然后接受新的感情,让新来的妹妹替臣妾陪伴在皇上身边,好不好?” “不好,现在最重要的是把病治好,朕不喜欢你说这样的话,以后也莫要说了,朕不爱听,再听到要打屁股了,朕啊,”闻人弘晏低头宠溺的看了白彼岸一眼,亲昵的刮了刮白彼岸的鼻子道:“朕啊,喜欢你笑嘻嘻的陪在朕的身边,看尽人间繁华,到了老了之后儿孙满堂,然后看着他们成亲,再然后…………” 闻人弘晏否认了白彼岸的话,并且严肃警告白彼岸以后不许再说这些话,然后描述着与白彼岸以后的生活。 白彼岸听的很认真,有时候还会配合的弯弯嘴角的弧度,直到最后实在有些撑不住,才道: “皇上,臣妾有些累了,想小睡一会。” 闻人弘晏听到怕白彼岸睡着之后再醒不过来,摇了摇白彼岸的身体,试图用她感兴趣的东西吸引着她的注意力道: “不要睡,彼岸,乖,对了,朕听闻你从前最爱彼岸花了,正好,朕今天就是来给你惊喜的,你不知道朕为了办好这件事情,才会少了时间来看你,现在朕就带你去看满片的彼岸花好不好。” “好。”白彼岸闭着眼睛答道。 “朕抱你。”闻人弘晏抱起白彼岸,发现白彼岸的身子轻的不像话,原本不是没有抱过她,虽然轻,却不似现在这般都不需要使力。 这样的白彼岸,闻人弘晏却越发觉得像是抱着千斤石头一般,无法往前,胸口像是压抑着什么似得,透不过气来。 似乎一步一脚都要用尽全部的力气。 见白彼岸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如扇子一般盖住了白彼岸眼下的青紫。 闻人弘晏有些心疼,紧了紧白彼岸的身体,抱着白彼岸向御花园走去。 此刻御花园所有的花都已经被移除,入眼的只有彼岸花,红艳艳的好看极了,每一朵都自信的向人展示着自己的美丽,闻人弘晏把白彼岸用毯子小心裹好,以免风吹到。 嘴上解释道:“朕花了好久才从边疆把彼岸花移植过来,因为气候的缘故,还是死了不少,不过好在,给你看上了,喜欢吗?” 宠溺的低头询问白彼岸。 古有唐明皇为博杨贵妃一笑,千里送荔枝,而她有闻人弘晏万里送彼岸花。 白彼岸的心也有些触动,露出了一个极其纯洁,美丽,温暖的笑容,抬头用额头抵着闻人弘晏的下巴道:“臣妾很喜欢呢。” “喜欢就好。”闻人弘晏笑的像个孩子,可眼神中的忧伤却骗不了人。 见白彼岸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闻人弘晏的嘴角的笑容依旧没有停住,还是扬着最大的弧度,可那笑容却是越来越挂不住,扭曲的有些难看,眼泪从眼眶中落了下来,落进了咧着的嘴巴里,苦涩的很。 再然后,白彼岸就再没有醒过来,闻人弘晏抱着白彼岸的身体在彼岸花下坐了一天一夜,时而哭,时而笑,李权听到的都是闻人弘晏在讲他小时候,都没有与人分享过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神奇的是,御花园全部的彼岸花,一瞬间全部死掉,就跟闻人弘晏怀中的像是睡着了的女子一样。 闻人弘晏此刻的脑海里没有报仇,没有怨恨,有的只是想与白彼岸一同离开,他答应过白彼岸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不可以食言的,不可以食言的。 次日,文武百官还没有从皇后娘娘离世的消息中缓过来,闻人弘晏便一病不起,然后才不过两天的时间,整个人已经瘦的只剩下骨头和一层皮。 不管喂什么,喝什么,都被闻人弘晏吐出来,没有食物,没有可吐,只能吐血,到了第五天,皇上便随着皇后驾崩了。 而他死之前,见的唯一一个人便是丁鹏,手中拿着一道圣旨,国不可一日无君,闻人弘晏驾崩,丁鹏继承皇位。 丁鹏继位之后,把白彼岸与闻人弘晏葬在了一起,却没有把白彼岸的封号给去掉,而是保留了,并诏告天下,自此后宫再没有皇后。 民间女子羡慕白彼岸,能够得到这般至死不渝的爱情,还特地有人把他它编成了故事,说白彼岸是花仙子转世,所以死之前,宫中的花才会一夜之间全部死掉,皇上追随皇后而去,丁丞相恨皇上没能保护好皇后娘娘,夺得帝位。 不过到底是什么情况,只有三人最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写着写着,把自己给写哭了,从前不太相信这些,说会把一个人写哭,可今天,我自己把自己写哭了,我的泪点一定是太低了。 番外已经在上面了,不用写了。 第33章 总裁的前妻(一) 这是一个烂大街的总裁文,白彼岸接收这个世界的信息的时候,正在喝茶。 心情也是刚刚缓过来,上个世界她擅作主张的以自杀的方式结束上个故事,成功的惹怒了颜慕白,被颜慕白关在地狱直到昨天才放出来。 当白彼岸再次返回人间,闻到人间气息的时候,最想要做的事情便是好好享受一番人间的美食。 地狱的孟婆儿媳妇生产,请长假了!新孟婆做的东西实在不是很美味呐。 切了一小块提拉米苏,放进嘴里,果然还是人间比较有趣,一番吃喝后,才开始慢慢的理清脑海里接收到的故事。 该故事的原主为这个城市数一数二的上市集团白氏企业董事长白远的独生女,母亲从小离世让白远对女儿心理上有很大的愧疚,不管是经济还是其他,对于自己的女儿都是有求必应,当然,白远也很重视白彼岸的成长,不让白彼岸走上歪路,所以原主并没有因为白远的宠溺而变成一个无理取闹的千金小姐,而是善良,单纯,惹人喜欢。 如果一定要说原主有什么缺点的话,那么就是对自家经营白氏企业不敢兴趣,大学白远替她选了牛津大学工商管理,可到了大二,原主却背着父亲偷偷的选择了自己喜欢的文学专业。 拿到毕业证书的时候,气的白远整整一个月没有和原主说上一句话。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白远无奈之下只能在城市青年才俊里面挑一个最出色的来做为原主的另一半,然后接管白氏。 宴会上,白彼岸遇到了让她怦然心动的薛为麒,从此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而薛为麒本就是有目的的接近白彼岸,两人很快坠入爱河,顺其自然的交往,结婚。 然后夺白氏。 结婚之后的白彼岸生活更是枯燥,薛为麒为了夺得白氏,几乎把所有的时间精力都花在了对付白氏上面,对白彼岸也没了婚前那般殷勤,要不是还要对付白远,要做戏,估计他早就忘记了还有一位妻子在家里日日独守空房。 原主知道薛为麒是因为工作变得忙碌,所以在白远面前,也是相当配合薛为麒做戏,告诉白远,薛为麒对她很好。 白远对于这个女婿也是越来越满意。 两人结婚才不过一年,薛为麒步步高升,32岁坐上总经理的位置,而白远却在一场交通意外身亡。 白远到死都认为薛为麒是一个可靠的女婿。 白远死后,公司交到原主手上,可惜原主性格天真单纯,不适合接管白氏,也没有能力接管白氏,在公司也只是挂着董事长的头衔,在重要会议中象征性的露下脸而已,平时的项目,决策实际都是由薛为麒来操作执行的。 原主很信任薛为麒,公司的事情全部放心的交给薛为麒。也导致薛为麒变得更忙了,但原主相信薛为麒这是为了他们的将来。 虽然薛为麒有工作能力,但是32岁坐上上司公司总经理,股东们心中都有些不服气,所以薛为麒只能比别人努力一倍,两倍才能让对方闭嘴,这些都是薛为麒告诉原主的,原主很相信,也很非常理解。 但实际上,薛为麒虽忙,却没有嘴巴上说的那么艰辛忙碌,早在白远死后就已经慢慢的掌控住整个白氏,并且在白氏的这三年里,与原主的堂妹白丹丹,也就是原先白远的秘书,每日朝夕相处,日久深情。 导致三年之后薛为麒对于原主这种单纯,不会讨老公欢心的女子,提不上半点性,趣。 当公司彻底掌控在薛为麒的手上,他开始对原主越来越不耐,连做戏都懒得做了,还堂而皇之的把白丹丹接回家,让原主大受打击。 只是她从小天真单纯,白远把她保护的很好,所以面对这种犹如晴天霹雳的事情,除了六神无主,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面对两人在她面前表现无耻的行为,整个人有些郁郁寡欢,不再无忧无虑。 因为深爱薛为麒,原主心中试图挽回薛为麒,并为此做了努力。 但是却换来薛为麒直接向原主提出离婚,原主受不了打击,当天晚上吞安眠药自杀。 幸好被打扫的保姆发现,及时送进医院,才捡回一条性命。 在住院的一个星期里面,薛为麒没有来医院瞧过一次,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来。 原主从期待变成了心灰意冷。 原主出院,才接回家里的第二天,薛为麒出现了,原主以为是薛为麒回心转意,只是这个想法,在后面的一分钟内变得很可笑,薛为麒冷冷的再次向白彼岸提出离婚,理由是两人不合适。 但其实不过是薛为麒不过是贪恋原主手上持有白氏的50%股份,因为只要与原主离婚,他便能拿到25*的股份,再加上他这三年暗地收购的散股,加起来就有35%的股份,成为白氏最大的股东,到时候白氏就是他名正言顺的企业了。 只要离婚,这些都会变成现实,本来薛为麒也想过用哄骗的方式让原主把所有的股份全部转让给他,薛为麒也向原主以下级不服从他命令为理由提过几次,可惜次次都被原主拒绝了,因为原主的父亲临死之前,千叮咛万嘱咐原主不要把股份让给任何人,包括薛为麒。 原主不想让父亲死了还不得安生,想着反正薛为麒与自己是夫妻,自己的就是他的,转不转都一样。 所以没有同意薛为麒的要求。 这样一来,离婚便是薛为麒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白小姐,赶紧把离婚协议书签了,不要让我和总裁为难。” 说话的是薛为麒的代表律师,替给对面,一身嫩黄色欧根纱连衣裙,梨花头,大眼睛,高鼻梁,小嘴巴的女子一份已经拟好的离婚协议书。 白彼岸粗粗瞧了一遍上面堂而皇之的理由,差点没有笑出声,离婚理由,女方与男方性格不合适,早怎么没察觉到两人性格不合适。 拾起笔,准备签字,看着律师期待的目光,白彼岸抿了抿嘴,又放下笔,然后拖着下巴,一脸的为难的挪动头转向律师道: “是让我在这上面签字吗?然后放任我的堂妹与我的丈夫双宿双飞吗?” 律师见状,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这种事情他遇到的多了去了,看来眼前这个看上去很单纯很漂亮的女孩是想要死缠烂打到底了。 律师开始努力劝解白彼岸: “白小姐,感情这个东西讲究的是两厢情愿,你和薛总裁两人本来就没有感情,又何必非要绑在一起呢,离婚对两个人都有好处。” 这么无耻的律师,也只有薛为麒能找得到。 白彼岸的面上笑的浅浅的,但因为是苹果脸,显得相当的可爱。 这样的脸蛋,再配上大眼睛,迷糊的样子,就给人一派天真,单纯的印象。 连着对面的律师语气也好了不少。 只听白彼岸有些不开心道: “嗯,可是不想放任他们这么容易的在一起怎么办。” “那也没有办法,堂姐,你要知道,为麒爱的人是我,不是你,就算你不想离婚,也改变不了什么,我劝你还是离婚吧,你不知道,你和为麒结婚之前,为麒就已经和我在一起了,你不过是他为了得到白氏的一颗棋子罢了。” 来的正是白彼岸的堂妹,白丹丹,语气骄傲得意,一扭一扭的走向白彼岸。 职业装,全身前凸后翘,有吸引男人的资本。 “原来如此!”白彼岸像是明白了似得点点头。 见状,代表律师急忙把文件移到白彼岸面前道: “所以你还是签字离婚吧。” 白彼岸转头,好学生的向律师请教道: “那么律师,你看也看到了,薛为麒婚前出轨,这份协议书上面写着夫妻财产一人一半是不是可以不成立,我没有理由把白氏送给一个在外面养小三的丈夫吧。” “这……”代表律师没想到白彼岸会这么问,抚了抚鼻梁上的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 照例,如果是这种情况,的确,财产不需要分割。 但是这是薛总裁离婚的最主要原因。 如果没有这份财产,薛总裁是绝对不会离婚的,这一点他很清楚。 律师心中对于白丹丹有些不满,这女人简直就是个蠢货,这些话,不就是刚好坐实了总裁出轨吗? 白丹丹也没想到白彼岸会这么问,堂姐一向单纯,她不是不知道,不然她哪里敢在这个别墅中耀武扬威,就是吃定了白彼岸那个性子,白丹丹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这,我没听明白白小姐的意思,我想这位白丹丹小姐说的意思也应该不是这个意思吧。” 代表律师装糊涂,假装没有听到。 白丹丹也上道,急忙向白彼岸解释道: “对呀,堂姐,你听错了吧,我根本没有说过和薛为麒在一起啊,我和为麒一直是好朋友!” 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在骂白彼岸这个蠢货,反正离了婚,她和为麒在一起,就算白彼岸生气,又能怎么样。 一个天真的千金小姐,能干出什么来。 不过就是有个有钱的爹,到头来,还不是到了她的手上。 白彼岸看着白丹丹一脸的献媚和赔笑,有些将信将疑: “是吗?原来录音都可以听错呢!那不如让网友们听听,来的更有趣些。”白彼岸笑的温温柔柔好看极了,手指一点,在代表律师和白丹丹没的及阻止的情况下,录音上传了微博。 因为当初薛为麒与白彼岸的婚姻也算是一段王子公主的爱情故事,所以,白彼岸的微博人气也有几十万,再加上她婚后没有什么消遣,经营经营微博,粉丝差不多有近百万,虽然不多,但是粉丝质量好,有不少都是圈内的朋友,一个劲爆的录音,立马引起了好些人的注意,然后好友再转发转发,两个小之内,评论就过了五万。 连坐在白氏总裁办公室的薛为麒也收到了消息。 皱着眉打开微博,点进微博,评论全是负心汉,臭男人,不再相信爱情,彼岸加油,对于白彼岸的正能量评论,薛为麒听了下录音,整个人气的不像话,他原本看中的女人,竟然作出了这种蠢事,而以前一直看不起的女人,会出这样的狠招。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不得不说,这一招,很有用。 薛为麒第一时间找人商量对策,讨论了整整一个下午,才有了一个看上去还算可以的反感,那就是现在不能离婚,不然白氏这块煮熟的鸭子就飞了,非但不能离婚,还要在媒体和网友面前秀恩爱。 作者有话要说:总裁文,烂大街了,也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但是我还蛮喜欢的,因为我看不腻。 第34章 总裁的前妻(二) 薛为麒始终相信不离婚才是白彼岸最终的目的,所以他自信,在媒体面前作秀也是白彼岸同样愿意的,丝毫没有想过天真善良的白彼岸也会拒绝。 有了这个认知,薛为麒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 一身西装,刘海齐齐往后梳,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稍显不屑的低头看着白彼岸把今日回别墅的目的说了一遍。 等待白彼岸的同意,好久没见白彼岸啃声,薛为麒的脸上有一丝不耐,那双好看的剑眉瞬间拧成一个“川”字。 看着那张过分可爱的苹果脸抬头望向他: “为麒,这就是你和我说话的态度吗?” 白彼岸的声音细细的软软的,还带着孩子气的稚嫩。 让薛为麒根本不当一回事,对于原先还有些疑惑白彼岸突然而然的狠招直接认定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好运气罢了,白彼岸依旧是原来那个单纯的白彼岸,也就没了想要偷偷收购或是变卖白氏的想法,只要白彼岸还是原来那个单纯天真的白彼岸,他就有信心从白彼岸手中夺过白氏。 毕竟,新公司再怎么样,都比不上已经有百年历史的白氏,摆摆手,不耐道: “哼,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你千方百计阻止我与你离婚,如愿了,满意了,在媒体面前表现一下不是更符合你的目的吗?” 见薛为麒连最后一丝警惕都已经打消,白彼岸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毕竟她现在就算进公司,也没有办法一下子让公司一点损失都没有。 所以先稳住薛为麒才是最重要的。 而白彼岸浅浅的笑容正好被低头与白彼岸撞上的薛为麒瞧见,顿时心中有些惊艳那一抹笑容,只可惜,笑容太短,让薛为麒以为这是他的错觉而已。 白彼岸听完薛为麒的话后,一双清澈圆眸落在薛为麒脸上,对于薛为麒对她的误会眼神中闪过受伤,被薛为麒捕捉到,可惜,薛为麒的脑子里只有白氏,对于白彼岸的伤心视若无睹。 低声细语的来了一句:“为麒,你误会我了!” 他是真的误会了呐,她的目的,可不是想要离婚,是虐渣男呐,渣男还没虐,怎么舍得轻易放开。 之所以不肯离婚,无非就是有些东西只有放在自己面前,才是最安全的,有任何一丝风吹草动,她都了如指掌。 这婚是一定要离的,只是这么简单的离婚是不是太便宜了薛为麒和怨灵了呢。 怎么可以便宜了这两个人,让原主没了白氏,连最后的25%股份都被白丹丹雇佣的骗子,也就是原剧情中的男配骗走,都不可以原谅呢。 这些人统统要下地狱呐。 白彼岸转头看向窗外,蔚蓝的天空,白云飘飘,真的是个不错的天气。 只可惜薛为麒没有这样的好耐性与脾气,那一句轻描淡写的误会,彻底把薛为麒给惹毛了,什么误会,这是误会吗?因为她的录音,他今天算是忙的焦头烂额。 若是其他事情,他也许还会怜香惜玉下,可是薛为麒一想才不过几个小时之间,因为这条录音,导致他成了全中国网友口中的负心汉,出大门的时候,还被员工背后指指点点。 他薛为麒从小就是别人仰慕的对象,从来没受过这等窝囊气。 脑海里想到白丹丹对他崇拜的模样,这才是女人对他的态度。 这些都怪白彼岸。 薛为麒咬牙切齿,指着白彼岸: “误会,去他妈的误会,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告诉你,我和你这个婚,离定了,识相的明天给我在媒体面前表现的好一些,不然,别怪我回来就和你离婚。” 即便是这样,薛为麒还是认定白彼岸是不想和他离婚才会这样做的。 又是威胁又是警告,话里话外,都说的一个意思,那就是明天的记者见面会,白彼岸不能缺席。 啧啧啧,真是个火爆脾气,要是比作犬类,疯狗倒是最匹配的。 她最讨厌疯狗了,一般她见到疯狗,就喜欢把它就地解决,一片一片的剁成碎片,然后丢到海里去喂鱼。 白彼岸故作不满的瘪瘪嘴,有些赌气道: “既然你是这么想我的,我也没必要解释,你明天一个人去见媒体吧!”和疯狗自然不用一般见识,她怎么会和疯狗一起去见记者,疯狗只能和疯狗在一起,才是绝配。 说完这句话,只见白彼岸孩子气的离开了沙发,转身上楼回到了卧室。 薛为麒没想到白彼岸会直接跟他闹脾气,往常也不是没见过白彼岸与白远之间撒娇发脾气,但是对于自己,白彼岸从来没敢与自己这样讲过话。 顿时又气又恼,手还指着白彼岸原来的位置,额头上青筋凸暴,嘴角抽搐,什么叫他自己去见媒体,难道不知道明天的见面会,本来就是针对于他们夫妻不合做一个解释吗?他一个人去见媒体,那到时候媒体问他,白彼岸为什么不来,是不是真的像录音说的那样,已经离婚,他怎么回答。 那还开什么记者会。 看着怒气冲冲上楼的白彼岸,跟往常没什么不一样,唯一的不一样就是态度。 薛为麒没有任何怀疑,以为是白彼岸小姐脾气,毕竟一个千金小姐,再怎么没脾气,骨子里也有傲气。 回到卧室的白彼岸才卸下刚刚的伪装,托着下巴,坐在原主的梳妆台前,圆溜溜的眼珠子来回一飘,看到右上角一张原主与薛为麒的照片,原主歪着头靠在薛为麒的肩膀上,笑的一脸天真可爱,而薛为麒则是板着脸,酷酷的样子,白彼岸看着照片中原主的模样,真是一个可爱的孩子呢。 只是可惜了最后那凄惨的下场,如果她不反击,此刻却是她附身在了原主身上,白彼岸嘴角浅浅笑开,声音还是那般稚嫩,只是语气很自然,很成熟:“真羡慕你遇上了我。” 也许是因为同样的样貌,白彼岸总有一种特殊的感情,毕竟,她附身在原主身上,如果不反击,大约也会被薛为麒,白丹丹搞成那副模样吧。 真是有些不华丽。 白彼岸又将照片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而在楼下的薛为麒,气完之后,开始冷静下来,知道此刻不是怄气的时候,因为笃定白彼岸这个人是什么性子,才敢这么不给她脸,这事情,说到底还是需要她的帮忙,如今不是闹脾气的问题,关乎着白氏的将来。 于是叫来了保姆,做了一桌子白彼岸爱吃的菜,再让保姆上楼把白彼岸给叫下来。 只可惜白彼岸不吃这一套,直接把保姆轰了出去。 她现在可是一个单纯天真,还有点小任性的千金小姐,自然要有千金小姐的样子。 见保姆被赶下楼,只听“嘭”的一声,卧室门又被关上了,气得在楼下等待白彼岸的薛为麒看着眼前的大鱼大肉,顿时也没了食欲,“啪”的把筷子拍在桌子上,站起身,上了楼。 那慢慢上楼的姿态,都在告诉别人,薛为麒此刻的隐忍。 只见薛为麒打开卧室,一眼望去,便看到了白彼岸正趴在梳妆台前,盯着从前的旧照片,心中越发确定白彼岸是在闹脾气,不想与他离婚,眯了眯眼睛,半响,才大步上前,站在白彼岸身后低低道: “你准备闹脾气闹到什么时候?” 白彼岸转头看了一眼比刚刚态度好上不少的薛为麒,耸了耸肩,似乎在对薛为麒的问题不解。 果然,白彼岸接下来的话,应征了她的态度。 无辜道:“我什么时候闹过脾气,离婚是你要跟我离的,我也已经同意,现在你又说不离婚了,要在媒体面前秀恩爱,你这一天之内变来变去累不累,你不累,我都嫌累!” 白彼岸把所有的任性和无理取闹归给了薛为麒。 白彼岸像原主往常一般,对于无语的事情,做出一个翻白眼的样子。 差点没让薛为麒吐血,恨不得上前给白彼岸一个巴掌,不过为了明天的媒体见面会,薛为麒觉得忍。 “你是铁了心不去明天的见面会是吗?” 见对方脸有愠色,白彼岸没敢接话,脸色为难,缩了缩脖子,毕竟是千金小姐,很少见别人真正动怒,对于真正发怒的薛为麒还是有一丝害怕的。 薛为麒见白彼岸终于露出了一丝害怕,决定再下猛药,一个巴掌之后再给一颗糖。 坐在白彼岸身旁,拦过白彼岸的肩膀:“彼岸,别闹脾气了,如果让媒体坐实我们夫妻不合,对公司不利,你也不希望爸爸好不容易打拼的公司收到不好的影响吧。” 见白彼岸犹豫,薛为麒急忙道: “好了,明天我与你一起去见媒体,我现在还要回公司一趟,晚上回来,乖。” 薛为麒为了明天不出意外,又拿出了从前对白彼岸的温柔。 然后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别墅。 如果薛为麒愿意回头看一下,就能看到白彼岸脸上的浅笑,一种不怀好意,满脸笃定的笑意。 明天她可没有心情去什么记者会呢,她要去见另外一个人。 有时候,当一个人无法利用自己本身吸引她的男人注意的时候,就要借助外力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35章 总裁的前妻(三) 九点不到的白氏门口,正是人来人往最多的时候,上班族争分夺秒,为的就是上班时间刚刚好。 白彼岸一双亮片高跟鞋才刚刚露出车门还没落地,便瞧见后视镜中一个黑色衣服的身影往她这个方向不要命的冲过来,余光再掠过白氏大堂落地玻璃旁,那个双手插在裤兜里,慵懒的靠在墙上,一举一动都彰显着十足的魅力的俊逸男子。 嘴角一勾,神色一转,迅速把腿缩了回去,然后急忙关上车门,那个身穿黑色衣裤的男子此刻正好狠狠的撞上了车门。 “嘭”的一声,白彼岸便瞧见他贴在玻璃上那张扭曲的脸孔,猛的推开车门,一下子把还没反应过来的男子撞在地上,在地上一个向后翻后,四脚朝天的躺在地上。 引起旁边走过的上班族一阵笑声。 虽白彼岸真心懒得理会躺在地上的男子,谁都不会喜欢一个想要对你下黑手的人,只不过这戏还是要做足,不然虎头蛇尾了可就不好了。 “妈的,没看见有人路过啊,有钱了不起,妈了个蛋,老子真他妈的倒霉。” 即便是摔在地上疼的吸冷气,男子依然嘴巴不饶人。 似乎他的摔倒全因为对方是有钱人。 只见从豪车里面出来一个一身名牌,苹果脸,大眼睛的女……孩,暂时把她叫为女孩吧,因为女孩看上去实在有些显小。 白彼岸蹲□子,神色有些紧张,焦虑,在见到对方还会骂人,便知道没有什么事情,心中有些可惜,不过还是询问情况道:“对不起,我刚刚没看到,你没事吧,能站起来吗?” 白彼岸今天用的车子有消音作用,所以里面听不到,又没看到的话,的确会不小心撞上。 细柔略带稚嫩的声音,听着人于心不忍。 这样的声音,不会给人压力,也不会给人信服,但是能让人同情心泛滥,大部分的人都是感性物体。 再加上白彼岸顶着一张苹果脸,这种脸,可爱甜美,却没有攻击性,女性母性泛滥,男性大男子主义上升,及白彼岸圆圆的眼眸里呈现出的焦虑,让走过的上班一族纷纷开始努力回忆刚刚那个画面,是否是对方故意的,毕竟现在这个社会这种事情太多了。 有些人心中已经有了判断能力,再瞧男子鼻青脸肿的那样子,很显然是他自己撞过来,车门打开的力度,再怎么样,都不会这么狠,只怕是对方有意撞上来,然后眼前这个女孩没看到,开门的时候又把男子推了一把才会是现在这个画面。 整个围成了一圈,开始小声议论:“丫的,本来就是这个男人自己不长眼睛,还在地上装可怜,生怕别人没长眼睛。” “就是说,我估计这男的盯上这个女孩很久了,想要抢劫,结果恶人恶报。” “肯定是小偷,抢匪什么的,看他穿的那样,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货。” “哪里来的笨蛋,在白氏门口抢劫,不知道有监控吗,简直就是个神经病。” 白彼岸见状,勾了勾,她就是要这样的效果。 想要英雄救美,抓小偷这样的初遇,实在是让人很想破坏呐。 只见落地窗户后面的男子脸上眉头微皱,落在白彼岸身上的目光有些探究,还有眼神中那毫不犹豫的厌恶。 前面的女子看上去与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丹丹嘴巴里的白彼岸任性,娇气,傻气,可显然,这个女孩似乎不是这样的,不过也不能阻碍他讨厌她。 他原本的计划被白彼岸打乱的一塌糊涂。 还有脑海里白丹丹那一张委屈的脸,顿时有些烦躁。 正如其中一人所说,因为是公司门口,人最多的时候,所以刚刚的画面都被看的一清二楚,何况还有监控,男子本来就是有意为之,现在已经被别人看清楚意图,过会要是让白氏调监控,只怕到时候发现是自己是蓄意,那就糟糕了,男子粗粗的扫视了一遍身边的白彼岸,一身名牌,家境殷实,要是到时候真的准备告他,搞不好还要坐牢。 现在钱包没抢成,要是再被人发现点什么,那上面一定不会让他好过,于其现在跑掉被上面骂一顿,也好过最后泄露什么来的强,男子在心中多番琢磨后,眼神不时的飘向白氏大堂落地玻璃那个身影。 见对方脸色如常,看不出一丝情绪,心中更是有些发凉。 逃跑的想法越加强烈。 人越来越多,在白氏门口出现这种事情,几个巡逻的保安早就已经惊动,结果一看还是白氏的董事长,白彼岸,匆忙的上前查探情况,深怕白彼岸有什么闪失,到时候自己丢饭碗不说,还要被送上法院,这事情可大可小。 “董事长,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需要叫救护车吗?” “是啊,我马上叫救护车。” 被保安这么一问,好些人才知道这个看上去很小的女孩原来是白氏的董事长,白远的千金,总经理的妻子白彼岸。 特别是白氏的员工,天哪,这是他们的董事长,一点架子都没有,要是是这样的董事长,他们一定会早早的来公司上班的。 白彼岸见到保安后,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此刻她满脸担忧,焦急的是躺在地上这位被车门撞到的男子的伤势,吩咐保安,让他们安排个司机,送他去医院看一看,以免身体有什么问题,还有要公司的法律顾问也过去问问情况,为什么会撞到她的车子?如果是因为男子有什么难言之隐,多少帮一下。 男子根本就没有办法逃开,一个劲的说没事也没用,被保安架着身子硬上了车。 白彼岸的话,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公司的法律顾问派过去了,即便是没有什么,也要问出些什么来,白彼岸之所以派白氏法律顾问过去,是因为他的心理学非常强悍,曾经是牛津大学的高材生,双硕士学位,也是她的学长,也只有他,在最后愿意伸手拉原主一把。 所以对于这个学长,白彼岸还是信得过的。 到时候男子为何会撞上车子会被盘问的一清二楚,至于所谓的帮一下,白氏资产几百亿,帮一下,九牛一毛而已,不过是在众人面前装个形象罢了。 但在大家眼里,白彼岸只是一个陌生人,要让他们迅速认识自己,只有通过一些注意力比较大的事情来认识,而此刻她这个董事长,已经竖起了正义的形象,和传说中一样,天真善良,人都喜欢善良的人,对于善良的人,都报以一种宽容,不能在短时间内,用能力震撼别人,就装一把白莲花,让别人对她提升好感。 明显,白彼岸已经拥有一部分的拥护者。 众人都知道明明是眼前这个男子耍赖,听说要去医院,还出动法律顾问,连装样子的不装了,一个劲的说没事。 对于白彼岸,更是有了几分好感。 这样的人,一定会善待自己的员工。 轻而易举的一箭双雕,白彼岸可以预见今天是一个不错的日子。 白彼岸走进大厅,似乎刚刚才注意到有人正在观察她,扭过头,一个白衬衫,黑裤子的男子正盯着她。 还没等她开口,对方已经向她走过来。 迈着大长腿,双手插在裤兜,每走一步都像是在走t台。 的确有勾引富家千金的资本,再加上一场英雄救美,原主会沦陷也是正常。 只见男子站在白彼岸不到1米的距离,整整比白彼岸高出一个头。 稍稍低头道: “白小姐好身手,本来还想英雄救美的,显然是没机会了。” 说完摊手状,配着那有些遗憾的表情,要是不知道情况的人,还真以为这个男子就只是单纯的想要英雄救美而已。 真是一个专业的骗子。 但白彼岸知道,此刻男配心中有多厌恶她。 白彼岸喜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不是我们公司的员工。”想了想,白彼岸故作疑惑的问道,双眼瞪圆,露出很好奇的模样。 她当然知道对方不是白氏的员工,男配严宇,身份不明,但显然也不是善茬,黑白两道,估计都有涉及。 不然小混混什么的怎么会与白丹丹有这么多牵扯不清的关系,只怕这些都是因为男配严宇。 严宇的计划失败,自然就要换个计划。 刚好他昨天浏览白氏网站的时候,无意间看到那一启招聘启示。 于是答道: “我叫严宇,是来应聘的。” 面试啊,昨天下午她让人事部上的招聘启事。 白彼岸看着严宇装模作样道: “应聘什么岗位!” “董事长秘书。” 很好,都是董事长秘书才有竞争力呐,想要获得信任,总是要付出点牺牲不是吗? 白丹丹也是董事长秘书呢。 白彼岸皱着眉,有些质疑道: “你?”视乎不相信眼前这个人来面试董事长秘书一职。 严宇点点头道:“是的,就是我。” 鱼儿上钩了。 白彼岸轻轻一笑: “那好,刚巧马上有一个会议,你同我一块参加,如果我看到你的能力,自然会录用你,如果你的表现让我不满意,那只能证明你与董事长秘书无缘。” 白彼岸学着对方摊手状。 梨花头,苹果脸,大眼睛,这个动作在白彼岸做来有些可爱。 但此刻严宇没有时间欣赏,见白彼岸这么说,严宇垂下眼帘,掩去了眼神中的情绪。 现在的形式和计划中完全不一样,他要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面对那个会议了。 他自然猜到接下来是什么会议,本想拒绝,可是如果他拒绝,那么连在白彼岸身边都是个问题。 这边正在商量着会议,而另一边的薛为麒却在别墅中扑了个空不说,还被记者逮个正着。 记者见面会安排再临近中午,薛为麒先去了一趟公司,再由公司出发去别墅接白彼岸。 薛为麒知道有记者跟着,没说社么,因为这是他让公关部去通知的,叫上几个比较靠谱的急着,就是要记者看到他们夫妻结婚三年还是很恩爱,打破离婚传言。 哪晓得,白彼岸竟然放了他的鸽子。 她根本不在别墅,让他扑了一个空。 该死的女人,不知道今天这么重要的事情吗? 薛为麒气的恨不得马上找到白彼岸,狠狠的骂她一顿。 见薛为麒从别墅里一个人出来,已经嗅到八卦的记者一窝蜂的上前,搞得薛为麒想爆出口,对于白彼岸又恨上了几分,但表面也只能皮笑肉不笑道:“不好意思,各位,我太太今天不舒服,没办法参加记者会,不过昨天我们才一起共度晚餐。”说着,薛为麒把昨日拍的照片给记者看。 接着又道: “我知道大家很关心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们,没有的事情,我和我太太很恩爱,好了,我还要去公司,有什么事情,改日再聊。” 说完这句话,不等记者再问,薛为麒就钻进了车子,回公司。 想到刚刚那尴尬的画面,薛为麒的心情实在糟糕透了。 这件事情即使落幕,他以后的形象估计也没有了,只要他们不离婚,白氏影响不大,可是见面会,白彼岸不配合,他就是一个彻底的负心汉。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相信我网审了一天还没有审核完吗?有点强悍啊! 这一篇的宗旨,破坏所有对原主不利的东西,然后死劲虐,死里虐。 第36章 总裁的前妻(四) 可以容纳百来个人的会议室中,除了保洁,再没有其他人,白彼岸来的早,看着会议室的讲台上的几盆花的插法有些不满,伸手做了一个调整,做皇后的时候,没有其他事情,平日里除了逗弄逗弄妃嫔,就只有插插花了,久而久之,倒也插得一手好花。 细长好看的双手在花盆上修修剪剪,十几分钟后一盆主次分明,线条优美的花就出来了。 把花转了一个最合适的位置,白彼岸伸手再把不满意的小修了一番,眼前摆放着的盆栽倒是让身后的严宇有些刮目相看。 顺着视线移到了苹果脸上,嘴角浅浅笑开,眼神专注,长长的睫毛偶尔颤动下,小巧的鼻尖上,冒着小小汗粒,让严宇觉得眼前这个人也不像想象中那么厌恶。 双手插在裤袋中,斜斜看着白彼岸,俊男靓女的画面很漂亮。 严宇的这种对前面印象的否定还没有停留几秒,就被新来的声音给打断了。 是薛为麒的其中一位助理,专门负责会议安排,对方见到白彼岸,没在她身上停留多久,没有注意到她全身的名牌,她的注意力在她的手上工作上,心里便认为这是新来的小助理,再看自己如今已经爬到总经理助理,却一直因为做着无关紧要的事情被其他的助理欺压,眼前的白彼岸顿时满足了她的优越感;出口喊道:“喂,新来的。” 等到白彼岸望过来后,点点头,向白彼岸招招手,把手中的咖啡粉和杯子扔在白彼岸手上,以领导的身份吩咐道:“把会议室的咖啡准备好,过会董事长要过来,听说董事长喜欢吃甜的,记得放三块半冰糖,知道吗?” 白彼岸听闻后,眉眼一挑,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女子,随后点点头。 只见那名总经理助理丢下原本应该是她的工作,离开了会议室。 身后的严宇忍不住上前皱着眉问道:“你怎么不解释?”虽然说白彼岸不是刁蛮的那种女人,但是对于这种事情,作为一个千金小姐,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脸上一片温和,实在有些太好欺负了些,这种事情不应该是她做的。 严宇心中的某些东西在发生改变,慢慢的,让人没法轻易察觉。 那种语气中不易察觉的维护,让白彼岸心中满意一笑。 “为何要解释,举手之劳而已。”白彼岸不以为然道。 一双清澈的眼睛染上了笑意,严宇看的出,白彼岸没有说谎,白彼岸是真的不介意。 一下子,严宇的思绪更是陷入了沉思。 严宇喜欢白丹丹的时候,白丹丹还是一个小秘书,端茶倒水的事情都是由她去做的,白远每天都喜欢喝一杯在白氏出门一百米右转咖啡店里的摩卡咖啡,所以那家咖啡厅是白丹丹每天早上一定要去的咖啡厅,而严宇就是从那里认识了白丹丹。 那时候的白丹丹,率真,善良,执着,严宇也就是那会注意到她,久而久之,便有些喜欢了。 两人以好朋友的方式相处,几乎无话不谈,严宇也知道白丹丹喜欢薛为麒,而薛为麒是她堂姐的丈夫,严宇从来不是好人,对于白丹丹以外的人,也是喜欢便是抢过来的个性,白丹丹喜欢薛为麒,也没有让他感受到什么不妥。 反而觉得这样的白丹丹,与自己更加近了些,他喜欢率真善良的女孩,但又希望这样的女孩染上其他颜色,让黑暗的他更适合对方。 可当很久以后,当严宇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才知道,原来那只不过是占有欲作祟罢了,真的的爱,不是希望她变得和自己一样,而是宁愿自己肮脏的不像话,也要保护她依旧如白纸一般。 当然这是后话。 白丹丹从没求过他,这一次,她求自己接近白彼岸,然后让她爱上自己,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他于心不忍,没有点头,却是默认。 白彼岸,从白丹丹的嘴巴里知道的白彼岸是一个十足千金小姐,有任性,有高傲,有天真,又爱死缠烂打。 就好比对于薛为麒,严宇也是知道一些的。 严宇对这一型的女孩无感,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洒脱和率真,当然也要聪明。 就如同白丹丹,聪明又率真。 白彼岸不知道严宇在想什么,见严宇挡住她的去路,把手上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搁,伸手拉过严宇的手,把他扯到另一边,软软道:“挡住去路了呢。” 然后拿起桌子上的东西,往严宇刚刚站着的地方穿过。 实在是因为白彼岸一个人倒咖啡的身影有些弱小,严宇看不过去,绅士的伸手接过白彼岸的咖啡,替她把咖啡一杯杯的摆好。 正好也可以让白彼岸对自己产生好感。 白彼岸放咖啡粉,严宇泡咖啡,水壶在白彼岸身边,严宇长手长脚,根本不需要挪动,只需伸手从白彼岸的后背穿过去,就能轻而易举的拿到水壶。 只是难免还是会碰到白彼岸,白彼岸身上那似有若无的调皮的钻入他的鼻子,撩动着他的心痒痒的。 水壶里的水是刚刚烧好的,滚烫滚烫的,白彼岸一个没注意,没拿纸杯的手把,一不小心被烫到了。 “嘶。”白彼岸碰到纸杯的时候,手一下子缩了回去,纸杯被打翻,咖啡顺着桌子哗啦哗啦的流到了地上。 严宇瞬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见白彼岸似乎被烫到,迅速放下水壶,牵过白彼岸的手查看情况。 看到白彼岸手上红红一片,好看的眉毛皱成一团。 “是不是烫到了?”见白彼岸不置可否,桃花眼一闪,拉起白彼岸的小手,就往会议室厕所间走。 而白彼岸只是乖乖的跟着白彼岸的脚步往前走。 拧开水龙头,差不多冲了五分钟,面前镜子里看不到两个人的表情,只能看到两个头亲昵的靠在一起,只能听到严宇冷冷的,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声音道: “你去休息吧,我来就好了。” 待一切弄好,白彼岸才打开了会议室的门,又让前台广播了一遍通知,会议室的人开始慢慢多起来。 而这一边,薛为麒坐在奔驰车上,此刻正在联络白丹丹,让她提前准备好今天会议需要用的资料,然后先去会议室等他,他马上就到。 说完正事,便是你侬我侬的话。 薛为麒肉麻道: “宝贝,听话,晚上我来你家找你。” 这两天他实在被白彼岸气的够呛,不想见到那女人,而且,公司里的女人再不对他抱着那种期待,崇拜的眼神,让他有一种被打入冷宫的错觉,只有白丹丹,永远是一副“我的眼里只有你”,薛为麒只有在她身上才能找到男人的自尊和骄傲。 “那可是你说的,不许骗我。”电话里,是那软软的撒娇声音。 为了早点到公司,薛为麒特地让司机往小路开回去,那样会比较原来的路程快上十几分钟,刚好是会议室开始的时间,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车子突然在一个上坡上爆了胎,车子又是后溜,又是往,右,倾,斜,差点没把薛为麒吓个半死。 放下手中的文件,正想训斥司机,却见司机转头道: “总经理,可能是爆胎了,我下去看看。” “还不快点,这会议都快要开始了,赶紧给我弄好。”薛为麒不耐烦道。 门一开,司机还没下车,突然从树后面钻出来几个蒙着面,带着刀子的男子,指着司机让他下来,抱头蹲在一边,不然一刀杀了他。 司机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见对方晃了晃那银光闪闪的刀子,吓破了胆,急忙照着对方的要求做。 乖乖下了车,蹲在一旁,全身颤抖,时不时的抬头看着拿着刀子蒙着脸的对方,见对方刀子一近,急忙低头。 薛为麒见势不妙,后悔刚刚走这条小路,夹起身边的公文包就想跑,因为公文包里面有白氏有意抛售手中股份的人员名单,对他来说非常的重要,有了这些股份,他如虎添翼,所以不能有失,把公文包抱在胸口,迅速打开车门,拔腿就跑。 只是他一出车门,运足力气想跑的时候,脖子上突然多了凉凉的触觉,低头一看,是一把刀子架在了他脖子上,吓得薛为麒两条腿本能的直抖索,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全身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本想看清对方的脸,如果真的遇上抢劫什么的,报警也能找到,要是事后被他找出来,是谁干的,觉得不会放过他,只可惜对方一眼便瞧出了他的意图。 从他怀里抢过他手中的公文包,见薛为麒想要伸手抢,用刀子拍了拍他的脸,见他被吓得不敢动,恶狠狠道:“别给老子玩花样,不然老子一刀抹了你的脖子,听到了没有!” 操,连声音都是刻意伪装的。 薛为麒又气又怕,急忙点头表示听到了,脑子里却在迅速想办法。 只是接下来的事情,让他根本就没有思考的余力。 公文包被抢也就算了,歹徒竟然将他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包括西装西裤都给扒了下来,薛为麒全身一下子变得光溜溜的,风一吹,全身鸡皮疙瘩,又羞又恼,赶忙捂住重要不问,那弓着身子的怂样,薛为麒敢保证他从小到大都没这么狼狈过。 对方似乎瞧出了眼前这个人是薛为麒,白氏的总经理,立马和身边的歹徒打招呼,互相猜测,最后确定眼前这个人就是薛为麒,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来了兴致,很有闲心逸致的拿了薛为麒的手机,将他此刻这么狼狈的样子给拍了下来。 还让薛为麒配合的摆摆姿势。 薛为麒咬紧牙关,要自己冷静,可心中还是有种想要炸了的怒火,整张脸因为憋着而变得面红耳赤,一双手还要遮住重要部位。 对方那满脸嘲讽终于还是激怒了薛为麒。 弓着身子,一个劲的怒吼:“别拍了,滚,给我滚。” 只见一个歹徒直接伸出一脚,薛为麒立马倒在地上翻了一个滚,全身变得灰溜溜的,只听歹徒道: “他娘的,竟然还要老子滚,就他那货色,真不知道他貌美如花,身份尊贵的老婆看上他什么了,兄弟,拍下来,传到网上去,看他还嘴硬不。” “还用你说,传上去让别人看看这负心汉的这副蠢样。” 乘着所有注意力在薛为麒身上,薛为麒向司机使了一个眼色,司机看得懂,虽然害怕,但他知道今天救了总经理,以后前途光明。 所以壮大胆子从兜里摸到了电话。 却不料其中一个歹徒瞧见司机躲在一旁试图想要打电话,立马一个巴掌扇过去,抓着他的头发狠狠警告道:“你要是敢把电话,打出去,老子要了你的命。” 手机被扔到了十米以外,还摔成了四分五裂。 歹徒用刀柄敲了敲司机的头,司机赶忙求饶大喊道: “对,对不起,我,我不敢了。” “给我蹲着,不然他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 一句警告后,司机哪里还敢有什么歪心思,那点头的频率都赶上拨浪鼓了。 再看到自家总经理那狼狈样,只能转头不在看,他爱莫能助。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作者君去交电费的时候,丢了100块钱,后来又回去问了,对方说没有,作者君就知道估计是后面的那位拿走了我的钱,整个人就忧伤了,可以吃一顿烤肉了。 我想问下,你们要不要来点暧昧或者感情戏,主要是前面两个故事都是没什么感情戏,只有剧情的,这个故事我也不是太确定,你们觉得有必要要,我就写,反正作者君脑洞大,但是把主角写歪了别怪我,话说我还是很喜欢严宇这个角色的。 第37章 总裁的前妻(五) “开始吧!”白彼岸一双黑眸扫过会议室已经坐满的人,这其中还有昨天连夜坐飞机从海外赶来的分公司总经理及各地办事处经理,除了与白丹丹通过电话说马上到的总经理,薛为麒,其余人员都到齐了。 此时的薛为麒全身光溜溜蹲在地上,身上还留有几个硕大的黑色脚印,全身狼狈不堪,头发也是灰突突的,握着拳头,低着头看不清他此刻脸上的情绪,司机也不敢上前自找死路,歹徒走后,乖乖的把轮胎给换好,在旁边等待,大约半个小时之后,薛为麒才缓缓的站起来,面色异常平静,打开车门,吩咐司机送他回往常他的住所去换件衣服,再回公司。 会议室里,白丹丹见薛为麒迟迟未来,面上有些焦急,今天的会议非常重要,白氏各大分公司的领导都来了,薛为麒绝对不可以缺席,因为这个会议直接影响着以后薛为麒坐上白氏董事长位置的支持率,要知道今天就连美国分公司的总经理,白远以前的好友,都到了,而总经理竟然在这么重要的会议上迟到了。 她可不希望这铁钉钉的事情就这么黄了,而她白丹丹要一辈子被白彼岸欺压在下面。 总有一天她会翻身,把属于白彼岸的一切一切,全部抢过来,让白彼岸给她提鞋,她发誓。 白丹丹站起身走出会议室拨通了薛为麒的电话,但是不管拨几次,薛为麒的手机一直都是关机状态。 心中有些迟疑,刚刚薛为麒还与她通过电话,怎么一下子就关机了?白丹丹想起今天早上的新闻直播,还有会议室的白彼岸,心头划过几缕头绪,大概是因为记者见面会,白彼岸的缺席,现在的薛为麒一定是接媒体的电话接到烦死。 心中顿时升起一股闷气,站在会议室外面,脸色阴霾,透着玻璃窗看着白彼岸的表情如同一个怨灵一般,该死的白彼岸,今天早上让为麒出了那么大的一个洋相也就算了,还有脸敢出现在公司,就不怕为麒直接把离婚协议书甩在她脸上吗? 她也不想想,为麒要不是看在她手上的白氏50%的股份,早就把她甩到十万八千里了。 白丹丹的心中,白彼岸爱薛为麒爱的死去活来,只要薛为麒皱个眉,白彼岸这个千金小姐,就如同蔫了的花一般没了生气,可即便是这么卑微的爱着,薛为麒的心中也没有白彼岸,只有她白丹丹才能得到薛为麒的爱情。 看着她一脸笑意的坐在会议室,笑吧,等过会为麒来了,看你还笑不笑的出来,白丹丹幻想着薛为麒对待白彼岸的样子,心中又是激动又是解气。 等为麒来了怎么收拾白彼岸。 白丹丹自然不会去质问白彼岸,干嘛会出现在公司,她只要打个电话和薛为麒告个状,薛为麒就会亲自收拾白彼岸。 愚蠢的女人对付女人,聪明的女人对付男人,让男人去帮自己解决其他女人。 何况,还有严宇,白丹丹的眼神扫过白彼岸身边的严宇,此刻坐在白彼岸身边,肩膀宽阔,脸庞俊美,实在是一个无法拒绝的男人,严宇是她在咖啡厅巧遇的男子,她也知道严宇喜欢她,只是,严宇好是好,就是身份有些配不上她,她白氏集团前任董事长弟弟的女儿,又怎么是严宇这种没有身份的男子配得上的。 但她才不会傻乎乎的把这层关系道破,男人愿意对你温柔,你为何要拒绝,努力享受就好。 只有薛为麒才是最适合她的那个人,她也是最适合薛为麒的,是白彼岸一直没有自知之明的占着他,不过马上就好了,等薛为麒离了婚,再把白彼岸打下18层地狱,就好了。 想起前几天她提出让严宇去接近白彼岸,她知道严宇不会让她失望的。 她七岁那年,父母因为飞机事故意外身亡,然后她便被自然而然的接到了伯父家,伯父对她很好,几乎有求必应,就是没有待堂姐一样待她那么亲切。 小时候她很羡慕堂姐被伯父疼着宠着,摔一跤,哭一起,伯父就会放下手中的所有工作,飞到堂姐身边,而她呢,不管做什么,就算是拿着全年级第一名的成绩单,伯父只会摸摸她的头,微笑着说真是一个乖孩子,从来没有像对待堂姐那样对待她。 她故意打翻伯父的花瓶,让堂姐背黑锅,故意在伯父面前说堂姐成绩又怎么怎么差了,就是为了让伯父讨厌堂姐,然后喜欢她。 可令她失望的是,伯父从来都没有一次骂过堂姐,于是她越加讨厌堂姐。 她嫉妒羡慕,看着堂姐在伯父怀里撒娇的那个样子,觉得分外的碍眼,时刻提醒着她只是一个外人,好不容易让伯父正式她一下,只要堂姐一出现,伯父的视线就只有堂姐,她就像一个跳梁小丑,她想要是没有白彼岸,那么不管是伯父的宠爱,还是白氏,都将是她的。 大学毕业之后进入公司就搬进了伯父送她的高级公寓,而且进了白氏工作。 当听闻堂姐不想接受白氏的时候,她不知道多开心,那样伯父就会把白氏交到她的手里,她是伯父看到大的。 可是伯父竟然给堂姐找一个有能力接管白氏的人,从那时候起,她就对伯父彻底失望了。 一定是老天也看不下去了,才会让薛为麒出现在她的生命中,可是,为什么薛为麒竟然是堂姐的男朋友,她这辈子是不是逃不出白彼岸的阴影,她好恨,不过后来她才知道薛为麒根本不爱堂姐,也是,堂姐那么天真愚蠢,小时候就被她利用过不知道多少遍,这么愚蠢的女人,薛为麒又怎么会看的上。 知道了这一点,她心情万分激动和惊喜,急忙对薛为麒表达了自己的爱意,还有意无意的勾引薛为麒,而薛为麒慢慢的也对她产生了感情,两人便在一起了。 只是那时候伯父还在,薛为麒要给伯父做做样子,两个人见面都要偷偷的见,因为薛为麒是白氏董事长的女婿,时刻会出现记者,所以就连逛街,他们也是小心翼翼,一前一后,以免被人发现,她恨透了这样的生活,所以买通了伯父的司机,制造了那场意外。 伯父,你可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女儿和我喜欢上了同一个男人,所以只能怪她倒霉了。 还有你,你要是多疼我点,我也不会让你就这么去了,一切都怪你自己。 白丹丹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任何做错。 此刻的白丹丹真的跟怨灵没什么两样,一双眼睛恶毒阴霾的看着里面的两人。 身边经过的总经理助理看到白丹丹这副样子,好可怕,急忙扭头离开。 白丹丹的视线停留在白彼岸和严宇身上,两人似乎在聊什么,严宇很认真,白彼岸时而点头,偶尔两人还会不约而同的点头,白丹丹努力的想在白彼岸脸上看到一丝不一样的情绪,如果,如果她对严宇产生了感情,那么不知道最后知道真相会什么反应。 呵呵呵,那一定是太解气了。 又拨了一次电话,依旧显示关机,白丹丹拨了薛为麒司机的电话,也是关机状态,也没想太多,回到会议室替薛为麒参加了这个会议。 给薛为麒留言:会议已经开始了,速来。 白彼岸见白丹丹坐到了薛为麒的位置,再回看身边的严宇一片平静,看不出任何异常的表情,在他们两个之间来回浏览一番后,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染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会议正式开始。 首先白丹丹替薛为麒最近身上的几个大项目做了一个总结,最后的意思就是有薛为麒在,一定能让白氏更上一层楼。 然后是项目部,研发部,市场部,生产部,信息部的发言时间。 白彼岸听的很认真,一张苹果脸此刻表现出一丝与平时不符的成熟,对于销售部门的业绩及最新开发的新产品还做了一个记录。 待会议的全部内容叙述完毕,白彼岸才扫了一圈会议室的所有人,清了清嗓子,似乎还有那么一丝紧张,随后沉稳道:“今天我想在这里宣布一件事,从今天开始,我将以白氏董事长的身份正式来公司上班。” 然后一点一点的把公司夺回来,让怨灵和渣男变得一无所有呢。 话音刚落,白丹丹便直接举手否定了白彼岸的话: “我不同意。” 白彼岸盯着白丹丹,全身上下散发着凛冽逼人的气势,与往日给众人的甜美天真截然不同,给人很震撼的感觉,特别是从海外赶来的分公司负责人,第一次见白彼岸,对于她的第一印象就来自于现在。 时而沉思,时而皱眉,时而点头。 白彼岸知道,此刻对方正在打量自己。 她必须拿出一个董事长该有的态度出来。 只听白彼岸清晰的声音稳稳道: “白秘书,你以什么立场不同意?” 身为董事长的秘书,替谁不同意。 此话一出,很多人在思考话中的意思。 公司,薛为麒与白丹丹之间,薛为麒若是出差,公司会议便是白丹丹替薛为麒参加完成,可这本来就不符合规矩,只是白氏是白家的,薛为麒是白氏的女婿,白丹丹是白氏前董事长的侄女,现董事长的堂妹,所以大家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如今正牌董事长都说了,在场的也是纷纷点头,早就对会议这般无视有所不满,仗着有关系就放肆。 这个世界上,很多人是没有关系的,普通人讨厌特殊人群通过关系越过他们辛苦努力得来的成就。 那是对于他们的一种侮辱。 分公司的几位负责人此刻向身旁打探白彼岸的话中意思是什么情况,听闻后也是表示不满。 白彼岸的一句话,就让在公司有一定影响力的负责人对薛为麒以及白丹丹的行为生出了不少不满。 严宇转头注意白彼岸,此刻她的手交叉放在桌子上,抬头挺胸,身上有一种自然而然的威严,似乎她天生适合这种高位。 认真的女人有魅力,严宇一双眼睛专注在白彼岸身上,在看到,她手上那烫伤的一块,那是刚刚咖啡洒了的时候不小心烫到的,眉头不自觉的拧了拧,脑海里,有着刚刚两人比较亲昵的画面。 嘴角微微一勾,桃花眼中染了一些情绪。 而白丹丹见到众人的反应,心中大惊,似乎没有想到白彼岸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不给薛为麒留余地,自信过头,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 支支吾吾道: “我,我,如今,你” 不过马上冷静下来的白丹丹立马抓住白彼岸的弱点道:“堂姐,大家都知道你虽然身为白氏董事长,但具体的工作都是由总经理在负责完成的,你对于公司的很多事情一窍不通,连公司的产品你都记不全,你根本不适合来公司,我觉得还是逛逛街,喝喝下午茶更适合你。” 言下之意就是,你一无是处,还是从哪里来往哪里滚吧。 白彼岸自信一下,还未开口,一个悦耳的男性声音从耳边响起。 “白秘书,万事都有开头,人不可能一开始就什么都会,白董事长既然有心要管理白氏,那必定会用心学习,我相信董事长,再说……”严宇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白丹丹,再扫过在场的股东及相关负责人“公司本就是白氏的,前董事长自然也希望自己的女儿可以担任起这个责任,你说对不对?” 严宇的声音强而有力,传到会议室每个角落。 最后一句话说的极其放肆,但是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现实,谁比谁有资格。 白丹丹的脸色气的铁青铁青,她不明白为什么严宇要帮着白彼岸回公司,这样,岂不是离她的梦乡又要远了一步,指着严宇骂道: “你闭嘴,你是什么人,这里容得了你说话吗?” 严宇心中有些微苦,他这么做,不就是为了取得白彼岸的信任,不然,严宇看向白彼岸,苹果脸,大眼睛,她不像别人看到的那样,白彼岸很聪明,此刻嘴角染着笑意,似乎也能感染到别人,爱笑的女孩总是那么好运,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但此刻他是帮了白彼岸。 只见白丹丹扭头看向白彼岸,那目光好像白晃晃的刀子似的掠过白彼岸的脸,讽刺道: “哼,白彼岸,你这么嚣张,看过会为麒怎么收拾你。”你死定了! 白彼岸没有理会白丹丹,只是向在场众人表示了深刻的歉意,因为白丹丹身为董事长秘书,如此失礼,根本就是在打白氏的脸,让别人笑话了去,还会落下白氏高层没有素质的闲话,还有对于总经理的缺席也感到万分抱歉,另外她表示会针对于这件事情发一个道歉声明,至于她来白氏工作,也是考虑了很久,对于白氏提前做了功课,希望在场的可以给她一个机会,之后便是深深的一鞠躬。 因为白彼岸的态度很诚恳,外加她本来就是白远的女儿,还有很多人对于白彼岸在早上遇到小偷的事情都有深刻好印象,这么多的理由集在一起,居然没有一个人出面反对白彼岸。 见大家都没有反对,白彼岸宣布散会。 人陆陆续续的离开,薛为麒才姗姗来迟。 “为麒,你来啦?” 白丹丹不顾白彼岸在场,便上前圈住薛为麒的手,娇柔万分。 然后扭头骄傲的看着白彼岸,似乎在说你死定了。 严宇见状,心中有些不爽,脸色微微有些发沉。 但还是忍不住好奇观察了白彼岸的脸,再见到她没有什么情绪后,心中竟然松了一口气。 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薛为麒突然从白丹丹的手中抽出胳膊,在白丹丹意外不解的目光下,缓缓的走向白彼岸。 在经历过早上的事情,又见白彼岸突然出现在公司,也知道早上去别墅扑了个空,是被白彼岸给耍了,脸色立即有些难看,那双眼眸阴鸷散着寒气,走近白彼岸,扬起一个十分僵硬的笑容对着白彼岸一字一句道:“彼岸,你来公司怎么不通知我一声,害的我去别墅扑了一个空。” 看到白彼岸脸上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薛为麒觉得超级碍眼。 他拼命告诉自己:要忍,必须忍,现在不能离婚,离婚之后他什么都没有了。 薛为麒告诉自己要冷静。 白彼岸想了想,笑的有些温暖,无辜道: “我留纸条给你了,不过可能保姆收拾的时候不小心当成垃圾扔了吧。” 一个人,早上被甩,又遇到强盗,不仅抢走了他接下来的目标及计划,被剥个精光,被难堪的扔在小路上受尽侮辱,再回来又错过了重大会议,如果还能平静的像什么事情一样,那这人除非就是变态要么就是修炼高深的妖精。 很显然薛为麒两样都不是。 薛为麒恨不得把所有忤逆他的人全部杀了,眼角突突突的跳着,脸上的神经早就不受控制,特别是嘴巴周围,抖的不像话。 嘴巴一歪道: “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留纸条给你了,不过可能保姆收拾的时候不小心当成垃圾扔了吧。”白彼岸好心的重复了一遍。 薛为麒控制不住伸手就是一个巴掌向白彼岸甩过去,见状,白彼岸急忙蹲了蹲身体,只感觉头上一阵掌风吹过,然后“啪”很大的声音响起,啧啧啧,听声音就觉得好疼,白彼岸的眼中有一丝不忍。 抬头,只见薛为麒的巴掌打在了白丹丹脸上,白丹丹的脸立马肿的半边高,一个大大的五指印印在了白丹丹的脸上。 白丹丹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薛为麒。 “你打我?” 白丹丹还沉寂在刚刚的巴掌中,错愕的看着薛为麒。 “不,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 薛为麒的眼神飘到了白彼岸的身上。 白丹丹何时受过这种耻辱,捂着脸跑出了会议室。 白彼岸此刻却是很有兴致的看着两个人,偶尔把目光看向严宇,刚刚见他移动了一下脚步,但瞬间就停下了,真是个严谨的家伙。 白彼岸觉得越来越有意思,只是面上却是有些错愕道:“为麒,你要打我。” 此时的薛为麒早就在暴怒的边缘,见又不小心打到了自己喜欢的人,把自己喜欢的人气跑了,心中把所有的原因推给了白彼岸,那怒火就像点燃的炸药包,“嘭”的一声炸了,指着白彼岸全身上下道:“是,我早就看你不爽,你这女人,从头到脚都让我厌恶,如今更是让我恶心的不像话,我真恨不得杀了你。” “既然这样,那为何不离婚。”不怕死的再烧一把。 见白彼岸提起离婚,薛为麒暴跳如雷,眼神恶毒冰冷:“你别以为我真不敢离婚,要不是你当初求着我不要我离婚,我早就与你离了,你这种货色,白给我我都不要。” 实在是薛为麒这么说一个女的,有些难堪,未等白彼岸说话,严宇忍不住道:“薛先生,你这样说一个女人是不是太没有风度了,何况这个女人还是你的老婆。” “你算哪根葱,我跟白彼岸的事情需要你一个外人插手吗?给我滚开。” 严宇身体没动,脸上有些讽刺意思,薛为麒看了之后,想起早上被拍片子的那几个蒙面人就算偷着纱布都能知道是讽刺的表情嘲笑看着他,与此刻严宇的表情重叠。 自尊心受到强大的冲击,操起拳头就往严宇脸上那个碍眼的表情砸过去,严宇稍稍一闪,轻而易举的躲过了薛为麒的进攻,然后擒住他的伸出来的手,眼神狠厉,出手迅速,还没等薛为麒反应过来,便是一脚迫使薛为麒翻过身,背对严宇,但是擒住的那只手却被严宇固定在薛为麒的背部。 按住薛为麒手上的某个穴位,疼的薛为麒哇哇大叫。 然后,严宇又是一脚,把薛为麒踢到了两米以外,以一个狗爬式摔在了地上。 “啊。” 一声凄惨后,薛为麒趴在地上起不来。 白彼岸没有吭声,对于这样的渣男,她比较喜欢一片片的剁碎,而不是把他训练成为忠犬。 “走吧。”见躺在地上的薛为麒,严宇连表情都懒得施舍给他,他最恨男人没有风度,打女人。 就好像他小时候,记忆中的那个男人,在他的面请毫不手软的打着他的母亲。 “等等。” 在严宇不解的目光下,白彼岸一步步的走向薛为麒,拿出一块手帕,好心的替薛为麒擦了擦脸上的灰,正当薛为麒以为白彼岸要向他道歉的时候,白彼岸柔柔道:“刚刚因为你缺席会议,要你发一个道歉声明,你写好后,让助理给你发出去。” 然后转身离开。 对着严宇道: “你合格了,明天来公司上班。” 说完这句话,白彼岸转身上了董事长办公室。 第38章 总裁的前妻(六) 会议室的一场闹剧,搞得公司上下人尽皆知。 特别是白丹丹从会议室跑出来的那个画面,实在太美好,看的被白丹丹长期欺压下的员工大快人心。 揣测是不是被抛弃了?毕竟这么大一个巴掌印,脸都肿成半边天了,可疼的很,之后,在众人期盼已久的目光中,出现了一脸浅笑的白彼岸与身边的陌生俊美男子。 丰富的想象力作祟,从三角恋直接上升为四角恋,而且是狗血的豪门四角恋。 其实很多事情,公司上下都是知道的秘密。 过了许久,才从会议室里面出来全身脏兮兮的薛为麒,此时的薛为麒被严宇扔得晕乎乎的,视线模糊,根本来不及顾及形象,看到别人好奇,看好戏的样子,也只是瞪回去,或是狠狠刮一眼,歪歪扭扭的离开会议室。 而回到办公室的白彼岸,在看到从薛为麒手中拿来的那份有意转让股权的人员名单,优雅的喝了一口咖啡,这是她让黑白无常替她去做的,看到视频里,薛为麒那丢脸的样子,白彼岸心情越发舒畅,想要把视频公布的想法也淡了不少,以薛为麒那个性,白彼岸觉得不需要她动手,薛为麒自己就能把自己折腾死。 把注意力再次放回了那份名单上,白彼岸以国外海龟身份与手持股份者通了电话,并且准备用最快的速度收购对方手中的股份,以免夜长梦多。 做完了手头所有工作,这一天也就悄悄的过去了,外面的天空已经染上了黑色,商场,超市灯火通明。 白彼岸心情极好,整个人内心的那种兴奋,及澎湃尤其清晰,因为她似乎又看到了让人难以忽略的人。 白彼岸一个人站在办公室玻璃前,因为是鬼魂的缘故,眼睛比普通人清晰不好,低头看着白氏门口那两人,勾起了笑容,事情总是那么有趣,那么让人出乎意料。 ———— “严宇,你疯了吗?让白彼岸接手白氏,你不知道这样会害死我吗?我让你接近白彼岸不是要让你帮她,而是要取得她的信任,骗取她手上的股份,你如今这样做,会害死我的!” 白丹丹一句话中说了两个害死她,似乎白彼岸真的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想要将她置之死地。 事实上,白彼岸根本没做什么,一直都是白丹丹与薛为麒在背后算计着她。 一个女人,被自己的亲人和丈夫一同算计,这样的打击不是每个女人都还能保持像白彼岸这样乐观的样子,严宇的心中对白彼岸多了一份怜惜。 反倒是白丹丹,这样扭曲的样子,让严宇有些陌生,他不是好人,但并不代表,他喜欢坏女人。 这样的白丹丹很陌生,严宇不知道这才是白丹丹本来的面目,还是他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白丹丹。 白丹丹此刻根本不知道严宇在想些什么。她只知道此刻很生气,她从来没有在一天之内遭受过这么多晦气的事情,还有白彼岸,为什么整个会议室没有人反对,只要反对,她就可以借题发挥,一个什么都不懂,仗着是董事长的独生女接手公司,白丹丹的心情变得更加烦躁。 从昨天去了白彼岸别墅到今天,就一直倒霉晦气,非但没有让薛为麒和白彼岸离婚,反而自己还白白遭了一个大巴掌,成了公司的笑话,还有严宇打薛为麒的事情,他不知道他下手有多重,为麒道现在很疼的直吸气。 白丹丹越想越烦躁。 薛为麒是她丈夫,白远是她爸爸,白氏是她的,她什么都不需要做,就可以得到一切。 自己呢,明明也是白家的人,要不是爸爸死的早,白氏还不是爸爸的,那自己现在一定就是白氏的董事长的千金。 薛为麒是她的丈夫。 哪里还轮的到白彼岸这个外行人来坐白氏的董事长,哪里让白彼岸捡便宜。 白丹丹每次一想到这里就很窝火,听到公司议论白氏是白远打下的天下,就恨不得上前解释一番。 她也是白家的孩子,白氏是爷爷建的一个小工厂,后来由她爸爸和白远接手,在他们的努力下一点点壮大,她爸爸也是有一份的。 为什么所有的好处都给了伯父,给了白彼岸。 白丹丹所有的怒气终于找到一个发泄口,冲着严宇指责道。 这样失去理智的白丹丹实在不符合严宇心中对白丹丹的定义,看着她想泼妇一样,面上一冷,但见到她高高肿起的一边脸,还是于心不忍道:“白氏门口的抢劫失败了,她对我一开始就没有比别人多出多少好感,我必须取得她的信任。” 严宇说话的时候有些清冷,但白丹丹还是听得出他在解释刚刚为何要帮白彼岸的原因。 停了严宇解释后,白丹丹的火气也少了不少,但依旧有气,要不是白彼岸,她怎么会挨着一巴掌。 不过她也知道刚刚的话有些过了,又变回了原来楚楚可怜的模样,对着严宇柔柔道: “我知道让你接近白彼岸的请求很过分,可是,严宇我没有其他办法,我从小就生活在堂姐的阴影下,好不容易有一个喜欢的人,又是堂姐的丈夫,我只是希望堂姐可以和为麒离婚,至于她手上的股份,她不会经营公司,拿着股份早晚会被她败光的,还不如转给为麒,他一定会把白氏经营的很好,我看的出白彼岸不讨厌你,你帮帮我吧。” 女人总是仗着男人的喜欢,任意挥霍。 严宇没有说话,事实上,他很迷茫,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白丹丹以为他是默认,脸上一阵欣喜。 毕竟是在白氏门口,还是有不少白氏员工路过,白丹丹与严宇也不好说太多,几句话之后就慢慢散了。 白彼岸才刚刚走出白氏,却见严宇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白氏门口,他本就帅气英俊,双手插在裤兜里漫不经心的样子已经惹来很多经过女孩子的注意。 只是他一件白衬衫在秋日的晚上显得有些单薄。 白彼岸提了提手中的文件道: “你怎么没走。” 严宇的目的就是等白彼岸,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中想着要等她,见到她的时候竟然有些欣喜,嘴角弯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自然的抬头看了一眼此刻已经关上灯的办公室:“我今天熟悉了一下白氏,本想离开的,但见你办公室的灯还亮着,想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所以就等等了。” 说完,不知道是出于真心还是为了调节气氛,严宇桃花眼一挑道:“早上错过了英雄救美,总不能护送女孩回家都没有机会吧。” 成功的把白彼岸给逗笑了,眼睛嘴巴弯弯的样子,显得这张脸温暖甜美,还带一点可爱。 严宇突然想要时间走的慢一些。 大概是被老天发现了自己的小秘密,白彼岸指了指前面的方向,柔柔道: “一起吃饭吧,前面过去五分钟左右有一家餐厅,味道还不错。” “好。” 两人并排并走向餐厅。 第39章 总裁的前妻(七) 严宇和白彼岸,在一家叫麒麟镇的餐厅要了一个包厢,因为咖啡厅已经满人,兜来兜去,就转到这家餐厅来了,餐厅的装潢以白色为底绿色为辅,宽敞明亮,环境倒也不错,人不多,三三两两的,基本上都是情侣。 两人坐下来后,便有服务生过来,是个年轻帅气的大男生,严宇说随意,白彼岸便点了几个这家餐厅的特色菜,蛋黄南瓜,糖醋里脊,清蒸豆腐,青菜豆腐汤,酸菜鱼,火烧冰淇淋,红豆布丁。 白彼岸让服务生甜点与菜一起上,还特地提醒了下,把他们上面的空调,温度调高一些。 虽然没有明着说,但是白彼岸穿着是两件,而严宇只有薄薄的一层衬衫。 自然是为严宇在考虑,严宇只觉得自己心下一暖,他孤独惯了,成长过程中,没有遇上一个知心的人,更别说关心他的人了,严宇看着白彼岸眼神中有些愧意。 便也不在特意找话题。 两人之间有些沉默,白彼岸本身话不多,而严宇,也算不上是个多话的男子,只是因为有目的的接近,才变得多话些。 餐厅里放的是优雅的钢琴曲,明媚轻婉,倒也不觉得沉默是一件多么尴尬的事情。 白彼岸低头开始回顾了下今天一天脑子接收到有关白氏的档案及今天翻阅了一天的资料,如果一定要说这具身体有什么优点,那就是记忆力还不错,以往看个三遍才能记住的东西,现在看一遍就能记住个大概,两遍基本上就能记住了。 省了不少事。 十几分钟后,一道道的菜,全部都上来了。 严宇尝了几块,便不再动筷子,而是看着白彼岸吃。 白彼岸爱吃甜,首先挑的便是冰淇淋,狠狠的勺了一大块,放进嘴里,冰冰凉凉的,在不算热的秋天,倒没觉得有什么不适。 到上下一个菜的时候,桌子上的冰淇淋已经见底。 服务生有些看不下去,见状,好心提醒道:“先生,让你妹妹别这么狠吃,冰淇淋晚上吃多了,会闹肚子。” 友情提醒,一下子把两人给震了震,特别是严宇,听完脸色有些发黑。 他一个年轻有为的男子,虽看上去比较成熟稳重,但与女子出来,还是第一次被服务生认为是女子的哥哥,而不是情侣。 再看白彼岸,那张苹果脸,大眼睛,弯着眼睛的样子,也确实显的有些小,但被认为是哥哥,他便有些不乐意了。 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道:“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和对面的女孩是兄妹关系。” 服务生有些尴尬,知道是自己说错了话。 便潜意识的认为两人是情侣,转身默默离开。 让白彼岸脸上的笑意越加深了深,连锁骨都变得若隐若现。 严宇便多瞧了几眼。 “我脸上有东西吗?”白彼岸摸了摸脸,像是不知道严宇在想些什么。 只不过说起来原主的样貌的确够不到随时吸引人注目的眉毛,她属于萝莉型,不丑,但也称不上绝美,偶尔骗骗人卖个萌还行。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美?” 其实严宇觉得也不是白彼岸的脸有多美,而是她自身的气质让人无法忽视。 又因为此刻对于白彼岸的观察入微有些好感,说话自然而然变得温柔不少。 沉沉的声音,配上优雅的钢琴曲,给人很享受的感觉。 只不过他自己却被自己的话吓到,这话,听着,也太像是搭讪了。 何况还是一个男下司对女上司的话。 接着为了掩饰心中的尴尬,好听的声音再次响起道: “不过,我想应该是很多,光是你的身份就会有不少人出于自己的目的接近你。”比方说他,比方说薛为麒。 说来还真有些讽刺,严宇实在不怎么喜欢自己是出于这种目的与白彼岸交朋友,眼前的女人,看上去太纯净了。 “那么你是出于目的接近我吗?”白彼岸说话的时候,是带着开玩笑的感觉,在严宇耳边响起。 实在是严宇的表情太让白彼岸满意了,一脸期待的看着严宇。 严宇看得出,不过他被问的有些不知怎么开口,他不想骗白彼岸,却不能告诉白彼岸,他是有目的的接近她。 他没有选择开口,而白彼岸也不似其他女人一般刨根问底,而是瘪瘪嘴,习惯性的用习惯搅了搅面前的水蜜桃苏打水。 严宇为了掩饰自己心中的那份彷徨失措,喝了一口刚刚点的奶茶,从前觉得这种东西适合女孩子,却没想到,原来也这般苦涩。 “呦,前两天还装着被人抛弃一般,这不,就勾搭上别的男人了,我的妻子手段也是不一般呐。” 这声音不用猜,都知道是谁,果然是主角定律,到哪里都能遇上。 流里流气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被打傻了,白彼岸觉得薛为麒此刻尤其的粗俗。 只见薛为麒带着白丹丹出现在他们面前,白彼岸看着一间一间隔开的包厢,还真亏着他们眼睛如此明亮。 这要对付她的三个人都聚齐了,伪善的,直接的,恶毒的,还是应有尽有,这种人她其实比较喜欢用暴力解决,直接把前面几个人狠狠的往死里揍,必要时刻,用刀也可以,想想就让人心情大好。 用拳头说话这句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只可惜,她是大家闺秀,是豪门千金。 耐不住手心的瘙痒,白彼岸双手相互捏了捏手心,却被其余三人以后是手足无措。 薛为麒也不是真的想与白彼岸过不去,他虽然不喜欢白彼岸,但是此时她还是自己的妻子,在他认为,男人可以在外花天酒地,女人在外面就是属于勾三搭四,不守妇道。 何况旁边的还是在会议室狠狠揍了自己的严宇,脸面更是无光。 才会忍不住挤兑白彼岸几句,当然会议室说的也是半真半假,讨厌是有的,就像你每天看到不爱的人在自己面前晃悠,会很烦,不过不习惯也是有的。 其实说到底,也就是占有欲作祟,以前属于自己的那个洋娃娃,突然有一天不再属于自己了,换做谁,谁都不会舒服。 不过听在白丹丹的耳朵里,却是以为薛为麒对白彼岸的厌恶已经到了一个点。 圈住薛为麒的手稍微的紧了些。 高傲的扬起下巴,鼻孔朝天的看白彼岸。 白彼岸视线一扫,嘴角一勾,就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变得这么招摇,是不是太蠢了点,间接在说明神奇水,太有效了点吧。 如果被地狱总监知道,一定舍不得销毁这种药。 白丹丹急忙接话道: “是啊,彼岸,你看,为麒都不喜欢你了,你缠着他也没有多少意思,况且看你现在与这位男士相处的也是十分愉快,不如就照律师的意思,把那份协议签了吧。” 到时候一无所有,看你还能硬气到哪里去。 “什么协议?” 白彼岸眨眨眼睛,故作糊涂,餐厅最不缺的就是网名,与白丹丹的对话绝对是爆点,网名要是拿上微博,估计粉丝不用买,就是几千几千的涨吧。 自然还有网民那一刻八卦的心。 “呵呵,你在装糊涂吗?当然是离婚协议书咯。”白丹丹忍不住语气声也高了不少,为的就是提醒白彼岸别装傻。 只见白彼岸脸上面露难色: “哦,为何我要签约那份协议,我不是说不同意离婚,而是里面的协议有些不公平,为麒出了轨,但是他却要向我索要白氏25%的股份,其实我也是无所谓的,可是爸爸那边,我要是把股份给了为麒,爸爸一定走得不安心。” “如果你真的爱为麒,就不会这么做了。” 人真的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 白彼岸的目光扫过严宇,他的脸上也是有些不喜。 看来对于白丹丹也是有些不满了。 当然也只是一点点。 只听白彼岸那有气无力的声音低低响起: “我以为我们夫妻之间,我的就是为麒的。” 之后抿了抿嘴。 她实在太喜欢这张面具了,因为她成功的看到了两个男人脸上的不忍。 有人买单,并不代表所有人都买单,看着眼前白彼岸楚楚可怜的样子,白丹丹觉得有气的熟悉,因为她经常扮演这种角色,只是最近因为白彼岸与薛为麒闹掰了,有些得意忘形,原本的性格也就暴露的多了。 “白彼岸,你知不知道你这么作,让人恶心。” “是吗?那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就好了。” 第40章 总裁的前妻(八) 白彼岸一句话堵了回去,果然见白丹丹像是被打击到了自尊心似的,狠狠的刮了白彼岸一眼,却发现对方压根就没有放在眼里,心有不甘,不管不顾的哇哇大叫,犹如泼妇一般。 成功的把白丹丹给激怒了。 在别人看起来,画面尤其的有趣,因为谁都喜欢看八卦,包厢是用漆着白色油漆的木头以网格的形式隔开的,旁边包厢的人如果想看,还是能看的一清二楚,还有几个好事者竟然偷偷拿出了手机,记录了这么美丽的画面,四角恋啊,还是豪门四角恋啊,微博粉丝肯定涨几万。 白彼岸像是不想被白丹丹手指指到,测了侧身,躲进严宇后面,其实她只是不喜欢被别人拍到她幸灾乐祸,心情大好的样子罢了。 对此,早就回来的黑白无常,很鄙视,超级鄙视,眼中鄙视。 严宇身形高大,一下子把白彼岸的身体遮住了大半,对方如果要拍也只能拍到一个身影,这半个身影还是白彼岸故意露出来的,但白丹丹不同,她与白彼岸本来就是面对面的,很多人都能看的一清二楚,何况她脸上的表情那般丰富,八卦的人蠢蠢欲动啊。 见到有人侧目,薛为麒面色变得有些烦躁。 薛为麒属于成功人士,在一个公共场合,必须注意自己的形象。 他也隐约看到旁边有人拿出了手机,稍微扯了扯白丹丹,让她注意些,并向她指了指旁边拍照的几个,才结束了这场白丹丹一个人牵扯四个人的闹剧。 看来今天晚上又要打电话,麻烦一下某浪了,不然这微博放上去,他可真的是比明星还要热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白丹丹对于别人总有很多耐心去伪装,却惟独对于白彼岸,在见到就想忍不住讽刺几句,如果白彼岸心情不好,她便会收住嘴,如果见对方不痛不痒,那她便更加来劲,反正一句话,对方不好她开心,对方好,她不开心。 好在薛为麒见怪不怪,反而会想起白丹丹从小到大受制与白彼岸的遭遇同情白丹丹。 但严宇却从未见过白丹丹与白彼岸之间的交流方式。 今天会议已经让他大跌眼镜,而如今更是。 他发现自己有些不认识白丹丹了。 白彼岸看起来有些生气,试想,换做任何一个脾气再好的人,被别人这样骂,也不会太好,眉头紧皱,似乎不想与白丹丹纠缠,转头对着严宇道:“你吃好了吗?我想回去了。” 说完间,有一丝无奈,严宇知道她是因为白丹丹的缘故,眼中划过一丝心疼,想到白丹丹与自己的之间的事情,顿时变得很烦躁。 一杯奶茶往嘴里灌了一口,突然站起身道:“我送你回去!” “嗯,服务生买单。”白彼岸乖巧的点点头,后招呼了服务生。 却被严宇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抢在白彼岸之前把单付了。 两人就这样视若无睹薛为麒与白丹丹的相互买单对话,白彼岸脸上的笑容让薛为麒越来越不爽,整张脸开始慢慢下沉,再看,脸已经黑的像黑炭。 白丹丹见白彼岸无视自己的话,心有不甘,看着白彼岸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就来气,怒瞪白彼岸,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白彼岸转头看着她,眼神锐利,全是气场强大,一下子,白丹丹张了张嘴止住了想要辱骂的话。 好可怕,就像地狱出来的修罗,好像一张嘴就会直接送命的错觉。 这一次,白丹丹还真没有感觉错,如果白丹丹再敢说一句话,白彼岸真不介意给她来一巴掌。 虽然不能当着所有人把白丹丹杀了,不过,打个巴掌,她还是能保证自己在别人眼中还是受害者的角色的。 突然间,薛为麒摆正了脸色,上前拉住白彼岸道:“彼岸,既然一块,正好我也要回别墅,我送你回去吧。” “薛为麒,我劝你还是顾好自己吧。” 如果接近白彼岸是有目的的,那么讨厌薛为麒,那是他严宇一身俱来的。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男人的耻辱。 薛为麒根本不受威胁,满不在乎道: “我们夫妻,晚上一起回家,有什么不对吗?” 薛为麒送白彼岸回家,那她怎么办? “为麒,那我怎么办?” 白丹丹在后面我见犹怜,似乎前几秒还是如泼妇一般的不是她。 白丹丹是坐薛为麒的车子来的,现在薛为麒要和白彼岸一起会别墅,白丹丹自然只能一个人回去。 薛为麒看了看白彼岸,见她没话,道: “你,自己打的回去吧。” 薛为麒话音刚落,白彼岸便接受到了一道强烈的x光。 心情极好的白彼岸自然是无理由的答应薛为麒的要求,在薛为麒的期待下笑了笑道:“好。”答应今天与薛为麒一同回家。 那笑容没有丝毫对薛为麒的不满,好像白彼岸这两天与薛为麒之间只是普通的闹别扭而已,脸上纯净到让人愿意相信白彼岸所说的全是真的。 薛为麒心情大好,走起路来气宇轩昂,根本没发现白彼岸这一桌,还有几个菜没有上完,服务生快步上前,却没有看到眼前走过来的薛为麒。 那一个红豆布丁,就这样光荣的喂给了薛为麒那一件名贵的阿玛尼西装上。 那补丁撞着如豆腐渣一般,洒在薛为麒身上,一点点的流到地上,那件西装也变得非常好看。 薛为麒的脸尤其夏天的天气,由晴转雨,而且是大暴雨。 服务员见势不妙,弯腰急忙道歉:“对不起先生,是我的错,实在不好意思,对不起。” 薛为麒气的浑身发抖,可就是不能发作,因为此刻已经从包厢里出来,走过的人很多,他要是骂了,明天准上头条。 今天一定是他的灾难日,这么多的事情一同发生,薛为麒狠狠的瞪了一眼服务生,只见服务生被瞪得心拔凉拔凉的,拿了一块毛巾胡乱的擦了下,而此刻,里面的人也出来了。 白彼岸答应薛为麒和他一起回别墅,转身与严宇道了别“那我走了。” 见白彼岸与严宇恋恋不舍,薛为麒那怒气,蹭蹭蹭的往上冒,声音也有些失控道:“还不快走。” 听着严宇皱了皱眉,薛为麒这个人,在他的里面彻底列入黑名单,如果以后白丹丹来求关于薛为麒的事情,他就算是与白丹丹争吵,都不会答应的。 转头不放心的对着白彼岸道: “嗯,路上小心,到家了给我打个电话。” 车上,薛为麒看到后视镜中,严宇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想到这个打的他起不来的男人喜欢他的女人这种想法恶心到。 冷冷的开口: “以后别跟这种不三不四的男人待一块。” 薛为麒语气不好,毫无耐心,说完还没有预兆的打了一个左转,力度大的白彼岸的身体有些倾斜。 但白彼岸没有理会薛为麒,薛为麒想到今天这一天的悲惨遭遇,又见白彼岸根本没有理会他,有些迁怒道:“听到没有!” 白彼岸这才悠悠转过头,认真的看着薛为麒:“你所谓的不三不四的定义是什么?夜不归宿,婚内出轨,老婆在医院一次都没有来看她,还是带着小三光明正大的骂老婆不守妇道。” 白彼岸柔柔的质问声在整个不算大的车子里面尤其的清晰。 “你,白彼岸,你实在让我很失望。” 像是从来没发现白彼岸会如此说话,薛为麒脸色超级难看,憋了好久才说出了这句话。 接着白彼岸便懒得理会他。 白彼岸嗅觉敏锐,又是第一次坐薛为麒的车子,一下子在车子里闻出来了许多味道。 有些厌恶的皱了皱眉。 移动了下脚,才发现踩在自己高跟鞋脚下的异物,便有心低头看了一眼,在看到那个已经装着某些液体的东西不禁冷笑,踢了踢那个避孕套:“比老婆看到老公车子上已经用过的避孕套来的更加不三不四吗?” 听到白彼岸的话,薛为麒拧了拧眉,顺着白彼岸的话,瞟了那个位置一眼,那是他昨天与白丹丹发生关系时用过的,用过后,便随手一扔,后来记起来,怎么找了找不到,没想到扔到了副驾驶上。 薛为麒非但没有任何羞愧,由于刚刚的白彼岸的讽刺,更加大言不惭道:“彼岸,你要明白,作为像我这样的成功人士,不可能在外面没有几个小三小四的,你要理解。” 白彼岸的脸上笑容越加灿烂,薛为麒以为白彼岸是听进去了,又道:“我们两个好好的过日子,你以后也别再接触什么不三……,咳咳,以后也别接触像严宇这样的人,乖乖待在家里,那么我也不会再提离婚这两个字,好不好?” 因为刚刚白彼岸说的话,薛为麒这不三不四也说不下去。 “你说呢!”白彼岸似笑非笑的看着薛为麒。 “彼岸,我希望以后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多多让着一下丹丹,她从小没有安全感,所以才会对你如此偏激,但是其实她还是很善良的。” “到家了呢。”白彼岸答非所问。 “彼岸,我的话你听进去了没有?” “薛为麒,你知道吗?我今天最开心的事情,就是你带我回家。” 说完白彼岸见薛为麒脸上一阵得意,但是马上她的话,让薛为麒的脸除了生气还有恨意。 “因为你的本色演出,让我实在觉得很好笑呢,你身上的所有成就都是白氏给你的,你所谓的成功没有白氏根本就不会有,你以为你在施舍我,却不知道真正在被施舍的人是你,离婚,我早就说过可以,但是你必须把原本从白氏拿过去的东西,全部还给白氏,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保留你在公司总经理的位置,但是,一切的规则,都按照总经理的规定来。” 薛为麒一向假公济私,而且拿走公司不少回扣,这些白彼岸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没有惩罚他,让他吐出来已经是很好了。 说完,白彼岸便不再理会薛为麒,回到了别墅。 身后的薛为麒眼神越来越歹毒,白彼岸的话在说他是跳梁小丑,如今还想收回他拿走白氏的好处,怎么可能,“嘭”的一声,车子的关门声,之后白彼岸便看到薛为麒开车扬长而去。 但白彼岸不知道的是薛为麒在一家药店停了下来,然后走进了药店。 第41章 总裁的前妻(九) 这一个星期里,薛为麒除了上班,几乎天天待在别墅里,安分的很。 至于原因,那当然是他想躲避上个星期给他拍照片的那群绑匪,叫人去查了一个星期,可是就是怎么查都查不到,就连附近的村民都一个个去问了,依然什么都没有查到,所以他也只能被动的躲在别墅里,至少这视频流出去了,在外人看来,他还是白氏的总经理,白氏继承人的老公,怎样,也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跟他对着干。 他唯一要做的就是与白彼岸扮演着恩爱的夫妻。 因为一旦被外界知道他们的婚姻已经有名无实,那就是铺天盖地的新闻。 该死,想到躲在别墅,每天都要面对白彼岸那一张似笑非笑,不置一词的脸,薛为麒的脸就变得很阴沉。 从前是她看自己脸色,现在竟要他看白彼岸的脸色。 这落差,薛为麒别提心里有多难受。 不过话又说回来,一个星期过去了,他所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原本还提心吊胆,做事谨慎的他,稍稍松懈了些。 空余时间,胡思乱想的时间越来越多,盯着那张董事长的椅子,他对于那个位置越来越渴望。 白氏他一定要得到,他谋划了那么久,不可以功亏一篑,挡着的人别怪他狠心,薛为麒的脸阴霾狠辣,那雪茄出来的烟,朦胧了他脸上的表情。 像往常一样,薛为麒下班后走进别墅,正巧看到保姆热了一杯牛奶,准备端进书房。 白彼岸每天吃完晚饭,都会让保姆热一杯甜牛奶,今天也不例外。 薛为麒脑子一转,心生一计,摸摸公文包的角落,那一小瓶头孢还安然的躺在公文包里面,内心更是蠢蠢欲动,见保姆已经要从自己面前走过向二楼去,薛为麒觉得不能再等了,白彼岸不懂怎么经营白氏,放在她手上也是败掉的结果,还不如给他经营,让她与白远团聚,也算是自己对她最后的礼物了。 薛为麒做了决定,接过保姆手中的牛奶,看了一眼二楼紧闭的书房,脸上全是夸张的不得了的心疼:“我来吧,彼岸最近工作累,我看着心疼,还是我去吧,你去忙你的吧。” 一句话把保姆就打发了。 薛为麒拿着牛奶上了楼。 站在走廊上,低头看了看楼下保姆的身影,见保姆已经在厨房忙其他的事情,并没有注意二楼,薛为麒又看了看紧闭的书房门,一只手轻轻的拉开公文包,从公文包里迅速拿出头孢,捏碎之后,放进了牛奶。 晃了晃牛奶之后,谨慎的瞧了瞧牛奶中已经消失的药片,薛为麒的脸上没有半分不适和愧疚,扬起了往常不曾有的无懈可击的温柔笑脸,朝着面前的书房门敲了敲,“咚咚咚。”的敲门声后,里面没有回应,薛为麒心中对白彼岸又生出了不少不满,自顾自的走进了书房,他等不及要白彼岸喝下这杯牛奶。 白彼岸带着一副透明的无框眼睛,正在认真的看今天严宇送上来的文件,见门被打开,抬头一望,是一脸温柔的薛为麒端着牛奶走了进来。 脑海里是与黑白无常前两天的对话,那天,薛为麒离开别墅,白彼岸便让他们跟了过去,以他对薛为麒的了解,那天晚上,薛为麒一定会做些什么。 果不其然,只见薛为麒走进了一家药店,要了一瓶头孢,白彼岸不用猜便什么都明白了。 真是渣呢,究竟该怎么办呢,好像死对于薛为麒都有些奢侈了呐,实在是一个让人很困惑的难题。 白彼岸再次低头看文件,只听薛为麒温柔道: “彼岸,你累了吧,先喝一杯牛奶吧,我让保姆给你热的。” 如二十四孝老公一般,薛为麒替白彼岸把牛奶放在面前。 无事献殷勤,非奸既盗,白彼岸一双如琉璃一般的眼眸似笑非笑的看着薛为麒。 薛为麒越来越不喜欢白彼岸的原因就是如今的白彼岸有一双能看穿别人心思的眼睛,似乎什么都瞒不过她那双眼睛。 也许是心虚,又或者是怕白彼岸看出些什么,薛为麒在白彼岸的目光下呵呵哈哈的笑了几下.连指了几次已经放在桌子上的牛奶道:“刚刚让保姆热的,你这几天在公司辛苦了,趁热喝。” 见白彼岸没有接过牛奶,薛为麒心中有些着急,今天,无论如何一定要白彼岸喝下这杯牛奶,薛为麒装似不经意的,伸手拉起白彼岸的手使她捧住牛奶。 “天气冷,拿在手上热一些。”也许是真的着急了,这别墅到处都是中央空调,根本不需要牛奶热手。 白彼岸把牛奶再次放回了桌子上,淡淡的声音如清风一般道: “先放着吧,我过会会喝的。” 之后,白彼岸便没有出声,而是低头继续看资料。 薛为麒无奈,只能转身离开。 还不放心道: “那你记得快点喝,不然凉了就不好了。” 见薛为麒不依不舍关上书房的门,白彼岸才抬头,拿起牛奶,在鼻尖闻了闻,然后站起身把牛奶倒进了厕所。 一股子的药味呢。 要是喝下去,可就要在医院度过几个晚上了。 原主自小对头孢过敏,而且不是普通的过敏,喝下去不但身体上会出现浮肿,连整个呼吸道都会发炎,如果不及时送医院,很可能会直接丧命。 白彼岸的眼神越来越冰冷,嘴角的笑容也变得有些讽刺。 才不过十来分钟,门又被打开了,那双眼神,没有看白彼岸而是直接瞟向了那杯见底的牛奶,见牛奶已经喝完,薛为麒眼中的狠毒欣喜一闪而过,之后又悄悄的把门给带上了。 薛为麒心情不错,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给白丹丹,晚上过去找他,他最近已经好久没有见她,十分想念。 开着法拉利离开了别墅。 心情极好的吹着哨子,保姆回家了,他出门了,出了事情谁也不会知道。 白家书房。 “喂,是榴莲日报的主编吧,是这样的,我手中有一份关于白氏的独家,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嗯,好,那我发到你邮箱,您记得接手。” 挂了手机,白彼岸摘下眼镜,站起身,准备洗澡睡觉,明天一定会变得非常热闹,要保持充足的睡眠才好。 清晨,阳光洒进瑞阳酒店的某个vip房间,总算将两个还在睡梦中的男女照醒。 因为今天薛为麒还有事情要做,没有选择与白丹丹一同会公司。 两人已经穿戴整体,薛为麒见白丹丹那红润的脸色,色心大起,一只手开门,嘴巴却向白丹丹的嘴巴凑了上去。 刚亲上,门就开了。 “咔嚓,咔嚓。”数不胜数的照相机出现在两人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故事已经差不多了,再写写就到尾声了,渣男贱女准备大虐了,明天更新的应该会比较多。 第42章 总裁的前妻(十) “薛先生,听说你和白彼岸的婚姻已经破裂,请问是真的吗?” 话筒向着薛为麒的嘴巴凑过去。 “有人看见你和白小姐出现在民政局,请问你们已经离婚了吗?”记者的问题五花八门。 “请问薛先生,你身边这位是你的新欢吗?” 有记者已经注意到了身边的白丹丹,白丹丹虽然是白彼岸的堂妹,但毕竟不是真正的千金,平时也不是惹眼的人,也就没有记者会大费周章的去挖白丹丹的料,所以媒体根本不认识白丹丹是谁。 “薛先生,是身边这位女士直接导致你与白氏千金的婚姻破裂吗?” 已经有记者开始联想到这一点。 “这位小姐,请问你是什么时候与薛先生交往的,你们交往,白小姐知道吗?” “请问这位小姐,上次白小姐发的录音里面的那个声音是不是也是你,也就是说你嚣张的找到白小姐的家中,要白小姐签字离婚。” “这位小姐,你一直用手挡着镜头,是心虚了吗?也就是说你的确是破坏白彼岸与薛为麒的第三者是吗?” 薛为麒与白丹丹没料到一开门会遇到这么多记者,一窝蜂的记者堵在酒店门口,闪光灯一直不停的闪着,照着眼睛有些睁不开,本能的用手挡住,却被记者认为是心虚,记者拿着话筒犀利刻薄的问题,让薛为麒与白丹丹根本没有时间应对,此刻她们两人在酒店被抓个现着,又被拍到相互接吻的画面无疑在说明他与白彼岸之间的婚姻破灭了。 对此,薛为麒恨不得把眼前这些记者给轰出去,他的如意算盘被这群记者全部打乱,另外他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一大早就会被记者给堵上了,他之所以选择这家酒店,就是因为酒店的设施及其强悍,要是没有确切的消息,记者根本不会上来。 “薛先生,请你回答一下我们的问题可以吗?请问你与白彼岸的婚姻是不是早就已经名存实亡了。” 鉴于薛为麒不吭声,记者再次发难。 头条的新闻,记者纷纷不甘示弱,问问题越来越尖锐,因为他们也知道,现在民众想听到的不是那些不痛不痒的话,而是真正的料。 不提还好,一提这个,薛为麒脑子里就想到了昨天晚上空空的玻璃杯,心中大惊,白彼岸此刻生死未仆,这个时候,如果爆出白彼岸死亡,会被人联想到两个理由,一个就是为情自杀,第二个就是他杀,不管是哪一个,都对薛为麒十分的不利,如果一个处理不好,他的前途有可能全部毁在今天,想到这里,薛为麒的脸越加不好看,沉声道:“无可奉告!” 然后动作粗鲁的扒开记者,因为动作极其野蛮,脸色也极其不好看,还不小心把最前面的女记者给推到了,这些都被相机一一记录下来。 在不到半个小时内就已经传到网上。 不过此刻薛为麒没有心思理会这些,他要马不停蹄的飞到白彼岸身边,看她究竟有没有事情。 薛为麒如今是盼望着白彼岸没有事情。 开着法拉利,一路飞奔向别墅,他没有像今天一般,希望下一刻就能看到白彼岸。 医院。 白彼岸由严宇陪着,走进医院。 上个星期撞倒她的小贼,在经过一个星期,如同软禁一般待在医院后,终于松了口。 白彼岸特地叫了严宇一同过来看小贼,只是没有告诉严宇是去医院干嘛。 严宇见白彼岸面色有些苍白,以为是因为这些报道导致身体不适,对于薛为麒这个人,又恨上了几分,这种靠着女人上位,却在帮助过她女人面前没有感恩,反而认为是理所当然的负心汉,要不是还是白彼岸现在的丈夫,严宇真恨不得马上叫一群手下,把他往死里揍一顿。 也免得他每天在公司一见到自己,就冷嘲热讽,他严宇虽然自小生活艰苦,但是也从没人在他面前这么放肆过。 不过这样一想,对于白彼岸越加怜惜心疼,她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就摊上了这么一个人渣。 真不知道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要被人这么折腾。 看白彼岸的眼神更是温柔了几分。 见病房已经在面前,严宇上前,两步变一步,跨过白彼岸,替她打开病房门。 白彼岸与严宇一进病房,一眼变看到躺在病床上面色红润的男子,在见到严宇之后,原本还在床上被问的极其不耐烦的男子身体一震,连脸上的表情都变得有些僵硬。 刚刚的问题自然也没有听清楚。 可见他十分忌惮严宇呐。 白彼岸嘴角微微一勾,又朝着男子的目光看向严宇,只见他面色如常。 白彼岸只是笑笑没说什么,上前和自己公司的法律顾问,也就是她在牛津大学的学长打了一个招呼,聊了起来。 她的学长是中德混血,从小在德国长大,大学与原主认识,大学毕业,便想来自己母亲的家乡看看,不过得先在这里找工作,正好原主推荐了自家公司的法律顾问这个职位,然后他便做了白氏五年的法律顾问。 两人关系属于平常不联系,联系了就是说不完的话的那种。 见白彼岸是带人过来,因为这件事情牵扯到白彼岸的安全,便于白彼岸讲起了德语,反正白彼岸精通英语和德语,对于德语不再话下。 “刚刚这个男子已经承认是被人指使来抢你的包,并不是偶尔,至于那个人是谁,他却死活不肯说。”一口流利的德语。 说完面色有些凝重,他学妹的事情也听说了不少,特别是今天早上的事情,薛为麒真的是一个比人渣还要人渣的男人,他的学妹那么好,竟然让他这样践踏。 要是白叔叔还在,一定心疼死。 现在竟然还有人想要陷害彼岸,他真怀疑那个人就是薛为麒,毕竟这个男人为了权力,隐忍了那么多年,现在大概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面对对方的凝重,白彼岸显得淡定很多。 柔柔的声音,一口不比土生土长的德国人差的德语道: “谢谢学长,我大概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她说话的时候,眼神根本没有看向男子,而是专注在法律顾问上面,笑容浅浅的,视乎是在与对方聊着无关紧要的事情。 听到白彼岸的话,对方有些惊讶,毕竟明知道对方是谁,为何不报警。 “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报警。”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白彼岸摇摇头: “因为事情还没有完,这样贸然报警,会惊动对方的。” 这样就不好玩了。 倒也是,看彼岸现在也不是一个没有主意的女孩,想想前段时间见她还是一个单纯的小女孩,如今,却变成了有担当的人,可见,薛为麒对她的影响有多深。 想到这,越加心疼。 不放心的嘱咐道: “那你要小心,有什么需要告诉我。” “谢谢学长。”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说了几句之后,白彼岸便与对方道别,至于床上的男子已经没人任何用处,白彼岸便大方的放他走了。 在听到可以离开,那男子二话不说,就跳下床消失在病房。 深怕一个犹豫,在被拉下来盘问一个星期。 而严宇却是站在白彼岸的一米距离左右内心煎熬。 他不懂得德语,但他不傻,从小又是看人家脸色长大的人,自然能猜得出他们在讲什么,即便是白彼岸表情自然,他也可以从对方的细微动作中观察到,严宇一向是一个观察入微的人,很多被忽略的细节,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这样他便更加煎熬,他知道白彼岸不信任他。 这个看上去外柔内刚的女孩根本不信任他,不管是自己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她依旧不信任他。 不过也难怪,自己本来就是有目的的接近她,他又有什么资格让对方信任的,严宇有些自嘲,满嘴的苦涩。 这样一来,便越加开始乱想,他甚至觉得这件事情白彼岸根本就是清楚的。 当严宇想到这里的时候,整张脸有些苍白,蠕动了下嘴唇,却始终没有问出自己心中的疑问。 他对白彼岸有好感,那种好感,便是他自己也觉得有些奇怪,与对待白丹丹的好感不同,对于白丹丹,他虽然不能全部放开手脚,但也是把最真实的一面露出来,可对待白彼岸,他很谨慎,害怕她知道关于自己的一些事情后,会对她爱理不理,见到她被欺负了会生气,但是见到她因为别人开心,又会内心发酸。 不想把自己的坏,脏染黑了她。 可是不坦白,他心里也不是滋味,难受极了。 他恨不得直接朝着白彼岸大吼,不要这样对待他,可是他严宇终究是一个30岁的男人,不可能做出这样滑稽的事情。 考虑了很久,严宇终于做了决定,突然在医院的走廊上停了下来,然后伸手扯过白彼岸的肩膀,让她面对着自己,原本全身散着高雅,不容忽视的气质此刻变得像个手足无措,垮着肩膀的正常男子。 只听严宇的声音有些低哑,轻轻的,如果不细听的话,怕是听不到。 “彼岸,我想和你坦白一件事情。” 严宇不敢看白彼岸,怕看到她那双清澈的眼眸,会没有勇气说下去,左右望了眼,舔了舔那张极其性感的嘴唇。 才鼓起勇气道: “我不知道在你听到这件事情后,还会不会选择原谅我,但是我不想骗你。” “我,我当初接近你是有目的的。” “嗯,我知道。”白彼岸实话实说。 其实即便是白彼岸不是附身在原主身上,她也能够猜得出,严宇接近她另有目的,因为他的眼神太热切,对待自己的那双眼神,就像是她看见怨灵一般。 虽然没有她的入骨,可是,那双眼神中她还是看到了相似。 所以她知道。 果然她知道的。 严宇在听到白彼岸的话后,内心灰暗,眼神也变得没了光芒。 一字一句的道: “而且,里面的那个男子也是我指示的。” “因为白丹丹?” “你怎么知道?” 这次轮到严宇惊讶,白彼岸为何会知道是白丹丹。 “因为,堂妹恨不得我孤独终老一辈子。” 一句话严宇就明白了。 白丹丹见到他的时候,太平常了,像是事先知道一般,没有任何意外。 所以猜到这一点,也就不例外了。 白彼岸的脸上有些故作失望,轻轻的推开严宇放在自己肩上上的那双白皙修长的大手道:“严宇,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但是你太让我失望了。” 失去了手上的触觉,严宇更加茫然失措。 不知道是该追,还是不追。 而这个时候,白彼岸已经慢慢的消失在走廊,走出医院。 正好被早已经蹲在医院门口的记者给拍到白彼岸来医院的画面,因为蒙着口罩,根本看不到白彼岸的表情,但是早上才被爆出薛为麒白彼岸婚姻破灭,薛为麒夜不归宿酒店找小姐,白氏总经理薛为麒新欢是白氏千金堂妹,白氏上演三角恋等等之类的。 这白彼岸突然出现在医院,很有可能是为情自杀。 拿到独家的娱乐记者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整个人激动的不像话,赶紧的把白彼岸的身影拍下来,迅速把照片传给了主编。 太激动了,这次一定可以在报社站稳脚步。 半个小时后,又有一条八卦出来了,大大的头条新闻。“白氏董事长白彼岸为情所伤,意图自杀。”然后附上白彼岸出现在医院的照片,内容更是含沙射影的说薛为麒是负心汉。 像是有组织似的,这个热度还没消退,又有网友爆出薛为麒遭人抢劫,被人剥光衣服的视频。 这一天,薛为麒从早上开始,就忙着焦头烂额,此刻他躲在别墅里,根本不敢出去,楼下围满了记者,只要他一出去,就会被人连祖宗十八代都给盘问清楚。 知道白彼岸没有事情,一方面暗恨白彼岸运气好,另一方面,有稍稍庆幸了些,暗自松了一口气,如果这个时候,爆出白彼岸死了,他这辈子,估计也跟着白彼岸一起下地狱了。 第43章 总裁的前妻(十一) 秋天的傍晚安静的可怕,没了夏天晚上吵杂的知了声,留下的只有微风与天空上的点点星辰。 薛为麒开着电视,遥控器对着电视机,一个台一个台的按过去,脸色也跟着一点一点的沉下来,这个时间,全是娱乐新闻,而电视机屏幕上主持人身后大屏幕上几乎都是他的脸。 画面中,他狼狈的身影,及性感主女持人有意无意的讽刺,他便连按下去的兴致都没有了。 个个都是落井下石的能手,想当初抱着他大腿上位的那副贱骨头样,薛为麒想想就来气。 一双眼睛微眯,紧紧握着遥控器,只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此刻他已经尽最大的努力在克制自己的脾气,薛为麒慢慢拿起遥控器,狠狠按了上面的红色按钮,画面消失后,便把手中的遥控器扔到了沙发上。 盯着桌子上的烛光晚餐,再看墙上分针与时针都已经走在六上面的大钟,眉头微微蹙起。 都这个时间了,还不会来,自从她接触了白氏,变得越来越不听话。 大约又等了二十分钟左右,薛为麒才见到白彼岸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了别墅,仔细瞧着她脸上,没有任何过敏现象,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提了半口气上来。 薛为麒不明白,这头孢下去,为何白彼岸连一点过敏现象都没有。 家里面的药中,从来就没有头孢,那是因为白彼岸对于头孢极其过敏,一旦吃了这个药,整个人会出现呼吸困难,休克等问题,所以这个药在白家是看不到的。 就因为如此,薛为麒怎么也想不明白昨天这一大杯的牛奶进去都安然无恙,要说今天记者拍到她医院的画面,他是奇怪但也觉得在意料之中,但现在她一点问题都没有,他就有些警惕了。 耐不住心中的疑惑,薛为麒在白彼岸面前转悠了几圈后,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彼岸啊,昨天我给你热的牛奶,你喝了吗?要不要我再给你去热一杯。” 白彼岸坐在沙发上,翻阅着今天的报纸,当然不是娱乐报,而是财经日报。 白彼岸随意答道: “哦,你说晚上那个吗?我没喝,因为上面突然飘进了一个虫子,所以我就倒掉了。” 却见薛为麒激动道: “什么,你把它倒掉啦?” 这么激动,白彼岸难免会抬起头来认真问道: “嗯,有什么问题吗?” 发现自己有些过于激动,薛为麒急忙道: “没有,没有!” 心中却是烦躁急了,原来是扔掉了,去他妈的,自己捣腾了那么久,结果对方一句扔掉就了事了。 还让他提心吊胆了一整天。 这个死女人,果然是来克自己的。 薛为麒真的恨得痒痒痒。 “先生,你感冒了吗?” 正巧,这会保姆从厨房伸出头问道,此刻薛为麒根本就没有心情理会保姆,他还在为白彼岸把牛奶倒掉的事情耿耿于怀,对着保姆烦躁的挥挥手道: “没有!我身体好的很,用不着你来诅咒。”说完,便有些后悔,总觉得这句话不应该说出来。 只见保姆面上有些奇怪,突然从厨房走出来,把袋子里的头孢放在桌子上,对着薛为麒有些不解道:“那先生您裤兜里怎么会有头孢呢!先生,这药要是你没感冒还是不要放在裤兜里,小姐对头孢过敏,很危险的。” 保姆语重心长道。 她在这里工作了那么多年了,对于白彼岸的一切了如指掌,说话也是极有分量的。 对于薛为麒有些不满。 薛为麒这才记起昨天他把两颗头孢放进牛奶后,就把剩下的随手放进了裤兜,今天早上从酒店跑回来,因为匆忙,全身是汗,受不了就干脆洗了一个澡,换上其他的衣服,结果因为早上突然起来的报道让他彻底忘记了头孢那件事。 保姆的话说者无心与听者有意,薛为麒自知不妙,急忙张嘴磕磕碰碰的解释:“哦,是我一朋友感冒,我,我替她买过去的,后来因为一些事就忘记了。” 一些事,不就是早上搞出来的笑话吗?现在全城都知道,薛为麒与白彼岸婚姻破裂,夜不归宿、 只有保姆,不看报纸,不会上网才会不清楚。 可这不代表白彼岸不清楚。 这一个坑刚刚解释完,就被带入了另外一个坑。 薛为麒对于自己的解释有些懊恼。 硬着头皮向白彼岸解释道: “彼,彼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知道我心里有你的,这事情,这件事情,是白丹丹她,对就是她先勾引我的。”对,把事情推给白丹丹就是了,反正白丹丹那么爱自己,会理解的,不是吗? 到时候买串项链哄哄她就是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哄好白彼岸。 “你千万要相信我,白丹丹那小贱人,一天到晚勾引我,昨天晚上还跟我哭诉你对她如何如何不好,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怎么会相信这个小贱人呢,我二话不说就骂了她,知道她对你心中怀有不满,我就甩了它出去了,结果那贱人,竟然用死来威胁我,我才不得不留下的,彼岸,你要相信我。” 薛为麒一脸含情脉脉的看着白彼岸,连黑白无常都忍不住把上个月在地狱吃的践行饭给吐出来。 不过白彼岸也非一般人,竟然能够忍下来,然后同样温柔的对着人渣道: “为麒,我信你,我有些困了,明天上班再说好吗?” 她有些困了,不想再与薛为麒周旋,他如今的话,估计接下来要用几十,几百个谎言了圆。 她好久没看能遇到这么好玩的事情了,所以就决定善良的顺着薛为麒的话下去。 白彼岸说话语气温柔,一如以前对待薛为麒,薛为麒还以为自己的表白白彼岸听进去了。 果然,这女人还是在乎自己的,只要自己说在意她,她就变成了温顺的绵羊。 薛为麒这厢得意的不得了,却不知道,他早已离地狱不远了。 果然如白彼岸所料,薛为麒不良报道铺天盖地。 像是有预谋一般,一天比一天的料劲爆,这件事情竟然整整闹了一个星期左右,现在已经很多人都认识薛为麒,也知道他是个负心汉,对于他的新闻也已经审美疲劳,又对他这个人厌恶倒了极点,这时候,白氏突然爆出薛为麒挪用公款,高价买劣质产品导致公司产品出现问题,损失惨重。 这对于薛为麒来说根本就是雪上加霜。 本来已经弄得精疲力尽,而这件事情不得不让他打起精神。 证据已经摆在那里,他赖不掉,如今只能让人顶替,可是,现在他的新闻闹了那么长时间,临时找人肯定不可能,目标大,又容易被拆穿,只有让以前的心腹顶包,可是正因为新闻闹了整整一个星期,很多人都看出来薛为麒这次真的是难以翻身,也开始自做打算,没有打算为薛为麒顶顶包。 薛为麒找了很多以前要好的下属,个个都对薛为麒表示要有担当,他们只是小罗罗帮不上什么忙之类的理由给推脱了。 薛为麒不知道的是此刻,其实很多人心中,对于薛为麒这种人也感到不耻,靠女人上位,夺下老婆的公司,婚内出轨,还被人剥光衣服丢在小路上,这实在是男人的败类,耻辱。 所以根本不想和他搭上关系。 白氏公司上下一致认为罢免薛为麒总经理一职,并决定报警。 薛为麒无奈之下,只能去求白彼岸,希望她看在自己还是她丈夫的面上,放过他这一回,想起前两天,白彼岸还对他和颜悦色的,对他也一定还有情,所以一定不会见死不救。 薛为麒想到这里,更加快步的走向董事长办公室。 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冤家路窄,在董事长办公室门口遇上了严宇,此刻的严宇看上去消瘦了不少,薛为麒看他一直不爽,见面就忍不住讽刺。 “哟,这不是董事长的秘书吗?怎么几天不见,就成了这般狼狈模样。” 严宇的眼神中明显有些厌恶,这自从他坦白之后,白彼岸除了工作上面的事情,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让他痛苦极了,他接近白彼岸,还不就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这种败类竟然会被白彼岸这么优秀的女人喜欢,现在还有脸来奚落别人,想想,严宇便觉得整个人不是太好了,眉头一皱,想要转身离开,无视这种败类,却不想表情直接击激怒了薛为麒。 “哼,一个小小秘书,也配这么拽。” 他严宇还从没被人这么骂过。 见薛为麒这么冷嘲热讽,不由嘴角微勾嘲讽道: “总好过丧家之犬。” “你说谁丧家之犬。” 薛为麒眼睛有些发红,咬牙切齿道。 严宇也懒得理薛为麒,他说的没错,现在自己在白彼岸心中就是一个小小秘书,没资格嘲笑薛为麒,他们两个半斤八两。 再不理会,管自己离开了。 薛为麒盯着这严宇背影,眼神阴霾。 一个个的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都给我滚,还是白丹丹最懂他。 却不知此时白丹丹也是□□乏术,因为她出名了,原先制造白远意外的那几个人再次找上门,问她要钱,狮子大开口,要100万。 如果不给,就直接找白彼岸坦白,白氏的董事长,一定能拿到更多的钱。 听几个人这么说,白丹丹哪里敢不答应,急忙答应,并且同意一个星期之内,把钱打到他们指定的账户上。 可是,挂了电话,白丹丹就开始发愁,她哪里来的100万,她全部的钱加起来都没有50万,平日里,为了把自己装扮的像一个名媛,可以与白彼岸一教高下,她所有的钱都花在了奢侈品与保养上面,根本没有余钱省下来,要是前段时间,100万根本不在话下,直接撒个娇,薛为麒就会给,可是现在,他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她该怎么开这个口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逛碧水的时候看到有作者过劳死,太拼了,想说写文是兴趣,会在意数据,但是却不是全部,还是要爱自己啊,老看文的妹子也要好好的,别老躺在床上看文,多活动活动,对身体好。 第44章 总裁的前妻(十二) 白丹丹思前想后,还是决定给薛为麒打一通电话,她想了想,觉得向薛为麒要100万也不是一件过分的事情,自己陪了他整整三年,这中间,自己也不是白白拿他好处,他刚进公司的时候,还不是自己在一边帮衬着,现在自己有难,总不至于连问他要个100万也不肯吧。 她相信薛为麒不会这样对她,他们前两天还恩爱的死去活来。 白丹丹越想越觉得理所当然,掏出手机就把电话按了过去。 薛为麒刚想敲董事长办公室的大门,手机响了,一看是白丹丹,盯着手机上的名字,琢磨了下,如果白彼岸不答应他的请求,他还可以让白丹丹替自己顶罪,再之后他向董事会道个歉解释一下,说错信他人并且把挪用公款的钱补上,自然,白氏总经理的位置还是他的。 毕竟他现在还是白彼岸的丈夫,这白氏早晚都是他的。 白丹丹还是要稳住的,即便是此刻他心情实在不好,也得好声好气的稳住她。 接起电话,里面顿时传来白丹丹撒娇的声音,酥的薛为麒立马骄傲起来,他即便是落魄到如此,还是有女人愿意真心待他,此刻还记得关心他,白彼岸遇到他这样的男人,真的是她的福气。 “为麒,你忙吗?” 薛为麒看了一眼玻璃里面白彼岸低头看文件的画面道: “有事吗?丹丹。” 声音极其温柔。 像是在鼓舞白丹丹一般,当听到薛为麒这么温柔的声音,白丹丹越加觉得借100万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为麒,我想请你帮我一件事情!” 而薛为麒在听到白丹丹那像是天经地义的声音,脸色变得相当难看。 原来这个电话是来求他帮忙,而不是来关心他的。 帮她,这个时候,他自己都自顾不暇,还要帮别人,要说以前,白丹丹的事,他多半是有求必应,不等她开口,他就先答应下来,可如今,他自己都自身难保,这个时候,来求他,太不识大体了。 而且,瞧她先前那撒娇献媚的声音,薛为麒可以肯定这件事情,绝对不是买一只名牌包包那么简单。 不过还是先看看她提什么要求再说吧,毕竟他还有事情需要她帮忙,得先稳住她。 忍了忍已经在边缘的怒火,耐着兴致温柔道:“你说。” 没有像往日一般直接答应,白丹丹有些不满,说话也变得有些骄纵。 “也没什么,我想问你要100万。” “什么……你再说一遍。”薛为麒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只听白丹丹又道:“我想要100万。” 这回薛为麒证实自己没有听错,是100万没错。 他激动道: “什么,100万,你疯了吗?这时候要这么多钱,我现在这个风口浪尖,哪敢给你这么多钱。”他现在有挪用公款,还有高价卖低劣产品罪名,银行卡里的钱根本不敢动,只要一动这银行账户的钱,估计马上就会被人认为是想要捐款逃跑。 把他看的死死的。 虽然说他也有私房钱,有一张银行卡上有五千万,但是,现在他这个状况随时都要用钱,难保将来,所有的办法都行不通,他只能选择逃跑,到那时候就是样样都要用钱的时候,五千万,也许只能维持个几年,这一开口就是100万,100万,都能在旧金山买一套房子了。 这女人真的是越来越贪婪。 薛为麒对于白丹丹在自己火烧眉毛的时候,如此不为他着想,感到非常的生气。 就连往日的感情都开始产生了怀疑。 认为是自己看错了白丹丹。 薛为麒的声音很响,让贴着手机讲电话的白丹丹耳朵受不了,声音也不免大了些: “为麒,难道100万你都不能给我吗?我在你眼里竟然不值100万。”不要以为她不知道,薛为麒还有一张别人不知道的银行卡,里面少说也有好几千万。 100万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一想到连100万都不肯给,白丹丹对薛为麒就有些怨恨。 原来在薛为麒的心中,她连100万都不值。 亏得她还把他看那么重要。 真是瞎了眼。 知道自己在薛为麒心中连100万都不值,让她瞬间对薛为麒这个男人有些讨厌。 要知道女人最不喜欢的就是男人小气。 薛为麒根本没有听出白丹丹的不满与想法。 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在看到因为刚刚突然大声说话,白彼岸看过来的眼神,无奈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 “你也不想想我现在的境况,你不要太过分。” 一句话,白丹丹有些被恼怒,声音也不自觉的大了些: “我过分,是谁在公司中帮你建立人脉,心腹,现在只不过区区100万,你就像是死了爹死了娘一般。至于吗?” 两人有些撕破脸,薛为麒因为被这烂事搞得方寸大乱,说话也有些不经过大脑: “白丹丹,你现在要跟我算旧账吗?那你也不要忘记了,我给过你多少好处,还有当初,是你自己不要脸的来勾引我,不是我,要说如今我弄到这副田地,还有你的功劳,要不是你勾引我,白彼岸怎么会见死不救,事情都发生了一个多星期了,公司上下都知道,但白彼岸就是什么都没做,你说说,这件事情要不要怪你。” 贬低白丹丹,抬高他自己,虽然舒服了,可惜对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见薛为麒把自己说的跟妓,女一样,白丹丹也开始讽刺道: “薛为麒,别把自己说的那么伟大,你要不是心里想,会被我勾引吗?你别忘了你当时是怎么说白彼岸的,想想,别搞得都是别人的错。” “算了算了,我不想和你多说,你没什么事情就挂了吧,我现在没有100万,你想其他办法吧。” 薛为麒烦都烦死了,哪里还管得了白丹丹。 白丹丹知道薛为麒想撇开自己,见死不救,想到自己可能因为白远的事情而坐牢,而薛为麒竟然见死不救,说话也开始狠起来: “薛为麒,你现在是利用完了我,就想甩掉我吗?你想的到美,哼,哪有那么容易,你等着后悔吧。” 薛为麒见电话已经嘟嘟嘟的声音,但一颗心怎么也放不下,毕竟他的事情,白丹丹全都知道,万一她向警察告发,他的下半辈子估计真的都到监狱去了。 这个女人留着也是祸害,薛为麒心一狠,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准备把白丹丹了结了,然后把尸体藏起来,自己到那时候把责任推给白丹丹,说她心虚跑了,处理好了一定会万无一失的。 薛为麒做了决定后,转身准备去公寓找白丹丹。 而此刻,白彼岸突然抬起头,那脸上自信淡笑的模样,就知道刚刚她根本就是把薛为麒与白丹丹的电话给听进去了。 拿起手机,拨通了110。 薛为麒在外面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来到白丹丹的单身公寓门口,这是白远给白丹丹买的公寓,一直给白丹丹住着,但是房产证上却写着是白彼岸的名字。 这套房子原本是白远送给白彼岸的,但是白丹丹喜欢,白远当时打算给白丹丹在旁边再买一套,但是也不知道白丹丹那会中了什么邪,硬是一定要这一套。 白远无奈,便把钥匙给了白丹丹,准备等过几年,等白丹丹结婚的时候,把嫁妆,连着这套房子一并过到白丹丹名下。 可没想到,还没等到那一天,白远出了意外。 也就没有这套房子过户一说了。 而因为这套房子没有过到白丹丹名下,她不知道暗地里有多恨白远。 这些薛为麒听过白彼岸讲过,也听过白丹丹说过,自然清楚。 薛为麒按了门铃,不久,果然见白丹丹开门。 “你来做什么?”白丹丹以为薛为麒是来道歉的,因为她的威胁,害怕了,拿钱过来讨好她,于是说话更是骄傲得意不少。 却没有发现薛为麒那阴沉着脸,与恨不得杀了她的眼神。 白丹丹大发慈悲道: “如果你是来给我送100万的,打到我卡上就好了,用不着亲自来一趟,我也不是这样过分的人。” “我并不是来给你送钱的。” 薛为麒阴沉道。 听说不是为了钱,白丹丹的脸色就变了变,毕竟她马上就要把钱汇过去,哪里等得起。 见薛为麒不送钱过来,怒道: “你什么意思,薛为麒,你别以为我真不敢对你怎么样,你要是不给我这100万,我让你后悔。” “那就看看吧。” 此话一出,薛为麒再没犹豫。突然拿出一把刀,对准白丹丹的胸口,给刺了进去。 白丹丹只觉得胸口疼的要命,反应过来的时候,刀子已经插在胸口上。 血随着刀口留下来。 白丹丹盯着自己胸口的那把刀,满脸的不可置信,张着嘴巴,看着薛为麒,她怎么也没想到薛为麒会杀她。 就算他们两个为了钱吵架,也不会想到他会杀了自己。 而薛为麒,对于白丹丹虽然有感情,但是也抵不过自己的前途。 要知道他可以为了感情,和不相爱的白彼岸生活三年。 就知道他有多在乎前途。 现在白丹丹威胁到了自己的前途,如果是两件事情突如其来,他还会犹豫一下,但是他被这一个星期的人生攻击弄得也是精力憔悴,恨不得马上脱离这个火坑,自顾不暇,也就渐渐的消磨了对于白丹丹的感情。 知道白丹丹会对他造成威胁,二话不说,狠下心杀了白丹丹。 “你!” 白丹丹指着薛为麒,却没能说出后面的话。 见白丹丹躺在地上,薛为麒好心道: “你死了,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到时候我把责任推给你,我还担心什么,我不会后悔的,乖乖的,去死吧。” 为了不被人发现,薛为麒准备把白丹丹的尸体分解掉,然后煮熟之后冲进马桶里。 从厨房里拿了刀,准备对白丹丹的尸体下手。 突然门被撞开,出现了一群警察,还没等他生出办法逃离,便被手铐拷上了。 人证物证俱在,根本没办法狡辩。 薛为麒还想试图逃跑,但这么多警察扣押着他,他根本逃不开。 他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律师,要求给他辩护,薛为麒虽然犯了死罪,但作为白氏总经理,有一定的影响力,律师又竭尽所能为薛为麒辩护,最后薛为麒被判了无期徒刑。 他因为从来没有受过苦,所以在牢里的生活十分不理想,总是不合群,不配合,还一直认为自己还是白氏的总经理,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惹得牢里的其他人看不爽,天天拿他出气,日子苦不堪言。 后来不幸又染上了重病,不久便离开了人世。 白彼岸知道这个世界的任务已经完成,看到严宇那副憔悴的模样,白彼岸突然觉得,也许原主更适合严宇。 一个天真,一个腹黑,正好互补。 于是让黑白无常抹去了严宇对于自己的记忆。 而她则是准备去下一个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作者君的好基友突然打电话告诉我,如果她要结婚了,我信不信,不知道怎么的,我就特别想相信,但基友上个月还没有男朋友,一下子结婚顿时犹如晴天霹雳,二十几岁不上不下的年纪,结婚这个话题其实很沉重,有时候觉得好早,有时候又觉得已经该结婚的年纪了,然后听说好朋友要结婚,其实很有压力的。 然后基友开始和作者君大倒苦水,她说再不结婚家里人还是会安排其他相亲对象的,所以就要结婚了,作者君这人比较肤浅,忍不住就问,对方好看吗?后来的答案,让作者君挺起胸膛,正义的来了句,嗯,我觉得感情还是有基础的比较好,草草结婚以后磨合期比较烦。 第45章 将军的青梅(一) 这是一个女配逆袭的故事,女配李云云重生回来,踢掉男主吴飞白的青梅白彼岸,自己上位的故事。 白彼岸附身的原主正是华夏国将军吴飞白的青梅,吴云飞的妻子与原主的父亲是远亲,吴飞白的父亲正一品大将军与原主的父亲正二品礼部尚书既是同窗又是同僚,两家的关系比起旁人要亲厚的多。 往日里两家就时常走动,两位夫人也渐渐成了手帕之交。 待原主出生那年,两家便定下了娃娃亲,等到原主及笄,两家的孩子便成亲,好亲上加亲。 随着原主的长大,吴飞白与原主的关系也越来越亲厚,两家对于这种现象自然是乐见的,就等原主及笄了。 哪知道原主12岁那年,突然得了一场奇怪的大病,怎么治都治不好,把白家上下都给急坏了,无奈之下,只好进宫去请德高望重的国师过来,国师建议白家让原主去寺庙调养三年,三年之后再接回府上,可性命无忧。 白家男孩多,女孩却少的可怜,到了原主这一辈,只出了原主一个女孩,白家把她当宝贝疙瘩供着,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听国师说只有去寺庙安养才能保住性命,白家人虽然极其舍不得,但为了原主的性命,硬是二话不说把原主送到了寺庙。 回来之后的原主与吴飞白再次相遇,因为有了三年的距离,两人之间更是多了一份思念,感情越来越好,到了原主16岁那年,便与吴飞白顺理成章的成亲了,婚后更是幸福美满,吴飞白这一生,都只有原主一个妻子。 而女配,丞相府的千金李云云早在吴飞白成亲之前,就看到过吴飞白英姿飒爽的身影,芳心暗许,知道吴飞白已经成婚后,更是跑到府上,请求原主发发慈悲,不介意为妾为婢,只求能在吴飞白身边,奈何吴飞白心中只有原主,不管李云云做什么,吴飞白都无动于衷。 知道这件事后,主动出面把李云云给打发了。 见状,李云云加深了对原主的恨,认为那是原主从中作梗,哪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自己这么求她都不同意,就因为身份尊贵,于是怀恨在心,在外到处破坏原主名声,说她善妒,心肠狠毒。 还三番两次的陷害原主,但只是让吴飞白更加厌恶李云云,直到吴飞白最后忍无可忍,亲手将李云云送入地狱,李云云死的时候祈求老天可以让她和吴飞白在一起,再醒来,她回到了她五岁那一年,李云云发誓,这一世一定要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因为是庶出的关系,所以她要比所有人更加努力,有了上一世的记忆,李云云轻而易举的成了京城第一才女,并把原主白彼岸压在了下面。 也因为如此,她比前世更得父亲的喜爱。 接触到了前世不曾接触的人与事,让她的眼见越来越宽广。 但是她没有骄傲,静静的等待时机,在原主大病之时,她才设计巧遇吴飞白。 因为知道吴飞白的所有喜好,所以吴飞白对于她比旁人多了一份好感。 慢慢的,两人的关系一进再进。 等原主回来的时候,吴飞白已经彻底爱上了李云云,原主便成了炮灰,最后郁郁而终。 而白彼岸醒来的时候,正是她刚刚来到寺庙的时候。 两年转眼就过去了。 今天是白彼岸回府上的日子,每年这个时候,白彼岸便会回尚书府小住几日。 白彼岸安静的躺在摇椅上,摇椅轻轻的摇晃着,一手看着刺绣,一手则是拿起旁边丫鬟准备的点心放进嘴巴里。 要说她上次穿越古代,若是要说什么事没有学会,那就是刺绣了,古代的刺绣太繁琐,她一时半会学不会,而这个原主也是不会的,正好她可以乘着机会多学学。 那如绸缎一般的乌黑的长发散在身后,几乎都拖到了地上,随着摇椅的晃动也摆动着。 但她却毫不在意,一身青衣,一手持秀,看上去极其悠闲自在。 完全不像是在刺绣这样仔细的线活。 与里屋连生收拾行李忙碌的身影形成极大的反差。 去替白彼岸下山等人的清雅从外面气喘吁吁的跑回来,冲着白彼岸上气不接下气道:“郡主,来了来了。” “是哥哥来接我了吗?”白彼岸说话的声音柔柔的,就如同山间的微风。 拿点心的手微微一顿,然后手上的刺绣稍微拿开些,露出了那张清纯的脸蛋。 脸上有些女儿家的欣喜,足以看出她等今天已经等了好久。 清雅点点头又摇摇头,见被她的动作搞的有些不明所以的白彼岸,拍拍胸,努力平复了一些气息后,才道: “不是,不是世子,是成王爷,成王爷来接你的。” “小舅舅?” 白彼岸眉一挑,疑惑道。 此时已经把手上的刺绣彻底拿开。 只见清雅点点头,意思在说白彼岸说对了。 忘了说,白彼岸的母亲,也就是尚书夫人是华夏国的长公主,先皇后的女儿,当今皇上的长姐,也是成王爷的姐姐,而成王爷则是白彼岸母亲最小的弟弟,今年才二十有五。 先皇后生成王的时候已经四十五岁高龄,而那是先皇已经年过五十,到现在,宫中还有传言,成王不是先皇的孩子。 当然这也只是传言。 白彼岸与那成王爷从小不太亲,对于他的事情了解的不多,剧情上也没有提到多少,只知道那是一个谪仙般的男子,随意的一举一动都都能促人心魄。 但人也是冷冰冰的,不太爱讲话。 这会是他来接她,白彼岸自然起疑,毕竟剧情上成王爷这个人物顶多是个路人甲。 和她的交集不会太多。 白彼岸来到这个世上,也没有改变什么,要说一定改变了什么,那就是三年才见面的家人变成了一年见一次。 这会成王爷来,实在让她有些诧异。 不过也只是诧异而已,再多就没有了,她这人散漫惯了,对于想不通的事情或者已经发生的事情,不会计较太多,顶多一笑置之。 清雅见白彼岸不说话,以为是气恼世子不来接她,倒了一杯水,咕噜咕噜喝下去后,嗓子也好了不好,开口解释: “世子的小厮说世子在宫中有事暂时走不开,正好遇上成王爷,所以就让他来接你了。” 白彼岸见连生已经收拾好行李,便点点头,准备出发。 “哦,那走吧。” 谁来接都无所谓,反正最多就是这么一次交流而已。 ———— 白彼岸带着连生与清雅两个丫鬟,缓缓的走下山,在山半腰,便见到了成王萧泽。 “小舅舅。” 白彼岸轻轻的唤了一声那个背影,只见对方转身,那是一张美的让女人无地自容的脸,让白彼岸想到了颜慕白,这个人的颜倒是与他有的一拼。 白彼岸浅浅笑开,依旧是如孩子般纯净的笑容,让萧泽自然的生出了一丝好印象。 毕竟他这张祸水脸,女人看了都会犯花痴,遇上一个自然不花痴的外甥,他自然印象不错,更觉得白彼岸是个不错的孩子。 淡雅的声音淡淡道:“走吧。” 只见白彼岸突然向萧泽伸出手,萧泽一愣,就在发愣的时候,白彼岸轻轻一笑,已经伸出手,把自己的手放进萧泽的手里,那双宽大厚实,骨节分明的双手包裹着白彼岸软弱无骨的小手。 然后歪头看着萧泽道:“走吧。” 白彼岸这身体,虽然好的差不多了,但是千金小姐的身体,比平常女子弱上不少,更别说与现代的身体相提并论了,白彼岸不爱出汗,懒得锻炼,也就没有所谓的增强体制这一说了,这山极其陡,她怕摔着,现在有人带着,省力气,自然要求萧泽牵着她走。 白彼岸坦荡荡的模样,萧泽见了,也没说什么,那样子太过自然随意,看不出任何企图,萧泽也就不会想太多。 而且他出生那年,母后身体已经不好,拖了没几年就去了,然后父皇也跟着去了,之后便是嬷嬷与太监带着,到了10岁就随着师傅闲云道长去了青山,期间也是与白彼岸一样,一年回来一趟,到了20岁那年才算真正的回来。 根本没有人教过他什么男女有别,至于不喜欢与女子接触,那是因为女子在看到他的时候,都是一张图谋不轨的脸,哪有人喜欢别人对自己图谋不轨,他心生厌恶也是在自然不过。 其实白彼岸之所以动作自然,那是因为她没有什么羞耻之心,从她对于颜慕白,便知道她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何况是牵牵手这种小事情。 牵着手的两个当事人没觉得有什么,身后的小厮与丫鬟就更不会觉得什么了,只是觉得两人突然亲厚了,没有什么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作者君的回复,老是被吞掉。 名字什么的都是造的,不要和作者君追究。 谢谢蛇精病少女的春天,恋猫一族,沈腊月的地雷。 家里事情真的特别多,但是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双更,毕竟我自己都感觉写的慢了些,二更会很晚,不用等啦,早点睡觉好了,我只是想写而已。 第46章 将军的青梅(二) 白彼岸与萧泽在前面走着,清风吹着,一青一白的长衫吹着有些乱,但却显得格外的和谐。 萧泽像是顾虑到白彼岸小身板跟不上他的脚步,走路的时候特地放慢了脚步,虽说180以上的个子,脚步大,但是白彼岸跟着不吃力。 偶尔还能回头看一□后的几个丫头有没有跟上,见清雅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远,想来是刚刚已经跑了一趟,再走有些累了。 走路的脚步也就放慢了些,牵着她手的萧泽自然感觉的出来,忍不住回头,却见白彼岸淡淡的笑道:“有些累了呢,小舅舅。” 白彼岸如今的身体才14岁左右,身子还没张开,说话声音自然也是带着孩子气一般糯糯的声音,却因为她本身缘故又有些懒懒的,听上去更像是在撒娇,萧泽只觉得外甥女很可爱,牵着她的手,给他感觉白彼岸整个儿小小的,软软的。 不过就是娇气了些,他随着师傅在青山,身边只有师兄弟们,很少见到女孩子,在萧泽的心中,女孩子便与自己的师兄弟一样,活泼可爱,像只猴子,但见到白彼岸,却像是一碰就碎的瓷娃娃,心下生出稍微的不满,但是见她那无辜可爱模样,不知怎的那不满还是去了大半,也就不忍她累着。 看看天色还早,又见前面正好有块阴凉地,于是便点点头同意道:“好。” 见状,小厮急忙从兜里拿了水袋,替给萧泽,萧泽接过后,自然的把水替给了白彼岸。 盯着脸颊红红的,像是苹果一般的白彼岸道: “喝点吧!” 白彼岸抬起头,萧泽人比自己高出整整一个头,白彼岸看他的时候,要仰头才能看他,见他替过来的水袋,虽然不渴,但也不想否了萧泽的心意,轻轻一笑,脸上像是涂了胭脂一般生动,伸手接过水袋,喝了口后还给了萧泽。 萧泽接过后,也不嫌弃,喝了几口才替给小厮。 白彼岸见状,挑了挑眉,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小厮有些惊讶,那嘴巴张的足以吞下一颗鸡蛋。 他家主子有洁癖,有洁癖,有洁癖的。 在白彼岸与萧泽身上对望了几眼,但见两人实在是太过自然,想来是他多虑了。 他家王爷与别人不亲厚,难得与自家人亲厚,也算是一件好事情。 他家王爷太高冷了,大夏天的一个眼神能把他给冻伤。 其实萧泽在青山的那段时间,洁癖已经好了很多,师兄弟们神经粗,见萧泽身上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便会直接拿走,久而久之,萧泽也就习惯了。 现在他身上就这么一个水袋,也就没有嫌弃什么。 只是那薄唇紧紧抿着,小厮便觉得自家王爷又开始放冷气了,再不敢随意猜测。 身后好不容易跟上脚步的清雅见白彼岸与萧泽此刻停了下来,也不管形象不形象,随地而坐,嘴上忍不住抱怨道:“累死我了,这山上山下的,可真不是随便说说的。” 说完,从兜里掏出了水袋,咕噜咕噜的灌了几口。 尾随在清雅身后的世子小厮见郡主的丫鬟在成王爷面前如此没有形象,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见萧泽的眼神望向地上毫无形象的清雅,更是蒙上了眼睛,那模样似乎在说清雅这丫鬟不是他们尚书府的,自己也不认识她。 萧泽见此刻坐在地上的清雅,心中其实另有想法,再见白彼岸那事不关己的模样,心下了然,原来她并不是真的累了,而是为了自己的丫鬟。 自己刚刚还险些误会了她,只觉得她此刻越加动人了些,看她的眼神多了一份宠溺,想到这个孩子小小年纪就要受这个罪,不能陪在父母身边,与自己在某种意义上同命相连,对她更是亲切了不少,眼神也就自然而然温柔了些。 温柔的男人有魅力,一个风华绝代的男子温柔更有魅力。 萧泽见此刻天色还早,也不催促,等着她休息够了再启程。 大约休息了一刻钟左右,白彼岸自觉得差不多了,站起身牵过萧泽的手,把此刻还靠在树下的萧泽拉了过来,向前走去。 一青一白,一高一矮,慢慢走在下坡路上。 大约是因为萧泽不是剧中的人物,又或是觉得他与颜慕白不分秋色,又有某种相似,白彼岸对于萧泽多了那么一份亲切感。 两人本来都是不爱说话的人,可白彼岸却是努力找话题与萧泽聊起来。 当然聊着也是毫无营养的话题。 “小舅舅怎么会来接我?” 跟随在白彼岸身后的连生听完,忍不住抬头看着前面的白彼岸,觉得自家郡主一定是山上待得时间太长了,好不容易遇上一个能说话的,才会没话题也要找话题。 对于成王,这个好不容易遇上能说话的人,抛了一个同情的眼神。 成王倒不知道其余人的想法,认真答道: “是琦儿找上我的,我今天早上正好进宫去见皇兄,遇上了琦儿,他便告诉我现在没法离开,让我替他来接你。” 他今日进宫给太妃,也是先皇后,萧泽母亲的亲妹妹请安。 却在回来的途中遇上了白琦,托付他来山上接白彼岸。 “原来是哥哥啊,有说是什么事情吗?” 从来,白琦对于自己的事情从来都不推脱,对于她更是宠的不得了,所以白彼岸想不通,白琦有什么事情至于抛下他的妹妹去做。 “不知。”萧泽淡淡的回了两个字给白彼岸。 脑海里却是回忆起了早上白琦焦急的模样,应该是急事,不过他也不确定,只能到了尚书府才能确定。 两人又走了半个时辰,终于到了山下,白彼岸与萧泽一同上了马车,之间更加没话了,索性白彼岸拿出了刺绣,细细研究。 一个人坐在马车上看的津津有味。 像是看一件很有趣的事情,眼神里放着光,嘴角勾着浓浓的兴趣。 搞的对面本来一手持书的萧泽看着白彼岸盯着刺绣的模样好生奇怪,好看的眉忍不住一挑,余光偷偷观察白彼岸,却见她只是盯着刺绣看,从来都是女子刺绣,没见女子盯着一块刺绣看的津津有味。 不禁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学刺绣呐。” 白彼岸脸没有移开刺绣,一本正经道。 那模样倒不像是假。 可萧泽却觉得分外好笑,嘴角忍不住勾了勾,那模样风华绝代。 却见白彼岸根本没有发觉,一直盯着刺绣,嘴角的弧度又大了些。 然后,只听他那清雅的声音再次响起:“如果你想学刺绣,让嬷嬷教便是了。”这看刺绣学刺绣,还是头一回听说。 “不用,我学得会的。”是在质疑她吗?有点丢脸呢。 白彼岸的眼神中有些无奈。 白彼岸此刻低着头,萧泽看不到她的表情,以为她是在赌气,更是摇摇头,觉得对面那个果然还是个孩子。 一个时辰后,白彼岸与萧泽到了尚书府。 门口白彼岸的爹娘及白琦已等着了,早在眼睛看到白彼岸的马车时,心下就激动万分。 到了白彼岸下车,已经是眼泪婆娑,还未等她走过来,已经迎了上去。 白彼岸原本就被白家上下宠着,现在这一年才见上一面,能不激动吗?特别是长公主,紧紧的抱住白彼岸好久,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仔细瞧了瞧白彼岸,深怕一个瞧漏了,见她没有瘦下去反而脸色红润,才松了一口气道:“还好,一年不见,我儿脸色倒是比先前红润了不少,是好事。” 白彼岸拍拍母亲的手,那是保养的极好的手,白彼岸脸上笑的暖暖的,声音柔柔道: “娘放心,女儿在寺庙里很好,不委屈。” 白彼岸知道白家对于把白彼岸送到山上偏僻的寺庙里心声愧疚。 所以特别强调了很好。 她虽说不是个善良的人,但是对于她好的人,她也是会对他们很好很好的。 长公主抹抹眼泪,摸了摸白彼岸的发髻道: “岸儿是越来越懂事了。” 白彼岸轻轻一笑,突然调皮道: “娘,我有些饿了,不如进去边吃边说吧。” 因为刚刚还是一本正经大家闺秀的模样,此刻却是在娘怀里撒娇的小丫头,不止长公主,身后其余的人包括萧泽都笑了。 长公主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白彼岸: “才说你懂事,就露出了本性,小馋猫。”长公主横了白彼岸一眼,手指点了点白彼岸的额头摇摇头道。 第47章 将军的青梅(三) 会议室的一场闹剧,搞得公司上下人尽皆知。 特别是白丹丹从会议室跑出来的那个画面,实在太美好,看的被白丹丹长期欺压下的员工大快人心。 揣测是不是被抛弃了?毕竟这么大一个巴掌印,脸都肿成半边天了,可疼的很,之后,在众人期盼已久的目光中,出现了一脸浅笑的白彼岸与身边的陌生俊美男子。 丰富的想象力作祟,从三角恋直接上升为四角恋,而且是狗血的豪门四角恋。 其实很多事情,公司上下都是知道的秘密。 过了许久,才从会议室里面出来全身脏兮兮的薛为麒,此时的薛为麒被严宇扔得晕乎乎的,视线模糊,根本来不及顾及形象,看到别人好奇,看好戏的样子,也只是瞪回去,或是狠狠刮一眼,歪歪扭扭的离开会议室。 而回到办公室的白彼岸,在看到从薛为麒手中拿来的那份有意转让股权的人员名单,优雅的喝了一口咖啡,这是她让黑白无常替她去做的,看到视频里,薛为麒那丢脸的样子,白彼岸心情越发舒畅,想要把视频公布的想法也淡了不少,以薛为麒那个性,白彼岸觉得不需要她动手,薛为麒自己就能把自己折腾死。 把注意力再次放回了那份名单上,白彼岸以国外海龟身份与手持股份者通了电话,并且准备用最快的速度收购对方手中的股份,以免夜长梦多。 做完了手头所有工作,这一天也就悄悄的过去了,外面的天空已经染上了黑色,商场,超市灯火通明。 白彼岸心情极好,整个人内心的那种兴奋,及澎湃尤其清晰,因为她似乎又看到了让人难以忽略的人。 白彼岸一个人站在办公室玻璃前,因为是鬼魂的缘故,眼睛比普通人清晰不好,低头看着白氏门口那两人,勾起了笑容,事情总是那么有趣,那么让人出乎意料。 ———— “严宇,你疯了吗?让白彼岸接手白氏,你不知道这样会害死我吗?我让你接近白彼岸不是要让你帮她,而是要取得她的信任,骗取她手上的股份,你如今这样做,会害死我的!” 白丹丹一句话中说了两个害死她,似乎白彼岸真的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想要将她置之死地。 事实上,白彼岸根本没做什么,一直都是白丹丹与薛为麒在背后算计着她。 一个女人,被自己的亲人和丈夫一同算计,这样的打击不是每个女人都还能保持像白彼岸这样乐观的样子,严宇的心中对白彼岸多了一份怜惜。 反倒是白丹丹,这样扭曲的样子,让严宇有些陌生,他不是好人,但并不代表,他喜欢坏女人。 这样的白丹丹很陌生,严宇不知道这才是白丹丹本来的面目,还是他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白丹丹。 白丹丹此刻根本不知道严宇在想些什么。她只知道此刻很生气,她从来没有在一天之内遭受过这么多晦气的事情,还有白彼岸,为什么整个会议室没有人反对,只要反对,她就可以借题发挥,一个什么都不懂,仗着是董事长的独生女接手公司,白丹丹的心情变得更加烦躁。 从昨天去了白彼岸别墅到今天,就一直倒霉晦气,非但没有让薛为麒和白彼岸离婚,反而自己还白白遭了一个大巴掌,成了公司的笑话,还有严宇打薛为麒的事情,他不知道他下手有多重,为麒道现在很疼的直吸气。 白丹丹越想越烦躁。 薛为麒是她丈夫,白远是她爸爸,白氏是她的,她什么都不需要做,就可以得到一切。 自己呢,明明也是白家的人,要不是爸爸死的早,白氏还不是爸爸的,那自己现在一定就是白氏的董事长的千金。 薛为麒是她的丈夫。 哪里还轮的到白彼岸这个外行人来坐白氏的董事长,哪里让白彼岸捡便宜。 白丹丹每次一想到这里就很窝火,听到公司议论白氏是白远打下的天下,就恨不得上前解释一番。 她也是白家的孩子,白氏是爷爷建的一个小工厂,后来由她爸爸和白远接手,在他们的努力下一点点壮大,她爸爸也是有一份的。 为什么所有的好处都给了伯父,给了白彼岸。 白丹丹所有的怒气终于找到一个发泄口,冲着严宇指责道。 这样失去理智的白丹丹实在不符合严宇心中对白丹丹的定义,看着她想泼妇一样,面上一冷,但见到她高高肿起的一边脸,还是于心不忍道:“白氏门口的抢劫失败了,她对我一开始就没有比别人多出多少好感,我必须取得她的信任。” 严宇说话的时候有些清冷,但白丹丹还是听得出他在解释刚刚为何要帮白彼岸的原因。 停了严宇解释后,白丹丹的火气也少了不少,但依旧有气,要不是白彼岸,她怎么会挨着一巴掌。 不过她也知道刚刚的话有些过了,又变回了原来楚楚可怜的模样,对着严宇柔柔道: “我知道让你接近白彼岸的请求很过分,可是,严宇我没有其他办法,我从小就生活在堂姐的阴影下,好不容易有一个喜欢的人,又是堂姐的丈夫,我只是希望堂姐可以和为麒离婚,至于她手上的股份,她不会经营公司,拿着股份早晚会被她败光的,还不如转给为麒,他一定会把白氏经营的很好,我看的出白彼岸不讨厌你,你帮帮我吧。” 女人总是仗着男人的喜欢,任意挥霍。 严宇没有说话,事实上,他很迷茫,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白丹丹以为他是默认,脸上一阵欣喜。 毕竟是在白氏门口,还是有不少白氏员工路过,白丹丹与严宇也不好说太多,几句话之后就慢慢散了。 白彼岸才刚刚走出白氏,却见严宇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白氏门口,他本就帅气英俊,双手插在裤兜里漫不经心的样子已经惹来很多经过女孩子的注意。 只是他一件白衬衫在秋日的晚上显得有些单薄。 白彼岸提了提手中的文件道: “你怎么没走。” 严宇的目的就是等白彼岸,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中想着要等她,见到她的时候竟然有些欣喜,嘴角弯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自然的抬头看了一眼此刻已经关上灯的办公室:“我今天熟悉了一下白氏,本想离开的,但见你办公室的灯还亮着,想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所以就等等了。” 说完,不知道是出于真心还是为了调节气氛,严宇桃花眼一挑道:“早上错过了英雄救美,总不能护送女孩回家都没有机会吧。” 成功的把白彼岸给逗笑了,眼睛嘴巴弯弯的样子,显得这张脸温暖甜美,还带一点可爱。 严宇突然想要时间走的慢一些。 大概是被老天发现了自己的小秘密,白彼岸指了指前面的方向,柔柔道: “一起吃饭吧,前面过去五分钟左右有一家餐厅,味道还不错。” “好。” 两人并排并走向餐厅。 第48章 将军的青梅(四) 只听谢槿儿用帕子遮着嘴巴轻笑道: “郡主天真烂漫,惹人喜欢,怪不得吴小将军对郡主念念不忘,可惜……” 吴小将军是京城里面对于吴飞白的称呼,因为吴飞白的父亲是大将军,一家出了两个将军,别人就以大将军小将军区别开来。 听完谢槿儿的话,白彼岸便知道重点来了,这一趟,全让她猜中了,未免太无趣了些。 还有,她记得她说过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利用了呐。 她虽然要虐渣男,要虐女配,可是那都是她自己的事情,不需要别人插手。 她喜欢的,就像萧泽下棋,一步一步的照着自己的想法往下走。 “这人,也太做了点吧。” 白无常与黑无常,这段时间因为业绩被颜慕白训了一顿,可是他们这段时间都在人间,业绩自然是差了,知道颜慕白心情不加,至于因为谁心情不加,黑白无常哀怨的看了一眼白彼岸,也知道反驳了会遭来更大的惩罚,便对于颜慕白的训斥没有怨言,但是整个人还是因为这件事情蔫蔫的,这会好不容易出现一个让他们提起精神的人。 不做不会死,说的就是这种人吧。 白无常在心中默默道。 不过想到这个女子马上要被白彼岸这个黑心女收拾,一下子又觉得有些同情这个女子。 谢槿儿一边说,一边观察白彼岸的脸色。 并故意在话尾拖了音。 一句话说到一半故意不说下去了。 却见白彼岸在听她提到吴飞白的时候,脸上并没有多少欣喜,反而笑容变得有些耐人寻味。 优雅的喝着刚刚她蓄满的铁观音。 谢槿儿吃不准白彼岸在想写什么,怎么对面这位的反应跟她想的不一样,怎么样也应该是愤愤不平,或者勃然大怒吧,不过,她也没有多想,毕竟白彼岸才14岁,也许是山里时间待得长了,人木了点,还不懂她话中意思。 没关系,她可以教,听不懂她便说的直白些,让她听懂为止,反正只要让白彼岸恨上李云云目的就达到了。 之后,谢槿儿便没有什么放不开的,依照自己的目的接着说:“可惜,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我那庶出的表妹似乎对于吴小将军有意,昨儿个还见吴小将军把我那表妹给送回府呢。” 说完谢槿儿仔细的观察白彼岸脸上的情绪。 深怕一个看漏了。 见白彼岸突然放下茶杯,谢槿儿心中一阵激动兴奋,以为是自己的话起了作用。 等待着白彼岸打发脾气。 白彼岸看着谢槿儿眼神里那藏不住的欣喜,睁着眼睛,眉头一皱,因为脸还比较稚嫩的缘故,看上去有些天真无辜。 只听白彼岸转头看向那一棵棵的桃花树道: “谢姐姐,这桃花开的这么美,你却一直跟我讲这些有的没得,是否太浪费了这开的正艳的桃花。” 谢槿儿笑容一僵,看着白彼岸努力平复心情。 蠢货,她说的这么明白还没有懂她的意思吗? 真是够蠢的,怪不得吴飞白要移情别恋。 谢槿儿心中对白彼岸嫌弃的要死。 但一想到那移情别恋的对象竟然是她看不起的庶出表妹,想她堂堂嫡出小姐都没有得到吴飞白的刮目,凭什么一个庶出的能够得到。 拼命忍住自己的脾气,良久,谢槿儿挂起一个僵硬的笑容道:“是啊,是啊,还是先赏赏桃花吧。” 慢慢来,总有办法让她明白的。 如果现在不顺了白彼岸的意,反倒吃力不讨好。 到时候白白便宜了那小贱人。 白彼岸见谢槿儿拼命忍住的那模样,那心情可是兴奋的紧,在山上两年,她已经许久没有感受到怨灵那种怨念了,想不到今天竟然在谢槿儿的身上发现了。 白彼岸起身,谢槿儿也跟着起身,见美女从亭子里出来,一些富家子弟便迎了上去,纷纷朝着谢槿儿的方向走去。 极少的人往白彼岸的方向过来,就算是过来了,也没有上前搭话,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观察这个才14岁左右的女子。 至于原因,因为白彼岸与吴飞白有婚约,这是全华夏国都知道的事情,两人又是重臣子女,身份显赫,自然不敢随意招惹,不过也因为白彼岸这张脸才14岁,基本上没有张开,看上去还是个孩子模样,所以搭讪的人少了又少。 谢槿儿起先还沉迷在男子的追捧中,但回头发现白彼岸已经离自己有几十米之远,便寻了一个借口脱身追上白彼岸,马上,就能看到李云云勾引吴飞白这个贱人,怎么可以错过良机,她不傻,她今天的目的是白彼岸,自然不能为了小事情本末倒置。 白彼岸喜欢幽静,慢慢的越走越里面,身后谢槿儿跟着有些心慌慌,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这路越走越远,眼前整个就是荒山野岭,身后的人群已经看不见,万一出点什么事情,都来不及等待救援。 而且,身边还没有一个丫鬟照顾着,进入桃花不能带丫鬟,导致现在她的丫鬟还站在桃园外面等着她。 谢槿儿越想越觉得不能再往里面走了。 于是开口叫住前面的白彼岸: “郡主,你看这……” “嗯?” 谢槿儿话未说完,白彼岸便转过头,此刻她的脸上兴致浓浓,脸上的笑容更是温暖的似乎能照亮心中的阴暗,谢槿儿硬是把刚刚想说的话给吞了下去。 就是一瞬间的发愣,白彼岸转过身,再次向里面走去。 谢槿儿有些后悔刚刚没有说出的话。 到底是大家闺秀,谢槿儿心中有些害怕,走路的步子也变得凌乱不少,又要看着前面的白彼岸,一不小心脚下踩空,脚一扭。 “咔嚓”一声。 之后便听到了谢槿儿那惊天动地的叫喊声。 “啊!” 白彼岸听闻,嘴角上扬,不用看她都能知道此刻的谢槿儿有多狼狈,不过样子还是要做做,转过身,见谢槿儿此刻狼狈的摔在地上,头上还沾着树叶,发髻凌乱,呲牙咧嘴的模样。 脸上还有因为摔在地上不小心蹭到的泥土。 搞的黑白无常见了哈哈大笑,反正凡人也听不到。 白彼岸对于寄存在她脑子里幸灾乐祸的黑白无常忍不住摇摇头。 急忙上前蹲下,看着谢槿儿担忧道: “谢姐姐你没事吧!” “我好像扭到了。” 谢槿儿感觉脚裹疼得要命。 “那怎么办?”此刻白彼岸像是一个六神无主的小孩子。 大概人倒霉,喝水都会塞牙缝。 谢槿儿还真的是祸不单行,初夏的雷阵雨说来就来。 而且下下来的不是一颗一颗,而是一片一片。 顿时就把两个人的衣衫给淋湿了。 白彼岸是有备而来,衣服里面套了一层防水的布料,虽然不像现代那种塑料,但是比起谢槿儿好的太多。 谢槿儿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全身被雨淋湿了,趴在地上,泥土与衣服混为一谈,如果如果这个时候出现一个男子的话,见到谢槿儿这副样子,心中一定是绝了对谢槿儿的想法。 此时谢槿儿好想哭,好像骂人,好像打人,可是白彼岸身份比她显赫,况且现在只有白彼岸能够帮她。 她根本不敢哭发脾气。 白彼岸把谢槿儿脱到了树下面,因为是拖,可想而知,谢槿儿的衣服有多脏。 此刻就连谢槿儿都无法忍受自己。 白彼岸这根本就是好心办坏事。 白彼岸看了看原路,对着谢槿儿道:: “谢姐姐,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人。” “那,那你快点。”谢槿儿不放心的嘱咐道。 “嗯。” 白彼岸重重点头,便朝着原路跑去。 而谢槿儿说完,便有些后悔了,这白彼岸要是不回来了,自己岂不是要被丢在这里。 都怪刚刚一时嘴快,早知道,就算腿瘸了,也要跟着白彼岸,服也要服出去。 现在这荒山野岭的,要是出来什么虫蛇野兽的,她这小命可见难保了。 谢槿儿左顾右盼,又冷又怕。 白彼岸走开没多久,便见到了一个高大的人影,撑着一把雨伞。 急忙上前冲到男子的雨伞下,双手当着额头道:“这位公子,可以借雨伞一用”…………吗? 抬头却发现是熟人。 好有趣呢。 “彼岸?” 对方惊讶的开口。 “飞白哥哥。” 不错,此人就是吴飞白。 “你怎么在这里?” 见白彼岸全身*的,吴飞白有些担心,她自小身体不好,这雨淋了一身,不知道会不会生病。 白彼岸老实回答道: “赏桃花呢,可惜下了雨,飞白哥哥可以把雨伞借给我吗?” 吴飞白以为白彼岸要回家,道: “回去吗?我送你吧。” 白彼岸摇摇头道: “不是,里面还有一位姐姐在等着,我得拿雨伞过去。” 想到里面那位竟然让白彼岸这个体弱多病的女子来借伞,吴飞白便对那位素未蒙面的女子生出了一分厌恶,更不想进去了。 “那……”因为白彼岸,吴飞白实在不放心,还是想说那我陪你去吧,可是他突然想起今天是与李云云一同出来赏花的,此时正是去亭子里接在等他的李云云,把雨伞给白彼岸,又把李云云丢在那里,实在是有些不厚道。 他先把李云云给送回家,然后再来找白彼岸也不迟。 于是便道:“那路上小心,我车子在外面,有需要告诉飞白哥哥。” “好的。”渣男。 作者有话要说:楼下有亲爱的说水了点,嗯,那我改改,尽量把剧情缩一点,不罗里吧嗦,心里还是有些小难过,因为我写的不好了。。。。。 明天我可能不更新,因为我要去一趟武林路,听说美食来杭州了,难得来,所以就让我偷懒一天吧,真的真的很想吃呢,如果剧情可以写,我就写进去,馋死你们这群小妖精。 第49章 将军的青梅(四) 吴飞白赶到亭子的时候,李云云正一个人缩在角落,浑身瑟瑟发抖,说不出的可怜,吴飞白对李云云生出了一丝怜惜,上前一步扶起李云云,也不顾妥当不妥当,把李云云按在怀中。 李云云靠在吴飞白的怀中,乘着吴飞白看不到的瞬间满意一笑,那模样,她母亲对着父亲用过许多遍,屡试不爽,她也对着镜子试过几次,自然知道做出来后,男人看了是什么心思。 吴飞白因为害的李云云在这里受了那么久的冷风冷雨,心生愧疚,便向李云云说明了刚刚事情的来龙去脉。 当李云云知道雨伞被白彼岸拿走后,心中敲了警钟。 虽然暗恨白彼岸突然出现,破坏她与吴飞白的感情,但也没有因为此事失去理智,知道吴飞白心中放不下白彼岸,李云云抬头偷偷看向吴飞白,前世他对自己不屑一顾,对于白彼岸百般呵护,只要一想到这里,她的心就酸的不得了。 如今,她已经能与吴飞白对诗聊天,可见她已经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她更相信她这辈子一定能够得到吴飞白的,一定。 李云云听得出吴飞白是想折回去看白彼岸,现在她若是阻止了,一定会在吴飞白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那样,她与吴飞白在一起又会难上一分,但如果不阻止,就怕白彼岸与吴飞白的感情升温,毕竟前世他们是夫妻,而且在婚后从没有过任何小妾。 可见吴飞白对于白彼岸的情意有多深,不过这也是她爱上吴飞白的原因之一,她喜欢吴飞白对于白彼岸的情深,以后,他的情深只会对着她。 为了今后的幸福,李云云转了转脑子,突然心生一计,两眼一翻,索性晕进了吴飞白的怀里。 吴飞白正想与李云云说不放心白彼岸,提议让小厮送李云云回去,见李云云晕倒,想到一定是因为自己才会让她身体吃不消晕过去,愧意更浓,哪里还有时间管白彼岸,急忙抱起李云云跑进了马车。 雨越下越大,有几颗桃树被风刮得断了枝,浑浊的泥水形成了一股股的水流,从高处往下冲,还伴着小石子夹杂着数朵桃花,路上已经起了一个又一个的大水坑,狼籍一片,车夫是个有经验的,见状,急忙让连生扶小姐上马车,他怕再不走,到时候他们就走不成了,照这个雨下下去,这桃园极有可能会被淹了。 他们危险没关系,但如果郡主出了事情,迎接他们的一定是万劫不复。 古代的马车不似现在的汽车,就算是刮风下雨都没事,更何况是那一般的马车,遇上雨根本不堪一击,谢槿儿一个三品官员的女儿,马车自然也不会太豪华,这雨下的,把马车里也下成了一个水帘洞。 根本没法坐回去,而她出来的时候,只说是去了李府见表妹。 她与李云云向来面上亲热,在李府过夜也是常事,以至于现在谢家根本不知道她在哪里。 正当她左右为难的时候,白彼岸突然撩起帘子,对着谢槿儿好心建议道:“谢姐姐用我的马车吧,眼下你的马车已经被水淋得不能坐人,如果不介意就上我的马车,我送你回去。” 她如果没有记错,在剧情中,谢槿儿应该是在这里丢了性命,而白彼岸也是在这里废了一只手又染上了怪病。 不过那是原主一年后的事情,想不到因为她一年见一次家人而提前了。 怪病又残废,所以到了最后,就算吴飞白没有选择白彼岸,白家以及皇室也没有为难吴飞白,毕竟,每日口吐白沫,浑身颤抖,生活都不能自理的女子,又怎么可能嫁给将军,为吴家传宗接代。 好在此时是她,若是原主,怕是也会扛不住吧,这身体,较贵了些,不过地狱最不缺的就是药。 何况,她知道今天一定会有事,已经多添了一件防水的衣服。 虽然没有像现在的雨衣这么管用,但皇家出品的衣服,也不是盖着,还是帮她挡了不少雨。 也不知道谢槿儿一个女流会不会出事,要是出事,她可是会伤心很久的。 谢槿儿听到白彼岸的建议后不免心动,白彼岸的马车是长公主用过的马车,自然豪华,虽然下雨还是有些摇晃,但要比她的马车好上太多。 何况她坐过皇室的马车,到时候炫耀炫耀,还不羡慕死那个表妹。 想她因为才女之名,被李丞相经常带入宫中,她是很不服气,一个小小的庶女,还想过嫡女一般的生活。 “这样好吗?”谢槿儿虽然这么说,但身子已经钻进白彼岸的马车,深怕白彼岸反悔。 把一切看在眼里的黑白无常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白彼岸像是没看到谢槿儿不妥的行为,对着身旁的连生道: “没关系的,连生,叫车夫先送谢姐姐回家,然后再回府。” 她是不会让谢槿儿出事,谢槿儿不能出事,李云云也不能出事,一个都不能有事,她还要让谢槿儿爱上吴飞白,既然吴飞白那么吃香,那应该不嫌弃再多一个女人的爱慕吧。 白彼岸的声音在谢槿儿耳中如同天籁。 “可是郡主……” 连生看着这个天气,雨丝毫没有停下的痕迹,他们郡主身体可是金贵着呢,皇上就这么一个外甥女,对郡主的宠爱,可是比公主还盛上几分,这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到时候就算十个谢槿儿都承担不起。 说来,都怪自己把帖子给自家郡主,若是没有那个帖子,哪会有今天的事情。 这谢小姐,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风找上小姐,听说谢家内宅斗争每天都处在白热化状态,这突然邀请他们小姐,不过无外乎两种,攀关系,有事相求,她们郡主又不是救世主,哪有那么多的善心救济他们,有什么事情,找青天大老爷去。 回去一定要好好与长公主和老爷说,不然的话,京城这帮女子还真是无法无天了。 今天,这谢槿儿最好祈求她们家郡主没有事情,若是有事,白家不会放过谢家,皇室也不会放过谢家,谢家就等着拿命偿还吧。 见连生心不甘情不愿,白彼岸摆起脸色严肃道:“还不快去!” “是。”连生心不甘情不愿道。 走之前,还刮了谢槿儿一眼。 真是倒霉,遇上这个谢家小姐。 马车到了谢府,就快速的往尚书府赶。 这雨虽然弱了一些,但车夫不敢逗留,因为他知道要是郡主出了事情,他们这群下人全得陪葬,越快送郡主回府越好,连生见外面雨小了不少,坐到了马车外面。 白彼岸见车内没人,担心自己的身体穿着湿衣服会吃不消,便把外衣给脱了,只留下亵衣与裤。 因为提前有防御,只湿了一点点,就是头发全湿了,那水滴答滴答的,把原本不湿的衣服给淋湿了。 不过好在快回府了。 白彼岸他们一辆马车快速的往回赶,也许真的是天有不测风云,轮子突然脱轨,整个马车失去平衡往那边倾斜。 好在马车设计的时候,就考虑过这些。 没至于翻车。 但白彼岸依然一个不稳,摔在了地上,好在,马上里都是海绵铺的,摔着了也不疼。 但是这手却还是在滚落的时候,折了一下。 对于白彼岸来说没有什么,只是一开始有些皱眉,此刻已经能够适应骨折的疼痛了。 外面连生急忙撩开链子,担忧道:“郡主你没事吧?” 见白彼岸摔在地上,急忙伸手扶起白彼岸。 白彼岸摇摇头道: “还好,外面怎么回事?” “轮子脱轨了。” 连生刚刚分明听到里面“咔嚓”一声,她素来耳朵好使,所以才被长公主派给郡主的。 一定是郡主哪里骨折了。 可郡主没说,她也问不出什么来。 看来得急忙回府。 连生看看外面依旧没有停的雨,想到这轮子没有个一时半会还真不好弄,可离府还有马车行驶起码还要半个时辰,该死,都怪那个谢槿儿,要不是她,她们郡主至于受这个罪吗? 相较于白彼岸静静坐在马车中等待的安静模样,连生心中急的要命。 跺了跺脚,拿起雨伞就往外面冲了出去,她想去看看能不能遇上帮忙的人。 大约走了半刻钟,还真让连生找到了一辆马车,只是这辆马车怎么看怎么熟悉。 来不及细想,连生追上马车,才看清楚,这是成王爷的马车。 连生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不管不顾的冲上前,用身子拦住了马车。 好在马夫眼疾手快,差一点就把连生撞上去了。 “姑娘,下着大雨冲过来很危险的。” 连生也是惊魂未定,必经差一点,她就真的去见阎王了,但想到自家郡主还在马车里,扔掉雨伞,跪在前面,大喊道:“成王爷,奴婢是尚书府郡主身边的丫鬟,有事求王爷,还请成王爷看在长公主的面上,救救我们郡主吧。” 萧泽此次出来本来就是来找白彼岸,白家都急疯了,这白彼岸到现在还没有回来,雨下的那般大,白家已经出动所有侍卫出来寻找白彼岸。 若不是他阻止,长公主都要进宫去请御林军了。 他知道白彼岸是被谢槿儿请走的,刚刚去过谢府,谢槿儿已经回府了,听里面的人说白彼岸回去了。 他便沿着这条路过来看看,能不能遇上白彼岸。 萧泽刚刚听到那丫鬟的声音,便知道是白彼岸身边的那个丫鬟。 心一紧,在听到她此时被困在马车里,更是心急。 只不过萧泽这人沉默惯了,即使急语气却还是不紧不慢的吩咐道: “小四,去,让她上车,赶紧去前面看看,快!” 萧泽马车驶向连生指的方向,没过多久,车夫便看到一边陷下去的马车。 回头回禀萧泽道:“王爷,前面是郡主的马车。” 萧泽撩起帘子,果然看到了那辆马车,脑海里闪过白彼岸那张清丽脱俗的容颜。 那每每抬头用那双清澈的眼神看着自己,让他不觉对她忍不住柔软。 想也未想,萧泽便从马车上跳下来。 身后贴身奴才不放心,喊道: “王爷,雨这么大,危险。”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陌墨yue女神---经病的地雷 又要撒狗血了,唉,见谅见谅。 文下有人说要来杭州玩,其实杭州好吃的小吃很多,不过杭州菜偏甜,有些人可能喜欢,有些人可能不喜欢,小吃唯一不好的就是分布的太开,如果时间充裕的话可以都去去,杭州滨江有垃圾街,因为在学校附近所以整一天开放的,挺大的,价格便宜东西也不错,那边的泡芙是现做的,要排队,奶油足又细腻,二楼是小商品市场,晚上可以去吴山夜市与武林夜市,都是特色小吃,不止杭州的特色小吃,嗯,最近台湾的士林来杭州,所以才赶着去吃的,那队伍都拍到武林门了,其实作者君比较喜欢吃油炸的东西,比方说鸡排啊,蚵仔煎,臭豆腐什么的,就说这么多吧,要是我啰嗦了,大家见谅。 第50章 将军的青梅(六) 萧泽没有停下脚步,反倒因为小厮的话越加快步走到白彼岸的马车前。 这么危险,为何会如此顽劣,到现在才回来,如果是早点回来就不会遇到这些事情。 今天好在遇上了他,若是下次,没有他,那该怎么办? 下午还见她一副识大体的模样,想不到会如此不计后果。 萧泽很生气。 他好看的脸,因为沉着,变得有些硬朗冰冷。 他已经很久没有生气,二十几年一直过着心如止水。 想不到才认识不过一天小丫头,让他就有这么多情绪。 小厮急忙拿起斗篷,跟了上去。 白彼岸的马车因为大片大片的雨砸下来,有些摇摇欲坠,萧泽好看的眉一皱,待走近,想都没想,直接撩开帘子,本来像冲着白彼岸训斥一番,但入眼的才发现白彼岸此时还是一身薄衫薄裤,隐约还能看到里面红色的肚兜,萧泽脸一红,一时忘了反应,就连刚刚还沉着的脸都换上了错愕。 待反应过来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动作很不妥,女儿家最在乎名节,这点萧泽还是懂的,好在身后的奴才让他用身子给挡住了,萧泽想到这里,急忙放下帘子,把身上侧了过去,随后又觉得有些不妥,他刚刚看到白彼岸身上全是水,急忙脱去身上的长衫送了马车道:“穿好衣服,下来。” 马车上,萧泽一言未发,但还是细心的从柜子里拿了一块毛巾给白彼岸,白彼岸单只手接过毛巾,一只手慢慢的擦,显得有些吃力。 萧泽一双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白彼岸,见到的动作很生硬,一时起了疑心。 不着痕迹的打量白彼岸,却见她右手无力的垂在一侧,觉得有些奇怪,难道就是手骨折了?伸手一捏,皱着眉,沉声道:“骨折了?” 白彼岸老老实实的点头:“刚刚不小心的。” 萧泽在听到白彼岸这么轻描淡写的说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无名火。 见白彼岸的一只手,还拿着毛巾擦头发,那生硬的动作实在有些碍眼,伸手拿过来,替她擦。 淡淡的少女清香调皮的钻进萧泽的鼻子。 待到发现之时,身边已经全是她的味道。 萧泽的手顿了顿,低头正想说好了,却又似乎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白彼岸前胸大片的肌肤入了他的眼。 虽然白彼岸已经穿上衣服,但是夏日的衣衫不厚,因为里面的衣服有些淋湿,白彼岸的身形弧线还是被勾了出来,以及低头就能看到的那如玉一般的肌肤。 萧泽不是沉迷女色的男人,何况他擅长点穴,对于男女的身体不陌生。 可即便是这样,还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去偷窥白彼岸那白玉一般的肌肤。 萧泽觉得此时分外的难熬,而且他如今的行为简直就是一个伪君子,采花贼。 “冷。” 白彼岸不知道萧泽的想法,此时她感觉到冷,往萧泽身上靠了靠。 她大概是有些累了,此时的脑子处于呆滞状态,对于萧泽,她总觉得很放心,就像是颜慕白给予的那种感觉。 于是就忍不住靠进了萧泽的怀中。 萧泽的身体明显一僵。 女子柔软的娇躯与男子厚实硬朗的身体不一样。 那感觉,软软的,像一滩水一般。 萧泽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奇怪,一股源源不断的热源从某处传出来,那感觉就像是运功一般。 可是又觉得不对,那热源在不断的增加。 像是走火入魔了一般,萧泽想要推开白彼岸,却见她脸上浅浅的笑容,暖暖的,纯净的像阳光。 好不容易到了尚书府,萧泽连人都未见,就转身叫车夫驾车回去了。 这样子怎么样都像是落荒而逃。 白彼岸从桃园回来,礼部尚书与长公主两人看着全是*的样子顿时吓坏了,急忙从宫中请来了太医,好在白彼岸这次除了骨折,没有事情,但也吓坏了全家人,禁止白彼岸再出门。 不过谢槿儿就没有白彼岸那么好运了,回到家的当晚就开始发高烧,但因为太医都去了尚书府,府上的大夫医术又不是太好,硬是因为高烧,把谢槿儿那条扭伤的腿给医成了彻底的残疾。 好在第二天太医赶到,挽救了谢槿儿那条小命,不然这次高烧可能就彻底把谢槿儿这条小命给拉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少了点,见谅哈。 有人说要无cp,番外cp,其实在故事里面的确是没有cp的,要cp也是在番外,但是有些人我会偶尔拿出来转一转的。 第51章 将军的青梅(七) 夜,静的可怕,王府庭院里,接着月光,平静的湖泊前,立着一个挺拔高大的身影。 萧泽立在湖泊前,已经整整一个时辰,前额的发丝已经有些湿意。 雨早就停了,可萧泽脑海里那些画面却没有被雨水冲刷走,此时他的心有些乱,跳动的比往日快些,好看的眉,拧成了一个一字,墨色的瞳孔里全是迷茫,盯着平静的湖泊一动不动像一尊雕像。 萧泽遇上事情喜爱一个人静静的钻研,这跟他从小的经历有关,他又重新把今日的事情慢慢的回忆了一遍,想要试图找出原因。 但依旧如前面一样,找不到一点疑点。 人便有些浮躁。 突然运功施展轻功,瞬间来到了书房。 然后抽出悬挂在墙头的剑,飞出书房,后面的门被他的力给震上,“嘭”的一声,再次关上,萧泽一气呵成,在花园使起了剑法。 萧泽的剑法已经出神入化,只是今日的心情有些浮躁,难免剑法有些急促凌乱。 只听“叮”的一声,萧泽固定在头顶的一袭墨色长发散了下来,让原本谪仙清冷的容貌变得妖孽了些。 剑法越来越快,长发与白衣混为一体。 突然一个快到看不见的灰色身影加入了萧泽的剑法中,萧泽眼神锐利的看向那个身影,来不及细想,便认真的使起剑法决斗。 两人打了几百回合,才分开。 萧泽接住后面树的外力,一剑刺向对方,却见对方用手钳住刺过来的剑,然后一个侧身,躲过了萧泽的剑。 萧泽再刺,却也已经看到了对方的正脸。 错愕之下,收回剑,在空中一个翻滚,退回了原地,清雅的声音响起:“师傅。” 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精神抖擞的男子立在半空中,看着萧泽满脸笑意道: “泽儿,为师说过多少遍,练剑之时要心平气和,心乱万不能使剑。” “是,徒儿谨遵教诲。” ———— 谢家因为这事心中还是迁怒了白家,他们的角度要不是白家把宫中好的御医接到他们府上,谢家好端端的嫡女也不会因为耽误了救治,出这等事情,这脚也就不会瘸了。 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怪白家,他们花心思养大的嫡女,彻底废了,送宫里是没指望了,怕是要找一门毫无利用价值的婚事了。 谢家一直是靠女儿联婚来巩固地位的,嫡女让白家给废了,怎么不恨,但白家权势滔天,谢家也是敢怒不敢言,就算白家把谢槿儿这个人给杀了,谢家也是不敢说一句不是的,毕竟谢槿儿邀请白彼岸去赏花,却遇上了暴雨,郡主还好心的把人给送了回来,反而如果这件事情白家要追究到底,谢家也只能认。 大夫人,看着女儿瘸了一条腿,心疼的要命,毕竟是自己的女儿,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前段时间还好端端的,如今却变成了一个残疾废人,没少在心里诅咒怨恨白家人,巴不得白家那个小郡主死了算了。 也好还她女儿一条腿。 大夫人垂泪,上前搂着谢槿儿哭哭啼啼道:“我可怜的女儿啊,怎么那么命苦,出去一趟就弄成了这样。” 谢槿儿已经醒来个把月了,依旧不想面对现实,她脑海里是以前围在她身边的公子哥的画面,这大大满足了她的虚荣心,她好怕,以后那些人再也不会围绕在她的身边了。 那她难道只能嫁给容貌丑陋,家世背景平庸的男子,不,她要嫁的比李云云好。 见自己母亲流泪,她心中一酸,哭诉道: “母亲,我如今这个样子可怎么办啊,现在这京城肯定没有人要我了!” 对呀,她不能哭哭啼啼的,女儿的未来重要,一想到女儿的未来,大夫人顿时收回了眼泪,为了女儿的将来,她断不会就这么人命的。 拍拍谢槿儿的背道: “放心,母亲不会让你出事的,白家欺人太甚,若不是因为白家,你也不会耽误了这条腿。” 看向那条腿,大夫人气不打一处来。 既然白家害的她女儿瘸了一条腿,那么他们白家就要对她女儿负责到底。 大夫人早已忘记了她女儿是白彼岸救回来的,如果不是白彼岸,谢槿儿早就死在桃园里,而谢槿儿这条腿瘸了也是她自作孽,若不是存有害人之心,又怎么可能会困在桃园。 “母亲有什么想法?”谢槿儿急切的看着大夫人。 大夫人如此笃定的语气,谢槿儿知道自己的母亲定是有了主意,她母亲一向是个狠角色,只要是她想做的,一般都能做到,不然同样是庶出,她母亲就比李云云的母亲厉害,用了五年时间爬上了嫡母这个位置,但李云云的母亲就不行。 所以李云云也不用跟她斗,注定李云云会跟她母亲一样,不是她的对手。 大夫人的声音沉沉道: “白家长公主一共育有二子一女,大子白琦已经有了未婚妻,你嫁过去最多也只能是个妾,母亲也不会让你受这个委屈,但是二子白城却还是孤身一人的,虽说现在被派去了南京做知府,不过想来长公主也不会舍得自己的二子离开自己太久,算算时间,白城也到了成亲的年纪,这几日我已经让人去打听了,昨儿个白城已经回来,打算在府上小住一段时间,到时候……” 谢槿儿眼睛一亮道:“母亲的意思是?” 她已经明白了大夫人的意思,从瘸腿后,第一次露出欣喜。 李云云勾搭的只是大将军,而且这个将军,将来还是白彼岸的夫君,最多她也只是个妾,但她可是马上就要成为长公主的媳妇,到时候身份压着李云云一大截,还有京城那些管家小姐,还敢不敢嚣张,或是嘲笑她。 “傻丫头,还不明白母亲的意思!”大夫人见女儿露出了笑容,更加确定这件事情了。 “女儿明白了,谢谢母亲。” 大夫人点点头道: “母亲一定不会让你委屈的。” 突然从外面传来一个声音打断了母女俩。 “夫人,翠儿求见。” “进来!” “夫人,表小姐来看小姐了。” “李云云?” 大夫人眉头一皱,槿儿病了那么久,才来看她,真的是枉费她那般疼爱她,养不熟的白眼狼,不过那孩子终究是个有用的,她妹妹是个不中用的,这么多年连个嫡母都爬不上,但是她的女儿倒是有几分本事,若是以后能够帮衬着,那槿儿将来也能在白家站稳脚步。 算了,还是个孩子,她一个长辈就不与她计较那么多了。 正想吩咐丫鬟让她在大厅等着,却听到谢槿儿激动道:“母亲,让她滚。” 一提到李云云,谢槿儿满眼的恨意与不甘心,对着大夫人咬牙切齿道:“母亲,她定是来看我笑话的,让她滚,我不想看到她。” 她现在瘸了腿,所有人都笑话她,等着吧,早晚有一天会让他们后悔。 大夫人不像谢槿儿看的浅薄,知道李云云是个有用的,不能撕破脸,拍拍女儿的手,安慰道: “不急,母亲先去看看再说。” 转头对着丫鬟道:“你们小心看着小姐,要是小姐有什么事,小心把你们卖到窑子里去。” 谢槿儿看着大夫人,从小,自己母亲对李云云就是宠爱有加,她没少吃过醋,见大夫人不听她的话,依旧要去见李云云,害怕自己瘸了腿,到时候母亲越加疼爱李云云,于是咬咬牙,决定把所有的责任推给了李云云,拉着正要离开的母亲: “母亲,其实害我瘸了一条腿,李云云脱不了干系。” 果然见大夫人停下了脚步,面部严肃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自己女儿的腿跟李云云又扯上了关系。 如果是李云云害的她女儿瘸了腿,那么可就别怪她做出狠的事情来。 谢槿儿见状,便把这件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出来。 大致意思就是李云云让自己去邀请白彼岸,告诫郡主放开吴飞白,自己却与吴飞白逍遥去,接下来的事情大夫人就知道 大夫人听完,怒不可恕,竟然有这么歹毒的外甥女,妹妹的女儿与自己的女儿,她当然是站在自己女儿这边,哼,死丫头,敢让她的女儿当靶子使,也要看她够不够资格,看来要马上解决掉这个丫头,不然以后把自己的女儿的命也给害进去。 脸上已经没有了昔日的宠爱,只有伪善,缓缓的走出谢槿儿的闺房。 李云云等了片刻,便见大夫人缓缓走来。 她早就听说谢槿儿因为耽搁了救治时间,瘸了一条腿,但那几天光顾着兴奋,和想着接着吴飞白,根本没有时间来看谢槿儿,所以就拖到了今天。 前世这个女人欺压在她头上,对自己更是指手画脚,如今有了这样的遭遇真的是大快人心。 女儿废了,姨母自然会越加宠爱自己,到时候自己又多了一份助力,和吴飞白在一起,又成功了一些。 于是在大夫人面前装的越加乖巧。 白家 白彼岸泡了一壶祁门红茶,香气逼人,只是倒出来的色泽与茶叶总是感觉差了些,便毫不犹豫的起身把它倒了,这茶没泡好,不如弃了。 就好比人,缺胳膊少腿的,已是无用,索性不用。 谢槿儿这腿瘸了,自然吴飞白也是看不上了的,与李云云也就没有了对比。 做不到调剂,那不用也罢。 不过这谢家心狠手辣,这件事情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 定是把主意打到他们白家上面来了呢。 白家可不是他们想怎么样便怎么样的。 白彼岸拿着木勺又重新倒了一些红茶出来。 “妹妹,一个人待在院子里是不是无聊了,不如二哥带你出去玩玩。” 一个好听的声音突然在自己耳边响起,在自己肩膀上垂下了几缕不是自己的长发。 白彼岸不看,便也猜到来的是谁。 嘴角有了笑纹,拖着下巴抬头看着白城那张秀气的脸道:“好呢,只是我有点想飞白哥哥了,二哥叫上飞白哥哥一起可好?” 今日的月亮这么圆,不知道今日发生的事情能不能如此圆满。 七月,怨灵怨气最终的月份,今日与吴飞白出去一定会很有趣呐。 想到这,白彼岸脸上的笑越加深了些,月光下,似乎还有些妖孽。 白城离白彼岸近,瞧着仔细,发现白彼岸似乎又长大了些,一天一个样,似乎五官又长开了些,更美了。 白家阳盛阴衰,他白城就只有这么一个妹妹,自然是疼爱有加,今日,大哥去陪未婚妻,父亲母亲自己过乞巧节,他这个妹妹便被关在了家里,也不知道是被漏了还是忘了,原本以为小女孩家会发脾气,可一天下来非但没有发脾气,乖乖的坐在月亮下举杯邀明月,白城心有不忍,便上前提议道。 反正有他看着,白彼岸也不会出事。 何况就算有事,他也会努力保护自己的妹妹。 见白彼岸嘴巴里十句不离吴飞白,顿时觉得在白彼岸心中,自己的地位被吴飞白比了下去,有些生气,轻轻点了点白彼岸的额头道: “哼,丫头有了情哥哥忘了亲哥哥。” 白城指尖有些凉意,白彼岸的额头却是温和的,似乎有一股力量通过指尖注入白城体内,整个人也是暖暖的。 “呵呵,二哥说哪里话,我一向最爱二哥的。” 她可是没有说谎,她可是很喜欢白城的,那般护着她的样子,很忠犬。 这话,白城很受用,在听完了白彼岸的话后,嘴角不时上扬,不过还在故意摆脸色道: “真的?” 白彼岸低低一笑,看着白城笑吟吟道: “不假。” 看着妹妹脸上那舒服的笑容,白城就忍不住想要对妹妹好,他想,这辈子,如果一定要成家立业,一定要找一个这样的女孩。 软软的靠在自己肩膀上,笑吟吟的撒娇。 白城低头看着懒懒的白彼岸接着道: “今日乞巧节,街上可热闹了,你啊一定会喜欢的。” “那先去叫飞白哥哥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52章 将军的青梅(八) 华夏的乞巧节一点都不比现代的七夕清冷,路上人流不息,特别是女子,华夏虽然不似中国古代那么封建,但对于女子还是有一定的约束,女子抛头露面总是不好,但是乞巧节不同,这个节日,家里但凡有女儿的,都会在这一天晚上出来。 有些女子手上还带着自己亲手绣的帕子,香囊等等。 谪仙如萧泽,在见到熟悉的身影突然停下了脚步。 脑海里出现了前段时间与她相处的画面。 从萧泽的角度只能看到女子纤细的背影,及不盈一握蜂腰,萧泽反手在背的手紧了紧,不着痕迹的移开了视线,平静道:“走吧”。 尾随的几人便跟着上了画舫。 顺着萧泽刚刚停留的目光是白彼岸,白城,吴飞白三人。 吴飞白,白城两人容貌本就出色,站在人群中早已经让不少姑娘留意。 特别是白城,吴飞白虽说容貌出色,但见过他的人很多,知道他是白家的未来的女婿,不少姑娘便已经打消了倾慕吴飞白的念头,但白城不同,首先这个时代的女性喜欢柔美的男子,白城就是这种男生女相的容貌,第二,白城气质非凡,家境定是非富即贵,有些大胆的女子已经把手中的手帕香囊往白城的怀里塞。 看着怀中的香囊与帕子,白城恨不得立马消失在这个是非地,他至今为成婚,就是不想有个女子绑着他,父母的催促让他对女子越加的反感。 见这么一群看他像是在看猎物的眼神,白城便有想要离开的冲动。 “彼岸,喜欢什么,飞白哥哥送给你。” 吴飞白见白彼岸兴趣浓浓的看着在河边祈祷的一群女子,又知道白城最讨厌女孩子唧唧咋咋了,于是转身道:“白城,我带彼岸去那边逛逛,一个时辰之后在这里会合怎么样?” 这声音对于白城来说简直就是天籁,吴飞白的提议他求之不得,急忙挥挥手道: “那你们去吧,我去问李师傅讨壶酒喝。” 李师傅是京城酿酒最好的师傅,白城喜酒,所以每次出去都要来要上几壶。 突然又有些不放心,把手上的哨子提给白彼岸道:“若是遇上危险,记得用哨子通知哥哥。” “好。” 见吴飞白与白彼岸已经走远,白城折回脚步,脸上没了不耐烦,是一片平静,然后往另一个方向使用轻功迅速离开。 飞过人群,停在一艘画舫前面,左右张望,见没有人看到,撩开帘子走了进去,里面赫然坐着萧泽,白琦,还有其他几位年轻大臣。 白琦见白城出现,不由分说上前就是一掌,对方轻巧躲过后,白琦恨铁不成钢道:“白城,你太胡闹了,竟然把妹妹给带出来,万一出了事情怎么办!” 经白琦这么一说,白城也觉得不妥,但一想吴飞白看着,又道:“有吴飞白看着,不会有事的。” 真的不会有事吗? 萧泽想起那个孩子软糯的声音,刚刚她应该是与她的未婚夫在一块,她已经是大人,接下来会与吴家那个小子成亲生子,不知为何,萧泽心中微有不满。 似乎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结果。 瞧着与白彼岸脸庞有三分相似的白城,萧泽收回思绪,低低道: “先坐下吧!今日朝堂四皇子之事,各位有何看法?” ……………… ———— 李云云站在湖边,看着远处走动的两个身影,异常碍眼,极其不舒服,她本来已经与吴飞白约好今晚一起过乞巧节,都已经装扮好了,也准备了自己绣了两天一晚的香囊,在今晚想要送给吴飞白。 却突然收到吴飞白身边小厮的传话,吴飞白今天不陪她过乞巧节了,因为白家郡主邀请吴飞白一块过乞巧节。 李云云便感觉整个人一下子从天上掉在了地狱。 就因为白家权势滔天,就因为身份高贵,一句话就把她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轻易的抢走。 她不甘心,这辈子她就是为了吴飞白二活,没有吴飞白,她活着就没有意义。 白彼岸一直横在他们中间,她必须解决掉她。 站在人群中的白彼岸突然问道一股强烈的怨气,而且正向自己这边移动着。 “飞白?” 吴飞白转头见是李云云,有些惊讶道: “云云!” 李云云也是一副没想到在这里遇上吴飞白的模样。 慢慢移开实现,打量了吴飞白身旁的白彼岸道: “这位是?” 李云云自然知道身旁这位是鼎鼎大名的郡主,吴飞白的未婚妻,她只是故作不知罢了。 白彼岸看得出李云云看自己的眼神是充满着敌意的,只是被她很好的掩饰了,很难发现。 “白家郡主,白彼岸,彼岸,这是李丞相的女儿,李云云,云云长你一岁,你若不建议,可以叫她李姐姐。” 吴飞白觉得两人年龄相仿,都是温柔的性格,便觉得两人一定可以成为朋友,于是相互做了介绍。 李云云不可能对于白彼岸能够像谢槿儿那般虚情假意,她觉得前世都是这个女人害的,没有翻脸已经是最大的极限。 并没有像吴飞白想象中的热情。 两人只是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之后李云云便转身向吴飞白道:“飞白,见到你真的太好了,上次听你提起的洛神赋图,你可有兴趣?” 吴飞白爱画,李云云便从这个开始聊起。 果然,吴飞白的脸色又热情了几分道: “你找到了?” “嗯!” 李云云是故意冷落白彼岸,就是让白彼岸有自知之明,她与吴飞白才是天生一对。 “前面是四皇子的画舫,画就在四皇子的画舫里,不如一同去瞧瞧。” “好。” 见吴飞白点头,李云云得意的看了白彼岸一眼。 提到画,吴飞白来了兴趣,对于白彼岸也没有像刚刚那样注意。 这正好让李云云下手。 画舫里,吴飞白与四皇子眉飞色舞的讨论洛神赋图,白彼岸站在船头,一身青衣随风飘扬。 李云云走出画舫,便看到白彼岸站在穿头,眼神一闪毒辣,随后挂了笑道: “郡主觉得无聊吗?” “有一点,可能是我不喜欢洛神赋图寓意。”我比较喜欢血腥一下的画面。 白彼岸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她喜欢用做的,而不是说的。 李云云见状,想起前世的白彼岸也是一个不懂画的女子,见她这么说,以为是在为自己找借口,面上便有些轻蔑道: “哼,听闻郡主不爱习画,想来也不是能懂得画中意思,不懂自然就不喜欢了。” 见李云云存心嘲讽自己,白彼岸笑笑答出画中意思道: “对于一个人太过执着终究不是一件好事。” 见白彼岸说出了画中意思,李云云也不藏着,打开天窗说亮话: “我不会放弃飞白的。” “哦?那拭目以待咯。” 没想到白彼岸会这么说,前世,自己求她的时候,每次白彼岸都是极其和善,还会让自己等等,随后与吴飞白商量,再告诉她结果。 没想到现在是装也不装了,白彼岸果然是个两面三刀的女子。 现在肯定年纪小,还不懂隐藏,李云云觉得自己已经很了解白彼岸了,也觉得这种狠毒的女子配不上吴飞白。 前世的耻辱,现在又要再次抢走吴飞白,李云云决定新仇旧恨一起加起来还给白彼岸。 突然从水中飞出来许多黑衣人,拿着刀,一看便知道来者不善。 李云云终于等到雇来的杀手。 白彼岸看到几人冲着自己的方向飞来,下了笑容,眼睛扫过所有的黑衣人,一共9个,如果是硬碰,她肯定会死。 但如果是躲闪,肯定能在被杀之前等到人来救她。 李云云看出白彼岸想要躲,在此时突然跪在白彼岸面前抱着白彼岸的大腿道:“郡主,我求你了,求你成全我与飞白吧?” 哼,就让你被杀手杀死,到时候白彼岸死了,随便她怎么圆谎,这里只有她与白彼岸,死了也没有人会怀疑她。 李云云露出了一个恶毒的笑容。 抱着白彼岸的腿不肯撒手。 白彼岸见自己无法动身,二话不说,扣起李云云的下巴就是一个巴掌。 “啪”的一声,李云云的脸一偏,立马出现了一个五指巴掌印子,她捧着脸,一动不动,没想到白彼岸会给她己一个巴掌,此时的李云云还在惊愕中,忘了捆住白彼岸。 只听白彼岸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你若是想用这种方法让我消失,可真的让我有些失望了。” 面对白彼岸的眼神,李云云否认道: “郡,郡主,你在说什么呀!” 原来白彼岸早就瞧出她的想法,李云云有些心虚,心里也是乱的很。 她虽然重生,但终归是一个官家小姐。 虽然心狠,但还是害怕的。 她知道如果真让白彼岸怀疑,以皇家宁可错杀一百不能放过一个的做法,她一定会死的。 白彼岸没有时间与她浪费时间,眼看着黑衣人已经锁定她,刀子也往这边闪过来,推开李云云,使劲力气吹了一下哨子。 萧泽的画舫离这里不远,听到这个奇特的哨子声后,不免道:“什么声音。” 此时白城也听到了声音,低头思索了片刻,暗道不好,一定是白彼岸出了事情。 脸色一变,便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画舫。 果然见到不远处几个黑衣人追随着一名女子。 二话不说便用轻功飞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53章 将军的青梅(九) 当白琦,白城与萧泽赶到四皇子画舫上,白彼岸已经被蒙面的黑衣人团团围住,所有人目标一致对准白彼岸,显然这群人是冲着白彼岸来的。 而另一边的李云云却好端端的坐在地上,虽然有些狼狈,但却毫发未损,脸上也没有丝毫害怕,对于这次追杀露出了难以理解的期待和兴奋。 只听中间杀手对着白彼岸大喊一声:“杀”后,所有蒙面人齐齐举剑刺向白彼岸。 萧泽心一紧,来不及多想,上前挡住了刺向白彼岸的蒙面黑衣人的剑。 白琦与白城见状,加入了这场战斗,索性对方人不多,三人解决掉九个黑衣人,却在还未松口气之时,突然从林子里再次窜出一批黑衣人,来势汹汹,明显比刚刚那一批厉害的多,此刻从画舫里出来几个丫鬟,见状,还未大叫,黑衣人刀子快速,手段狠辣,一剑封喉,几个丫鬟瞬间倒地。 黑衣人冲向萧泽方向,目测黑衣人几十人,即便是三人武功再高,也抵不过这么多人,何况据萧泽他们看的出,这些明显不是一般的杀手,而是有心人养在身边的死士。 是谁要置他们于死地,好歹毒的心。 此刻船上的人早已经乱成一团,四处乱窜,作为将军的吴飞白,首先保护了身边的四皇子。 场面很乱,搁在黑衣人与萧泽之间窜出一群人,均被黑衣人直接封喉杀害。 才不过一会,船上已经尸体遍地。 而整个画舫,已经被黑衣人全部围住,此刻再想逃跑,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李云云早已经吓得面容发白,她根本没有雇用那么多杀手,而且她也没有让杀手杀害无辜,看着躺在船上的尸体,这分明就不是她雇来的杀手。 李云云咬着嘴唇躲在暗处不敢乱动,深怕一动被杀手看到一刀杀了她。 左顾右盼准备逃离这个画舫。 突然前面白琦一脚把黑衣人踢飞,身中一剑的黑衣人被踢到了李云云身边。 “啊!”李云云看到那白晃晃的刀子,失声大喊。 她到底是大家闺秀,见到杀手第一反应就是想跑。 连滚带爬的远离杀手。 不要杀她,不要杀她,要杀就杀白彼岸,反正那个女人心肠恶毒,活着也是祸害被人。 而身后的黑衣人似乎看出了李云云想要逃跑的想法,眼睛一横,握住身上的短剑,使用内力,刺向了李云云的后背。 “唔!” 只见前面李云云身子一僵,一动不动,仔细一看,后背已经中了一剑,身子似乎想要转身看清那个杀害她的人,还未转身,便缓缓的倒在地上。 此刻在萧泽画舫的几个侍卫已经赶到,加入了战斗。 把萧泽围住,以免萧泽受到任何伤害。 黑衣杀手一下子无法刺杀萧泽,但却看出了这个船上唯一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左右点了点头,极其有默契的几把剑一同刺向白彼岸,那几十把剑若是真的刺到白彼岸,那必定会变成一只刺猬。 白彼岸眼看着这剑刺向自己,是要死在这里吗?实在是心有不甘,她还有很多任务没有完成,不知道死了算不算意外事故。 白彼岸最后望向白琦与白城,此刻两人也是大惊失色,向这边奔来,只是距离却里黑衣人远了些,白彼岸想到剑穿透皮肤刺进肉里的感觉。 “嘶!” 剑没有刺到她,白彼岸转头,见剑刺到了萧泽胸口,中剑之处,鲜血晕染了白色的长袍。 “王爷!” 侍卫已经看到萧泽遇害,大喊,可此刻与前面十几个黑衣人周旋,根本没法脱身。 然而围在萧泽与白彼岸之间的十几个黑衣人,变换招式,从上,前后左右夹击白彼岸与萧泽。 萧泽眼神越发冰冷严肃,当机立断,用剑快速斩断黑衣人的刀,单手抱住白彼岸,在地上滚了几个圈,躲避开接憧而来杀手,两人已经来到船尾,萧泽手臂紧了紧白彼岸的细腰,在她耳边呼出低哑强忍着疼痛的声音道:“走”,只听“噗通”一声,两人滚落水中。 当白彼岸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岸上。 此刻天还未亮,白彼岸接着月光,左顾右盼,才发现不远处躺着的萧泽。 借着月光,萧泽衣服上的血迹已经被水冲的淡了许多,白彼岸担心萧泽会失血过多,导致生命危险。 强忍着不适,爬起身,一步一脚的走到萧泽身边,此刻已经气喘吁吁,眼前的萧泽面色苍白像一张白纸,嘴唇毫无血色。 “小舅舅” 白彼岸轻轻唤了一声萧泽。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要去金华,更新依旧会迟。 塑造不食人间烟火的白妹妹,很难,我卡文了。 接下来会洒狗血,表介意,颜慕白马上要出现了。 第54章 将军的青梅(十) 夜凉如水,借着月光,白彼岸能看到她的叫唤萧泽一丝反应都没有。 笔直的躺在地上,发丝黏在脸上,衣服因为湿透紧贴着身体,往日那个高高在上,如同仙人一般的萧泽此刻苍白虚弱的可怕,就好像随时会消失一般,唯一刺眼的便是胸口那一剑,周围一大片被水洗的淡淡的粉红,看样子伤口似乎已经止住血,不再冒血,不然此刻,伤口周围早已经是血红一片。 白彼岸依旧不放心,轻轻的掀开萧泽的伤口一看,伤口触目惊心,大大的一个伤口,此刻还插着银白色的刀子,她的眉头立刻皱成了一个“一”字,白彼岸即便是遇上再疼再痛的伤口,她都只是皱个一秒就恢复原来的表情,但此刻她的眉,一直皱着。 伸手稍微碰了碰伤口,萧泽像是有了感觉,眉头一皱,白彼岸看着萧泽微微皱着的脸,再次轻轻的唤了一声:“小舅舅?” 对方没有应答,看样子刚刚只是一时的惊醒,此刻又陷入了昏迷,见状,白彼岸有些高兴,眉头一松,轻松勾出一丝笑容,这至少证明他不是全然没有知觉。 用额头试了试萧泽的体温,眼中的担忧少了些,还好暂时没有发烧,如果发烧眼前这个状况就麻烦了。 她此刻全身冰冷,已经没了人的温度,不过因为是鬼魂,所以白彼岸习惯了这种感觉,唯一的坏处就是因为全身冰冷,失去了知觉,导致对于人的触觉也是没有的。 担心萧泽,却对于萧泽的温度根本感受不到什么,而她唯一还有知觉的就是额头了。 于是便用额头试了试萧泽的脸上的温度。 嘴角擦过他抿成一字的唇,一样是没有任何感觉。 白彼岸抬头张望了一眼周围,荒凉的可怕,一眼望去连个山里人家都没有。 抿了抿嘴,白彼岸不禁张嘴向黑白无常问道: “黑白无常,你们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因为常年勾魂魄,对于人界所有的路线都是了解知道的,用现在的话来说,黑白无常就是一个活的导航仪,此刻周围漆黑,黑白无常也不再藏在白彼岸的体内,只见从白彼岸体内突然幻化出两团黑白烟雾,随后,白彼岸的面前出现了黑色装扮和白色装扮的黑白无常,其中白无常看了一下周围开口道: “算算这里应该是城外,而且已经离京城百里之外的城外了。” “嗯,我想我们掉落水里,成王府与白府一定在大面积寻找我们,你们能不能想办法现在去把他们给引到这里来,萧泽如今受伤严重,需要尽快医治。” 白彼岸不惊讶,按照这个水流的方向的确是往城外的。 现在京城一定有两批人马在寻找他们,一批是萧泽的心腹,而另一批则是要刺杀他们的黑衣蒙面杀手,萧泽受了伤,她没有武力,如果碰上的是杀手,那么必死无疑。 她不想让萧泽有事。 要让白府和成王府的人马在杀手之前找到他们。 “我操,我是冥界的黑白无常,怎么可以做这么低等的事情,再说冥界不能插手人界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 黑无常听了白彼岸的建议就跳脚,此刻他已经幻化成原来的样子,站在白彼岸面前,跺着脚抗议吐遭,只是看到白彼岸脸上的担忧,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甚至不敢看白彼岸。 在他看来,人的寿命是注定的,萧泽的寿命也是,如果刻在生死薄上的时间是今天,就算把人马引过来,也救不了萧泽,如果萧泽命不该绝,那同样的,今夜萧泽一定会熬过去。 根本不需要他做这些事情。 再说他好歹是堂堂冥界的第250号黑无常,再落魄,也不至于去给人类跑腿,这要传出去是要被其余黑白无常笑掉大牙的。 可白彼岸脸上的紧张担忧并不是假的,黑无常了解白彼岸,即便是她知道事情最后的结果,白彼岸依旧会以自己认为对的方式去对待解决这件事。 就好像他们刚刚升为黑白无常,被其余黑白无常,抢魂魄,欺负之时,白彼岸也是一样的站出来。 其实他们只不过是几百个黑白无常里面的其中一个罢了,多一个少一个地狱根本不会在意。 越想,黑无常就越心虚。 白彼岸斜眼瞧了一眼黑无常,没有说话,脸上甚至是理解,之后转过身,低头再次查了查萧泽的伤口,这次是更小心的碰了碰萧泽的伤口,发现刀子其实入的不深,最严重的是失血过多,本来白彼岸想过,在这里把这把刀给,拔,出来,毕竟刀子越早拔越好。 只是现在萧泽昏迷,硬要拔刀的话,很有可能因为失血过多导致萧泽休克,而古代没有先进的医疗团队,刀子一旦拔,出,萧泽连活不活的成都是个问题。 湖边太凉,她尚且能受得了,但不代表萧泽可以,看了看不远处树林,白彼岸准备把萧泽拖到树林去,然后生上火,会好上很多。 说办就办,白彼岸架起萧泽的胳膊,准备把萧泽给扛在肩膀上。 只不过萧泽人太重,白彼岸即便有点微弱的法力,也拖不动萧泽,两人才刚起身,摇摇晃晃的走了两步,便又摔在了地上,失去知觉的萧泽软绵绵的躺在地上,白彼岸被萧泽的重量一拖,整个人就躺进了萧泽的怀里,大约是碰到了伤口,萧泽“嘶”的一声,白彼岸低头一看,见那伤口周围又染红了。 萧泽闭着眼睛,本能的圈住白彼岸的腰,一如刚刚带她跑的动作,小心的把白彼岸护在最安全的位置,嘴里低喃道:“唔,走。” 白彼岸的听力异于常人,听到了萧泽的声音,顿时眼中暖意更甚。 连带着手上的疼痛都轻了许多,她虽然有比常人大的忍耐力,但并不代表她不会觉得疼。 刚刚她在知道自己要摔下去之时,已经尽量控制了力道,两只手固定在萧泽两侧,伸手一看手掌已经被石子划破。 白彼岸低头一看,有些无所谓道:“破了呐。” 然后低头对着昏迷的萧泽笑笑道: “下次可要双倍奉还呐。” 白彼岸眉头都不皱一下,抓着萧泽起身,有了一次失误,这次明显稳了许多。 黑白无常实在看不下去,即便是看上去依旧是淡然如风的女子,可却让人忍不住心疼,明明自己累的不像话,还要撑起力气救人。 “算了算了,反正我们的任务是帮助你完成使命,也不是替冥界勾魂,我和白无常帮你去把人引过来,不然……” 黑无常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萧泽道:“不然,估计我就要履行冥界的责任了。”这般被白彼岸折腾,估计不死也要死了。 他虽然经常被白彼岸气的跳脚,但是冥界的人极其护短,就算要欺负,也只能被自己人欺负,这般狼狈的模样,他还真看不过去。 “嗯,那快去快回。” 白彼岸突然抬头笑的点头,眼睛清亮,看着黑白无常的眼神极其天真纯净。 但黑白无常分明有一种跳入白彼岸陷阱里的错觉。 萧泽是白无常用法术把他拖到林子里的,火也是黑无常生的,白彼岸坐在萧泽身边,火光下,白彼岸细细打量着萧泽的五官,萧泽的五官最好看的是眼睛,眼型很美,睫毛根根分明,眼眸很黑,是白彼岸喜欢的纯色的黑,就像忠犬一样,鼻子很挺,很好看的流线,白彼岸伸出一指,小心的感受鼻子的弧线,也许是冰凉的触觉让萧泽有所察觉,萧泽突然睁开眼睛,眼神是往日没有的朦胧与迷茫。 白彼岸没想到萧泽会醒来,一时有些诧异,倒不是因为害羞,她有记忆以来,就是鬼魂,根本就不知道所谓脸红与心动带来的生理反应。 那软软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很清晰: “你醒啦?” 萧泽不说话,而是努力的看了看眼前白彼岸的身上,有没有任何伤口,在发现没有看到后,整个人往身后靠了靠道: “这是哪?” 声音沙哑虚弱,白彼岸捡起了几根柴,放进火堆中,只听火堆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道: “我们被水冲过来的地方。” “你受伤了?”刚刚还慵懒虚弱的声音此刻有些不易察觉的紧张。 萧泽的眼睛盯着白彼岸扔柴的手,掌心有着淡淡的血迹。 即便是藏着这么好,还是被发现了呐。 白彼岸没有理会萧泽的话,而是像上次一样,白彼岸在萧泽的身上找了一个位置,靠上。 “冷了,小舅舅。” “你受了伤,是我救了你,小舅舅。” 像是与萧泽讨要功劳一般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55章 将军的青梅(十一) 萧泽也没有戳穿白彼岸的转移话题以及厚脸无耻,他看的出白彼岸手上的伤已经被清理过,而且目测不严重,也就没有那么计较,他本就是个冷清的人,若是不想救人,即便是那人死在他面前,他都不会多看一眼。 此刻他对于白彼岸的紧张与担忧,已经超出了他对常人的态度,既然白彼岸不愿说,他便不会强问,淹去了眼中的担忧与紧张,见白彼岸抬着头,那双清澈的眼眸盛着笑意看着他,眼中还有对他回答的一丝期待。 萧泽嘴角勾着一丝宠溺,比起往日竟然又多了几分魅力,因为无力,声音依旧沙哑,低下头道:“你想要什么?” 声音笃定自信的像男子对女子的承诺,又似乎是白彼岸要天上的星星,萧泽都能帮她弄过来那种无条件的宠爱。 其实萧泽能自信笃定,敢于轻易承诺也是因为但凡是华夏有的,他都能弄到。 如若白彼岸看上什么,他一定会送到她手上。 “不如以身相许如何?” 白彼岸眨眨眼睛,好不娇羞的开玩笑道,眼神里充满了调笑,像极了一个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子弟。 古代女子矜持,萧泽从未想过这样的话会从一个小女孩嘴巴里轻易的讲出来。 不是讨厌,一种说不上来从未有过的感觉,眼眸一闪,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本想假意咳嗽,掩饰这种反应,但是因为不小心扯到伤口,变成了真正的咳嗽,随后为了挽回点形象道:“胡闹。” 脸色发红,却不知道是因为白彼岸的话还是因为咳嗽才会让脸色通红。 见效果比预期的好,白彼岸淡色的唇上扬说道: “开玩笑的,小舅舅莫不是当真了?” 不知道为什么,萧泽听到这话,竟然有些失望。 萧泽身负重伤,并没有对于自己生出来的想法思考过多,他此刻真的有些累,偶尔是闭着眼睛的,为何会与白彼岸交谈,只是想听她那软软的声音罢了,似乎那声音可以让自己整个人舒服不少。 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在画舫救下白彼岸的画面,当他知道白彼岸有事,想都没想便冲了上去,还有那毫不犹豫的替白彼岸挡剑,那都是本能反应。 连他对于自己的反应都着实下了一跳。 萧泽却自欺欺人的认为,他对白彼岸的宠爱,无关乎爱情,他没有恋童癖,更没有那些龌蹉的思想。 白彼岸依旧靠在萧泽的肩膀上,长发有部分散在萧泽的身上,有些凌乱,让白彼岸看上去越加孩子气,萧泽也越加确定自己对于白彼岸是普通的疼爱。 “没大没小。” 萧泽因为身子虚弱,板不起脸,只是轻轻摇摇头,然后替白彼岸把头发上沾染的脏东西拿下来。 她本就不是原主,如今看萧泽越看越觉得像地狱里养的那一只忠犬,自然看萧泽越加亲切。 “今晚夜空没有星星,明天要下雨的呐。” 不知道谁说过,要是晚上看不到星星,就会下雨。 虽然没有验证过这句话,但是每次下雨之时,白彼岸的脑海中就会闪现出这句话。 萧泽抬头一看,果然天空黑漆漆一片,连着刚刚还高高挂起的明月都躲进了云层。 见白彼岸饶有兴趣的看着夜空,好奇问道: “你喜欢看星星?” “还好,只是喜欢寂静的晚上,有星星,会显得更真是,不孤单。” 萧泽知道白彼岸在寺庙里待了两年,这两年,身边陪着的人只有清雅与连生。 没有亲人在身边,一定极其孤单。 不免有些心疼。 想到自己游历的几年里,去过草原,那一望无际的星辰让人一下子便喜欢上了那里的夜空。 摸摸白彼岸的头,然后稍稍摆正了下自己的位置,让她靠着更加舒服些道: “边关的草原星星极美,抬头一望无际的星辰。” “可惜马上要会寺庙了,不如偷偷带我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从金华回来,已经五点多了,然后更完一章,继续第二章,因为昨天牵着一千多字,所以我得赶,我新文已经开了,我是一个日更的孩子,即使今天有事,第二天也会把它补上,而且偶尔加更,所有收藏下吧。 还有厚脸无耻的求个作收,这样的话,我的积分就能上去一些了,更文动力更大了,么么哒。 谢谢恋猫一族的地雷,没什么好说的,双更回报你们。 还有那什么,有些是真的不能写,每天都在网审,几人的看,所以有些地方我写淡了,写模糊了,如果真要写什么的话,肯定是要伪的。 第56章 将军的青梅(十二) “你真想去?” 萧泽微微一低头,黑眸望进了白彼岸的眼中,白彼岸只觉得这双眼神柔软,软的她不忍心拒绝,却又不忍心欺骗,萧泽见白彼岸点头,清冷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冰山融化的笑容。 萧泽想起某一年,草原发生了暴,乱,留在村里的只有孤儿寡女,他便派了手下给这些可怜的人送了些吃的用的。 再后来去,与草原的村民已经很熟,大家把他当恩人,他一到草原,便有好客才村民请他去家里住,对于这些淳朴善良的村民,萧泽始终做不到拒绝。 只是不知道从何开始,开始有村民往家里送姑娘过来,感谢萧泽的救命之恩,华夏,若是男子无理由拒绝了女子,这个女子很有可能一辈子被人嘲笑,萧泽不想害了人家姑娘一辈子,便随便扯了一个理由,说是自己已经有喜欢的姑娘,不能再另娶让她伤心,而之所以还孤身一人,是因为现在她还小,还没到成亲的年纪。 也不知道为何会想起这段往事,萧泽低头看白彼岸,若是带这丫头去草原,八成会被人误会是他以前说的那个还未与他成亲的未婚妻吧。 只是,为何想到这里,心中会有一丝期待? 萧泽低头含笑,不小心因为伤口突然间的疼痛导致萧泽面色苍白,刚刚才有些生气的脸色,又恢复了死白,额头开始掺着密密麻麻的汗珠。 白彼岸也看出来了。 “小舅舅,坚持住,我想看草原的星星,所以不可以有事。”迷迷糊糊中,萧泽听到了这句话。 理智已经有些模糊,但是他听的很认真很认真,想要在昏迷之前听清楚这句话,确保这句话的真实性,也深怕醒来忘记了。 ———— 原本湖边应该是最为热闹非凡的地方,此刻凄凉的要命,只剩下几艘还亮着微光的画舫,一群游在水上,在水中不停摸索打捞什么的侍卫,站在画舫上焦急等待的几个俊逸男子,有几个,拿着竹竿在水中不停的搅动。 湖面上那些莲花灯,像是谢了的莲花,失了原来的光泽飘浮在水面上。 周围摇晃的树枝,看上去显得越发的死寂。 已经在周围搜索了一个时辰的白城,在找了这么久,依旧没有任何白彼岸消息的时候,白城此时心中不详的预感越来越重,突然转身,恨恨的看着吴飞白颓废的模样,实在是看不过去,上前一拳道: “吴飞白,你为什么没有看好小妹,我把小妹交给你,你却没能看好她。” 他真不该把小妹交给吴飞白这个家伙,现在把小妹弄丢了,要是小妹有个三长两短,他想都不敢想,都怪他信了吴飞白,大哥早就说过吴飞白是四皇子一党,小妹与他在一起,会有危险,他却觉得两家关系颇好,吴飞白会保护好小妹。 现在看来,大哥猜对了,吴飞白首先保护的是四皇子,然而竟然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丢在画舫上,任由她自身自灭。 吴飞白没有还手,被白城一拳踉跄退后了几步,他们吴家一直支持四皇子,所以当画舫出事的时候,他首先想到的是保护的是四皇子。 可他没有想到,白彼岸会遇上危险,对于白家保持中立的姿态虽然有些不满的想法,但是他也不希望白彼岸有事的,毕竟那是他的未婚妻,他们从小一起长的,怎么可能没有感情。 今日知道李云云提起四皇子的画舫,他便顺水推舟的上了四皇子的画舫,此刻见白城怒瞪着自己,张嘴苍白的解释道: “我有看她的,只是见她一人呆在船头想事情,就想着进去看看那一幅画,没想到才那么一会,彼岸就出事了。” 吴飞白不想承认白彼岸是因为他的失职而遇上危险的,他太热爱权势,但却不想承认因为权势而让白彼岸遇害,就好像他明明对李云云有情,却不想承认是一样的。 白城见吴飞白虚伪的解释,推脱责任,忍不住提醒道: “哼,你还好意思说,小妹遇到危险的时候,你在哪里,出事的时候,你又在哪里,如果小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的。” “对不起,白城,我不知道……” 吴飞白也没想到白彼岸会遇刺,他不过是走开了一下子而已,对于白彼岸他是上心的。 白城指着吴飞白道: “对不起,你以为说对不起就可以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吗?小妹就能好端端的出现在我面前吗?吴飞白,我真的信错你了。” 此刻,白琦突然插嘴,现实看了一眼低着头的吴飞白,皱了皱眉,然后对着白城冷静道: “白城,别激动,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王爷与小妹,至于……等找到小妹再说吧。” “我跟你们一块去找。”这事情终究是因他而起,他该去找的。 “不用了,我怕你在,小妹会更危险。” 白琦寒着眼,把吴飞白讽刺的满脸通红,他平时的简单搞笑只对于白彼岸。 画舫上,只有吴飞白一人,其余的都已经离开,吴飞白看着一片狼藉的画舫,这里面没有白彼岸,李云云的尸体已经被李家运走,而留下来的都是一些丫鬟奴才,吴飞白不免想是自己错了吗?他想让吴家变成华夏数一数二的家族难道错了吗? 他们吴家,手握兵权,却没有强力的后盾,迟早会被瓦解,又不是白家,承蒙恩宠,他不能看着吴家这么多年的心血功亏于溃,难道错了吗? 白家不过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湖面又恢复了平静,就好像没有来过一样,吴飞白想到彼岸就是掉落了这个湖里,想到她可能会出事,心口一疼,可即使再选一次,他依然会选择保护四皇子。 吴飞白转头看着白彼岸刚刚坐过的地方,精神有些恍惚,如果白彼岸出事,他虽然会另娶她人,但吴家下一代主母的位置依旧是白彼岸的,他不会辜负白彼岸的。 突然一阵紫风吹来,吴飞白刚想拔剑,就被卷入其中,还未等他想看看清是谁,便晕过去了。 吴飞白最后的想法,就是自己不能死。 ———— 树林中,只有昏迷的萧泽与坐在萧泽身旁的白彼岸。 突然刮出一阵奇怪的风,把火堆吹着七零八落,树枝晃荡。 然后只见颜慕白一身黑袍踏风而来。 在白彼岸身边着落,露出了原本那张风华绝代的脸。 “地狱是不能插手人界的事!” 白彼岸抬头看着颜慕白那张不似原本常常摆出的怒脸,而是一张面对下属才会摆出威严的面容。 轻轻笑道: “没把人引过来,却把你给引了过来,他救了我,难道我要坐视不理吗?” 白彼岸轻轻解释道。 听到白彼岸的解释,颜慕白的脸色才好了不少。 皱着眉看着白彼岸身边的男子,除了不舒服以外,颜慕白感觉到一阵熟悉,似乎这个人他哪里见到过,却又不记得是在哪里。 想到白彼岸对他的特殊,整双眼都冷了下来。 他总觉得这个男子该死的碍眼,不能让白彼岸再与他在一起,不然好像会发生一些他不喜欢的事情。 伸手霸道的去牵住白彼岸的手,在发现她此刻冰冷的犹如一个魂魄之时,尽管眼前这个躯体不是白彼岸的,颜慕白依旧贴心的输入了真气,替白彼岸驱掉体内的寒冷。 但脸色依旧是寒着的,幽黑的双目盯着白彼岸,有一种无形的压力。 微沉着脸,声音不似太高兴道: “人界的事情不要再管了,和我回冥界。”一个任务罢了,他颜慕白想要解决,没有什么事情解决不来,当初实在是太气愤白彼岸才会将她派去人界。 但现在看着白彼岸每每悠闲的样子,他总觉得是被白彼岸给利用了。 好像是白彼岸本来就想要去人间,设了局让他跳进去。 “来人界,不是你派给我的任务吗?”白彼岸反问道。 只听颜慕白对于白彼岸的话没有任何情绪道: “我后悔了。” 他刚刚把她派去人界就后悔了,不然也不会常来人间看她,也不会看到彼岸花就想到她。 作者有话要说:蟾宫,恋猫一族谢谢亲爱的们的地雷。 在家,无事双更哈,双更。 第57章 将军的青梅(十三) “慕白,很多事情已经开始就停不下来了。”就像这次任务,不是颜慕白说停就能停的。 当然,如果颜慕白想要强行停止,那也不是不可以的。 白彼岸叹了一口气,看着因为摇曳树叶淡淡道。 颜慕白听完,眼神越加冷了些,不同往日的生气,将表情全部摆在脸上,而是看着白彼岸,开始越来越冷,周身也开始放冷气,承受能力差一些的小鬼,对于颜慕白这种眼神是根本无力承受的。 就连平常在他身边的判官,在看到颜慕白这种表情的时候,也是会说话磕磕碰碰。 当然颜慕白鲜少用这种眼神看别人。 但一旦用了,白彼岸知道,颜慕白是生气了。 只见颜慕白薄唇微启,冷冷吐出几个字道: “我颜慕白何曾需要考虑后果。” 语气极其嚣张霸气。 俨然是一个主宰一切的王者。 然后,颜慕白真的不是说说而已,白彼岸看到颜慕白大手一挥,突然一个人影滚落到了地上,在地上滚了几圈之后,身子撞到了一棵树,然后停了下来,颜慕白大手一吸,那人再次落到了跟前。 白彼岸眼神飘向地上那个昏迷的男子,仔细一看,是吴飞白。 已经昏迷,但还是因为颜慕白的重重一击,而忍受不住,从嘴巴里吐出一口鲜血。 但颜慕白眼中的戾气却没有因为这样而少上半分,也没有想要放过吴飞白的想法。 白彼岸有些淡淡的惊讶。 当然她不会因为吴飞白而心存怜惜,吴飞白此人表面看上去是个好好男人,但实际上,却是攻于心计,就从今日在她与四皇子之间作出的选择便知道。 对于他第一世爱上白彼岸,女配重生之后又仿若找到真爱一般,选择了李云云。 白彼岸都觉得他除了喜爱,更多的是看中李云云本身带来的利益。 吴飞白太爱权势,这种人不会是对于感情无条件付出的人。 就好像现在,李云云还没有成长的那般出色,她也没有像前世那样身体虚弱,所以吴飞白便在两人之间来回选择,最好就是把两人一同娶进门。 她突然想到刚刚吴飞白像她介绍李云云之时的画面,白家权势滔天,何以要叫宰相府区区庶女姐姐。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白彼岸的脸上难得露出了讽刺。 只是若是吴飞白死了,那么这个世界也会崩毁了。 低头看了下火堆旁,萧泽脸上越加晶亮,仔细看才知道,那只不过是他因为伤口强制忍耐发出的汗珠罢了。 白彼岸有些淡淡的感触。 睁着一双黝黑的眼睛道: “杀了吴飞白,这个空间会崩溃。” “他让你处于危险,就该死,不过是一个空间罢了,本王还不至于连这么一个空间也做不了主。” 什么事情,遇到白彼岸,颜慕白都觉得无关紧要。 一旦谁让白彼岸遇上危险,那么这个人,就必死无疑。 他们冥界护短,何况对象还是白彼岸。 白彼岸看着颜慕白脸上的戾气,长时间没有说话,好久才道: “冥界不能参与人界的事,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哼,那又怎样。”颜慕白再次大手一挥,转头看向白彼岸,似乎白彼岸的话像是一句今天你吃饭了吗?这么简单无所谓的话,一股紫色的力量在看向白彼岸的时候,冲向了吴飞白。 躺在地上的吴飞白突然一只手被狠狠的撕裂,手与身体分离,中间飙出一道血,洒在地面黄了的树叶上,树叶一下子染了红,有了一些诡异的生气,然后一只胳膊掉在了地上,那手指还在动,即使昏迷的吴飞白也受不了那种疼痛。 “啊!” 吴飞白因为受不了而突然发出的惨叫,全脸扭曲。 那个断了手的胳膊,此刻落在不远处,鲜血开始往外冒。 而白彼岸则是看着吴飞白眼神中透着浓浓的兴趣。 颜慕白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反而对于吴飞白一点疼痛都承受不了而感到鄙视。 懦弱的男人,渣的属性,他都嫌脏了白彼岸。 这种男的,不如让他替白彼岸解决了。 只见颜慕白再次挥动双手,吴飞白便像断了线的风筝,被颜慕白丢到了几十米以外,而颜慕白刚刚使出的内力,起码是五成,一个武功深厚的男子也抵挡不住颜慕白的内力,更何况是已经断了一手的吴飞白。 颜慕白丝毫没有心软,因为他觉得与白彼岸比,空间不值得一提。 当吴飞白消失在他的眼睛里,颜慕白才觉得舒服不少。 伸出手想要摸白彼岸的细嫩的脸蛋。 才发现刚刚挥出去的手上有些红色血迹,不是他的血,那就是白彼岸的。 “你受伤了?” “不小心而已。”本来伤口已经止血,但是因为颜慕白突然输入的真气,让血液加快了循环,所以刚刚因为冰冷止住的伤口,此刻又开始流血。 颜慕白二话不说,从衣袖中拿出一块丝帕,那是白彼岸还未离开之前,她偷看了自己的身体,搞的小鬼对他发情学着人间给他送的手帕,他本来想要扔掉的,但是因为白彼岸一句人家的心意,没有扔掉,现在刚好派上了用场。 颜慕白小心的帮白彼岸包扎,似乎在看白彼岸的伤口,似乎在看被刮的深度,有没有破皮,伤口有几个,大不大,低着头极其认真用帕子小心的包扎起来。 颜慕白没有替人包扎过伤口,此刻包的有些不伦不类,白彼岸纤细的手一下子变成了两个包子。 不过她却没有制止,她实在是懒得制止,对于颜慕白眼中的担忧,心情颇好,她喜欢被人担心,牵挂的感觉。 突然想起来人界之前,那次对于他的设计,那暴跳如雷的模样,好像更适合他一些。 帮白彼岸包扎完毕,此刻白彼岸的手根本不能做其他的事情,只能做装似用,颜慕白的脸色有些发红,却又不想失了面子对白彼岸重新包扎。 就这样站在白彼岸的面前,颜慕白突然解开身上的斗篷,披在白彼岸身上,那是一件可以隐形的斗篷,一下子消失在了白彼岸身上。 “彼岸。” “妹妹,王爷。” “妹妹。” “王爷。” “成王爷。” 突然从远处传来一阵声音,颜慕白深深的看了一眼白彼岸,然后消失在了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没什么好说的,第二更送上哈,你们说要让颜慕白出来溜溜,我让他来溜了,他今天生气了。 明天就全是萧泽的戏了,唉,受伤比较有爱啊。 第58章 将军的青梅(十四) “哥哥。” 白彼岸冲着越来越近的声音喊了一声,只听传来脚踩在铺了许多落叶的地上,产生“沙沙沙”的声音。 白琦领着一群侍卫出现在白彼岸面前,才看到白彼岸,白琦就快步上前,伸出双手紧紧的抱住白彼岸,把头埋进白彼岸的项颈,像是要用全部的力气捆住白彼岸似得,勒的白彼岸有些紧,深怕眼前这个白彼岸是自己的幻觉。 直到闻到白彼岸身上淡淡的清香,才确定此刻抱在自己怀中的是真是的妹妹。 一时竟然会有种劫后余生的喜悦感。 白彼岸轻轻的拍拍白琦的后背,淡淡笑了笑,白家人对她极好,白琦白城一定是吓坏了。 嗯,真好,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果然很好,白彼岸心里觉得。 好半天,白琦把白彼岸依依不舍的放开,见白彼岸浑身脏兮兮的,又开始紧张兮兮的问道: “彼岸,没事吧?你吓死哥哥了。”在白彼岸身旁转悠了一圈,自言自语,待到没事才肯放心。 不过当白琦看到白彼岸手上的伤,还是有些不高兴的,这些都归根给了此刻已经断了一臂,昏迷不醒的吴飞白。 白琦还不知道吴飞白已经遭遇不测,他只知道是吴飞白害的妹妹出了事情,竟然还没有出来寻找妹妹。 他已经忘记了刚刚是他讽刺吴飞白不要再接近白彼岸。 如果白琦知道吴飞白此刻是那副凄惨模样,估计还是会惋惜,再气,从小的友谊还是在的,虽然,这件事情之后,白家也不会再给吴家什么好脸色,但毕竟是一起长大的。 不过白彼岸没打算告诉他。 吴飞白自然有人会找到他,这些不是她要管的。 白琦是在附近找到白彼岸身上长戴的香囊一路跟随而来的。 在附近转悠了一圈,突然间听到一声凄惨的叫声,怕是白彼岸出事,便匆匆的赶过来。 见白彼岸此刻完好无损,提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只是看到白彼岸身后,躺在地上的萧泽那张惨白惨白的脸,刚刚落下的心又提了上去。 急忙上前查探情况,才发现萧泽此刻情况不乐观,皱着眉,像是在思索什么。 白琦对于刚刚的惨叫总觉得分外的熟悉,但又不是萧泽的声音,但还是抬头询问了白彼岸道: “刚刚哥哥听到这边有人的惨叫,你有没有听到?” 白彼岸知道刚刚白琦听到的是吴飞白的凄惨叫声,余光看向刚刚颜慕白把吴飞白丢出去的地方。 笑道: “没有,我好好的。” 听闻白彼岸的话,白琦丝毫没有怀疑,转身严肃道: “来人,快,帮忙把成王爷抬上马,你,还有你,进宫找御医,把所有的御医都给我招到成王府。” “是。” ———— “彼岸?”萧泽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便是白彼岸,微微一笑,虚弱的声音从床上传来。 白彼岸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书,靠在椅子上,听闻声音,抬头见萧泽醒了,脸上露出了比往日淡笑深一点的笑容,放下手中的书道:“你醒啦,感觉怎么样?” 萧泽从林子里送过来的时候,情况危险,惊动了皇帝皇后,长公主以及整个白家,纷纷赶到成王府就站了半天。 宫中的御医被全给招来了,商讨了两个时辰,天都已经微亮,还没商讨出什么对策来,气的皇帝大发雷霆。 白彼岸当时便想,如果实在没有办法,她便帮萧泽把刀拔了,左右不过一死。 好在最后是萧泽的师傅赶到,替萧泽拔了刀,开了药。 不过萧泽脱离危险之后,萧泽的师傅便离开了。 白彼岸问萧泽,萧泽摇头,摸摸伤口,还在持续的疼痛,因为刚刚醒来,所有的感官都开始慢慢的苏醒,疼痛也在增加,不过萧泽怕眼前的姑娘内疚担忧,便摇头表示没事。 萧泽看白彼岸的眼神很柔,柔的可以滴出水的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人共患难过的关系,萧泽对于白彼岸总是忍不住会比常人多出来一切亲昵欢喜的感觉。 此时的萧泽还不知道,这些究竟代表着什么。 不过白彼岸接下来的话,却让萧泽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你送回来的时候,我就在想,要是你不能陪我去草原了,那还是我亲手解决你吧。” 她好不容易救来的人,如果最后还是免不了一死的话,那她一定会亲自解决了他。 白彼岸说这话的时候,笑的很甜,说话的时候自然淡定,可萧泽却知道她说的是真的。 如果是这样,死在她手中又何妨。 深深的看着白彼岸,薄唇轻启:“好,如果下次我再醒不过来,那我就由你决定。” 听完这句话,白彼岸脸上的笑越加的灿烂温暖。 她真的越来越喜欢萧泽了。 “小姐,粥来了。”一个丫鬟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进来。 是白彼岸刚刚吩咐丫鬟做的。 太医刚刚看过萧泽,说王爷大概就在这半个时辰之内醒,萧泽一共昏迷了三天,睡了那么久,不能吃的太多,白彼岸便让厨房炖了燕窝粥。 “我来吧,你下去吧!”白彼岸接过丫鬟手中的粥,在嘴边吹了吹气。 然后替到萧泽的嘴前,看着他,大有一种不同往日的强势,似乎不管怎样都要让萧泽喝下去。 刚巧此刻小厮听到通报,他家王爷醒了,便匆匆的跑进来,正好看到这个画面,看萧泽的眼神瞪得跟葡萄一样大。 萧泽有些不适应,脸颊有些粉红,但却没有拒绝白彼岸的燕窝粥。 看着白彼岸替过来的粥,视线却是不着痕迹的查看了白彼岸的手,见手里的伤疤已经结扎,萧泽最后的一丝担忧也放下了,张嘴乖乖的喝下了粥。 “味道怎么样?” “不错。”萧泽咧嘴一笑,露出了白洁的牙齿。 其实萧泽觉得这燕窝粥就是这个味道,但是他见白彼岸睁着眼睛期待的模样,便说了句不错。 身后小厮越加吃惊了,王爷不禁夸了还笑了,那一声想要喊出来的“王爷”生生的卡在喉咙里,嘴巴张的大大的,门上一只鸟儿飞过,落下了热乎乎的鸟屎,落进了小厮嘴巴,露出了一个吃到屎的表情。 “咕噜噜,咕噜噜?” 突然从白彼岸的肚子里出来的声音,萧泽抬头,见白彼岸眉头一皱,不像是饿到,便问道:“不舒服还是饿了。” 回来之后,白彼岸便觉得这个身体虚了不少,本来就不好的脾胃估计更差了。 白彼岸没应声,萧泽便知道肯定不是饿了,抬头对着在屋子门口捣腾刚刚吞下鸟屎的小厮道:“阿祥,去请大夫。” 见小厮跑出去,萧泽先是将棉被铺平床沿,然后拍拍床沿,牵着白彼岸的手,示意她坐在被子上,椅子终究是凉的,还是坐在被子上舒服些。 萧泽不好意思将手敷在白彼岸的小腹上,只是稍微侧了侧身,问道: “难受?” “嗯,靠一会就没事了。”白彼岸突然换了一个姿势,抓着萧泽的胳膊靠在萧泽的肩膀上。 此刻萧泽头发微散,前胸敞开,露出了大片麦色的肌肤,再往下,隐约能看到那淡淡的两个粉点。 “那便靠着吧。” 萧泽对于白彼岸的亲昵动作,似乎也开始慢慢适应。 才不过片刻,便听到了均匀沉稳的呼吸声,萧泽低头看到白彼岸的睡脸,比起往常的懂事乖巧此刻更像一个14岁的女孩。 萧泽开始大胆的打量着白彼岸的脸,白彼岸的皮肤很白很嫩,眼睫毛很长,不过不是卷卷的,是根根分明笔直的那种,很浓密,像一把扇子,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萧泽大概猜到是因为他的缘故,伸出手去抚摸那淡淡的黑眼圈。 没想到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竟然会让他上瘾。 小心的划过白彼岸的脸颊,手慢慢的往下,从眼睛,到鼻子,再到脸颊,还有那张粉色的唇,用手描绘着白彼岸的唇形。 软软的,粉粉的,是萧泽喜欢的色泽,只是他曾经听师傅说过淡色唇的人脾胃虚,如果是这样,他倒希望白彼岸的嘴唇能够深一些。 来回的摩擦着白彼岸的唇,直到唇的颜色深了些,有了湿意,才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只是眼神却越来越专注。 心口有着一丝不明情绪在波动,萧泽的头就在这时慢慢的底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蟾宫扔了一个地雷 瑞拉の猫扔了一个地雷 恋猫一族扔了一个地雷谢谢亲爱的们的地雷。 今天第二更依旧有点迟,有点心理准备哈。 最近一章一章都有点小短,搞的15章才写了11章左右的剧情,不过也快了。 第59章 将军的青梅(十五) “王爷,大夫来了。” 突然的声音把萧泽的思绪“刷”的一下给拉了回来,此时的动作,萧泽的脑子里像是被泼了一盆冰水,冷的很,脸色变了变,看白彼岸的眼神突然有些复杂与挣扎。 好久,才平复,对着门道:“进来。” 来的是王府的大夫,弓着身走进来,规规矩矩的给白彼岸把了脉,看着睡着的白彼岸,面色开始有些凝重,磨磨唧唧了好久,不敢抬头看萧泽。 萧泽见状,便知道并不是普通的不舒服那么简单,担忧的扫了一眼白彼岸道: “大夫,无妨。” 有了萧泽的允许,大夫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才开始讲实话: “郡主应该是因为前两天被长时间待在水里,被寒气逼身,又耽误了逼出寒气的时间,导致体内脾胃以及子宫都有些受损,怕是要调理好长一段时间了,以后,以后……可能葵水会比常人迟来些,而且会伴随着比常人大的痛楚。” 这女子被寒气入体,可谓大事,自古母以子贵…… 看着才不过14的女子,大夫摇摇头,又叹了口气。 调养的好,以后多半也离不开药,调养的不好,是药三分毒,整个身体可就要垮了。 面对萧泽的注视,大夫硬着头皮把话讲完。 不过不敢把话说的太死。 深怕惹得萧泽不快。 虽然大夫没有说死,但是萧泽大致已经懂了。 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道: “那可有医治的方法。” “这些,都得慢慢调理,没个三年五载不不可能好的。” 萧泽揉了揉眉心,摆摆手:“你下去配药吧。” 萧泽转身看着白彼岸,摸着她的发丝低低道:“我会让你没事,不仅没事,还要长命百岁,儿孙满堂。” ———— 白府 吴将军坐在大厅,喝着上好的碧螺春,笑吟吟的对着坐在上头的长公主道: “亲家啊,你看,彼岸与飞白从小一起长大,如今飞白到了娶妻的年龄,彼岸也已经14岁,是不是该让他们两个成亲了呢。” 那脸上笑的如一朵菊花一般,似乎马上,他们明天吴家就要娶郡主似得。 长公主用保养得当的手,用茶盖顺了顺漂浮在上面的新茶,眼角扫了一眼吴将军那张老脸,心中冷笑,这厮未免想的太好了点,不过脸上倒是为显,带着只有长居高位才会有的气势,慢斯条理道: “吴将军,你也知道我们彼岸才不过14岁,成亲之事尚且早了些,何况她马上要启程会寺庙,此时办婚礼不大合适吧。” 随着说话,长公主带着步摇的头摇头。 “你觉得呢?”把话丢给了吴将军。 长公主不傻,这几天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话题,都是吴飞白与自家女儿事情。 彼岸出事的那天,她就听白琦与白城说吴飞白扔下她的女儿去救四皇子,才会造成彼岸被水流冲到了林子里,差一点就回不来了,要不是自己女儿福大命大,有萧泽护着,长公主想都不敢想。 但即使这样,她女儿的身体还是伤了。 心中早已经把吴飞白恨了个遍,连带着吴家也恨上了,正想着找个时间与吴家解除婚约,这种女婿她可要不起,皇家不需要外戚,要的只不过是一个把她女儿放在心上的男人。 她当初之所以选择了并不是最出色的白家,也是因为看透了权势,在她看来母妃虽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不过是表面风光,但其实心中很苦。 她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将来过的不好。 后来她听闻吴飞白也出事了,吴家找到吴飞白的时候已经断了一只手,而且受了严重的内伤。 这下她越加想要与吴家解除婚约,说她不顾念情意也好,嫌贫爱富也罢,她都不会将女儿嫁给一个废人。 本以为等过了这个风头浪尖再去提解除婚约。 却没想到吴家竟然先厚脸无耻的求婚。 一下子便知道了为何民间的流言会来势汹汹。 她就奇怪这民间为何突然间传出吴飞白与自家女儿的话题,而且越来越猛,现在一切都明了了。 看来是眼前这位吴将军太闲了,算计都算计到皇家来了。 也不想想皇家岂是他能算计就能算计的。 想要逼得他们白家,将好好的女儿送给一个已经是废人的吴飞白。 真的是痴人说梦。 难道她堂堂的长公主还害怕民间的流言蜚语。 即便是现在彼岸嫁进了吴家,出了这等事情,她都会让吴飞白与彼岸和离。 何况是还没有嫁。 她都没找吴家算账,他们倒好,直接送上门来。 实在是碍于夫君的面子,虽心下已经万般不满,但还是留点余地给吴家的。 哪知道吴家如此不知好歹。 长公主的眼神开始越来越冷。 吴将军像是没发现道: “不早了,贱内就是像彼岸这个年纪嫁给我的。” 早看出长公主的推脱,心中怨恨长公主不念旧情,但也不能现在翻脸,毕竟飞白现在这个样子,没有皇家与白家做后盾,那真的是废了。 甚至整个吴家都要没落了,到时候,他手上的兵权一定是要被瓦解了。 稍有不慎,可能会引来大祸。 “那可不一样,你也知道彼岸是我的心头肉。”长公主轻飘飘道。 气的吴将军杯子里的茶晃了些出来。 长公主的话再傻的人都听的出来,不就在说他们吴家比不上白家吗! 见长公主始终不愿意松口,吴将军也不再忍住任由长公主羞辱,“啪”的把茶杯放在桌子上,站起身,不容羞辱的模样: “长公主,你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认为我家飞白这个样子,配不上白家了。” 见吴将军打开天窗说亮话,长公主也不在与他虚与委蛇,放下茶杯摆正了脸色: “吴将军,我也不妨直说,彼岸会遇上危险,也是你们吴家失职,若是计较起来,你们吴家保护郡主不当,可是要被革职的,我已经看在咱们旧识的份上不再计较,将军难道还不满足?” 吴将军大言不惭道: “可是我们飞白遇害的地方却是在郡主被找到的附近找到的,可以证明我们飞白是因为郡主才会受如此重的伤。” 这话长公主不爱听,什么叫做吴飞白是因为彼岸受的伤,没有舍身相救,哪有什么因为彼岸而受伤,受伤只能证明他平时太结仇了。 于是道: “哼,吴将军若是要这样计较,吴飞白最多也只能是将功赎罪,何况他最后还没能救到彼岸,我看将军与我们白家的婚事就此算了吧,就当从来没有过。” “哼,长公主,你如此欺人太甚,就不怕将来被人污垢吗?到时候可别后悔。” 吴将军威胁道。 “我不会后悔,因为我首先是一个母亲,再是长公主。”长公主对着吴将军认真道。 “哼,你们白家有种,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吴将军气急,拂袖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来了。 新文已经开始存稿了,望收藏,感谢。 第60章 将军的青梅(十六) 吴将军回到吴府,心想着怎么从白家将白彼岸娶回来,抬头看着儿子坐在花园里,一直袖子空空的,因为受了内伤,嘴巴也歪了,合不上,时间稍微长点,哈撒子就流出来了。 眼前的儿子,哪还有往日的俊朗和才能,也不再是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 要是他是白家,估计也不会要这样一个人做自己的女婿。 可如果是发生在自己身上,那也就没办法了。 吴将军也不是一个听天由命的人,他能一路走到将军这个位置,手段肯定也是有些的,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霸王硬上弓也不是不可以。 而吴将军不知道的是,李丞相府,也有一个女人对着吴飞白虎视眈眈,那就是李云云。 她并没有死,而是瘫痪了,胸部以下,全部没了知觉,指关节紧紧握着,因为用力而泛着白,咬牙切齿,牙齿磕碰出咯咯咯的声音,整张脸阴暗扭曲。 她现在废人一个,往日里看不上的姐妹现在一个一个的落井下石。 连对她宠爱有加的父亲都不再对她和颜悦色。 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只有吴飞白。 此刻她还不知道吴飞白已经是那副德行,只知道吴飞白断了一只手,可即便是断了一只手,吴飞白依旧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她不亏。 不过自己这个样子,肯定不能在像以前那样吸引他了,只有用其他方法。 生米煮成熟饭的这种事情,吴飞白最后想逃都逃不掉。 虽然有些对不住吴飞白,但是她如今这副样子,不是吴飞白,也会是其他男人,而且身份地位一定比不上吴飞白。 两个人都想到了一种办法,于是,第二天早上,吴家人与李家人带着一大群的下人,向白家讨人。 在两方坚持不懈的寻找下,在白家的后院就看到了吴飞白与李云云两人的野合。 此时,白彼岸已经在回寺庙的路上,并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样子的。 只是听说,李丞相见女儿被糟蹋了,硬是要吴家娶了自己的女儿,吴将军赖不掉,只能吞下这哭过。 作者有话要说: 第61章 将军的青梅(完) 谢槿儿听说李云云全身瘫痪,她正在让丫鬟给她画眉,激动之下,一歪头一条好看的柳叶眉画成了一字眉。 丫鬟心惊胆战,深怕被谢槿儿责骂,但是谢槿儿出乎意料的没有计较,急忙补了一个妆,准备立即去看李云云的好戏,与李云云斗了那么多年,今天无疑是最解气的一天,她一定要告诉李云云她谢槿儿马上就要嫁给白家二世子白城了,气死她,让她害的自己瘸了一条腿。 不过谢槿儿的如意算盘只打了一半,她的确打击到了李云云,但是却没能获得白城的青睐,他们谢家对于白家原因害的谢家好好的嫡女瘸了一条腿明显有死缠烂打,想要赖上白家的嫌疑。 白家长公主又不是吃素,哪里容的了她们在自己面前放肆,三两句话就把谢家母女给打发了,还警告她们若是敢胡言乱语,小心谢老头上那顶乌纱帽。 谢家母女吃瘪,只能另谋它法。 正在这时,谢槿儿就听到了李云云嫁给吴飞白的消息,这中间曲折,吴家李家隐瞒的好,根本没有外人知道,所以谢槿儿也以为李云云以瘫痪的身子嫁给吴飞白是一件多么荣耀的事情。 气的鼻子都歪了,不顾自己瘸着腿,硬是上了一趟将军府,不过在看到吴飞白那张丑陋的脸后,谢槿儿那一腔不甘心,全变成了开心。 她就说李云云怎么会捡了这样的便宜,原来是嫁了一个这副德行的男人,也亏得李云云看的上,这简直比街尾那个大麻子还要丑上三分。 又是一顿羞辱,李云云自然不会善罢甘休,派了一个小厮,是她在吴府收买的一个小奴才,给了他100两让他找点人,把谢槿儿给干掉。 哼,羞辱我,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脑子羞辱。 李云云的房间没有开窗,躺在床上没有整理过,所以整张脸显得更加凌乱阴沉。 自从她瘫痪之后,每每都只能呆在这张床上,人也变得越来越阴暗,看谁不爽,就要对方付出代价。 将军府李云云是毒妇早就众所周知。 谢槿儿最后没能逃开李云云的毒计,在街上逛了一圈,心满意足的回家途中,遭遇了绑架以及强,奸,谢家找到她的时候,她在外面的破庙里,全身光秃秃的。 谢家丢不起这个脸,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谢家在一个月内就把谢槿儿草草嫁给了一个40多岁才中了秀才的男子。 当然这件事情白彼岸即便是呆在寺庙中也是知道的,因为李云云嫁给吴飞白的事情,是她让人透露给谢槿儿的,不过这对姐妹,也算是极品。 而李云云与谢槿儿之间的斗争也让黑白无常当做笑料讲给了地狱的人听,现在不光是华夏,就连地狱都知道这两位姐妹的极品事。 谢槿儿怨气没有李云云重,但有了这么多的事情,估计下辈子也只能投胎做个穷人或者是小姐了。 而李云云肯定是逃不开怨灵的命运,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不是18层地狱,也是离不远的。 白彼岸又回到了每日面对花草树木的日子,大概是因为清净,萧泽给的药又十分有效,原本因为因为追杀而导致身体遗留下来的病症,竟然好了不少。 萧泽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来看她,萧泽待白彼岸越来越亲近,眼神中的情意也是越来越浓。 白彼岸坐在院子里,刺着绣,哼着歌曲,头还不时配合的摇晃着,一个黑影突然挡住了她的视线。 只听一个温润低柔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从没听过看绣能够学绣,现在看来,你的绣倒是被你看会了。”萧泽看着白彼岸绣的有模有样,想起第一次在马车上见她,她还在看绣学绣,此时已经会自己绣了,淡淡一笑,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子浓浓的促狭。 白彼岸压根没计较,白彼岸站起身,把绣了一半的帕子摆在萧泽眼前,整个人笑的暖暖的。 “怎么样?是不是不错?”虽然绣的没有以前别人好,但也是有模有样,白彼岸对于自己的绣品还是很满意的。 萧泽笑看白彼岸的一颦一笑,这个就算踮着脚尖也只能在他肩膀的女子,似乎又长大了些,才不到一年时间,五官褪去了稚嫩,开始有了女儿家的柔美,身材也不再是平扁扁的,前胸隆起,臂部也越来越挺翘,萧泽滚动了下喉结,伸手突然抱住了白彼岸,将头靠在白彼岸的肩膀上,悦耳略有磁性的声音道: “我记得你说过要去草原的。” 抱在怀里的女子很软,一如记忆中的感觉,抱在怀里,萧泽能够感觉到她玲珑有致的身材,鼻尖有着淡淡的幽香。 “嗯。”白彼岸觉得萧泽很亲切,整个身体被萧泽拖着,白彼岸觉得比躺在椅子上舒服。 “可是你知道让我带你去草原是什么意思吗?” 萧泽反问。 眼神看向远处,娓娓道来: “我曾经允诺草原的村民,有一天会带着妻子来草原,如果你要我带你去草原,你知道你的身份?” “你要去草原的要求,我当真了!” “小舅舅,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白彼岸的话很轻,嘴角的笑很淡,有些恶作剧的喊出了“小舅舅”三个字。 她根本不是白彼岸,也不是人,当然没有这种感觉。 但萧泽一定有。 果然这个时候,白彼岸突然的小舅舅,让萧泽浑身一震,白彼岸也明显感觉的到,很有趣的反应呢。 萧泽被白彼岸这么一叫,抱着白彼岸有种禁忌的错觉,即便他俩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一直以来,白彼岸喊他舅舅的次数就很少,也模糊了这一层关系,可是并不代表它不存在。 “我不是。”萧泽的声音带着沙哑,否认。 他根本不是皇家的孩子,这件事情当今圣上与长公主都是知情的,母后恨父皇,用他来报复父皇,把父皇活活给气死了。 所以他只不过是母后气父皇的一颗棋子罢了。 皇兄即位,他从小就与皇兄亲,皇兄一直把他当做弟弟一般疼爱,在知道不是亲弟弟依然疼爱有加,所以才会这样的性子依然帮助皇兄巩固皇位。 其实皇帝想的很简单,萧泽的身份对于他百利而无一害,萧泽既然不是皇家的子孙,那么他只会少了竞争者多了一个辅佐他的人,何乐而不为,所以对他依旧是如亲弟弟一般的疼爱。 只是长公主多少对他有了隔阂,毕竟是他间接导致了父皇死亡,皇姐是父皇第一个孩子,意义特殊,父皇对她宠爱有加,对于父皇比起他们亲的多,有隔阂也是正常。 10岁那年,在他还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时候,遇上了闲云道长,他便认闲云道长为了师父,离开了皇宫,在还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时候,他选择远离让自己危险的地方。 因为出身,他变得越加的清冷。 闲云一直对于他给予厚望,萧泽性子淡漠,悟性又高,认为他是修仙的好苗子,百年之后,也许可以升仙。 但其实只有萧泽自己知道,他不过是没有遇到自己在乎的罢了。 没有听到怀中女子的回答,连一丝反应都没有给予,萧泽心中没底,但他不会就这么放手。 他不是不想而是不会。 他自认为不是一个喜欢强求的人,可这个世上总有那么一个人会让你打破所有的原则。 他有刻意的躲避,当发现自己对于白彼岸有一些不同于别人情感的时候,他抽身了。 可命运就是这个样子,你也想跑,越躲不开。 自己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退避,是你先来招惹我的,既然招惹了,就没有回头路了。 萧泽心理默默道! 萧泽松开白彼岸,在白彼岸脸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轻如微风的细吻。 待到触碰到白彼岸的嘴巴才加深了吻,笨拙又生疏,密密麻麻的包围住白彼岸的唇,直到她的口腔里有了他的气息。 萧泽俊美的脸上有些红晕,气微喘,显得有些妖孽,贴着白彼岸的唇轻轻说了一段话:“如今还有一些事情没处理好,四皇子一直想要谋反,白琦上次没上山来接你也是因为这件事情,太,子,党,已经收集了四皇子想要谋反的有利证据,是该结束了,结束之后,我便陪你一起走过大江南北,到时候先去草原,那是一个极美的地方,你会喜欢的。” 然后才慢慢放开白彼岸。 萧泽清俊的脸上多了几丝温润,整个黑色眸子里全部装着白彼岸那张脸。 萧泽如果认定的人,即便是上天入地他都会让她与自己绑在一起的,既然白彼岸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心意,就更加不会允许白彼岸反悔,萧泽最后离开之时脸上全是不舍。 走之前,朝白彼岸神秘一笑! 不久后,白彼岸便发现离寺庙不远突然建了一个竹屋,会心一笑,理解了萧泽走之前那笑的原因 只是她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这个世界的任务已经完成,是该时候离开了。 就在这时,白彼岸的左边突然来了一群黑衣杀手,白彼岸知道,那是与画舫第二批杀手一样的杀手。 是同一个人派过来的,而这个人,应该就是四皇子。 站在华夏最高山顶的闲云,摸着自己长长的山羊胡,摇头叹气道:“孽缘,孽缘啊!” 作者有话要说:所有的情感都会留到最后去写,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那么白彼岸也该到了下一个故事去了,你们想让萧泽修仙吗?还是地狱见? 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昨天那一章我也没打算放的,结果第二天醒来就在了,才知道我忘记自己已经设定了时间!害羞! 第62章 将军的青梅(番外) 百年之后。。。。 当白彼岸已经完成了所有的任务,也重塑了身体,不再是鬼魂的时候,坐在忘川前哼着现代流行歌曲,看着忘川里面的生灵打发时间。 一阵清风吹过,只见一团金色的光从天而降,谪仙般的男子立在了自己面前,周身一层白色的绒光将四周的浑浊黑暗打亮,与周遭的一切格格不入,那双黝黑的眼眸里全是红血丝,面色焦虑,在看到她时,变成了欣喜,来的正是萧泽。 只见萧泽在见到白彼岸之时,大步上前,把白彼岸扯进怀中,然后给白彼岸一记长长的深吻,萧泽的吻缺乏安全感,吻的有些用力,牙齿偶尔会磕到白彼岸柔软的唇,舌头往白彼岸的嘴巴里不停的探索,一直到白彼岸开始慢慢回应萧泽,萧泽的吻才开始从用力慢慢转为温柔,但却没有放过白彼岸。 良久之后,直到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萧泽才松了口,两人的脸上都透着红晕。 萧泽将白彼岸按在自己剧烈跳动的胸口,像是要把她融进自己的骨血里面一般,紧紧的抱着白彼岸,双手还在微微的颤抖。 这样的萧泽是往日没有看到过的,清俊冷漠的萧泽也有如此害怕的时候。 但没人知道,萧泽对于白彼岸只是冰山一角罢了,在白彼岸离开萧泽的百年里面,萧泽曾经为了白彼岸差点堕入魔道,要不是闲云舍身相救,只怕眼前这个萧泽早已经是魔仙,而华夏只怕也会沦为人间地狱。 “为何不说一声就离开。”就像上次那样,不说一声就离开了,萧泽有些害怕这一别,又是百年。 萧泽的声音很轻,没有丝毫责备,只是脸色很憔悴,眼睛发红,谁都看得出是许久没有休息了,抵在白彼岸额头的下巴长出了胡渣也没顾上处理,刺的白彼岸的细嫩的皮肤有些发疼。 看着这样的萧泽,白彼岸很心疼却又觉得很高兴,她果然是个坏女人呐,不过再坏,对方也不能把她给丢了,眼前的这个人只能是她的,也只会是她的,白彼岸双手圈住了萧泽的腰,玲珑有致的身体紧紧的贴着萧泽。 萧泽想如果今日再找不到白彼岸,大概身体内的那一股被自己压制住的魔性又要被释放了。 幸好,找到了,他早就说过,白彼岸只能与自己在一起。 上天入地,只能与自己在一起。 此时的白彼岸已经恢复了原来的容貌,也不再是鬼魂,身体有了温度,而且那一颦一笑足以让男子惊艳,女子的妩媚,风情以及清纯矛盾的在白彼岸的脸上体现。 她脸上的笑容就一直没有淡过,洋溢着幸福,比起阳光还要暖上三分,萧泽只觉得身体某处紧绷了下,抱着白彼岸的身体稍微紧了紧。 心中有些苦笑,遇到白彼岸的萧泽,再不是以前那个六根清净的萧泽了。 白彼岸靠在萧泽胸口,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听着萧泽强而有力的心跳,对萧泽解释道: “是慕白有事想要找我帮忙,所以就来地狱了,我走的匆忙,没有第一时间跟你说,后来又馋嘴了,孟婆难得煮了几锅汤,很好喝,你要不要也试试。” 说完,白彼岸从萧泽的怀中出来,指了指不远处刚刚喝过的汤。 萧泽这才看清自己是在哪里,他找白彼岸,只凭着她的气息与感觉找,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现在才有时间看清楚这是在哪里,忘川,是他找到白彼岸的地方,眼神中突然有着回忆和柔情。 如果对于萧泽什么地方是意义最大的,除了寺庙,白彼岸死的地方,便是忘川了。 两个地方就是萧泽的地狱与天堂。 华夏国,白彼岸死后,萧泽杀光了四皇子所有的党羽,并把四皇子千刀万剐,一片一片的切下来,然后再将他让人给缝起来,挂在了城门上,手段极其残忍狠毒。 那也是他与皇兄决裂的开始,但是就算是从小疼爱他的皇兄也没有办法制止他。 伤害白彼岸的人都得死,谁都不能例外。 四皇子是,他的母亲也难逃一死。 统统都得死。 将所有人杀死之后,萧泽已经变成了嗜血成性恶魔,开始迁怒,迁怒皇帝,迁怒皇后,迁怒长公主,若不是他们没有保护好,白彼岸怎么会死,是闲云费尽了一身的修及内力才阻止了萧泽,但也只是暂时的。 萧泽想到人死后会去投胎,于是就来了地狱,待在奈何桥边等待白彼岸的魂魄,不知道已经投胎了还是还在忘川。 萧泽等啊等,等到他自己都开始从先前的坚决变成了不自信,他越来越烦躁,越来越害怕。 整整等了200年,心灰意冷,站在忘川前,试图在这么多生魂中查看有没有她,她却从彼岸花丛中信步走来,即便是不一样的容貌,萧泽都能一眼认出,那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女孩,那时候,萧泽觉得就算用自己拥有的一切去交换,也是心甘情愿毫不后悔。 后来才知道原来她本身就不是人,而身在地狱的颜慕白竟连一句话都没有告诉过他。 从此他和颜慕白便结下了仇,当然萧泽为人清冷,自然不会上前大吵大闹,只是带走了白彼岸,再没有踏入地狱。 这几年,他允诺过白彼岸的事情,都做到了,去大江南北,去草原,也去过沙漠。 最后定居在了青山。 白彼岸一直都感谢有萧泽陪在自己身边,从他是小舅舅开始,她就知道这个男子一直待她很好,她不确定这是不是爱,但是白彼岸知道萧泽只能是自己的。 面对白彼岸的建议,萧泽暧昧一笑,因为胡渣没有处理,显得萧泽有一种男人的成熟,盯着白彼岸此时玫瑰色的红唇,用拇指揉了揉唇瓣道:“已经试过了,不及你本身的。” 萧泽说的很自然,但脸庞还是微微发红,看着白彼岸的唇的眼眸更是朦胧的像要滴出水来,都相处了几十年,但每每面对她的时候,特别是亲密之事,萧泽的反应总是让白彼岸觉得是自己在轻薄良家妇男。 即便这么流氓的话,是萧泽说出来的。 “彼岸,我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些事情没有做。” 萧泽突然开口说道。 “嗯?”不知道萧泽说的是什么,白彼岸疑惑的看着萧泽。 只见萧泽轻轻的在白彼岸耳边道: “我记得我们年前已经成婚,是该时候要个孩子了,你说对吧。” 一想到自己将于心爱的女子有一个小孩,萧泽的心里有满足,有期待,有幸福。 忍不住俯□,又是一阵拥吻。 往后的日子还很长,萧泽知道,他与白彼岸会永永远远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有小伙伴说要cp,其实告诉你们,这文我觉得已经有越写越崩的节奏了,不过为了满足各位亲爱的,作者君还是写了,再偷偷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其实真正的cp在新文综穿里面,记得去看哈。 美少女战士出新的了,但是我基友表示不想看,她受不了小时候明明一样的,现在变得如此性感的美少女战士,我表示赞同。 第63章 导演的义妹(一) “对不起,这里是医院,请不要打扰病人休息。” “请问里面受伤的是白彼岸,白小姐吗?” “不好意思,我们医院没有你们所说的人。” “不对啊,我们两个小时前收到消息说白彼岸为情自杀,而且刚刚有徐家人进入了医院,不是白彼岸难道是徐帆导演?” “你们看错了。” 白彼岸是被外面的吵闹声给吵醒的。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脑子里传来属于这个身体源源不断的记忆。 白彼岸做了一下梳理,大致确定这个原主是为情自杀,被家里人发现送往了自家的私人医院,好在抢救及时,才捡回了一条命。 原主白彼岸是一个孤儿,从出身开始就生活在孤儿院里面,有一次徐帆的父母去孤儿院给孩子送些物资,在孤儿院看到了原主,原主嘴巴很甜,长的也漂亮,而徐夫人因为自己的女儿在刚出身的时候便已经夭折,导致徐家只有徐帆一个孩子,徐夫人心中一直遗憾没能有个女儿,见到原主就有意收养原主,而原主白彼岸也愿意当徐家的养女,徐氏夫妇领养了原主,白彼岸就与徐帆成了兄妹。 但是兄妹俩涉及不深,原主来到徐家的时候,徐帆已经上了初中,当时的徐帆比较叛逆,明明离学校才不过一点点距离,非要住校,导致原主好长一段时间,见到徐帆都有些紧张和害怕,因为原主生在孤儿院里面,对于事物比普通人敏感,对于徐帆深怕这个名义上的哥哥不喜欢自己。 徐帆到了高中,叛逆稍微好了点,没再坚持住校,而那时候的原主已经是快上初中的大女孩。 徐帆和白彼岸两人早已经过了天真无邪,盖一条被子纯睡觉的年纪。 此时若是再像小时候那样相处,开始重塑感情,那这感情绝对会变味。 果然刚刚步入青春期的徐帆,对于女孩很好奇,眼神看向原主的时候,总是有一种探究,特别是见她不同于自己的身躯,还甚至乘着白彼岸洗澡,悄悄偷看过白彼岸的身体。 因为自小便知道白彼岸不是自己的妹妹,到了高中也没能培养出一些亲情来,不知不觉便对白彼岸起了其他的心思。 白彼岸虽然发育的比同年龄的女孩早,但是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一个小学生,什么都不懂,对于徐帆又有一种想要靠近却又不敢靠近的心思,突然间哥哥转变了对于她冷冰冰的态度,稀里糊涂,半推半就的便和徐帆好上了。 白彼岸比徐帆整整小了5岁,徐帆19岁的时候,白彼岸才14岁。 纸包不住火,一年后,终于被徐氏夫妇给发现了。 徐家虽然不是名门,但在整个b市也是排得上队的,根本丢不起这个脸,当机立断,把徐帆与白彼岸给打散,为了避免传出不利于徐家的负面新闻,匆匆的把白彼岸送去国外读书。 开始两人在家里还会闹上了闹,但是随着白彼岸的出国,徐帆也就慢慢消停了。 本来就是个富家少年,感情不坚定,渐渐的便把原主给忘记了。 但是原主因为小时候生长在孤儿院的缘故,为人敏感,对于徐帆却没有徐帆对于她来的那么轻易放弃,一直放着徐帆,还暗暗发誓到了大学毕业,与徐帆重新开始。 在国外一直留意徐帆的消息,从徐氏夫妇口中知道他考上了b市最好的大学,报了导演系。 或是从华裔的报纸上面看到徐帆毕业后,从小跟班坐起,慢慢的坐上了副导演,然后是导演,再然后他便是票房的保证。 原主真心替他开心,对于他的感情随着思念越来越深。 想着等到自己大学毕业,就可以自力更生,到时候再正当光明与徐帆在一起。 奈何就在她毕业之际,白彼岸突然在网上看到了徐帆与他导演的电影女主角传出恋情,并得到了徐帆模棱两可的回答,以前传出绯闻,徐帆都会毫不犹豫的拒绝,这次却没有,原主害怕这事情有可能是真的,一时受不了,迫不及待的买了机票回了国。 连家也没有回,便去找了徐帆。 当时徐帆正好在导电影,与他传出恋情的女主角也在,使了一个颜色,让旁边的保镖把女主角上前揍了一顿。 完事后,白彼岸还警告了女主角。 徐帆没说什么,但是回到家,却狠狠的把原主骂了一顿,还让她滚回国外去,不要出现在自己面前,原主受不了,便自杀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忙了,忙着到处吃饭,现在家里办个满月,这桌上都是大鱼大肉,堆也堆不起,结婚的那家就更不用说了,不过作者君长期吃的药是加速新陈代谢的,不知道是该忧伤还是该开心。 第64章 导演的义妹(二) “彼岸啊,你总算是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吃点什么,我让佣人给你熬了补充营养的鸡汤,我给你倒一碗吧?” 白彼岸醒来没过多久,门便被轻轻的推开,从外面走进一个身穿黑色斗篷,保养极好的贵妇,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见床上的她已经醒了,眼中先是一愣,随后闪过欣喜。 看得出,这个女儿她是关心的,但心中还是有点隔阂的。 贵妇关上门,上来急切的询问白彼岸的感受,似乎她有多疼白彼岸似得。 那无懈可击的面色,若不是做过无数次,那就是真的关心白彼岸。 白彼岸摇摇头,面对这个女人,原主的心情很复杂,这个女人让她过上了以前梦寐以求的生活,却也是生生拆散她幸福的女人,她有她的原则,在她的原则内,可以任由白彼岸折腾,但是过了这个原则,即便是朝夕相处的养女,都毫不犹豫的舍弃。 从黑白无常的嘴巴里了解,她的女儿之所以会夭折,便是因为这个女人作孽太深,报应在她女儿身上。 可见眼前这个女人有多么狠心,也难怪原主会这么听她的话,导致最后,还亲自把自己洗干净,送到她面前让她解决掉。 造成原主最后悲剧的最终祸首,不是渣男也不是怨灵的,而是眼前这个女人。 徐帆能这么狠心的甩掉白彼岸,徐母功不可没呐。 所以先陪你玩一玩,再虐渣男也不迟哦。 白彼岸装作不知道道: “妈妈,哥呢?”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大约从她出事到现在,她名义上的哥哥都没有来看过她,真的是够渣。 倒是徐父晚上还来探望过白彼岸几回。 徐家还是徐父对白彼岸更好些。 徐母被问及徐帆后,脸上一阵尴尬,白彼岸故作一股失望的模样,徐母见女儿脸上有些失望,便找了一个理由笑的无懈可击道:“你哥拍电影去了。” 有时间约会,倒是没时间来看自己的妹妹。 白彼岸对于徐母蹩脚的理由忍不住发笑。 笑容变得越加浓了些。 徐母被白彼岸的笑容有些吓到,虽说很温柔,表情也没有哪里不对,可她看着白彼岸总有一种怪异的感觉,这个笑容透着几分诡异。 似乎有一阵阴风从后边拂过,徐母的心忍不住颤了颤。 再看白彼岸的时候,脸上的笑意消失了。 以徐母对白彼岸的了解,这会,白彼岸听到徐帆没有现身,多半会失望。 想来想去,还是以为白彼岸是因为受了刺激,原本内心还有些责怪白彼岸让徐帆缠上绯闻的徐母,反而有些心疼白彼岸,毕竟是养了那么多年,就算是一条狗也会生出感情,更何况还是一个她盼望的的女儿,拍了拍白彼岸的手道: “彼岸啊,有些事情,过去的就过去了,不要再纠结了,好吗?” 接着徐母从塑料袋里拿出一锅鸡汤,替给白彼岸,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及眼神中偶尔看到的倔强,有些不喜,希望她能听的进去,自从几年前看到她与自己儿子那档事情,徐母对于白彼岸就生出了隔阂,原以为出国这几年,会消淡些,可谁知道一回来就是这档事,让她再次回忆起了原来的事情,这样一想,连带着刚刚还生出来的心疼,也所剩无几了。 况且徐母是徐帆的母亲,肯定是偏帮着儿子的,虽然说当初是徐帆的错,但是最后,终归送出国外的那个人是白彼岸而非徐帆。 不过白彼岸也没往心里去,越是自私的母亲,她越是可以下手不手软,若是对方是个处处为她着想的养母,她还真觉得难了。 只见白彼岸拉着徐母的手,解释道: “不是的,妈妈,我只是想跟哥哥道个歉,我知道前两天是我过分了,我不该这么不给哥哥面子,他生气是应该的。” 说完,只见徐母一阵满意道: “原来是这样啊,那好,那好,彼岸果然是懂事了,这样,我过会给小帆打个电话,让他晚上回家吃饭,兄妹之间哪有隔夜仇啊,你说对不对。” “嗯,那就谢谢妈妈了!” 白彼岸喝了一口汤,脸上的表情也是柔柔的,看着徐母的模样就是一个乖乖女模样。 徐母不知道白彼岸此时是什么想法,更没有看到她眼中的兴奋与激动。 而是把医生给找了过来,答应白彼岸今天晚上回家吃饭,徐母自然是极其关心的问了白彼岸的身体情况,可不可以今天回家? 医生仔细检查了之后,认为白彼岸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让徐母放心,只要挂完这瓶盐水,出院也是可以的,家里注意休息就好。 得到这个消息的徐母特地打了个电话给家里的保姆,让她准备一些白彼岸爱吃的菜。 看白彼岸的眼神更是热切真心了不少,只要白彼岸乖一点,不波及徐帆,她自然会疼爱她的。 当着白彼岸的面,给徐帆打了一个电话。 白彼岸在听到徐母说徐帆会回来的时候眼睛变得亮亮的,眼眶也润湿了。 就如同夜空的星辰一般璀璨。 折腾了一下午,白彼岸与徐母总算是回到了徐家。 徐父也在家,保姆做了一大桌的菜,等到菜都上齐了,还迟迟不见徐帆回来,徐母以为儿子是工作忘了时间,不好打扰他,便不顾白彼岸还是个带病的身体,坐在饭桌前一起等徐帆,足足一个小时还是没有听到开门声。 看了看墙上的钟,白彼岸握着报纸的手都开始微微颤抖,人也变得有些激动。 没过多久,徐帆打了电话给家里,但电话那端却不是徐帆,而是一名警察,说是徐帆在人民路因为一楼店面里面有人用了易爆炸物品,导致整个店面,以及对出去的十几米都遭殃,徐帆就是牵连的其中之一。 徐氏夫妇听完。吓得赶紧收拾收拾上医院。 却没看到白彼岸脸上的那勾笑。 原剧中,徐帆去鬼混逃开了这场爆炸,而这一次,白彼岸出现,怎么会允许这么好的事情,让徐帆错过。 三人到了医院,便看到了一条腿挂在半空中,套着颈托的徐帆。 脸上也有些擦伤,整张脸透着戾气。 “小帆,你有没有事啊?” 徐帆脸上有些不耐,因为身上各处有伤,疼痛导致心情不好,便不自觉的把车祸的原因怪在了徐母身上: “还好,不过要不是你非让我回家,我也不会出车祸。” “都怪妈妈不好,都怪妈妈。” 见徐母自责,徐帆也没多少,眼睛扫过徐父,在看到白彼岸的时候,怒意更深,眼神盯着白彼岸道: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滚了吗?还要出现在我面前,自杀没成功,真是比小强还要坚强的生命啊,还是你只是做戏给我看?” 徐帆说话越来越讽刺,丝毫不顾及白彼岸的感受。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不出意外都在10月份开,希望多多支持,已经开始存稿了,么么哒。 不好意思,忙到现在,将就着看吧,我明天会更肥肥的。 第65章 导演的义妹(三) 白彼岸低着头,徐帆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越骂越起劲,他本就是一个导演,又是性格孤僻,脾气暴躁的鬼才导演,教训人起来连气都不喘下,难听的话脱口而出,然后只见白彼岸双肩一颤一颤的,像是在哭泣。 徐帆本来是应该越加生气的,毕竟他每日见到明星拍哭戏的次数都比白彼岸二十几年都多。 但是转头白彼岸站在一边的身形,大概是小时候在孤儿院的时候没有营养好,即便是后面徐母再怎么汤膳的灌,也只是光长个子不长肉。 因为自杀导致身体越加单薄柔弱,好像风一吹就会倒在地上似得白彼岸。 徐帆带着怒意的黑眸深了深,嘴里的话满了半拍。 白彼岸就在这时突然抬头,泪流满面的模样,眼睛里还在滴出来,整双眼睛连带着睫毛都湿润湿润的,像水里浸过一样,因为大病初愈,面色越加苍白,几乎变成了透明色,此刻又梨花带雨的模样,看了让人好不心疼。 徐帆愣了愣,原本还想说出口的谩骂,倒是没再说出来,把话咽了进去,虽然讨厌白彼岸,但是见白彼岸这副模样,突然想起了白彼岸没有出国前,面对他也是这副如惊弓之鸟,小红帽看到大灰狼的样子。 当年他也是很喜欢白彼岸的。 徐帆尽管不愿意承认,但事实就是当年的事情是自己的原因,不过现在好不容易忘记的事情,被白彼岸又给挑了出来,整个人越加的烦躁,大声道: “哭哭哭,像什么样子,真的吵得我烦死,赶紧给我滚滚滚。” 虽然语气还是不好,但白彼岸知道徐帆心中是有触动的。 白莲花,谁都会装,白彼岸暗笑,她也不例外。 这时,徐母终于开口了,仿若一个慈爱的母亲一般建议白彼岸,牵起白彼岸的手拍了拍道: “彼岸啊,我看要么你先回去吧,等到了小帆身体好些,再过来,嗯?” 最后一个嗯字不轻不重,但白彼岸知道就是这样的徐母让原主无力反抗。 白彼岸看了看徐帆的方向,那眼神像是在祈求徐帆不要让她走,但徐帆没有说话,抿着嘴一副厌烦的模样。 白彼岸本就无所谓,正想做戏跟徐帆说,让他注意身体,那双清澈纯洁的眼神落在徐帆脸上,却见徐帆眼睛一亮,当然这肯定不是对着她的,白彼岸只听后面“咔嚓”一声,门开了,四人的目光都看向门的方向,门被打开了一条缝,探出一个脑袋,是一个肌肤如雪,天真甜美的女孩,原文中的女主,周乐飞。 终于见面了,可爱的怨灵。 其实周乐飞与徐母之间的纽带不在徐帆而是在于白彼岸,白彼岸越差劲,周乐飞就显得越高尚善良。 徐母讨厌不听话的,白彼岸越不听话,显得周乐飞越加的乖巧。 不过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在于,白彼岸心中冷冷一笑,眼神落再次落在周乐飞脸上,不难看出与徐母有着三分相似。 白彼岸再看徐母,果然看到徐母眼中闪过一丝出神。 只见周乐飞打开一条大大的门缝,鬼鬼祟祟的,脸上偶尔苦恼,偶尔思索,眉头拧着,嘴巴憋着,露出了两颊的酒窝,不但不会让人看的感觉娇蛮,生气,反而让人觉得非常可爱单纯,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在见到病床上的徐帆之后,又变得满是担忧,小步跑到徐帆身边声音娇滴滴道: “徐帆哥,你有没有事情?我刚刚接到电话听到你出了车祸,吓死我了。” 说完,眼眶就红了,趴在病床上,像是死了爹娘的样子。 让身后的徐父徐母心里有些怪异。 不过徐帆看着是一阵心疼,这大概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急忙温柔安慰道: “没事,我好好的,不要哭,哭就不好看了,对了,你来的时候没有被媒体跟踪吧。” 瞬间把周乐飞的视线给转移了,周乐飞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握着拳头一副自己很了不起的模样道: “没有,我戴着墨镜和帽子,成功的让狗仔没人注意到我。” 见到周乐飞这副可爱模样,徐帆被逗乐了,他也没有打击周乐飞,她这样的只不过跟了他见过几次媒体的小人物,进医院根本就不会有狗仔注意她,伸出那只没有带伤的手,抓起周乐飞的小手道: “那就好。” 周乐飞没有任何反抗,反而变得有些娇羞。 徐帆话落,周围变得有些沉默。 周乐飞有时间转头看周围,才发现病房里面不止她与徐帆两个人。 还有五十岁左右的男女及一个打扮很休闲,面色却苍白的女孩。 张嘴嘴巴,能吞了一个鸡蛋的样子。 然后急忙站起身对着徐父徐母鞠了一个躬道: “对不对,对不起,我刚刚才看到你们,这一定是徐帆哥的爸爸妈妈吧,叔叔阿姨你们好,我叫周乐飞,是徐帆哥的新助理。” 周乐飞一通自我介绍。 寄存在白彼岸身上的黑白无常实在忍不住笑出声道:“这算不算遇到的极品啊,这房间就那么小,敢情她的眼睛只看得到徐帆。” 徐父徐母有些尴尬的笑笑道:“乖。” “这位是……”周乐飞看白彼岸的眼神很友善,很热情,还有些好奇。 特意指着白彼岸问徐帆。 徐帆刚刚还带笑的脸上,收下了笑容,淡淡介绍: “我妹妹,白彼岸。” 然后周乐飞对着白彼岸伸出手: “哦,是徐帆哥的妹妹啊,我叫周乐飞,很高兴认识你。” “我叫白彼岸。”也很高兴认识你,怨灵。 希望我们未来会相处的很愉快。 徐帆显然不希望自己的小可爱与白彼岸这种人相处,出声道: “好了,乐飞,你刚刚过来一定累了,过来坐。” 徐帆拍拍床边,示意周乐飞过来坐。 只见周乐飞乖乖的在徐帆面前坐好。 似乎有什么事情被突然记起,一惊一乍道:“呀!” 面对徐帆的一阵疑惑,周乐飞指了指刚刚自己放在桌子上的塑料袋子,在徐帆面前晃了晃: “对了,我刚刚在路上买了你爱吃的卤味,要不要来一点。” 白彼岸站在旁边,没有生气,也没有表现不满,只是安静的听着或是偶尔看看周围人的脸色。 观看到听到这话的徐母眉头一皱,以白彼岸对徐母的了解,知道她不满徐帆如今这个情况,还让他吃这种不健康的食物。 “好啊,还是你对我最好。” 徐帆的话惹得徐母更加不舒服。 无奈之下,只能开口道: “小帆啊,你现在身体不好,不要吃这些,你要是饿了,妈妈让保姆给你炖一锅汤怎么样?” “妈,乐飞一番心意,少吃点没关系的。” 徐帆无所谓的轻轻反驳。 周乐飞见状,急忙对着徐母又是一个鞠躬: “徐阿姨,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没有考虑到徐帆哥的身体,不如这样好了,我现在就去楼下买鸡汤。” 徐帆见状,越加不满: “妈妈,乐飞一片好意,你别这样。” 而周乐飞则是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模样。 徐母见周乐飞一副长辈欺负晚辈的模样,而自己的儿子又如此偏帮着这个女人,不把她放在眼里,而眼前的女子与自己还有几分相似,所有的都在提醒着眼前这个女人将要取代她在儿子中的位置,一时有一种儿子被别的女人抢走的想法,心里有些不爽。 白彼岸笑了笑,上前一步突然圈住徐母的胳膊,靠在徐母的肩膀上,像是小时候跟徐母撒娇一般道: “是啊,妈妈,这位小姐肯定是知道哥哥想吃卤味,才买的。” 白彼岸的声音软软的,很好听。 就连病床上的徐帆都忍不住多看了白彼岸几眼。 白彼岸脸上洋溢着笑,暖意十足的笑容,如骄阳一般,看着人一阵舒心,突然想起前两天接手的电影,女主角就是要一个很温暖的气质,但是最近选出来的演员,不是身上商业气息太重,就是稚气未脱,根本没让他有温暖舒服的感觉。 此刻他却在白彼岸的身上发现了。 实在有些意外。 白彼岸话说完,见旁边周乐飞对着徐母点头,意思白彼岸的话就是她的意思。 白彼岸笑的越加柔了。 再看徐帆,也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但徐母的眉皱着更紧了,什么叫知道她的儿子喜欢吃,才买的,他儿子的口味她一个养了他30年的母亲不知道,还是刚刚新来的助理知道。 白彼岸给徐父使了一个眼色,徐父道: “老婆,他们小年轻爱吃,就让他们吃去吧。” 什么叫一根稻草压死一只骆驼,徐父的话,就是最好的证明。 徐母的脸色变了变,就在大家以为她要生气的时候,突然笑道:“是啊,是我多嘴了,行吧,不过少吃点。” 徐母是个有手段的,不会当面给徐帆没面子,和儿子闹不愉快,不过暗地里就不知道了。 徐母最擅长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不过这个证明了一点,白彼岸的目的达到了,让周乐飞在徐母心中留下一点不舒服。 致使忽略她的长相。 “妈妈,你看哥哥也累了,不如我们先回去,明天再来看哥哥。” 白彼岸的话再一次中了徐帆下怀,看白彼岸的眼神也好了不少,竟然还是觉得刚刚的行为是自己过分了。 “那好吧。”徐母勉强点头。 白彼岸与徐氏夫妇走到医院门口,白彼岸突然对两人道:“爸爸妈妈,我突然想起我还有药在医生那里,我去拿一下,你们先回去吧。” “我们还是在车库等你吧!”徐父有些担忧白彼岸的身体状况。 白彼岸摇头,怎么能让徐父徐母等着,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如果等她会碍着她的行动,这样的话,她会很讨厌很讨厌两人的。 摇摇头: “不用了,爸爸,你们先回去。” 告别完徐父徐母,白彼岸转身折回了徐帆的病房,只听到里面女子娇滴滴的声音:“徐帆哥,你别这样,这里是医院。” “有什么关系,过来,帮我摸摸下面,我难受的紧。” “可是,万一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没事,这医院是我们家的,病房根本没有监控,放心吧。” “嗯,那好吧,不过只准一次哦。”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在图书馆待了一个下午没能更新,今天有客人,在安排住所,不好意思啊。 最近这段时间因为公司有新员工,也可能会更的比较不给力,不过不会烂尾,宁愿慢慢更也不会烂尾的,在这里鞠一躬,望理解。 最后一个故事是np,王爷的侍妾,不过不是女主np哦。 第66章 导演的义妹(四) 渐渐的里面男女混杂的呻,吟,声取代了原来的对话。 白彼岸毫不犹豫的把这一段视频给录了下来,待到录完视频,抬头看了看上面监控,勾起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徐帆受伤后,只能在家修养,白彼岸与徐帆的接触也变得越来越多。 白日里,都是保姆在照顾徐帆,徐父要上班,徐母会出去打牌,熟络一下自己的圈子。 家里如果保姆也出去了,那么就只剩下白彼岸与徐帆两人。 徐帆腿不方便,认为是徐母害的,后来知道徐母叫他回来吃饭是因为白彼岸。 于是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白彼岸,更认为她有义务照顾自己。 使唤她起来更是理所当然。 就连洗澡也要白彼岸帮忙。 好在白彼岸性格好,一般不会反驳,不过保姆偶尔也会看不下去,会帮一下白彼岸。 “替我擦一下后背。” 徐帆丢给白彼岸一块毛巾,把后背对着白彼岸。 那是一个麦色光洁的背,不得不说,徐帆这个渣男,还是有些资本的。 脸蛋不错,身材也不错,再加上有才华。 难怪私生活,淫,乱。 白彼岸接过毛巾,也不知道乘着徐帆不注意,在毛巾上面放了些什么,温柔的替徐帆擦背。 那双柔软的手,顺着椎骨慢慢的往下擦。 因为挨得近,白彼岸的头发偶尔会甩到徐帆的肩膀上,痒痒的,带着洗发水的清香。 还有那似有若无的抚摸,让徐帆身体明显一震。 徐帆背着白彼岸咽了咽口水,觉得时间有些难熬。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总觉得白彼岸的温热的气息有部分洒在自己身上,身体本能的给出了反应。 雾气缭绕的浴室里,徐帆的脑海中想起了几年前与白彼岸在一起的画面。 因为白彼岸对于他是自己不要的女人,所以徐帆对于白彼岸很多时候都是看轻的。 不过他此刻发现,记忆中的白彼岸与现在的已经是不同。 现在的她更有魅力,也更加迷人了。 脸上开始慢慢的发红,不知道是忍耐,还是因为水温导致。 白彼岸侧目看到徐帆那上下滚动的喉结,以及握着拳头,关节发白的手指,白彼岸手中的动作变得越发的缓慢,使得徐帆越加难熬。 “彼岸,直接一刀解决了算了,何以这么麻烦。” 黑白无常见徐帆对白彼岸起了色心,又想起了颜慕白的警告,忍不住恶狠狠道。 上次的吴飞白,颜慕白就是把他打残的,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好办了。 反正如今的漏洞也越来越少,那么一点漏洞暂时也不会出什么事情。 对于徐帆,黑白无常简直无法相信这个的渣男可以作为让女主女配争夺的男主。 真想骂脏话:“瞎了吧。” 不过说归说,很大一部分程度还是在赌气。 毕竟已经花了那么多心思,不能功亏于溃。 大不了,真的起色心的时候,他们把白彼岸给拉出来,让原主去承受算了。 反正原主爱渣男。 “不行呐,现在杀了他,他心中一直留着周乐飞。”她从前的就真的竹篮打水了,划不来的。 徐帆有些恼怒自己的反应,回头看白彼岸的时候,却又见她一副无辜天真的模样。 蒸汽的作用,显得白彼岸那一副模样朦朦胧胧的,美极了,徐帆更加忍不住,快速抓住了白彼岸那只软弱无骨的小手。 正想要来一张酷炫霸王拽的总裁式吻。 “小姐,还是让我来吧。”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后背响起,徐帆动作一顿,因为被打断有些不爽的回头,却见保姆全是油渍的围裙,一头油发被一个俗气的黑色香蕉夹夹起,冷冷的看着他。 如同一碰冷水一般,把徐帆的,情、欲浇的丝毫不剩。 ———— 徐帆坐在房间里看剧本看的有些烦躁,这两天,整个人总是太容易烦躁,搞的看剧本对于拍摄手法也没有什么好的灵感,突然很想抽根烟,但腿不方便,刚巧看见门口路过的白彼岸,便气哼哼的向白彼岸招招手道:“喂,白彼岸,过来。” 白彼岸因为身体不适,又没有固定的工作,这段时间也在家。 穿着一身家居服,瘦瘦的,普通的灰色卫衣卫裤让她穿出了韩范。 这几日,徐帆很少见白彼岸在自己面前晃悠,但是却能时常看到她。 自己一个不经意的抬头就能看到她,久而久之心中对她的厌恶去了不少。 有些开始渐渐习惯。 “嗯。” 白彼岸坐在徐帆身边,似有若无的清香熏得徐帆渐渐有些情迷意乱。 他在家呆了整整半个月,因为腿脚不方便,只能靠自己解决生理需求。 特别是每次被白彼岸撩的心中痒痒的。 这下,白彼岸突然靠进来,徐帆脑子里倒还没什么,身体倒是有些熟悉白彼岸了。 徐帆强烈的稳住了想要保住白彼岸的冲动。 恶狠狠道:“去帮我买包烟。” 见徐帆恼怒的模样,白彼岸似笑非笑道: “好吧。” 白彼岸放下刚刚喝了一半的开口,转身去房间换了一件衣服出门。 玻璃杯上印着口红印,徐帆见白彼岸转身离开,鬼使神差的拿起了那只玻璃杯,盯着印子,身体中的反应更强了些。 站在白彼岸身后,看着白彼岸拿了一件外套,出门了。 那外套是前两天他丢给白彼岸的那件,赞助商送的衣服。 他就随便给白彼岸了。 现在见到白彼岸手里拿着他送的外套,徐帆难得嘴角勾出了一丝微笑。 徐帆又瘸着腿到了窗口,不久就看到白彼岸从公寓走了出来,已经套上了外套,没有选择开车,超市离他家很近,走走也就十几分钟。 21世纪的天气,总是说风就是雨,外面一下子就暗了。 半个小时后,门铃响了,徐帆以为是白彼岸回来了,瘸着腿,有些激动的去开门,却不想是自己的小助理周乐飞。 有些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徐帆哥,我好想你。”软绵绵的身体抱住了徐帆,徐帆脸一暖,身体也是一阵舒心。 徐帆之所以喜爱周乐飞,是周乐飞懂得怎么讨人欢心。 他刚刚被白彼岸挑起了,欲,火,见到眼前一副娇滴滴模样的周乐飞,在自己身上扭来扭去,突然来了兴致,也不管是不是在家里,就道: “骚,货,进屋来,这几天想死你了,让我舒服舒服。” “讨厌,徐帆哥。”周乐飞撅着嘴巴不乐意的模样,但是已经随着徐帆走进了公寓。 两人正在床上忘我的时刻,突然一个雷,把两个人震了震,一个是吓到,一个是惊醒,徐帆抬头看窗外,外面已经飘起了倾盆大雨。 徐帆这才想起白彼岸去超市给自己买烟还没有回来。 没由来的一阵烦躁。 不会是在淋回来的路上了吧。 看她最近那副不爱计较的模样,很有可能!但是也有可能还在超市吧,那买一把雨伞就好了。 可是心中却总是有些不踏实。 “徐帆哥,你怎么了?”见徐帆有些游神,周乐飞有些不满。 随后想到了可能是在为白彼岸游神。 以前她有意无意闻起来,总是能听到徐帆对于白彼岸的厌恶,但最近两人发短信,通电话,倒是见徐帆对白彼岸的厌恶少了不好。 让她有些不安。 而且徐帆已经很久没有联系她了,她才跑到徐帆这里来。 “哦,我突然有点不舒服,你先回去吧。” 徐帆这个人自私的很,从来都是估计自己的感受,这会虽然担心白彼岸,但已经把眼前这个周乐飞给忘了,一句话把周乐飞说的有些难堪。 果然见她不满道: “可是,我才来了没多久。” “嗯?” 一个长长的嗯,周乐飞身一缩,便乖乖道: “那好吧,我先回去了。” 徐帆搭了一间衣服,一瘸一瘸的走进浴室。 出来又看了一会剧本,盯着分钟已经走了一圈的手表,再看外面依旧没有停的雨,徐帆站起身,走到窗前。 才看到楼下那个顶着塑料袋的人影。 目光锁定后,发现真的是白彼岸, “笨蛋。”徐帆忍不住骂道。 徐帆通过窗外,看到不远处白彼岸的身体已经淋湿,对于她这么久没有回来,刚刚还在庆幸她也许还在超市,可以顺便买一把雨伞。 却还是淋着雨回来了。 二话不说,拿起放在身边很久的雨伞下了楼。 “你是笨蛋吗,这么大的雨不会买一把雨伞吗?” “钱没带够,没关系的,我淋一下雨没事的,你怎么出来了?” “哼,自然是看你狼狈的模样。” 徐帆也不知道他干嘛要下来,都已经在门口了,他拿着雨伞下来也无济于事。 不过见到白彼岸,还是忍不住讽刺道。 作者有话要说:恋猫一族,蟾宫谢谢亲爱的们的地雷,破费了,看作者君的文,作者君已经很开心了。 因为更新不给力,实在是对不起你们的地雷,我过两天会尽量写多一点的,一本新文要转组,很多都不明白,但是我真的已经都存了几万字了,真的真的。 第67章 导演的义妹(五) 徐帆觉得全身痒的不行,前一天还是一点点,然后越来越痒,解开衣服一看,全身都起了一个一个周围泛红,中间有脓的水泡,而且一抓就破,然后流出一些脓水来,恶心的他满脸嫌弃。 而且是越抓发痒,就连下面那地方也痒的要命,隐约也长了,钻心的痒,难以忍受。 徐帆起先以为是因为吃了什么海鲜或者其他导致身体过敏的食物导致的,没太注意。 直到脸上的那两颗痘痘,破了之后到现在就没有好过,一直流脓。 才让徐帆觉得不太对劲。 徐母是最先发现了不对劲,因为白彼岸小时候生过水痘,所以大致能够确定徐帆是长水痘了。 徐帆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待在家里会出水痘。 直到他收到周乐飞的短信,说长了水痘,才自认为的以为是周乐飞传染给了他。 顿时一窝子的气。 这他先瘸了一条腿,现在又生老么子水痘,真是气死他了,看着眼前一大叠的剧本,顿时怒气冲天,想都不想,双手在桌子上一抹,桌子上所有的东西都被摔在地上,地面是一片狼藉。 徐帆对于周乐飞现在是生出了很多不满,要知道徐帆这个人很自私,心情好起来,对你千般万般好,心情不好的话,就是你怎么讨好他,人家都不会鸟你一下。 白彼岸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现在徐帆对于白彼岸的厌恶去了大半,又不自觉的总会拿周乐飞与白彼岸比较,这一个在自己身边,天天伺候着他,一个一个星期也见不到一面的。 两者一比,自然是白彼岸胜过周乐飞了。 有了更好的,一般的那个就变得不再是那么重要,不满也就产生了。 周乐飞不知道徐帆也生了水痘,也不知道白彼岸以前生过水痘。 所以特地约了白彼岸,坏心的希望白彼岸也传染上水痘,最好是因为她,徐帆哥也被传染了,那样,徐帆哥一定会更加讨厌白彼岸的。 这样她就可以彻底的把白彼岸从徐帆哥身边撵走。 号码是周乐飞从徐帆嘴巴里套出来的。 知道怨灵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她,白彼岸自然不能让她失望,约了晚上七点,西餐厅见面。 “该死的,痒死我了。”徐帆阴着脸道。 医生来家里给徐帆挂了点滴,徐帆身体稍微好了点,连热度了消退了不少,在屋子里又开始生龙活虎的咒骂,只是满脸的痘痘,又涂了白色的药水,已经没有了当日的英俊,像唱戏的,整张脸有点喜感。 被徐帆这一把抓,又是几个破了。 见徐帆如此德行,白彼岸自然是开心的,那让徐帆生水痘的东西还是她送给徐帆的呐。 所以千万别得罪女人,特别是白彼岸。 “哥哥,不要抓了,水痘破了会留疤的。”白彼岸故作紧张,一双清澈的眼眸看着徐帆有着几缕担忧。 那样,周乐飞要是不喜欢了,她会很难过的。 看着徐帆那满脸包的模样,黑无常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 比白无常脸上还要花。 不过这些徐帆都不知道。 白彼岸这样不顾一切的进来,让徐帆已经有些动容,他生了水痘,大家都远远的闭着他,只有白彼岸还像往日一般的照料他,那微微动怒的模样,徐帆没有觉得不妥,反而有些乐意被白彼岸骂,心里还有些甜甜的,徐帆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好像被灌入了一种叫做白彼岸的温暖,一直盯着白彼岸发呆。 越来越觉得白彼岸漂亮,一张一合的嘴巴,就像是随时等待着别人一亲芳泽,永远都是翘着的。 直到白彼岸把手上的桂圆蛋花汤送到徐帆手中,徐帆才收回视线,而心中原本的怒火被一下子浇灭了。 “谢谢,还有对不起。”最后的几个字,徐帆是边吃边说的,说的很含糊,但白彼岸听清楚了,抬头惊讶的看着徐帆,只见徐帆的耳朵有些微红。 然后用勺子快速的把汤放进嘴里,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不过还是忍不住往白彼岸的方向偷看,像看到她听到这句话的表情。 徐帆知道,以前是他没有扶起责任,不过他保证以后不会了。 他现在才发现,所有人,都没有白彼岸对他好。 看着徐帆对自己不断上升的爱意,白彼岸又怎么会让他失望呢,这生病的人最脆弱这句话果然不假。 这水痘用的也算是值了。 就这样一步步乖乖的照着她规划好的棋局往下走,直到万劫不复。 于是徐帆看到的白彼岸,是暖暖的微笑,并摇头替徐帆辩解道: “没关系的,我不会介意的。”如果说出憎恨的话,不符合她现在的身份呐。 如圣母一般的回答,白彼岸感觉自己头上已经有一个闪闪发亮的圆圈了,眉一挑,脸上越发的温柔了。 她本来演技就好,扮演起这样的角色得心应手,让徐帆心中愧疚又深了些,目光炙热的要命。 想要伸手抓住白彼岸,却见自己受伤的水痘,还是缩了回去,椅子还特地离白彼岸远了些,有些不舍道:“我生了水痘,你别靠近我。” 只听白彼岸低着头轻轻道: “没事,我小时候生过,不会有事的。” 徐帆看不到白彼岸的表情,以为她是害羞,在听到白彼岸生过水痘,再没有顾及,抓住了白彼岸的手,激动道: “彼岸,对不起,我们可不可以像以前那样!” “以前?” 是像以前那样被你耍吗? 好呢,不知道这次是谁耍谁了。 徐帆以为白彼岸不知道自己的意思,解释道: “你不是想要与我重新开始吗?那我们就重新开始好不好。” “嗯!”白彼岸甜甜一笑,点头答应。 好呢,这次,可不能让我失望了。 ———— 晚上起点,西餐厅。 周乐飞姗姗来迟,白彼岸看了下时间,刚好半个小时。 只见周乐飞带着口罩,往自己这边过来。 “彼岸,不好意思,因为堵车,所以迟到了。” 虽然半张脸遮住了,但白彼岸不难猜出,周乐飞此刻定是如上次一般可爱的模样,那双露出来的眼睛也是极其无辜的,再加上甜美的声音,让人真的觉得是因为堵车才会迟到的。 其实不过是周乐飞想要给白彼岸一个下马威罢了。 果然见白彼岸说了一声没有关系。 周乐飞心中觉得白彼岸是个傻子,烂好人,越发的鄙视白彼岸,原先还担忧的心情也松了不少,这样的女人,她随随便便就可以对付。 可是,当白彼岸看到周乐飞眼中的得意及鄙视,不禁想问,难道不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吗? “彼岸,听说你是徐家的养女,以前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对吗?” 周乐飞故意揭开白彼岸的伤疤。 “嗯。” “你别误会,我只是好奇,没有恶意,何况徐帆哥把你当作妹妹,视你为一家人,我自然也会把你当作家人。” 你算什么人! “彼岸,最近徐帆哥腿不好,所以还请你替我多多照顾徐帆哥,等徐帆哥身体好了,我和他请你吃饭,我知道徐帆哥对于态度不好,你放心,我以后会让他对你好的,吃点菜,这家店这个菜不错的。” 周乐飞拍拍胸脯,对白彼岸保证。 周乐飞把自己刚刚用过的筷子夹菜给白彼岸,表面上没说什么,只是用无辜的眼神看着白彼岸,心中期待的她吃下去。 “哟,这位美女,来跟我喝一杯,喝一杯。” 一个烂醉如泥的男子突然走向自己这一桌,因为周乐飞戴着口罩,醉汉有些好奇,突然拿着一杯红酒,圈住周乐飞。 “我不是美女,美女,我对面的才是美女。”遇到事情,周乐飞毫不犹豫的把白彼岸给推了出去。 不过眼前的醉汉对周乐飞更有兴趣。 放下酒杯,伸手准备扯开周乐飞的口罩: “咦,你干嘛带着口罩啊,来来来,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美女,嗝。” 一个酒嗝把周乐飞喷的满脸酒味,那原本还无辜天真的眼神变得有些厌恶。 不过马上就恢复了原样,祈求一般的看着白彼岸,希望她帮忙。 可白彼岸就是不动。 周乐飞对于白彼岸的态度,一下子把白彼岸归类为了歹毒的女人。 忘了刚刚还在心中鄙视这个歹毒女人是个烂好人。 女子力气不如男子,口罩被揭开,看到周乐飞满脸的痘痘,醉汉不知道是水痘,借着醉意大叫道:“好丑,果然不是美女。” 一句话,全餐厅的人都听到了。 不少人回过头看好戏,有几个人看出周乐飞脸上的是水痘。 其中离得近的一桌女生开始窃窃私语: “哇,这女人脸上是不是生了水痘啊!” “好像是的呢,哇,生了水痘还来餐厅,也不怕把人传染。” “说不定就是有着传染别人的想法,你看她对面的那个女孩长的那么美,嫉妒也说不定呢。” “好歹度的女孩,果然是丑人多作怪。” 虽说是窃窃私语,但是西餐厅,说话的人本来就少,这一桌子女生的谈话,自然被其他桌的给听进去了。 被当面辱骂,周乐飞哪里受过这样子的气,看了一眼周围,突然眼泪汪汪的盯着白彼岸哭泣道:“彼岸,我就说不要出来,不要出来,呜呜。”把责任推给了白彼岸后,当着众人的面开始大哭,让别人认为是对面的白彼岸非让她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记得我生水痘的那段时间是去年还是前年秋末,现在回想也的确煎熬,全身都长,关键就连舌头里也长,我还是几天后才发现的,当初还以为是皮肤过敏,不知道这是水痘,因为我的水痘是吃出来的,我去了一趟美食街,然后生水痘了,那几天吃什么都不吃香。 我基友说我早晚会死在这张嘴巴上面。 昨天看了一篇很老很老的小说,才发现,现在的文风和当年的文风真的不一样,有点小怀念。 恋猫一族谢谢地雷。 第68章 导演的义妹(六) “原来歹毒的是对面的女孩啊。” 有人下定论。 “不像啊,长的这么善良温暖,根本不像会是这样做的女孩子,会不会是这个女子胡说的呀。” 有人反驳。 周乐飞听到之后,不给白彼岸反驳的机会,又再补了一刀道:“算了,我不怪你,彼岸。” 这年头,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绿茶婊有木有。 周乐飞还沉浸在自己的胜利中,却听到了一个熟悉却又不想听到的声音: “乐飞,明明是你叫彼岸来的,为什么要诬陷彼岸,你怎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坏。” 周乐飞顿时身子一僵,有种不详的预感,只见身后徐帆持着拐杖一拐一拐的走近周乐飞,看周乐飞的表情失望透顶。 由于走的慢,虽然老早就看到她们,但过来还是花了一分钟左右,刚巧把白彼岸与周乐飞之间的对话一字不漏全部听进去了。 看到那张不过才半天不见,就思念如狂的脸。 徐帆看周乐飞的脸色又是沉了沉,原本就不好的面色此刻已经是黑的不像,犹如锅底一般。 周乐飞先前还有些不知所措,不过她不笨,知道事情已经越来越往自己最不想的那一面发展,顿时脑子里开始想着怎么把这件事情圆过去。 而徐帆怀疑以前那个可爱天真的周乐飞其实根本不存在,是眼前心肠恶毒的女人假扮出来的。 顿时有种被欺骗的感觉。 反观白彼岸,现在的才是她真面目,不骄不躁,就算周乐飞像疯狗一样咬着她不放,她都没有与周乐飞一般见识,自己真是有眼无珠,徐帆心中对于白彼岸又生出了怜惜。 好在自己做了正确的决定。 徐帆捏了捏手中的黄色油纸袋,又摸了摸油纸袋里面那个正方形的盒子,确定盒子还在。 周乐飞越想越是心惊,她根本没想过徐帆会来,也没想到徐帆的脸上也生了水痘,知道现在徐帆把他生水痘的事情归到自己身上了,徐帆这人最讨厌别人连累她,此刻一定对她有了不满,可她才觉得冤屈呢,这好端端的生了水痘,她都20好几的姑娘了,还生水痘,等水痘一下去,没有了十几岁小孩那样的恢复功能,估计脸上要留几个坑坑洼洼的疤了。 但是解释也起不来多少作用。 于是又开始摆出了以前徐帆最喜欢的天真表情,那张满是痘痘脓包的脸,再加上一双大眼睛,真是有些吓人。 徐帆根本没有动容,周乐飞知道自己必须演下去,好半天,才面色僵硬,有些委屈的支吾道: “徐帆哥,你,你怎么来了。” 往常这样的动作和表情,会让别人觉得周乐飞就算做错了事情一定也不是故意的。 可是如今因为没了那张天真的脸,反而越加觉得做作。 徐帆觉得以前真的是瞎了眼,才会觉得周乐飞好,现在看来,跟想要得到角色的演员又有什么区别,至少人家还光明正大的耍手段。 此刻连见也不想见到周乐飞,徐帆这个人一旦离了心,就不会再对对方千依百顺,也不会再认为对方有多好,反而事事都会觉得是对方的错。 而白彼岸知道,徐帆只不过是现在对她比较伤上心,如果时间长了,很有可能她也会成为与周乐飞一样被徐帆厌恶的女人。 所以白彼岸肯定不会就只做这么点事情来打动徐帆。 徐帆专注的看着白彼岸,他在家本来是见白彼岸接了电话之后,没多久就出门了,在家没有看到白彼岸,整个人变得魂不守舍,脑子里全是白彼岸的身影,不过好在白彼岸告诉过他去了哪里,为了想快一步看到白彼岸,徐帆过来找白彼岸。 徐帆冷哼一声道: “我要不来,怎么知道你心肠这么坏,害了我得了水痘,还要陷害彼岸。” “不,不是这样的。” 周乐飞急切的否认,不过却没能换来徐帆的一个眼神。 只见徐帆冷冷道: “你走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那双不带任何情感的眼神就像是冬日里的两颗冰珠,寒的周乐飞全身发冷,就连想要辩解的话,都没敢说出口。 她太清楚徐帆了,徐帆这个人不折手段,要是不听他话的人,有的是办法折磨,周乐飞不敢再求徐帆,而是待在一旁幽怨的看着白彼岸。 似乎是白彼岸害她变成这样。 此刻周遭的目光在看周乐飞的时候,已经全是鄙视。 “呦,妹妹,人家看不上你,要不跟了哥哥,哥哥疼你。” 醉汉还没有离开,见周乐飞被遗弃的模样,又圈住了周乐飞,在她身上揩油,吊儿郎当道。 周乐飞原本还指望徐帆救自己的,哪里知道他根本看也没有看自己。 咬咬牙,周乐飞甜美娇滴滴的声音怒道“你走开。”,伸手推开一身酒气的醉汉。 醉汉踉跄了下,顿时给惹恼了。 喝醉酒的人蛮不讲理起来那真的是蛮不讲理,见周乐飞如此不识抬举,伸手就是卯足力气的一巴掌。 “骚,货,老子给你脸你不要,非要去跪舔别人的臭脚。” “啊!” 周乐飞挨了一巴掌之后,身子往白彼岸的方向摔过去。 徐帆见状,根本没打算救周乐飞,而是把离周乐飞最近的白彼岸护到身后,以免白彼岸手上。 在空中抓不到任何东西的周乐飞整个人磕到了椅子上面,“嘭”的一声,听着都疼。 再抬头,一边脸已经肿了起来,红红的五个手指印,这还不是最关键的,关键是鼻子歪了。 “天哪,这女的原来是整的呀。” 周围的人都在看这桌的好戏。 “整也这么难看,这医生也该下岗了吧。” 又是一个人开口讽刺。 周乐飞此刻离徐帆和白彼岸只有一步之遥,见别人如此奚落她,楚楚可怜的看着徐帆,希望他能替自己说句话。 但徐帆还是没有理会周乐飞,淡淡的暼了周乐飞丑陋的脸一眼,既然走出了心里,那是不是整容,是不是被欺负,都跟他徐帆没有关系。 “彼岸,你没事吧,对不起,让你遇到这样子的人,对不起。” 徐帆很是紧张的关心道,那语气,让别人听了,总是能把白彼岸想到是徐帆心间上的人才会让徐帆如此真心对待。 徐帆离的近,白彼岸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知道他喝酒了,淡笑道: “没事呢,你怎么来了?” 他怎么来的,他在家里等了很久,天都已经暗了很久了,还没见她回来,又是担心又是想念。 就进了她的房间,还不小心看了她的日记本。 才知道白彼岸因为是孤儿,很是自卑,也不知道自己的生日,往日过的生日,只不过是妈妈选择接白彼岸来的那一天作为生日。 可每每过生日,白彼岸都会越加难过,因为生日时刻提醒着自己不是徐家人。 14岁那年,她把与他在一起的那一天定做了生日,离开的那几年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在异国过。 而自己根本不知道。 徐帆看到这里的时候,心里很不是滋味,心疼,感动,爱意一股脑儿的涌上来。 摸了摸那个日期,才发现今天正好是。 于是越发的想要看到白彼岸,想要给她惊喜,迫不及待的来见她。 徐帆见白彼岸温柔的目光,像是在鼓舞着他,刚刚又喝了几口酒壮胆,在白彼岸的目光下,把拐杖放在桌子旁边,然后从袋子里先是拿出一个正方形盒子,打开一看,是一条镶着几颗大钻石的项链,上面的钻石被切割的闪闪发亮,璀璨动人,就像白彼岸,洗尽铅华,重新站在自己的面前,美的让他着了迷。 不过徐帆送这个项链还有其他的一个霸道寓,那就是用项链把白彼岸绑在身边,他见不到白彼岸的时候,会坐立不安,会失魂落魄,时刻想念,所以,他想要送一条项链捆住白彼岸,让她永远不要离开他。 停顿了一下,徐帆抬头看着白彼岸,眼神中有些东西在闪烁:“执子之手是我最满意的一部电影,电影里的画面是我曾经想要给自己与心爱女人要的幸福,导执子之手所有的报酬,我买了一套房子,那是拿到报酬之后就买好了的。” 徐帆看了看油纸袋里的文件,又把目光放在了白彼岸的脸上: “里面的设计也是我理想中的样子,大到家具,电器,小到一勺一碗,然后剩余的钱买下了这串项链,我记得你14岁的那年跟我说过,你觉得最浪漫的事情,就是心爱的人用所有的积蓄给你买一串钻石项链,亲自给你戴上,钻石一定要大,因为这样,心才能感觉到爱。” “生日快乐,我的女孩。”还有我想与你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最后的话徐帆没有说出口,但是他知道白彼岸听得到。 这时,周围已经有人开始小声猜测: “这是不是那个鬼才导演徐帆呀。” “你一说还真那么回事,就是脸上痘痘太多,难道是因为平时化妆的原因吗?” “白彼岸,我们要永远生活在一起好不好。” 徐帆见白彼岸没有吭声,又道。 “好幸福啊,就连生日都能那么浪漫,要是能遇到这样的男人,就算是穷光蛋我也嫁了。” “穷光蛋能买得起别墅,买得起钻石,那是土豪,土豪懂吗?” 周围的人开始起哄,而身边的周乐飞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真的是让人感动的画面呐。 白彼岸浅笑点头,为了配合,此刻白彼岸清澈的眼眸里闪着泪光。 周乐飞不死心,眼看着徐帆想把项链戴到白彼岸的身上,急忙道: “徐帆哥。” 徐帆没有停止动作,笨拙的用一只腿瘸到白彼岸的身后,然后替白彼岸小心的把项链戴上。 低头伏在白彼岸的耳边温柔的声音道:“很美。” 然后侧头,又恢复了原来冰冷的表情,看周乐飞就像看一个陌生人似得道: “如果没事的话,请你回去吧,不要再骚扰我。” 然后再没有理会周乐飞,像是没有看到她的存在似得,牵起白彼岸的手: “彼岸,我们走吧。” 周乐飞现在对白彼岸的印象简直就是差到极点。 这是她过的最糟心的一个晚上。 眼睁睁的看着白彼岸与徐帆亲密的离开。 却无可奈何。 就这样放弃吗?不,不,不,她整容,努力,不就是为了嫁入豪门,混进娱乐圈吗? 现在就这样放弃,怎么甘心,那以前的努力,难道就是一场笑话。 “嘀嘀嘀。” 突然手机短信响了,周乐飞烦躁的点开短信。 “唔,徐帆哥,轻点,轻点。” 画面是她与徐帆在医院里面的那一段。 作者有话要说:肯定不会让渣男这么好过的,接下来还要虐呢。 第69章 导演的义妹(完) 两人欢欢喜喜的回家后,没过几天,徐帆就找了个时间认真的与徐母谈了这件事情,并且告诉徐母想要与白彼岸先订婚的打算。 徐母没有像几年前那么反对,难得没有反驳,这段时间白彼岸尽心尽力的照顾徐帆,她都看在眼中,儿子这几年一直把感情当做儿戏,她不是不担心,这难得想要定下来了,身边刚巧又有一个知冷知热的女子在身边,她高兴还来不及。 从前不让他们在一起,是因为他们名义上是兄妹,但现在不同了,白彼岸在国外生活了那么多年,没有多少人知道白彼岸是徐家的养女,当初记者好奇,就是因为不确定,再说即便知道了,完全可以说这个养女本来就是有打算当媳妇养大的,只是心中多少还是有些遗憾,儿媳妇不是豪门千金。 好事多磨,徐帆还没来得及与所有人分享这个好消息,网上已经先一步爆出了徐帆的火辣视频,一经爆出,就上了头条。 披着正义马甲的网友纷纷指责徐帆无耻下流,私生活不检点,其中还有不少娱乐圈的人也表示与徐帆不熟,或是不想与这种人做朋友。 甚至还有人隐晦的指徐帆患有艾滋病。 徐帆被推到了风口浪尖,就连马上要上映的作品也被延后了。 但徐帆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别的,而是白彼岸,他不知道白彼岸看到这个视频是什么想法。 如果,如果她想要与他分手,怎么办,徐帆心中泛起了苦涩,第一次对于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 这个视频为什么会被流出去,徐帆也是不明白的。 打了电话,质问医院,医院调查的结果也是不知道,因为那段时间的监控被全部抹掉了。 对方一丝线索都没有留下。 徐帆怀疑是周乐飞干的好事,看来自己真的是太仁慈了。 故意让媒体放出是周乐飞爆料的消息。 徐帆敢对周乐飞心狠,却不敢对白彼岸再心狠,他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拿白彼岸怎么办。 在爱白彼岸的道路上,他变得越来越小心翼翼,深怕自己一个不谨慎,就失去白彼岸,万劫不复。 “哥哥,在忙吗?” 徐帆一个人坐在床头,头埋在手里。 “彼岸?”徐帆的声音尤其的沙哑,眼眶微红,下巴已经出现了点点胡渣,看上去像是好久没有休息整理的样子。 白彼岸知道这个时候,她选择谅解徐帆,那徐帆就彻彻底底的把她放在心上了。 把手放在徐帆的手上,看着他的脸,慢慢的抬手抚平他皱着的眉,温柔坚定的看着徐帆,黑色的瞳孔中印着徐帆有些憔悴的脸:“从前的事情,我没有参与,所以我不怪你,现在未来,我们一起面对。” 什么话都比不上理解两个字。 没有话比的上白彼岸对他的理解。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徐帆却落了泪,嘴唇都有些颤抖,看着白彼岸,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梗咽道: “谢谢。” 一个星期后,当风波稍微消停些后,徐帆就公布了一篇500字的微博,包含了对于白彼岸在身后默默支持的感谢,并且公布了与其的婚讯,以及对于自己以前做的事情做了一个道歉,再旁边是徐帆与白彼岸十指紧扣的照片。 此刻,周乐飞已经找到下一任金主。 但是看到这个消息还是有些不舒服,特别是看到那个刺眼的婚期。 徐帆是她第一个男人,也是她第一个心动的男人,但却被这么抛弃了,她又怎么会甘心。 “女人,你在想些什么?” 一张肥头大耳的脸凑近周乐飞,勾起周乐飞的下巴。 虽说是整过容的脸,里面全是硅胶,但看起来还是很舒服的。 周乐飞看着身旁都五十好几的猥琐男,心下越发的不舒服。 只是却笑的一脸妩媚:“没什么。” ———— 订婚宴 “你可曾想过,你的这一切幸福都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阴深深的说话声从背后响起,听不出任何情绪,却感觉的到比以往更重的怨气,犹如怨灵。 听到声音后,白彼岸正想要转身迎接自己的怨灵,后背突然有东西指着自己。 看来今天是自己离开的时候了。 “别动,再动我就一枪崩了你。” 透过镜子,白彼岸看到周乐飞一身白衣,依旧是如往日一般天真活泼的打扮。 五官还是从前的五官,因为上次鼻子歪掉重新整过,整张脸有些僵硬,这样的穿法显得极其诡异。 “我第一眼看到你就不喜欢你,我总有预感你会抢走我在意的东西,果然我的预感没有错,你果然抢走了我最在意的东西,呵呵,你知道我有多喜欢徐帆吗?” 周乐飞说话很缓慢,像是在回忆从前的美好。 “他从前对我很好的,我想要什么他都会满足我,而且很疼我的,我从前是明星的助理,他见我时常被明星骂,就把我调到了他身边,我做错了事情,他从来都不会骂我,这一切的一切,因为你都变了。” 周乐飞说话没有主次,想到哪里说到哪里,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脸色变了变,低头用枪拍着白彼岸的脸。 “我从不认为你死了,他就会重新爱上我,但是我不甘心,为什么就我一个人痛苦,你们凭什么幸福,即使知道不可能,还是期望能看到没有你在身边的他。” 周乐飞说的他,白彼岸知道,是指徐帆。 “彼岸,好了没,我进来咯。”徐帆的声音透着激动,幸福及宠溺。 白彼岸的眼神看向门口,带着不舍与道别的离别眼神。 周乐飞也听到了门口的声音,此刻徐帆已经打开门,周乐飞再低头看坐着的白彼岸,眼中复杂纠结怨恨,马上他们就会订婚,不可以,不可以,凭什么他们可以幸福,只有自己还在最肮脏的地方苟且偷生,死吧,死了一起痛苦,周乐飞心一狠,带着报复的神色扣动了扳机,但那个方向并不是白彼岸的方向,而是徐帆的方向。 而白彼岸想都没有像,站起身替徐帆挡住了那一枪。 周乐飞满意这样的结果,却也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 她想让徐帆看清楚这个女人根本不会为他而死,却又希望这个女人死,在情急之下,用了这个方法。 “哈哈哈哈,死了,死了,终于死了,也好,这样也好。” 徐帆此刻幸福的笑容还挂在脸上。 当看到白彼岸慢慢的在自己面前倒下,满地的血,把白色的婚纱染成了红色,还有拿着枪,看着地上白彼岸疯狂发笑的周乐飞。 徐帆感觉像是要天塌下来一般,上面黑压压一片,整个人有些站不稳。 跌跌撞撞的跑到白彼岸的身边,用手捂住白彼岸的胸口,手都变成了红色,都没能捂住源源不断的血。 “彼岸,别吓我好不好,今天是我们的订婚宴呢。” “对不起呢,哥哥,不能与你一起面对将来了,只不过有些不甘心呐。” 徐帆是个自私的人,如果你让他好好活着,找其他的女子忘掉自己,如果徐帆有一天真的活下来了,那这句话,就成了徐帆寻花问柳的理由。 所以即使死也要利用彻底。 “不甘心就活着,活着和我在一起,啊,好不好,从前你不是最喜欢我了吗?你怎么舍得丢下我。” 徐帆怒吼。 “因为我舍不得你死。”最后的一击,渣男。 “活下来,活下来啊。”徐帆摇着白彼岸的身子,对方却没有任何反应。 白彼岸再听不到了,那双本来还试图抓住徐帆的手,已经落下。 徐帆带着恨看着周乐飞: “你这个毒妇,我要杀了你,替我妻子报仇。” “毒妇,呵呵,你从前不是夸我是最美,最善良的女人吗?为什么现在骂我是毒妇。” “那是我从前瞎了眼,你还我的白彼岸,把白彼岸还给我。” 此刻的徐帆已经彻底厌恶了周乐飞,白彼岸死了,他也疯了,像个恶魔一样扑向周乐飞。 两人争执的过程中,只听一声枪手。 徐帆站起身完好无损,地上是周乐飞诧异不敢置信的眼神,胸口一点红慢慢的散开。 一场订婚宴,变成了一场杀人宴。 徐帆杀了周乐飞之后没有解释,没有逃跑,整个人像是一块没有思想的木头,只是抱着白彼岸,感受着白彼岸的身体一点一点的没有温度,徐帆怕她冷,用手帮白彼岸搓了搓身体,当警察用手铐拷住他的时候,他还不忘把身上的西装给白彼岸盖上,怕她冷。 徐帆承认自己的是故意杀人,拒绝任何上诉。 最后,徐帆被判枪毙,这一刻,竟然在徐帆的脸上看到了孩子一般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义妹完了,下一章就是侍妾了,这个故事的怨灵不再是反派,将会被白彼岸收为手下,今天更2更,作者君准备十一放一个假期,嗯,6号正式开新文,晚上七点不见不散,然后最后说一下,想看什么同人文记得告诉作者君,如果能写,会在几个故事之后写进去,其实作者君的恶趣味是想攻略孙悟空的,知道小三是谁吗,肯定是师傅咯。 这一篇文呢,马上就结束了,最迟也就月底月初的样子。 加快脚步把它写完,么么哒了,好激动啊,又要完结了。 第70章 王爷的侍妾(一) 白彼岸感觉自己的灵魂越来越强大,快穿之中,似乎她的身体在慢慢的变化,不再是以前那样常年没有温度的灵魂,现在就算是离开了宿体,灵魂也是温暖的。 这难道就是快穿带给自己的好处。 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的,因为她帮助一个原主,就能接收到原主身上的正能量,久而久之,她身上的阴暗也在慢慢的被驱除。 似乎有些事情要呼之欲出了。 快穿这件事情上,白彼岸故意偷看颜慕白洗澡实则算计着颜慕白的同时,颜慕白同样在算计着白彼岸,将计就计的让白彼岸得逞。 快穿表面上是一个鬼犯了错,然后被阎王责罚,但其中的弯弯曲曲,只有两人自己心中最清楚。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颜慕白没有打算瞒过白彼岸,白彼岸也从没打算瞒过颜慕白。 但谁也不会主动坦白。 主动坦白与不隐瞒终究是不一样的,如果白彼岸问颜慕白,颜慕白做过的,知道的都会告诉白彼岸,但不代表,颜慕白会主动告诉白彼岸。 白彼岸此次的原主比较特殊,这个原主是当今五王爷的侍妾,原主本身是好的,但是突然间被穿越女给霸占了身子,然后把自己的生活搞的一团糟之后,拍拍屁股走了,留下回来的原主被人鄙视。 原主原本是管家小姐,却因为白家在皇位争夺中站错了队,最后落得白家男为奴女为娼。 后来是男主当今五王爷季宇宁怜惜她,替她赎身接回王府做侍妾。 原主很是感激,但一直觉得自己身份配不上季宇宁,即便知道对方对她有意,也未有表达自己的心意,当作没有看到。 原以为会这样浑浑噩噩一身,却没有想到一次伤寒,去了大半条性命不说,连身体都被外来的穿越女霸占了。 这个穿越女成了原主之后,发现自己只是王爷的一个侍妾而非像小说里一穿就穿成王妃已经很不满,她认为自己是穿越女,不同与古代普通的女子,不甘心做一个小小的侍妾。 先是风风火火的去找季宇宁要求见皇帝,想要用自己现代的知识与皇帝交换条件,然后恢复她千金身份,穿越女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季宇宁,季宇宁虽然奇怪原主突然变的如此奇怪,但也只是以为是生病受了刺激,心下有不满,但更多的是体谅。 他听了原主的建议,觉得都是奇奇怪怪,根本没办法实施的知识,而她的话更多的是大逆不道,为了原主的安全着想,季宇宁没有答应穿越女,穿越女见状不死心,又想了另外的一个办法,那就是创业,让别人看到自己的惊世才华,到时候,还愁见不到皇帝老子,于是便要季宇宁拨银两给她,开店。 穿越女开了一个内衣店,并在门口摆了两个身穿内衣的模特,伤风败俗的让所有人见到这家店都掩面逃跑。 穿越女不信邪,又不死心的在内衣店准备举办一场内衣秀以及一系列活动,但没人愿意做模特。 只能靠在原主以前的人脉,去青楼叫那些姐妹帮忙,青楼女子虽然开放,但也没听过穿着内衣走秀的,只能找了几个最次的女子来走这场秀,大赛没有取得成功,来光顾都是女子,拿着水果蔬菜让穿越女滚下去,最后这场内衣秀,不但失败了,还让世人知道了五王爷有一个伤风败俗的侍妾,这个侍妾曾经是青楼女子。 季宇宁阻止穿越女不要再做这些丢脸的事情,对她名声不好,穿越女认为是季宇宁不理解她,一生气就准备回青楼,不要再当这个侍妾,并准备把自己的丫鬟扶桑献给五王爷,作为季宇宁给她银两开店的回报。 白彼岸来的刚刚是时候,正是穿越女准备今晚把女配扶桑送给王爷的时候。 故事的最后是季宇宁不爱小姐,爱丫鬟,不但爱上了扶桑,并把她扶为王妃,并与其余男配共事一妻的结局,只是扶桑心中只有自家小姐,最终她家小姐被自己的丈夫们给收拾掉,她虽然是弱女子,但心中还是忍不住怨恨。 当白彼岸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眼神忍不住抽了抽。 这还能再歪一点吗? 好在还没有开始,不然她不知道该怎么收场,她这个在现代待了那么久的鬼都有些受不了。 “小姐,奴婢不想伺候王爷。” 扶桑的脸上挂着泪痕,杏眼因为泪光有些雾蒙蒙的,跪在白彼岸面前,一套粉色的丫鬟服饰非但没有把她的气质给遮住,反而显得越加小家碧玉,就连她看了都觉得心动,难怪一个又一个的男子爱上她。 忘了说,这个世界男多女少,女子极其珍贵,并且有一女多男的夫妻制。 当然这些都是对于穷人来说,有钱人自然一样三妻四妾。 “起来吧,不愿意就不愿意吧。” 扶桑是个极其忠心的丫鬟。两人事实上感情极其深厚。 是原主还是小姐的时候就跟随原主了,原主自从被穿越女俯身之后,都是扶桑前前后后在替穿越女擦屁股。 而白彼岸想要重新捡回自己的名声,必须要有衷心的人帮助她。 想来若是原主也是不舍得扶桑被这样糟蹋的,她知道扶桑有喜欢的人,是白家原来的下人阿福。 “小姐,你可是说真的。” 扶桑惊讶的看着白彼岸,她原本没打算听到白彼岸的同意,自从白彼岸生病之后,就变得奇奇怪怪,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似得。 白彼岸优雅的浅浅笑道: “当然是真的。” 扶桑此次相信白彼岸没有开玩笑,因为她感觉她那个优雅美丽的小姐回来了。 白彼岸此刻对于地狱总监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有些不耻,现是因为地狱的失职,导致穿越女霸占原主身体,然后是不问女配的怨气从何而来,就直接一杯神仙水,导致这个世界乱的不像话。 “那小姐今天还会青楼吗?” 深怕白彼岸还想着回青楼,她上次真的被小姐的想法给吓坏了。 哪有人好不容易出来了还想回去的。 还有这话,分明就是在打五王爷的脸嘛。 原本终身为娼的小姐,被五王爷赎身,虽说是王爷,但一定也是打点了不少人,才能把小姐顺利的赎出青楼的。 “不回去了,前两天是我不对,我现在就给王爷去道歉。” “小姐想通就好,奴婢给你梳头。”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连新文都没有更,就是更了这两章。其实女配女主才是真爱,男主是小三,哈哈。 第71章 王爷的侍妾(二) 没有明月的夜晚,如同浓稠的墨砚,黑不见底。 一盏黄亮的灯笼点亮了白彼岸与扶桑前进的道路,远处看,就是一个亮点在后院慢慢移动。 扶桑走在前面,白彼岸走在后面,白彼岸走的极慢,她在想该怎么跟季宇宁解释她突然的转变,又该怎么打消季宇宁对扶桑的好感。 这个时候,季宇宁已经开始注意扶桑,这才会任由穿越女如此闹腾的安排。 他有意收扶桑,也不想在让再白彼岸继续留在王府,不得不说,穿越女自己把自己的后路全部堵死,不做不会死。 “小扶桑,大晚上的,这是要去哪里呀,嗯?”突然出现一个男子声音,漫不经心的传来,把白彼岸与扶桑均稍稍吓了一跳,接着微弱的灯光大约是一个一身青色,魁梧高大的身影挡在了白彼岸与扶桑前面。 扶桑把灯笼凑近些,仔细一看,原来是当今的九王爷季宇泽。 这个季宇泽也是这个故事与季宇宁共享扶桑的男配之一,那又是一个三明治的故事了。 前世,穿越女这个时候还没有离开,把扶桑送给季宇宁之后,背着包袱大摇大摆的离开了王府,故事也就没有提到任何这个晚上王府其他发生的事情,因为是肉文,对于这个晚上更多描写的是季宇宁与扶桑的*和季宇宁在得到扶桑之后对于扶桑欲罢不能的心里描写,白彼岸也就并不知道,在这个时候季宇泽会出现在王府,并在这个时间点遇上。 白彼岸盯着季宇泽玩味一笑,果然女主就是女主,魅力强大,才一出门,就引来了男配,这样想,白彼岸倒觉得很多事情又可以方便许多,一时又有些兴奋。 只等着马上完成任务回地狱,她真是有些怀念地狱了,转眼间,来人间,已经差不多几十年了。 “奴婢陪我们家小姐去找我家王爷,还请九王爷让一下路。” 扶桑淹去刚刚的惊讶,冷冷的回答季宇泽,丝毫没有对于白彼岸之时的温柔与耐心。 却不知道,这样的扶桑更能引起季宇泽的兴趣。 这个年代,女子以夫为天,看惯了大家闺秀,扶桑这样的女子会让季宇泽眼前一亮,焕然一新的感觉。 而扶桑对于白彼岸及其他人的两种态度,又让季宇泽起了征服的欲,望。 “小姐?”季宇泽听到扶桑口中的“小姐”后,这才注意到扶桑身边的白彼岸,他脑子里自动就浮现出这段时间让五王府变成一个彻底笑话的罪魁祸首白彼岸。 原本还笑嘻嘻的脸色就垮了下来,在面对白彼岸之时,充满着厌恶与挑衅。 穿越女与季宇泽一向不对盘,见了面便吵。 所以季宇泽已经把自己身体状态自从调节到备战状态。 却迟迟未见白彼岸开炮。 脸色臭的不像话。 白彼岸从季宇泽的脸色看得出,这家伙对于她的印象似乎又差了几分。 真是一个不详的消息。 “妾参见九王爷。” 白彼岸见季宇泽已经注意到她,自然不能像刚刚那样装作没有看到,有着原主的记忆,一切规矩都不是问题,给季宇泽行了一个标准的礼,她素来不喜欢争吵。 却没有发现这样惹得季宇泽越加恼怒,他本来已经想好了很多恶毒的话来羞辱白彼岸,此时白彼岸突然不按常理出牌,他全部的话,胎死腹中,就味道难受的紧。 白彼岸蹲着身好长时间,也没有听到对面的一句起来。 知道季宇泽有意为难她。 果然,片刻季宇泽阴阳怪气的话从头顶传来: “我倒是谁呢!原来是最近闹得风风雨雨的五哥的侍妾啊,大半夜的不在自己的院子里待着,是又想做什么不知廉耻的事情吗?” 季宇泽慢悠悠的围着白彼岸打量白彼岸,那眼神充满着厌恶与嫌弃,似乎看她是侮辱了自己的眼睛。 却又不准备放过白彼岸,非要羞辱了她才舒服。 此时,扶桑早已经看不下去,一只手紧紧的握着灯笼,心疼的看着白彼岸,没有人可以这样对待她的小姐,她的小姐是最好的,前几天不过是生病罢了。 再说她已经准备道歉了不是吗? 竟然有人不准备放过她家小姐,真是不识抬举。 看着季宇泽言语如此羞辱白彼岸,扶桑的脸冷的不像话,阴沉沉走到白彼岸面前,挡住了季宇泽的视线,眼神冷漠的开口: “不许你这么说我们家小姐。”扶桑看着季宇泽,一字一句吐出口。 “彼岸,我想跟你说一个事情。” 正当扶桑警告的同时,白无常忧心忡忡道。 接着就听到白无常的声音:“男配对于女主(扶桑)有着一种变态的执着,所以任务不但要挽救原主的悲剧,就连男配的各种病态想法也要击破。” “那岂不是任务要加重。”白彼岸皱着眉思索。 白无常点点头,开始与白彼岸讲缘由。 “可以这么说,当初阎王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世界,因为如果空间消失,最先消失的就是这个世界,当初阎王也派过不少人,但是都以失败告终,所以,就算这个世界,你挽回了女主的悲剧,而不顾男配的话,这个世界同样会消失。”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她不但要对付男主,还要对付男配。 虽有趣,可是,任务也有些繁琐呢。 见扶桑挡在白彼岸的跟前,季宇泽的脸色在对着扶桑之时,挽回了不少,但还是不准备放过白彼岸。 而是不明白扶桑为何如此偏袒白彼岸,试图说服道: “扶桑,这个女人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样维护,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五哥成了全京城的笑话,这一切,都怪这个女人,你让开,让我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女人。”季宇泽愤愤不平的指着白彼岸,似乎变成笑话的那个人是他而不是别人,说完已经开始准备挽衣袖。 “你!”扶桑见他不听,气的指着季宇泽。 白彼岸突然从扶桑的身后走出道: “扶桑,九王爷说的没有错,前段时间,确实是我不对。” “小姐。”对于白彼岸,扶桑的声音及脸色,是温柔。 “莫说了,还要去见王爷呢,走吧。” 季宇泽见白彼岸根本无意与他纠缠,就好像一拳头打在棉花上面。 扶桑听了白彼岸的话,这才肯罢休,不过却是狠狠的蹬了季宇泽一眼,在走到季宇泽身边的时候,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不管别人怎么说小姐,怎么骂小姐,我只知道,在我被仇家追杀快死在郊外的时候,是小姐救了我,她是我灰白人生中唯一的色彩,谁要敢动我家小姐一根汗毛,我必定赔上性命也要他偿还。” 说完,扶桑不管季宇泽准备说什么,快步跟上了白彼岸。 那眼神在看到白彼岸的时候,充满了暖意。 她曾经是杀手,但因为厌倦了这样如机器人一般的生活,想要脱离组织,却被头发现了她的想法,派了几十人杀手要将她干掉。 她被追杀的筋疲力尽的时候,也以为会死,但醒来之时,却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然后她便看到了白彼岸的脸,不分昼夜的照顾她。 季宇泽看着扶桑的背影,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找不到反驳扶桑的话。 张了张嘴巴,最后还是没有叫住扶桑。 对于扶桑少了一份爱恋,多了一份敬佩,而对于白彼岸,多了一份好奇。 好奇为何会有这样的女子在她身边不离不弃,难道真的是他看错了。 三人的戏就这样散了,却不知道这三人的戏,被另一个人全部看到了。 季宇宁因为朝廷,因为白彼岸,因为母后,整个人有些烦心。 便打算一个人出来走一走,刚好就碰巧看到了这么一段。 季宇宁原本还觉得扶桑这个丫鬟还是不错的,在白彼岸不正常之时,帮了不少的帮,做事有调理,又对白彼岸死心塌地,容貌也是出色,不免有些动心,但此刻却还是打消了念头,这个丫头太狠。 “妾参见王爷。” 白彼岸到季宇宁阁楼的时候,季宇宁也已经回到阁楼。 像是没有看到刚刚发生的一切,装似不知道: “起来吧,怎么这么晚了突然过来,路上没有碰到什么事情吧。” 季宇宁的言语中有些试探。 却见白彼岸摇摇头道: “没的事情,这个时辰,王府人本来就少。” 若是往日,白彼岸定会把季宇泽数落个遍,今天竟然只字不提。 季宇宁有些惊讶,但又不死心,再试探: “是吗?刚刚听下人汇报九弟也过来了,正是你过来的方向,没碰到吗?” “倒是遇上了。” 如若季宇宁这么说,白彼岸依旧说没有,即便是有意隐瞒,也是犯了欺骗王爷知罪。 这季宇宁看来是非要她承认不可。 但白彼岸又怎么会让他如愿,同样的事情,可以用好多种表达方式。 “是吗?可说了什么,若是九弟出言不逊,你还多担待点,他自小被母后宠坏了,性子比较霸道,有什么说什么,你别往心里去。” “王爷言重了,九王爷性格天真烂漫,根本没说什么让妾为难的话,还说感谢妾照顾王爷呢。” 作者有话要说:女配女主才是真爱,男主男配是小三。 扶桑:我们小姐现在需要完成任务,你,你,还有你,必须爱上我们家小姐。 扶桑指着男主男配们命令道。 男主男配傲娇道:凭什么。 扶桑:就凭我爱我家小姐,你们要爱屋及乌。 第72章 王爷的侍妾(三) 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把与纪宇泽的巧遇带过了。 当然在季宇宁心中留下了一个好印象,原本下去的好感,慢慢的在回升。 这也是白彼岸要的目的。 她与纪宇泽的事情即便是季宇宁知道是纪宇泽的错,季宇宁也不会多加责备,反而会因为她的耿耿于怀,对她印象大大折扣,毕竟一个是弟弟一个是侍妾,倒不如乘着季宇宁提起这件事情,好好的利用一把。 季宇宁听着白彼岸的回答后,在心中满意的点点头! 他想如果白彼岸再放肆,他准备责罚白彼岸,即便九弟有错在先。 这会季宇宁确定白彼岸前阵子是真的因为生病才会如此的。 再看扶桑,季宇宁想起刚刚扶桑面对自己九弟时那双冰冷刺骨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在白彼岸身后低着头站着的扶桑,那眼神,如果是一般人,估计已经吓得浑身发抖了。 因为季宇宁是一个平时非常温柔的男子,眉眼永远都是温温的,下人也一直为能服侍这样的主子而开心。 可就是因为如此,一旦露出这样审视的目光才会觉得可怕。 只见扶桑虽然是恭恭敬敬的站着,不过,站姿及离白彼岸的距离,可以看出扶桑很谨慎及防备,以她的姿势,如果有人想要谋害白彼岸,那她第一个可以最快速度保护她。 季宇宁想到这里,那一丝兴趣也渐渐散了。 女人还是依赖自己一点比较好,要是太主见,也不是一件好事,家宅不宁是身为一个男人的忌讳。 何况他不喜欢对自己有威胁的女人。 还有对于她如此无礼的面对自己九弟,现在反而有些不喜。 扶桑感觉到有一道光芒在注视着自己,她知道是季宇宁,不过既然小姐已经不准备把她送给王爷,那她也没必要给王爷面子,毕竟,她对于王爷的一切都建立在白彼岸的基础上! “王爷,太凉,休息身体!” 白彼岸见气氛有些微妙,突然出声叮嘱,而此刻季宇宁身上确实也只有一件锦袍,白彼岸声音慢柔,如同一杯上等的白茶,听的人身心舒服。 说完还能感觉到丝丝的甜。 季宇宁身份太显赫,身边带着目的讨好他的人太多,尤其是女人,根本不缺什么讨好,所以白彼岸并没有做什么汤啊,羹啊,或是现代的稀奇用品来吸引季宇宁。 而是一句最简单不过的关心话! 有时候,最让人动容的往往就是一句不起眼的关心。 果然见季宇宁的目光软了很多,不像刚刚那般打量和警惕! 白彼岸见是时候了,准备乘热打铁,把今天来的目的也一并说了。 在季宇宁面前突然下跪,惹得扶桑与季宇宁都是吓一跳。 扶桑心疼自家小姐,要不是白家败了,小姐也不至于受这种苦,在王府没名没分的被吓人嘲笑落难的凤凰不如鸡,但也知道小姐今日来的目的,不想坏了小姐的事,急忙也跟着跪下。 那个如清茶一般的声音再次响起: “王爷,这些天,妾让你为难了!”白彼岸擅长演戏,表情把把握的恰到好处,眼泪也是收放自如,此时,眼泪聚在眼眶里却没有掉下来,整双眼睛变得雾蒙蒙的。 她能够待在王府安然无恙,也确实是季宇宁的功劳。 不然像她这样做了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早被骂死了。 不管这个世界,女的有多珍贵,掌权的毕竟还是男人。 不过就侧面证明了女主的金手指太强大,竟然可以征服两个王爷一个太子。 季宇宁急忙扶起白彼岸,用拇指帮白彼岸把眼泪擦掉,不赞同道: “雪儿,你这是什么话,你是我的人,出了事,本王当然会管,你放心,只要你乖乖的,就算你捅了天大的篓子,本王都会替你收拾好。” 雪儿是白彼岸在青楼时用的化名,青楼女子不能用真名,季宇宁也是在青楼认识的白彼岸。 所以即便是后来知道她真名,也一直叫她雪儿! 虽然季宇宁这句话在如今还有些水分,但是季宇宁确实是这样一个人。 前世,穿越女自认为才华横溢,剽窃了古代的诗文,却讲不出其中的意思,被皇帝以欺君之罪处决穿越女之时,是扶桑哀求季宇宁,后季宇宁才出面保住了穿越女。 “谢王爷,妾感激不尽,天色晚了,王爷明日还要早朝,妾就不打搅了。” 白彼岸觉得感情之事要循序渐进,今天季宇宁对她的好感回声,已经是很好的开始,她不需要把所有的事情,一天之内全部做完。 有着神秘感的女子反而更能吸引季宇宁。 “我让小福子送你回去。”小福子是季宇宁的贴身太监。 回到屋子,扶桑细心的替白彼岸点了熏香。 “小姐,奴婢服侍你休息吧。” 扶桑盯着白彼岸那张柔和清丽的容颜,眼睛却还是红红的,像只小兔子,顿时心跳有些加速。 她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可是就是控制不住的对自家小姐产生歪念。 当她发现自己对小姐有些不正常的歪念之时,也曾震惊过,但是让她离开小姐根本做不到,就算只能默默的守候在白彼岸身旁,都比见不到她来的好。 这个世界因为男多女少,不少男子也是光棍一辈子,有些说书写书的甚至说过或是写过男男恋,扶桑记得上次路过一个茶馆就碰上一个说书的正好在说这种故事,有一句话她记得特别深刻,那边是“我不是爱男人,只是那个人恰好与我是同性。” 她何尝不是呢,她不喜欢女人,可喜欢上的那个人恰好是同性,扶桑对于这种只有偷偷爱着的爱恋生出了一丝苦涩。 “不必了,你先去休息吧。”白彼岸摇头,让扶桑去休息。 听了白彼岸的话,扶桑离开了屋子。 门关上之后,白彼岸走进内室。 一双纤细的手来到腰间,解开腰带。没了腰带的束缚,衣服变的松垮,前面也没了遮挡,露出了少许肌肤及一抹红色,白彼岸将衣服一层一层的解开,动作优雅缓慢,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慢慢的露出圆润的肩膀,还有里面那红色的肚兜,最后一层被脱掉,后背一片玉色肌肤,而从上头看能看到白彼岸胸前的饱满和前面的凸起。 然后是一双白玉一般修长的大腿。 寂静的房间中,有着不属于白彼岸的呼吸声,带着急促。 白彼岸眼神一抬,皱着眉朝着那个方向道: “谁?” 白彼岸迅速拿起衣服套在自己身上,却见上面一个身影掉落下来,“嘭”的摔在地上。 走近一看,竟然是刚刚才碰过的纪宇泽。 他怎么会在这里。 地上的纪宇泽脸已经憋得通红,摔在地上,整张脸皱着一起,扭曲的不行。 纪宇泽本来是想吓吓白彼岸,给白彼岸一个教训。 所以偷偷躲到白彼岸的悬梁上面。 等了一个时辰,等的全是怒气。 才见白彼岸回来。 正准备下去的时候,见白彼岸准备脱衣,他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一下子惊呆了。 白彼岸的肌肤非常漂亮,就像是上等的美玉,身材也极好,丰乳细腰的,比纪宇泽身边的所有丫鬟都好,纪宇泽就看入神了。 纪宇泽“咳咳咳”的在趴在地上直咳嗽,整个人就像一只馄饨似得缩在地上,一只手拼命扯着衣领。 白彼岸大约能猜到纪宇泽有轻微的哮喘,不过此时发作,她不由觉得一阵好笑。 恰好被纪宇泽看到,狠狠的瞪了白彼岸一眼。 白彼岸摇摇头,无奈蹲□,伸手在纪宇泽身上胡乱一摸,纪宇泽脸一红,有些困难道:“你做什么?” 虽然说白彼岸身上套了一件白色的衣服,可比没穿更诱人。 那一抹红色若隐若现,虽说修长的美腿被遮住了,但是那双晶莹剔透的脚丫还露在外面,纪宇泽虽然没成亲,可他堂堂王爷,也已经经历过男女之事,白彼岸这样站在他面前,他怎能没有反应。 呼吸变得越发的急促,暗恨白彼岸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这么勾引他。 害得他哮喘加重。 死女人。 “药呢?”白彼岸闻道。 纪宇泽听到白彼岸的问题突然有些失望,原来不是勾引他,是找药,那干嘛不找说,一定是故意的。 纪宇泽负气的想。 他的哮喘极其轻微,根本不需要带药,要不是白彼岸,他怎么会发作。 “没带。”没好气道。 白彼岸再次摇了摇头,看着在面前发脾气的纪宇泽,像是在看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子,替他解开领子,身上淡淡的清香惹得纪宇泽又是一阵咳嗽,白彼岸将他扶起身,然后打开窗户,尽量保持周围呼吸通畅。 这才使纪宇泽好了不少。 此刻,在偏厅的扶桑也听到了里面的动静,急忙敲门问道:“小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没事,就是突然蹦出一只癞皮狗跳进来,就打开窗户让它跳出去了。” “那小姐没事吧。”门外,扶桑担忧的声音。 白彼岸走到门口,打开门,对着扶桑道: “没事,你去休息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今天都是手机打的,快完结了,送几个小番外给你们吧。 女配争夺战小番外 小家伙见自己娘亲天天粘着爹爹,有些吃醋。 刚巧宇文吉来做客,小家伙便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宇文吉。 宇文吉摸摸小家伙的头,一本正经道:“21世纪xx相亲网站特别火,而且成功率也高,不如你给你娘报一个,这样你娘就不会天天粘着你爹了。” 小家伙觉得有道理,于是当即就注册了一个账号,却没有发现宇文吉默默的把账号记了下来。 待到晚上,就有人找上门,而且不止一个,虽然有一个特别帅,小家伙qq头像是吴耀妮的头像,但是小家伙觉得多多益善,于是在qq里组织了一个相亲组,准备一起把他们约出来,那样,娘亲就没有时间粘着爹爹了,爹爹是他的了,突然电脑闪了屏幕,小家伙以为是电脑问题。 不过再看电脑的时候,什么都没少,就是相亲组里面十来号人物已经消失,门口一抹白色的身影也随着消失了……………… 第73章 王爷的侍妾(四) 扶桑在外站了片刻,透过窗户看到那一抹不属于白彼岸的黑色,双手握成拳,那模样,低着头,刘海遮住了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到那张紧抿着的嘴巴,乍一看,就像地狱的修罗。 白彼岸的衣服,哪一件她都一清二楚,她家小姐从来没有这件衣服,唯一的可能就是屋子里有人,可是小姐却对她撒谎,好半天扶桑才淹去眼中汹涌的情绪,慢慢的退回偏厅。 纪宇泽闭着呼吸,深怕门外扶桑突然闯进来,再三确定扶桑走后,纪宇泽才敢指着白彼岸骂道: “你这女人,竟然暗讽本王是狗,你知不知道就凭你这句话,本王就可以将你拖出去斩了。” 有些气喘的瞪着白彼岸,纪宇泽长的有点现代花美男型,整张脸因为才缓过来,还红扑扑的,杏眼圆睁,撅着嘴瞪着白彼岸的模样像足了个女生,领口微散,外面的黑色袍子已经很松垮,露出了大片胸膛,整一副秀色可餐的模样。 白彼岸不为所动,慢慢的趟向她让木匠做的摇椅上面,古代坏境的确不错,唯一不好就是不太适合懒人生活。 前两次也是如此,每次,白彼岸来到古代,都会先让木匠做一张摇椅,至少看书睡觉起来会比较舒服。 后背冰凉的触觉让她忍不住一缩,当着季宇泽的面,不着痕迹的把颜慕白那件隐身的斗篷移过来该在身上。 瞬间便觉得身上温暖了。 说来,她也许久没有见颜慕白了,也不知道他此刻怎么样。 地狱 颜慕白放下笔,拿起奏折,再次询问身边的判官,声音低沉干脆:“这白彼岸去人间有多久了?” “回阎王,总共15天,按照人间的算法,应该是150年了。” 判官低着头恭恭敬敬的问道,他隐隐觉得现在自己的每句话,都要深思在出口。 因为阎王的话,实在有些凉飕飕,阴沉沉的。 “那是有点久了,150年了啊。”颜慕白点点头。 抬起头,转椅面向判官,一张英俊的面容盯着判官,摸着下巴作似不经意的问道:“你说这么久了,也差不多该回来了。可是按地狱的算法,才不过十几天,这么点时间就回来了,总说不过去,毕竟当初说的是惩罚,你觉得呢?”说到后面,颜慕白面露难色,看着判官像是要询问他的意见。 判官顿时感觉如临大敌,整张脸变得苦哈哈,心中不免吐槽道:我滴阎王呀,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这才15天,中间还有一个任务是有瑕疵的,还没等男主角爱上她,就给弄死了,照理是要延长任务期限的。 还有这哪里久了,15天又不是150天,1500天,人间的算法,都不过半个月,何况是接近永生的魂魄,那真的是很短好不好。 而且,判官偷偷瞧了一眼阎王,忍不住再次吐糟,这阎王哪里是惩罚白彼岸,让白彼岸是去人间将功补过,分明是让她去享福,别以为他不知道,原主身上的灵气及正气对白彼岸来说极其有用,还有阎王身上的斗篷,目前都还在白彼岸身上呢,那可不是普通的斗篷,这白彼岸阴气极重,斗篷可是可以慢慢驱除她身上的阴气的。 想必再过不久,这白彼岸身上的阴气就会荡然无存。 不过他哪里敢说,阎王都这么说了,还不是让他抹去这些对白彼岸不利的事情,好招白彼岸早点回来嘛。 他可是清正廉明的好判官,愁啊,可愁啊,这样下去,好不容易长出来的头发,又要掉光了。 “判官,你怎么说?”颜慕白见判官迟迟未开口,加重语气。 看吧,阎王都在等话呢,判官收起思绪,只得硬着头皮大言不惭道:“本官认为白彼岸既然已经出色完成任务,自然是接回地府,而且,阎王应该依照规定,理应给白彼岸塑肉身。” “嗯,你说的对,那你去办吧,记住,肉身的容貌照着她魂魄的容貌来。” 颜慕白的眼中染了少许笑意。 “是。”判官得令后,溜得比谁都快,只不过他没有告诉阎王,昨天总监又偷偷制作神奇水了。 “我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不理我。”纪宇泽见白彼岸没有理会他,忍不住哇哇大叫。 白彼岸瞧了一眼纪宇泽,仰头看天,装作没有听到。 纪宇泽这样的男配,因为从出生到现在,太过平坦,想要什么便有什么,所有的事情都认为理所当然。 为了寻求不一样的刺激感,会做出一些离经叛道的事情,比方说大晚上的一个人不带侍卫随从就从皇宫跑到五王府来,来了也没给纪宇泽打招呼,再就是,古代女子注重贞洁,男子再怎么憎恨一个女子,都不应来她的闺房,做有失她名节的事情,还有他与季宇宁共享一女的事情等等。 而她认为纪宇泽其实心里上也向往着能够遇上这样子的人,不是一味奉承他的人。 她认为以纪宇泽的个性,其实喜欢扶桑,很多因素都因他的性格造成,未必他喜欢扶桑就喜欢的那么深。 白彼岸不会奉承纪宇泽什么,那些效果也不会太明显,但也不会做太过,物极必反她是知道的,要做就做让别人觉得很当然,却又有些不一样的感觉。 果不其然,虽然再一次遭到冷落的纪宇泽很不开心,一双眼睛看着白彼岸,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但此刻已经没有了厌恶,索然面色还有些凶神恶煞,但眼神中却没有厌恶。 只见纪宇泽正想开口难为白彼岸,却见白彼岸突然抬头,食指放在嘴唇中间,比了一个安静的动作。然后慢慢的站起身,来到门前,那双剪水双瞳盯着往这边过来黑压压的人群,灭了蜡烛。 嘴角上扬,勾起了一个小弧度。 这一夜还真是不平静呢。 纪宇泽正想问白彼岸要干什么,却见白彼岸突然按下他的头,把他丢进了床底。白彼岸的动作干净利落,纪宇泽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丢了进去。 把纪宇泽丢进去后,白彼岸坐在床上。 床下的纪宇泽正要发火,却刚好看到白彼岸那双小脚,脸刷的又红了。 好在,上面的白彼岸看不到。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声音。 “这边找找。”是小福子的声音。 脚步声越来越近,突然门口一团火苗若隐若现,白彼岸装似害怕道: “谁!” 床上纪宇泽一听声音,不由一愣,这哪里是刚刚与他说话的女子,分明就是一个柔弱受到惊吓的大家闺秀的声音。 “是白姑娘吧,我是小福子,九王爷不知去向,太子特来找人,不知姑娘有没有见过九王爷。” 纪宇泽猜大概是太子哥哥来找他了,不过此刻他不能出去,虽然他讨厌白彼岸,但如果这个时候出去,那白彼岸真的会被乱棍打死。 虽说她很讨厌,但也不至于死,何况她刚刚还救了自己。 纪宇泽心中默默替自己的不忍辩解。 白彼岸顿了顿,像是极其害怕,好久才道:“没有见过。” 对方自然不可能听白彼岸的一面之词,再次道: “可否请姑娘打开门,让小福子查看一下。” “小福子,扶桑一直在偏厅,并没有遗漏什么,可以肯定九王爷没有到过这里,小姐已经就寝,大半夜若是你们要搜房,对小姐的名声不好,还请小福子体谅我们小姐的难处。” 扶桑挡在门外,不让小福子开门。 正在小福子陷入两难之时,突然一个声音从小福子后面传来,明黄色的衣服早已猜到他就是当今太子,季宇勤。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扶桑。” 扶桑低头恭敬回答。 “不让?”季宇勤一双森冷的眸子盯着扶桑问道。 只听扶桑声音依旧恭敬,但身子丝毫未动,重复着刚刚的话道: “还请太子体谅我们小姐。” 季宇勤看着扶桑,心中一阵不喜,但毕竟是五王府,他不好做的太过,忍了忍道: “哼,走。” “小姐早点休息,奴婢先下去了。” 见外面太子一走,纪宇泽便爬了出来,大刺刺的坐在床上,他算是看清楚这个女人了,这女人就是一个表里不一的女子。 “你知不知道我有哮喘,躲在床下,会使我哮喘加重。” “知道呢,你刚刚不是就因为哮喘从梁上面摔下来了。”白彼岸大方的承认,并且提醒纪宇泽是怎么发现纪宇泽有哮喘的。 她说话的时候特别的优雅,不像开玩笑,而那双星辰般的眼眸却在黑暗中闪着亮光,似乎还能看到里面的促狭。 纪宇泽被看着有些窘迫,心理却是暗恨白彼岸如此如此羞辱他,一定要报复回来,脑子一转,凑近白彼岸道:“说起来还要谢谢你刚刚救了我,再加上现在,两次了呢,你说我该怎么谢谢你。” 纪宇泽觉得白彼岸这人大概是吃软不吃硬,既然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女人嘛。 他这样自小生活在皇宫,虽然说被保护的极好,但也见惯了各种伎俩,早已学的得心应手。 黑夜中,纪宇泽盯着白彼岸那一层薄薄的长衫,又会想到刚刚那一片洁白无瑕的肌肤。 又因为靠的近,几乎再近就能抱住这个娇躯,似乎能感受到对方香软的触觉。 纪宇泽有些不习惯,那双不同于季家的凤眼,而是一双大大的杏眼,盯着白彼岸的胸口咽了咽口水。 却不知此刻他也是衣服凌乱。 作者有话要说:写着写着就想写那啥来着了。我会说我想凑字吗? 第74章 王爷的侍妾(五) 纪宇泽很快就败下阵来,眼神顾左盼右,就是不看白彼岸,支支吾吾,像是在辩解,又像是自言自语道:“我,我先回去了,再不回去,明儿皇宫估计都要找本王了。” 慢慢的远离那个娇躯,黑暗中,静悄悄的,只有两个人的距离在慢慢的拉开,感觉到周围已经没有热源传替,纪宇泽心中有些失望。 这才敢看白彼岸那张绝美的容颜。 白彼岸此刻黑亮的眼眸一丝不舍也没有,纪宇泽不免有些恼怒道: “喂,我回去是为了你好,你怎么一点感谢都没表示呢。” “你让我怎么表示?” 白彼岸已经感觉到纪宇泽的转变,好看的眼一弯,眼角风情万种,就是当今贵妃都及不少的美。 话说,白彼岸其实很美,她附身的几个身体都是各有特色,现在这个尤其美,本身就是大家闺秀,被包养的很好,即便是后来到了青楼,老鸨见她有资本,也是愿意砸钱的,经历过形形色,色的地方,白彼岸的眼睛变得特别的有故事,又带着一丝本身的暖意,非常吸引人。 纪宇泽被白彼岸这么一盯脸上越发燥热。 “唰”的跳下床,哼哼唧唧几声扯了些有的没得,又说过两天再过来,才离开了房间。 ———— 有些话,不光要说也要做,白彼岸让扶桑用两天赶出来一件披风,准备给季宇宁送过去。 被扶桑问及为何不亲自动手,她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句她做与扶桑做都一样。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扶桑听完之后,顿时欢喜若狂,绣起披风来事半功倍。 急忙帮白彼岸赶出这件披风。 ———— 在听到下人说季宇宁在里面商讨大事,白彼岸便没有让下人进去禀报,而是在冷风中整整待了一个时辰。 脸蛋被冻得红彤彤的,看的刚刚从里面出来的季宇宁好不心疼。 几天没有见她,脑海里全是她的身影,本想凉她几天,可是却越发想念。 于是就想追随自己的心意,准备今天去看她,可她却先来了。 似乎每次看到她,都比脑海中的那个她来的更美一些。 单薄如柳的身姿,在冷风下,显得越发的清瘦。 季宇宁急忙上前,把白彼岸拥进怀里,小声训斥下人道:“怎么雪儿过来了,也不晓得通报,你们这群奴才越来越大胆了。” 白彼岸在季宇宁的怀中缩了缩,轻轻按捂季宇宁道: “无碍,是我让他不要通报的,妾一个妇道人家,也没有什么能帮得上王爷的,唯有做件衣裳给王爷让王爷不至于在这种天里受凉,何况也就站了那么一会功夫,没事的,妾不冷。” 白彼岸说话的时候,身子再一次颤了颤,让季宇宁越发怜惜。 故作生气道: “还说一会功夫,手都冰凉冰凉了。” “王爷,还说妾,妾见王爷也不爱惜自己,这么冷的天,都不添一件衣服。” 白彼岸说话有些小抱怨,但又要点撒娇,声音软软细细的,听得人心中痒痒的。 嘴巴轻轻撅起,因为冷风吹了有一会,此时的嘴唇红艳的如同玫瑰。 听到白彼岸的话,季宇宁非但不觉得她小小一个侍妾逾越,反而觉得很温暖感动。 这府中,关心他的人何其多,可不就是为了王妃这把椅子吗? 这其中掺杂的真伪又是多少。 只有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女子才是真正关系他的人,季宇宁陷入了沉思。 白彼岸见季宇宁露出那种宠溺的眼神,还有那不断上升的爱意,满意一笑,其实她说的话不假,全身上下也就手冷,脸冷,身上可热乎着呢,有颜慕白的斗篷,根本就感觉不到冷。 这些无非是做给季宇宁看的。 好让效果事半功倍些。 现在看来效果何止事半功倍,季宇宁的眼中可是满满的情意。 “王爷,王爷。”白彼岸故作不知的轻轻唤了唤季宇宁。 季宇宁眼神一闪,低头沉默的看着怀中的女子,这个女子识大体,又爱他,唯一的不足就是身份低了点,可是他不是太子,也不是庶长子,在他的前面,还有那么多皇兄,皇家永远都不缺皇子,多一个少一个根本不会改变什么。 若他选择了争,那么迎接他的便是无穷无尽的斗。 可若是退一步,他的人生为自己活一次,那么将来他会有一个美满的家庭,有儿女,有一个爱他的妻子,整个王府会变得和睦。 不过他还是想试一下,这个人是不是跟他想的一样,亦或者现在的一切都是她伪装出来的。 白彼岸啊白彼岸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季宇宁在心中默默道。 “雪儿,本王封你为妃可好。” 季宇宁满眼的真切。 而白彼岸在听到这个消息后,非但没有高兴,反而是恐慌: “王爷为何要这么说,妾不过是罪臣之女,怎么配得上王爷,王爷应该娶一个家世与王爷匹配的女子来坐王妃。”说到最后,白彼岸的眼神有些暗淡了。 不过内心却是兴奋的,连带着眼神都有些湿润,不过在季宇宁看来,那是因为伤心所致。 听到白彼岸的这般回答,季宇宁越发的确定白彼岸是真心爱他的。 “家世匹配的女子千千万,可是本王看的上的却只有你一个。” “本王说可以,就可以,至于身份你无需担心。” 季宇宁低低的承诺道。 这个时候,白彼岸若还要再说些什么那就不一定能再换来季宇宁的好感了,反而会让季宇宁觉得她很懦弱,对她的能力产生怀疑,就算是把王妃的位置给她,也未见得可以当得起这个正妃。 所以白彼岸选择乖乖的躲在季宇宁的怀里。 第75章 王爷的侍妾(六) “五皇兄,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娶罪臣之女,意味着什么?” 早上听闻季宇宁要封白彼岸为妃的消息震惊不已,季宇泽觉得季宇宁一定是疯了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就连他都不会作出这么冲动的事情,季宇宁这样谨慎的人,不是疯了,怎么会作出这么疯狂的事情来。 来不及细想,就匆匆的跑来五王府质问季宇宁。 不过在他看来,今日的季宇宁心情似乎极好,连带着眉眼看起来都有些上扬,眉眼之间透着喜气,那双好看的单凤眼里更是夹杂着往日没有的柔情。 整个冰冷的季宇宁似乎在一夕之间变得有温度了。 那些原本虚假的面具,现在全部没有,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真心实意。 季宇泽虽然这么问,但看到季宇宁的脸色,便知道季宇宁没有开玩笑。 心中竟然有些不是滋味,心稍稍的提着等待着季宇宁的回答。 季宇宁面对季宇泽的质问,一副好心情模样,眉一挑嘴角微勾道: “意味着我将与这个皇位绝缘。” 轻飘飘的一句话,似乎他嘴巴里的皇位与菜市场的青菜萝卜没有什么不一样,没得吃便没得吃了。 每个人对于皇位的定义不一样,如果季宇宁没有遇上白彼岸,那么他也会争一争这个皇位。 在他看来,皇位可争也可不争,如果没有遇上白彼岸,他便争一争,输了一无所有,赢了坐拥天下。 可现在不同了,他有了自己在意的东西,不想为了不在意的东西而冒险。 人真的会因为在意而变得胆小,也会因为在意而分外珍惜。 季宇泽有些恨铁不成钢道: “那你既然知道,为何还执意要娶白彼岸,你,她现在是你的侍妾了,即便是没有正妃的位置,她又能怎么样。” 季宇泽说到最后,声音渐渐低下来了,心中生出了一道心虚,她不能怎么样,但是这样对她公平吗? 如果是他呢,他会不会像皇兄一样洒脱,牺牲,不知道为何他竟然也会有一种将自己所有都捧着她面前只为换她一笑的想法。 心里狠狠的否定刚刚的想法,一定是疯了,他最讨厌她了,最最讨厌白彼岸了。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季宇泽有些不敢抬头看季宇宁,深怕他的想法被季宇宁看穿。 故意做一副厌恶的表情。 只为了掩盖心中那些丑陋的想法。 季宇宁有些严肃的摆起脸色道: “小九,不要这么说雪儿,她今后将是你的皇嫂,以后,对她态度好些,我只不过想给她一个承诺罢了。” 季宇泽男难得沉默,因为他知道,其实他内心根本不讨厌白彼岸,反而有些喜欢她,想要天天看到她,还让画师画了一幅画,挂在自己寝宫中,虽然一开始画她只为了打小人。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么说,只是听到这个消息,心中分外意外和难过。 似乎这个消息一旦成了定局,就会让他失去很重要的东西。 他想了想,把这些归根为对于五皇兄的不值,一个罪臣之女,让五皇兄为了她,牺牲皇位,实在有些不值得。 对,一定是这样的。 “可是……” 季宇泽还想说些什么,试图改变季宇宁的想法。 却被季宇宁给打断。 “好了,退一步也没有什么不好,我根本不适合那张皇位,争来也是徒增烦恼罢了,何况,你夹在太子与我之间,也很为难,如今我退出,不是也省去了你的烦恼吗?” 话是这么说,可是如果你爱的那个人,也是我在意的那个人怎么办。 如果你争皇位,那么意味着你会有更多的女人,然而给予她的时间越来越少,那样,我就可以陪她,也有借口接近他。 如今季宇泽是没有往日的为难,反而格外想要季宇宁争夺这个皇位了。 “可,你确定她是真心爱你的吗?” 对,你确定她爱你吗?如果她不爱你呢,那你做的牺牲值得吗?皇兄,我真的是为了你好,这个女人失去了显赫的家世,说不定就是看重王妃的位置呢。 季宇泽为自己找到一个说服季宇宁及自己的一个理由而开心。 心中有一个小人在否定这样的想法,可是季宇泽打断了那个想要说服自己想法的另一个小人。 把白彼岸归类为这样的女子,他就不会这么纠结了。 季宇宁轻轻一笑,想起前两天与白彼岸提到封她为妃的事情,却被她推掉了。 那眼神根本就不是能演出来的,王妃的位置都不要了,他真的不知道他还有什么地方让她不折手段,竟然不惜放弃正妃的位置来达到目的。 “她连正妃的位置都不要,又怎么会对我有其他的目的。” 季宇宁看着季宇泽说道。 是吗? 连妃位都不要啊,也是,那女子似乎真的什么都不在乎,名节,金钱,名利。 是不是证明她也不爱季宇宁呢。 “正妃都不要,也许心不在你这里,才会无所谓名分,这个世上,有哪个女子不想做丈夫的正妻,母妃那么大度的女子,还不是会为了父皇疼宠一个贵人而变了脸色。” 季宇泽说这话的时候,也在试图说服自己,白彼岸不是那么爱季宇宁,那样他的心也许会好受些。 “如果她真的不爱你,五皇兄你会怎么做。” 顿了顿,再看到季宇宁眼中的冷意后,低低问道: “……会放了她吗?” 如果放她走,意味着他有机会接近那个女人。 季宇宁抿着嘴巴道: “不会。”果断干脆,没有任何疑虑的开口。 一句不会将季宇泽打进了18层地狱,刺骨的疼。 “皇兄,不如试试白彼岸爱不爱你,是否她配的上你的那份牺牲。” 没有哪个男的受的了这样的诱惑,特别是那个随时在你身边,对于温柔细语,你对她情根深种,她却一句爱你也没有说过的女人。 季宇宁很想否定季宇泽的做法,可是他做不到。 白彼岸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劫。 可谁也不知道这样的后果会是一发不可收拾,造成了三方的悲剧。 ———— “回来,你这么匆匆的去做什么?”季宇泽回宫的路上,刚好碰上太子。 见糊弄不过去,季宇泽索性就大方的打了招呼。 “太子哥哥!” “说。” “我,我能做什么,还不是嘴馋,想要出宫去解解馋。” 季宇泽随便找了个理由道。 只见季宇勤冷哼一声道: “是吗?可你这方向,似乎不是去解馋那么简单吧,何况你刚刚从宫外回来,又这么匆匆的出去,你让皇兄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当皇兄是三岁小孩这么好糊弄吗?说,不然今晚我就去母后那里告诉母后,你半个月前失踪的事情,看她怎么盘问你。” 被当面戳穿的季宇泽不知如何回答,努力在脑海中搜索原因。 “我,我……” 季宇勤反手放在背后,气不打一处来,索性把自己知道全部说给季宇泽: “你还不准备说,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半个月前,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哪里,五弟那个侍妾魅力如此之大,让五弟放弃了皇位,让你也迷的神魂颠倒啊,这样的女人,留着只会是个祸害。” 一听要处决了白彼岸,季宇泽哪里还有其他的理智,急忙把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道: “我说就是了,我,我准备找一群假杀手,故意刺杀五皇兄,看看她是不是真的爱皇兄,值得皇兄做这么大的牺牲。” 听到季宇泽的解释,季宇勤眼睛一亮。 杀手吗?是个好办法,能替他解决了五弟,然后让这个迷得自己亲弟弟神魂颠倒的女子做替罪羊。 的确是个好办法呢。 随后又暗了下去,不动深色道: “我知道了,这事情你不用去办了,我会让下人去办好,你就只管告诉五弟,明日戌时片刻,阁楼等候。” “太子哥哥,我看这事情,还是我来做的比较好吧。” 不知道为何,季宇泽总觉得这件事情让太子哥哥去办,有些不妥。 季宇勤眼睛一眯道: “你不相信皇兄?” “怎么会!”季宇泽摆摆手道。 季宇勤呵斥道: “那还不快回去,母后正在找你,我虽替你瞒过去了,但你回来,去看看母后也好。” “哦。”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完结了。 6号将更新新文,依旧是快穿型的,不过在同人,我第一个故事想先写小师妹的,一直觉得小师妹与大师兄之间明明有情,却无奈不能在一起实在是好遗憾,作者君最喜欢这对cp,奈何没有在一起,心纠结死了,好想好想他们在一起哈,你们觉得呢,如果不喜欢,我就先写其他了。 作者君觉得作者君就是绝对的*丝,明明已经有存稿,偏偏喜欢写还没有写过一个字的文。 第76章 王爷的侍妾(完) 用过晚饭,季宇宁特地安排了京城最出名的戏班子来给白彼岸解解闷。 台上演的是梁祝,一个被演烂说烂的故事,白彼岸本身不会有多少兴趣想要看,黑白无常也是兴趣缺缺,这故事的两个主人公只不过是月老糊涂之下弄错的姻缘罢了,一段错了的姻缘真不明白凡人为何如此感动,但小丫鬟不同,看到梁祝化为蝴蝶看的是眼泪汪汪。 连扶桑看了,都忍不住眼酸,内心羡慕梁山伯与祝英台。 目光落在了坐在季宇宁身边的白彼岸。 只见季宇宁与白彼岸十指紧握,偶尔季宇宁回转头看白彼岸的表情,就像现在戏演完了,季宇宁转头一双深眸深情切切的看着白彼岸,白彼岸难得穿艳色长裙,全身上下多了几分味道,季宇宁看着越发心悦,再过几天,白彼岸册封的事情就会落下来,到时候,她就是自己堂堂正正的妻子了。 一种满足感油然而生。 “最出名的戏班子,果然不同凡响,你觉得呢,白彼岸?”季宇泽依旧选择叫白彼岸名字,而不是五嫂,炫耀一般的看着白彼岸,想从那张诱人软糯的嘴巴里听到自己喜欢的答案。 明知道马上她就要是皇兄的妃子,一旦是妃子,她这辈子将永远是皇兄的女人。 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不过好在他为人开朗,一段时间下来,已经想开了不少。 与白彼岸之间也摸到了最适合两人的相处方式。 整个戏班虽然是季宇宁想给白彼岸看的,但是找这家戏班季宇泽全权操办的。 所以他自然也不会错过这场好戏。 白彼岸听到季宇泽的回答,认真的思索了下道: “只是不明白为何这祝英台扮演男子起来会没人发现,偏偏让马文才发现了。” 其实第一次看这个故事的时候,白彼岸便觉得这个事情很不合理,别人看不出来也就算了,为何连同住一屋的梁山伯也看不出来。 “你这女人,说话怎么如此煞风景,女人看到这样感人的画面,不是应该泪流满面吗?” 季宇泽小声抱怨,看着身边小丫头抽泣的模样,看看,这才是应该有的表情。 只有冷血的女人才不会感动。 季宇泽在心里庆幸又找到一个白彼岸的缺点,告诫自己,这个女人冷情又冷血,没有成为自己的王妃,应该感激。 白彼岸挑挑眉,听闻季宇泽的话,隐隐觉得熟悉,似乎记得这句话,哪里听过。 才想起,那一次,不小心偷看了颜慕白洗澡的画面,颜慕白其实一开始没有发怒,而是突然的爆出一句话:“怎么样?” 她也是回了一句不怎么样,这才导致他极其生气。 男人都是要面子的动物。 想到这里,白彼岸不禁莞尔一笑。 “嗯,我也想知道原因,那不如问问祝英台,这是为何。” 难得季宇宁听到白彼岸的回答,起了兴致,开起了玩笑。 “五皇兄果然偏心。”季宇泽听到季宇宁的话,嘴里小声嘟囔。 三人你一句我一眼气氛相当和谐。 季宇宁的心中便越发的好,这不就是他想要的生活吗?没有乌烟瘴气,只有全家和睦,吻了吻白彼岸的眼角,换来白彼岸娇羞一笑,季宇宁勉强移开实现,转移到台上,对着台上的人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演祝英台的女子在听到季宇宁的招手,眼睛一亮,转头与梁山伯对了对颜色,两人便一同下了台,继而眼睛又暗了下去,慎重的小步走过来。 小福子突然对着梁山伯道:“你回去,就祝英台过来。” 演梁山伯的男子一愣,之后低下头慢慢的退了回去。 留下祝英台慢慢的往前过来,步子极慢,直到离季宇宁只有一米之遥的时候,突然眼神一变,迅速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匕首。 冲着季宇宁就这么刺了过去。 瞧那架势,季宇宁瞬间就明白过来事情的不对劲,准备推来白彼岸,却没想到浑身上下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样,软绵绵的,转头锐利的看向酒杯,不好,被人下药了。 季宇宁眼神一眯,脑子飞速运转,思量谁是下药之人的可能性,一边又要顾及到白彼岸的全身,而周围的侍卫又不多。 拼尽力气,季宇宁才勉强扯过白彼岸躲过祝英台的一剑,与白彼岸一同摔在地上,在地上翻了几个滚,此刻衣服有些狼狈,侍卫也及时把季宇宁和白彼岸互在身后,两方拉来了厮杀。 戏子太多,特别是身后的群演,都是杀手,他们目的很明确,目标就是季宇宁,所有人的剑都指向季宇宁,刺向季宇宁。 季宇宁见状,有意将白彼岸与自己的距离拉开。 季宇泽还不确定这件事情的真伪,心中还在感叹季宇宁演戏演的太逼真,太子哥哥找来的人太靠谱。 但隐隐又觉得事情似乎有且奇怪。 不过他不会武功,也只能在一旁看着。 杀手见一剑不成,又刺第二剑,院子里侍卫少,根本估顾及不来,何况季宇宁全身都软趴趴的没有力气,稍微动几步,就气喘吁吁,很快,演梁山泊的男子躲开侍卫的攻击,一剑刺向季宇宁,被季宇宁险躲开,剑刺进了他的胳膊上。 “王爷!”“皇兄。” 两个声音同时出声。 此刻,扶桑急忙拔剑替季宇宁挡开了梁山伯的再一剑,此刻其他戏子乘虚而入,使剑刺向季宇宁,一剑不成,又是一想刺第二剑,动作极其快速,根本来不及细想。 季宇宁以为自己这次是死定了,心口苦涩蔓延,幸福对于他来说真的好短,舍不得啊,双手紧紧的捏着白彼岸。 但是好久之后,也没有疼痛传来,睁开眼睛,眼神瞬间变得不可置信,那与衣服混为一体的液体慢慢的晕开开,他最喜欢的那双眼睛此刻装满了痛楚,嘴里吐出一大口血来,将下巴都染成了红色。 季宇宁眼睛张的大大的,眼看着白彼岸慢慢的倒下去。 “雪儿爱你。”白彼岸用劲力气说完了这四个字。 “雪儿。”嘶声裂肺的声音从传入半空中。 季宇泽此刻手发抖,嘴巴发白,他现在敢确定,这件事情不是简单的假扮。 太子哥哥他是要五皇兄死,他真傻,怎么会单纯的相信太子哥哥呢。 他要救五皇兄。 戏子毫不手软的从白彼岸体内拔出剑,再一次刺向季宇宁。 血淋淋的剑又一次面向季宇宁,那上面是白彼岸的血,红的刺眼。 季宇宁的眼神也变得腥红,眉眼之间全是戾气。 眼看着面前的这把剑刺向自己,季宇宁躲都未躲。 “不要。” 季宇泽知道自己就算死也没有办法弥补他所犯下的错误。 “九弟。” 再一个人倒在季宇宁的面前。 “皇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太子哥哥会这么做,你不要生气,不要怪我好不好。” 季宇泽抓着季宇宁的手很紧很紧,想要告诉季宇宁他不是有意的。 季宇宁闭了闭眼,沙哑的声音开口道:“我不怪你。” 那声音像是苍老了几十岁。 他不怪,要怪就怪他自己,为了证明那该死的爱,让白彼岸白白送了性命。 要怪就怪他自己不谨慎,把事情托付给了外人。 要怪就怪季宇勤,害的他失去了妻子与弟弟。 季宇勤,我季宇宁这辈子与你势不两立。 冬天,冰冷刺骨的风吹着季宇宁狂乱的头发,整一个就像是魔鬼。 “宇泽,你怎么样?”季宇勤突然现身,跪在亲身弟弟面前,季宇泽出了事,事情虽然按照他的步骤在走,但是季宇泽毕竟是他的嫡亲弟弟,出了事,也是万分震惊,还伴随着隐隐的痛。 季宇宁一把推开季宇勤,狠狠骂道: “季宇勤,你连亲弟弟都杀,你还是人吗?” “住嘴,要不是你,雨泽怎么会被杀,最该死的人是你,还有你怀中的贱人。” 看着死去的白彼岸,季宇勤狠狠的诅咒。 而此刻,在大家都没注意的片刻,扶桑按着一把剑,慢慢的从背后走向季宇勤。 小姐死了,小姐死了,是这个男人害死了小姐,杀了他,杀了他,为小姐报仇。 报仇,报仇。 “我杀了你!” 待走到季宇勤身后,扶桑眼色一狠,一剑直刺季宇勤的心脏。 “哈哈哈,哈哈哈,死了就好,死了就好。” 扶桑扔下剑,突然跪下,扑在白彼岸跟前道:“小姐,扶桑这就去陪小姐。” 扶桑说完,眼神带着决绝,向旁边的桌角撞过去。 一天之内,整个国家,一下子死了太子,九王爷,五王妃,而五王爷在安葬完白彼岸之后,突然消失,这之后,再没有人看见过他,也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故事到这里也就结束了,感谢一直追随的那些读者,特别是从开头一直追到尾的人,接下来,就是地狱之间的事情了,跟快穿无关,番外是对于白彼岸整个故事的一个交代了。 还有祝大家国庆快乐,晚上多出去逛逛哈。 第77章 番外:回来了 “白姐姐,你可回来了,你这一趟出去了那么久,可想死我们了。” “对呀对呀。” 白彼岸回到地狱之后,怨灵便纷纷涌上来,抱住白彼岸,因为有了肉身的缘故,白彼岸的身体越发的舒服温暖。 怨灵都不愿意撒手了。 白彼岸对于怨灵依旧是原来的模样,带着温暖,带着毫无杂质的笑容。 离开,非但没有陌生,反而越加亲昵。 见完所有的人,白彼岸才去见了那个让她心情最复杂的人。 “呜呜呜。” 京巴先发现了白彼岸,一段时间不见既陌生又熟悉。 先喊了几声探探,然后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瞪着白彼岸,摇着尾巴,却没有上前热乎的扑向白彼岸。 颜慕白抬头,见到白彼岸后,手上动作一顿,随后道: “回来啦。” 随后把手中的骨头彻底丢给京巴,站起身,面对白彼岸的回来,也不像其他人热情如火,而是非常自然的问候一句回来了,好似白彼岸就出去了那么一天两天,玩好了就回来了。 “嗯,回来了呢,想我了吗?” 白彼岸上前亲昵躺进颜慕白的怀中,她还是最喜欢颜慕白身上的味道。 比起怨灵更加美味,躲进颜慕白的怀里狠狠的闻了闻颜慕白身上的味道。 颜慕白沉默。 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白彼岸的背部。 不想怎么会知道你人界的一举一动,知不知道,你在人界对一个男子稍稍注意一些,他便要一个晚上睡不好觉,实在急了,就放下手中所有的事情,去人界找白彼岸。 “我很想慕白。”轻轻的声音调皮的钻进颜慕白的耳朵。 颜慕白被白彼岸的话拉回了思绪。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颜慕白及白彼岸两人,就连刚刚的小京巴在得到骨头之后,也跳出了房间找地方去把嘴巴里的美味吃掉。 难得颜慕白如此平静,白彼岸有些不适应,还以为能看到颜慕白红扑扑的小脸,从颜慕白的怀中挣脱出来,在颜慕白不解的目光下,莞尔一笑,摊手,瞬间,从手中变出一本类似结婚证的红色证书,上面写着“美男证”。 白彼岸牵起颜慕白的手,把本子放进颜慕白的手中。 “我觉得这东西极其好玩,也特别适合你,呐,我都在里面写了你的名字了,你知道被我认可的人你是第一个。” 白彼岸这些话,纯粹是逗颜慕白开心。 而颜慕白在听到第一个的时候,眼睛瞬间亮了亮。 他听说人间成亲,就是用这样的小本本证明,不知道是不是他手中的这本。 颜慕白看手中的红本极其顺眼。 虽然不确定但心中还是一阵激动兴奋。 把手中的小红本打开,里面的内容幽默有趣,忍不住扑哧一笑,俊美的脸颊风华绝代,饱满的指尖轻轻点了点白彼岸的额头。 “哼,念在你说我是第一个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颜慕白收下小红本后,盯着那张脸的气色比起离开之前好了许多,脸上的笑容,及全身的气质显得越发贴切,眼神暗了暗。 窗外的彼岸花翩翩起舞。 颜慕白想要凑近些,看的更清楚些,身子稍微俯□,就这样盯着眼前这张朝思暮想的脸,食指磨蹭着白彼岸眼角的泪痣,一下又一下,直到指尖有了炙热的温度,颜慕白盯着这张容颜,越来越觉得有些口感舌燥,神色一闪又道才道:“既然回来就好好修炼,也免得修为这么低下。” “扑哧,你就对我说这些吗?” 颜慕白想要松开白彼岸,白彼岸却偏不让颜慕白松开。 反而因为两人的动作,越发亲昵了些。 颜慕白无奈,只能用说话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你要我说什么,如果是你去人界与你有过一些接触的男子,你放心,我都安排他们投胎了。” “会吗?这可不是慕白的风格呐。” 白彼岸故作疑惑的蹙了下眉。 对于他喜欢的女子这般了解自己,虽说了解的不是什么好喜好,而是阴暗的一部分,不过他还是很开心。 嘴角一勾,整个人利用法术缓缓坐上摇椅,然后,拉着白彼岸坐在自己腿上,揽着她的腰道:“那你说说我该怎么收拾他们。” 深深的眼眸此时染着一丝趣意。 白彼岸坐在颜慕白身上没有任何不适,反而找了一个最舒服的位置,任由颜慕白揽着自己的腰。 让自己的体温与颜慕白的温度相溶。 然后白彼岸才慢慢考虑颜慕白的问题。 以颜慕白这种有仇必报的人,今世他们投胎必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他会想尽一切办法,将他们上辈子做的孽扩大化,然后今生偿还。 不得不说,白彼岸很了解颜慕白,这一世,凡是渣男,怨女,能投胎的是最次的胎,有的甚至落入了畜生道,不能投胎的就在地狱受折磨。 呐,真是一件让她心悦的事情。 两人的脸只有一掌距离,近到白彼岸能轻易的看到颜慕白的毛孔,而颜慕白能看清白彼岸睫毛的根数。 渐渐的,距离越发的近,从一掌变成了一指。 再然后,颜慕白唇碰上了白彼岸的唇,四唇相贴,颜慕白轻轻的描绘白彼岸的唇,“嗯”白彼岸感觉有些痒,忍不住轻声低吟。 唇轻启,颜慕白乘机钻进白彼岸嘴巴,舌头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旖旎的吻着,发出“啧啧”的声音。 那双宽大骨节分明的手不免慢慢的收紧,紧紧圈住那柳腰。 迫使白彼岸整个身子贴紧颜慕白不留一丝空隙,发丝交错,分不清谁与谁的。 彼此的味道开始缠绕,颜慕白却在这个时候放开了白彼岸。 不能再继续了,再下去就要伤害她了。 汹涌的眼神开始慢慢转为平静,颜慕白摸了摸白彼岸滑亮的长发道:“以后只准你待在我看的见的地方。” 想起人界那么多男子对他怀中的女子有着这样的想法,心中微微发酸。 还有他舍不得让白彼岸离自己太远,如若不是为了她的身体,他怎么会将计就计的让她去人界。 “为何要让我留在你身边,慕白你喜欢我!?”纯粹直接的问题,犹如白彼岸给人的感觉。 豪华大气的房间里,白彼岸一身红色坐在颜慕白黑色长衫上面,白彼岸的眉眼微微上扬,问问题的时候,头歪着看向颜慕白。 颜慕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根本无需回答,他对于白彼岸哪里只是喜欢。 只是颜慕白偏偏不想告诉白彼岸这样的答案。 “这个问题,我可以用我余生来回答你。”颜慕白在白彼岸的嘴巴上小啄一口。 “好像可以勉为其难的通过呐。” 作者有话要说:故事也就告一段落了,白彼岸与颜慕白之间的感情是属于细水长流的,两人平时吵吵闹闹的,但是其实两人心中都有对方,颜慕白对白彼岸做的一切,也代表着他对白彼岸的感情更深一些,我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写他们之间的爱情,如果兴趣来了,也许会写一个他们之间的故事。 楼下有人问我萧泽怎么办,萧泽的故事已经在那个故事完结,但如果以后打算写长篇的话,肯定是会把他拉出来的,毕竟我有埋梗,看仔细的会发现,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最后祝大家国庆节快乐。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 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